第9章 被盯上了
紫妍，蕭瀟。
隨便哪個實力境界都不可能低於九星斗聖，甚至可能已經突破那一層了……
以玄暝的眼力，還看不出來，他能確定的就是這些了。
這樣身份恐怖的大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已經不重要了，事實就是她們已經站在了那裡。
怎樣才能不被她們看出底細，落得個灰飛煙滅的悽慘下場，才是最重要的！
心跳漸漸平復下來，玄暝不動聲色，就當沒看見她們。
「這裡已經有人了啊？不早說！走！換一間！」紫妍看了玄暝一眼，拖著蕭瀟就要走。
太好了太好了！
快走快走！再也不要回來！
雲暝心花怒放，差一點就要笑出來了。
「別急嘛姑姑，就這裡了吧，換來換去多麻煩？」蕭瀟說。
「嗯！說的也是！」
然後紫妍就大步走了過來，瞪著玄暝，「你！滾出去！現在這裡是我們的地方了！」
這脾氣真夠味……
不過也好，反正他是一秒都不敢多待了！
玄暝默不作聲，起身就要走。
蕭瀟卻笑眼盈盈攔住了他的去路，示意他坐回去，略帶無奈看著紫妍，「姑姑，別欺負人家嘛……人家又沒做錯什麼事。」
「行吧！就你這丫頭是好人！我是壞人可以了吧？」
紫妍氣哼哼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兩條大長腿翹上茶几，雙手抱著後腦勺，滿不在乎的樣子。
「姑姑你這樣太不淑女了……」
「笑話！本小姐什麼時候淑女過？」
蕭瀟搖頭嘆息，看著玄暝，略帶歉意，「不好意思，我家姑姑就這個脾氣，誰也拿她沒辦法，剛才失禮了，請多包涵。」
「沒關係，姑娘多禮了。」
玄暝不想表現出異樣，既然人家這麼講禮貌，他也只能配合著來，不然反而顯得有古怪。
「請坐吧，我叫蕭鱗，請多指教。」蕭瀟自己先坐了下來，「她是我姑姑，蕭妍。」
蕭妍？這假名還是取得長點心吧！連紫妍都聽出來了不對勁，不滿地瞪了蕭瀟一眼。
「蕭？」玄暝裝作有些驚訝。
「別見怪，只是蕭族旁支的旁支而已，不值一提。」
這個蕭族嫡親大小姐若無其事地說。
其實就算真的只是蕭族旁支中的旁支，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哪怕落魄到街邊要飯，一個蕭字出口，斗聖路過都得敬根煙叫聲爺……
「原來如此，」玄暝點頭，坐了回去，和她保持了相當的距離，「我叫明晴。」
「哪個晴？」那邊的紫妍睜開一隻眼睛。
「晴天的晴。」
「怎麼聽起來像個女孩子的名字？」
「姑姑！你又這樣！」蕭瀟說，「晴這個名字男女都可以用好吧？是很好的寓意。」
「行行行！我不說話了！免得給你丟臉！」紫妍哼了哼，繼續閉目養神。
「沒關係的，很多人都這麼覺得，我都習慣了，」玄暝說，「名字而已，只是個代號，並不重要。」
蕭瀟微笑，「你來米特爾拍賣行是買東西還是賣東西？」
「都有，已經交易結束了，就差取貨。」
「我們才剛到，想買一份藥材，通絡血參。」
不是這麼巧吧？
話音剛落，米特爾·嘉回來了，手捧一塊水晶托盤，上面有玄暝想要的丹藥，藥材，還有一枚納戒，那一千萬金幣應該就是裝在裡面的。
紫妍挺翹的鼻尖輕動，「丫頭！那就是通絡血參！以前跟你爹到處闖蕩的時候我經常吃！」
蕭瀟看了過來，「哦？原來你也買了通絡血參，我們還真有緣分？」
這種緣分不要也罷！玄暝是真怕了。
「兩位就是總部來的貴人吧？妾身聽下面的人說了，等交接完這邊就為二位效勞。」
米特爾·嘉捧著托盤來到玄暝身邊，頓時一陣醉人的香風襲來，將他整個人團團包圍。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們也只是想買通絡血參，有多少要多少。」蕭瀟微笑。
米特爾·嘉笑容一僵，隨即帶著歉意，「抱歉，貴人，我們這裡的通絡血參就只剩下這一份，已經是被這位貴客買下了。」
「這還不好辦？我們出五倍的價格，十倍也可以，你再賣給我們！」紫妍無所謂地說。
「非常抱歉！請恕妾身不能從命！我們米特爾拍賣行有自己的規矩，從不一貨多賣，是這位貴客先來的，而且已經付過款，這份藥材自然就已經是他的了，我們無權再決定藥材的歸屬。」
米特爾·嘉溫和但堅定地說。
紫妍瞪大眼睛，「你找死不成？！知道我們是誰嗎？說出來不怕嚇死你！」
「無論二位貴人身份如何，規矩就是規矩，即便身死，妾身也不能壞了米特爾拍賣行的招牌！」
「呵！想死本皇就成全你！」
「姑姑！」蕭瀟大喊。
恐怖的威勢尚未真的出現就被壓了回去，即便如此，也像一記悶錘敲在頭上一樣，令玄暝有種靈魂都要被壓得四分五裂的絕望幻痛……
米特爾·嘉修為和現在的他差不多，臉色更難看，眼中充滿驚懼。
如果不是蕭瀟及時喝住紫妍，他們兩個恐怕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蕭瀟真的生氣了，「你還說怕我惹禍，我看你才是最能惹禍的那個！人家只是按規矩辦事，你又何必為難她？如果非要仗勢欺人，那又跟當年的魂殿魂族有什麼兩樣？！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被狠狠數落了一通，紫妍很不服氣，又找不到話語反駁，然後她就很委屈地哭了出來:
「哇！小侄女你欺負我！我要告訴你爹！我要告訴你娘！看他們不狠狠打你屁股才怪！」
剛才還跟個滅世魔神一樣恐怖，這下又跟小孩子沒兩樣，看得兩人都有些傻眼。
蕭瀟卻見怪不怪，走過去將紫妍摟在懷裡，溫聲細語地安慰。
「姑姑乖！姑姑乖！不哭了不哭了！待會給你很多好吃的丹藥！算小侄女錯了行不行？」
她熟練得令人心痛。
「哼！這還差不多！」紫妍不屑一顧，又拽起來了。
誰理她啊！
真是有夠神經！
安撫好紫妍，蕭瀟又看向玄暝，微笑，「我們要通絡血參事為了煉製一枚丹藥，請問你是煉藥師嗎？你買這個應該也是為了煉藥吧？」
「切！這小子哪是什麼煉藥師？他是雷屬性鬥氣！」紫妍撇撇嘴說。
「我是想請人煉藥來著。」玄暝說。
「讓我猜猜，是六品丹藥續絡丹吧？你似乎經脈受了傷，需要它修復經脈。」
「……是。」玄暝點頭。
「續絡丹在六品丹藥中都算最難煉製的了，在這個青鸞帝國，能煉出它的煉藥師不好找吧？」
「不好找也要找，經脈很重要。」
「是啊，」蕭瀟笑吟吟地說，「其實我就是一名煉藥師，我正想煉製續絡丹，就差這一味通絡血參就可以開鼎了，不過不是為了自己用，只是為了練手，如果你相信我，可以把通絡血參賣給我，等我煉出續絡丹，就把它送給你。」
「不是給我吃的嗎？！你騙人！」紫妍不幹了。
「下次吧，人家正需要這枚丹藥修復經脈，姑姑你就當做好事了，回去我會讓我爹爹煉一批最好的九品丹藥，保證讓你吃得滿意！」
「哼！可不許再騙我！不然就不跟你好了！」
「騙誰都不騙你呀？」蕭瀟笑得像個小狐狸。
……
這個豪橫勁也沒誰了，米特爾·嘉聽懂了，但裝聽不懂，跟個假人模特一樣微笑站在那裡。
玄暝將那個裝有藥材的玉盒雙手奉上，「蕭鱗姑娘也別說買了，這藥材並不算稀罕東西，何況我差的東西並不止它一樣，可以再慢慢找，相逢即是有緣，我就把它送給二位姑娘了，如果真練成了續絡丹，在下願意傾囊相購！」
「哼！算你小子識相會來事！」
「姑姑閉嘴！」蕭瀟微笑，雙手接過藥材，「不知道你現在住哪裡？等丹藥練成了，我們好給你送過去。」
「目前暫住砂城槐家，二位姑娘也不用親自駕臨了，隨便差人叫一聲，在下立刻前來覲見。」
蕭瀟點頭，收好藥材。
玄暝也收好了剩下的東西，準備告辭。
本來還想打探一下情報，看來只能改天或者換地方了。
她們似乎要常駐砂城一段時間，一天兩天之內不會走，也不知道究竟想要幹什麼。
玄暝沒想和她們扯上關係，都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泄露住址，而是該直接婉言謝絕。
不過這個蕭瀟似乎是個玲瓏心竅的女孩，還有些鬼機靈，以她的手段，就算他不說，她也能輕易打探出來，到時候他反而會更被動。
「在下還有別的瑣事，就先告辭了，二位姑娘，有緣再見。」
「嗯，有緣再見。」
「等一下！」紫妍突然站了起來。
她走到玄暝身邊，伸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揭，將那張蠶絲面具給揭了下來。
米特爾·嘉看了微微一驚，低下了頭。
玄暝不知所措，愣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哼！剛才就一直想說了！你臉上戴這玩意做什麼？藏頭露尾一點都不老實！你該不會是血帝教的人吧？竟敢在本小姐面前裝蒜！」
「在下和血帝教並無關聯，」玄暝不卑不亢，輕聲說，「隱藏真容另有隱情，在這裡不便多言，還望蕭妍姑娘能夠體諒一二。」
「姑姑，別為難人家了，這麼懂禮貌有分寸的人怎麼可能是血帝教的人？人家有自己的難處，我們素昧平生，何必要拆穿呢？」
蕭瀟說著，從納戒里取出了另一張面具，遞給玄暝。
「這個比你原來那個更好，是天蠶絲的！放心吧，我們不會多問，你就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多謝蕭鱗姑娘。」玄暝接過面具。
他戴上面具，將容貌替換成之前的樣子，然後起身，對在場三人依次道別，最後轉身離去。
「二位貴人請稍候，容妾身去送送客。」米特爾·嘉行禮說。
「且慢，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誰吧？」蕭瀟微笑。
「這是不能說的……」
「沒什麼是不能說的，我們又不會害他，對他印象很好，你告訴我們只會更有利於他。」
米特爾·嘉和蕭瀟對視了一會，選擇相信她:
「曾經妾身遠遠見過他一次，如果沒認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天瀾宗的次席弟子，享有第一天驕之名的玄暝，」米特爾·嘉說，「不過昨天天瀾宗出了一些事情，詳情還不明確，但可以確定，這個玄暝已經叛出了天瀾宗，正在遭到通緝……」
「搞什麼？原來是個通緝犯？」紫妍說，「不過天瀾宗是什麼東西我聽都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雲嵐宗，他們的通緝犯不關我們的事！」
「米特爾小姐，你覺得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蕭瀟看了一眼玄暝剛才離開的方向，很認真地問。
「他是好人。」米特爾·嘉毫不猶豫。
「為什麼這麼說？你對他又不了解，不是之前只是遠遠看過一眼而已嗎？」
「但今天近距離看過了，他確實是好人。」
「何以見得？」
「很難說，眼緣吧？」米特爾·嘉微笑，「貴人覺得呢？」
蕭瀟想了想，微笑，「不確定，我還需要再仔細看看。」
米特爾·嘉笑而不語，行禮告退。
「死丫頭，這小子身上有一股我很討厭的味道，我不喜歡他！」紫妍皺眉說。
「姑姑不喜歡他，自然是他的不對，我們好好研究一下他，就知道他到底哪裡不對了。」
「也好！反正閒得沒事幹！」
「嗯，好。」蕭瀟輕輕地笑，眸光輕閃。
隨便哪個實力境界都不可能低於九星斗聖，甚至可能已經突破那一層了……
以玄暝的眼力，還看不出來，他能確定的就是這些了。
這樣身份恐怖的大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已經不重要了，事實就是她們已經站在了那裡。
怎樣才能不被她們看出底細，落得個灰飛煙滅的悽慘下場，才是最重要的！
心跳漸漸平復下來，玄暝不動聲色，就當沒看見她們。
「這裡已經有人了啊？不早說！走！換一間！」紫妍看了玄暝一眼，拖著蕭瀟就要走。
太好了太好了！
快走快走！再也不要回來！
雲暝心花怒放，差一點就要笑出來了。
「別急嘛姑姑，就這裡了吧，換來換去多麻煩？」蕭瀟說。
「嗯！說的也是！」
然後紫妍就大步走了過來，瞪著玄暝，「你！滾出去！現在這裡是我們的地方了！」
這脾氣真夠味……
不過也好，反正他是一秒都不敢多待了！
玄暝默不作聲，起身就要走。
蕭瀟卻笑眼盈盈攔住了他的去路，示意他坐回去，略帶無奈看著紫妍，「姑姑，別欺負人家嘛……人家又沒做錯什麼事。」
「行吧！就你這丫頭是好人！我是壞人可以了吧？」
紫妍氣哼哼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兩條大長腿翹上茶几，雙手抱著後腦勺，滿不在乎的樣子。
「姑姑你這樣太不淑女了……」
「笑話！本小姐什麼時候淑女過？」
蕭瀟搖頭嘆息，看著玄暝，略帶歉意，「不好意思，我家姑姑就這個脾氣，誰也拿她沒辦法，剛才失禮了，請多包涵。」
「沒關係，姑娘多禮了。」
玄暝不想表現出異樣，既然人家這麼講禮貌，他也只能配合著來，不然反而顯得有古怪。
「請坐吧，我叫蕭鱗，請多指教。」蕭瀟自己先坐了下來，「她是我姑姑，蕭妍。」
蕭妍？這假名還是取得長點心吧！連紫妍都聽出來了不對勁，不滿地瞪了蕭瀟一眼。
「蕭？」玄暝裝作有些驚訝。
「別見怪，只是蕭族旁支的旁支而已，不值一提。」
這個蕭族嫡親大小姐若無其事地說。
其實就算真的只是蕭族旁支中的旁支，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哪怕落魄到街邊要飯，一個蕭字出口，斗聖路過都得敬根煙叫聲爺……
「原來如此，」玄暝點頭，坐了回去，和她保持了相當的距離，「我叫明晴。」
「哪個晴？」那邊的紫妍睜開一隻眼睛。
「晴天的晴。」
「怎麼聽起來像個女孩子的名字？」
「姑姑！你又這樣！」蕭瀟說，「晴這個名字男女都可以用好吧？是很好的寓意。」
「行行行！我不說話了！免得給你丟臉！」紫妍哼了哼，繼續閉目養神。
「沒關係的，很多人都這麼覺得，我都習慣了，」玄暝說，「名字而已，只是個代號，並不重要。」
蕭瀟微笑，「你來米特爾拍賣行是買東西還是賣東西？」
「都有，已經交易結束了，就差取貨。」
「我們才剛到，想買一份藥材，通絡血參。」
不是這麼巧吧？
話音剛落，米特爾·嘉回來了，手捧一塊水晶托盤，上面有玄暝想要的丹藥，藥材，還有一枚納戒，那一千萬金幣應該就是裝在裡面的。
紫妍挺翹的鼻尖輕動，「丫頭！那就是通絡血參！以前跟你爹到處闖蕩的時候我經常吃！」
蕭瀟看了過來，「哦？原來你也買了通絡血參，我們還真有緣分？」
這種緣分不要也罷！玄暝是真怕了。
「兩位就是總部來的貴人吧？妾身聽下面的人說了，等交接完這邊就為二位效勞。」
米特爾·嘉捧著托盤來到玄暝身邊，頓時一陣醉人的香風襲來，將他整個人團團包圍。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們也只是想買通絡血參，有多少要多少。」蕭瀟微笑。
米特爾·嘉笑容一僵，隨即帶著歉意，「抱歉，貴人，我們這裡的通絡血參就只剩下這一份，已經是被這位貴客買下了。」
「這還不好辦？我們出五倍的價格，十倍也可以，你再賣給我們！」紫妍無所謂地說。
「非常抱歉！請恕妾身不能從命！我們米特爾拍賣行有自己的規矩，從不一貨多賣，是這位貴客先來的，而且已經付過款，這份藥材自然就已經是他的了，我們無權再決定藥材的歸屬。」
米特爾·嘉溫和但堅定地說。
紫妍瞪大眼睛，「你找死不成？！知道我們是誰嗎？說出來不怕嚇死你！」
「無論二位貴人身份如何，規矩就是規矩，即便身死，妾身也不能壞了米特爾拍賣行的招牌！」
「呵！想死本皇就成全你！」
「姑姑！」蕭瀟大喊。
恐怖的威勢尚未真的出現就被壓了回去，即便如此，也像一記悶錘敲在頭上一樣，令玄暝有種靈魂都要被壓得四分五裂的絕望幻痛……
米特爾·嘉修為和現在的他差不多，臉色更難看，眼中充滿驚懼。
如果不是蕭瀟及時喝住紫妍，他們兩個恐怕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蕭瀟真的生氣了，「你還說怕我惹禍，我看你才是最能惹禍的那個！人家只是按規矩辦事，你又何必為難她？如果非要仗勢欺人，那又跟當年的魂殿魂族有什麼兩樣？！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被狠狠數落了一通，紫妍很不服氣，又找不到話語反駁，然後她就很委屈地哭了出來:
「哇！小侄女你欺負我！我要告訴你爹！我要告訴你娘！看他們不狠狠打你屁股才怪！」
剛才還跟個滅世魔神一樣恐怖，這下又跟小孩子沒兩樣，看得兩人都有些傻眼。
蕭瀟卻見怪不怪，走過去將紫妍摟在懷裡，溫聲細語地安慰。
「姑姑乖！姑姑乖！不哭了不哭了！待會給你很多好吃的丹藥！算小侄女錯了行不行？」
她熟練得令人心痛。
「哼！這還差不多！」紫妍不屑一顧，又拽起來了。
誰理她啊！
真是有夠神經！
安撫好紫妍，蕭瀟又看向玄暝，微笑，「我們要通絡血參事為了煉製一枚丹藥，請問你是煉藥師嗎？你買這個應該也是為了煉藥吧？」
「切！這小子哪是什麼煉藥師？他是雷屬性鬥氣！」紫妍撇撇嘴說。
「我是想請人煉藥來著。」玄暝說。
「讓我猜猜，是六品丹藥續絡丹吧？你似乎經脈受了傷，需要它修復經脈。」
「……是。」玄暝點頭。
「續絡丹在六品丹藥中都算最難煉製的了，在這個青鸞帝國，能煉出它的煉藥師不好找吧？」
「不好找也要找，經脈很重要。」
「是啊，」蕭瀟笑吟吟地說，「其實我就是一名煉藥師，我正想煉製續絡丹，就差這一味通絡血參就可以開鼎了，不過不是為了自己用，只是為了練手，如果你相信我，可以把通絡血參賣給我，等我煉出續絡丹，就把它送給你。」
「不是給我吃的嗎？！你騙人！」紫妍不幹了。
「下次吧，人家正需要這枚丹藥修復經脈，姑姑你就當做好事了，回去我會讓我爹爹煉一批最好的九品丹藥，保證讓你吃得滿意！」
「哼！可不許再騙我！不然就不跟你好了！」
「騙誰都不騙你呀？」蕭瀟笑得像個小狐狸。
……
這個豪橫勁也沒誰了，米特爾·嘉聽懂了，但裝聽不懂，跟個假人模特一樣微笑站在那裡。
玄暝將那個裝有藥材的玉盒雙手奉上，「蕭鱗姑娘也別說買了，這藥材並不算稀罕東西，何況我差的東西並不止它一樣，可以再慢慢找，相逢即是有緣，我就把它送給二位姑娘了，如果真練成了續絡丹，在下願意傾囊相購！」
「哼！算你小子識相會來事！」
「姑姑閉嘴！」蕭瀟微笑，雙手接過藥材，「不知道你現在住哪裡？等丹藥練成了，我們好給你送過去。」
「目前暫住砂城槐家，二位姑娘也不用親自駕臨了，隨便差人叫一聲，在下立刻前來覲見。」
蕭瀟點頭，收好藥材。
玄暝也收好了剩下的東西，準備告辭。
本來還想打探一下情報，看來只能改天或者換地方了。
她們似乎要常駐砂城一段時間，一天兩天之內不會走，也不知道究竟想要幹什麼。
玄暝沒想和她們扯上關係，都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泄露住址，而是該直接婉言謝絕。
不過這個蕭瀟似乎是個玲瓏心竅的女孩，還有些鬼機靈，以她的手段，就算他不說，她也能輕易打探出來，到時候他反而會更被動。
「在下還有別的瑣事，就先告辭了，二位姑娘，有緣再見。」
「嗯，有緣再見。」
「等一下！」紫妍突然站了起來。
她走到玄暝身邊，伸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揭，將那張蠶絲面具給揭了下來。
米特爾·嘉看了微微一驚，低下了頭。
玄暝不知所措，愣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哼！剛才就一直想說了！你臉上戴這玩意做什麼？藏頭露尾一點都不老實！你該不會是血帝教的人吧？竟敢在本小姐面前裝蒜！」
「在下和血帝教並無關聯，」玄暝不卑不亢，輕聲說，「隱藏真容另有隱情，在這裡不便多言，還望蕭妍姑娘能夠體諒一二。」
「姑姑，別為難人家了，這麼懂禮貌有分寸的人怎麼可能是血帝教的人？人家有自己的難處，我們素昧平生，何必要拆穿呢？」
蕭瀟說著，從納戒里取出了另一張面具，遞給玄暝。
「這個比你原來那個更好，是天蠶絲的！放心吧，我們不會多問，你就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多謝蕭鱗姑娘。」玄暝接過面具。
他戴上面具，將容貌替換成之前的樣子，然後起身，對在場三人依次道別，最後轉身離去。
「二位貴人請稍候，容妾身去送送客。」米特爾·嘉行禮說。
「且慢，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誰吧？」蕭瀟微笑。
「這是不能說的……」
「沒什麼是不能說的，我們又不會害他，對他印象很好，你告訴我們只會更有利於他。」
米特爾·嘉和蕭瀟對視了一會，選擇相信她:
「曾經妾身遠遠見過他一次，如果沒認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天瀾宗的次席弟子，享有第一天驕之名的玄暝，」米特爾·嘉說，「不過昨天天瀾宗出了一些事情，詳情還不明確，但可以確定，這個玄暝已經叛出了天瀾宗，正在遭到通緝……」
「搞什麼？原來是個通緝犯？」紫妍說，「不過天瀾宗是什麼東西我聽都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雲嵐宗，他們的通緝犯不關我們的事！」
「米特爾小姐，你覺得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蕭瀟看了一眼玄暝剛才離開的方向，很認真地問。
「他是好人。」米特爾·嘉毫不猶豫。
「為什麼這麼說？你對他又不了解，不是之前只是遠遠看過一眼而已嗎？」
「但今天近距離看過了，他確實是好人。」
「何以見得？」
「很難說，眼緣吧？」米特爾·嘉微笑，「貴人覺得呢？」
蕭瀟想了想，微笑，「不確定，我還需要再仔細看看。」
米特爾·嘉笑而不語，行禮告退。
「死丫頭，這小子身上有一股我很討厭的味道，我不喜歡他！」紫妍皺眉說。
「姑姑不喜歡他，自然是他的不對，我們好好研究一下他，就知道他到底哪裡不對了。」
「也好！反正閒得沒事幹！」
「嗯，好。」蕭瀟輕輕地笑，眸光輕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