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龍爭虎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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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鬥武使話音剛落,西門傲博便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他的眼中泛起一抹嗜血之色,向著陳知閒暴射而出,雙斧烏光閃爍。

  沖至陳知閒不遠處,西門傲博高舉雙斧,做出劈砍之勢。

  雙斧頓時間光芒更甚,兩道銳利的斧氣旋即沖射而出,向著陳知閒砍去。

  僅是斧氣所附帶的餘波,便是將沿途樹木攔腰斬斷,不過這些樹木僅是凡木而已,畢竟鬥武台每次比斗都會被武修大肆破壞,所以也沒有必要栽種靈木,饒是如此,亦能看出西門傲博兵器一道造詣確實不凡。

  陳知閒瞳孔微微一縮,也並不驚慌,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思慮周全,否則從這一記斧氣來看,今日一場龍爭虎鬥在所難免,且最終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不過現在嘛......

  只見陳知閒右手杵著大鉞,左手束於腰後,體內真氣向著身上寶甲瘋狂灌入,周身浮現出一個半球形的屏障將他護在其中。

  屏障內,還有一道閃著淡淡星光的護體真氣貼身包裹。

  兩道斧氣轉瞬即至,斬落在能量罩上爆發出強烈的光芒與一陣悶響,不過卻未能破開防護,陳知閒屹立在原地巋然不動。

  西門傲博見到一擊不成,倒也不氣餒,比斗開始前見到陳知閒身披重甲,對此種情況早有預料,心中冷笑道:「嘿,以為穿件寶甲便能與我爭鋒,當真是天真,憑藉你區區地元境初期的真氣,又能支撐這樣的消耗多久,待我破開你的防禦,怕是連反擊的力量都沒有了。」

  旋即,西門傲博化作一道光影,再次沖向陳知閒,雙斧高舉過頂,一躍而起,千鈞巨力攜帶著兩道磅礴的斧氣重重斬落在屏障上。

  雖然依舊沒有破開這屏障,不過屏障上還是出現了絲絲裂痕。

  幾道斧氣攜帶著巨力由裂痕鑽入,斬在了陳知閒的護體真氣上,但是依舊沒能傷到陳知閒。

  陳知閒暗暗讚嘆,這西門傲博好生了得,旋即真氣加速運轉,瞬間修復了剛剛被斬出的裂痕。

  西門傲博冷哼一聲,手上動作並未停止,對準屏障再次一頓猛斬,斧氣與屏障碰撞所爆發的光芒與巨響經久不絕。

  雙斧沉重,斧氣延綿,砍了好一陣後,西門傲博略微有些氣力不支。

  於是西門傲博停下了劈斬,恢復起了氣力,口中道:「嘿嘿,雲中豹,你還能堅持多久呢?別急,再過一會兒我就劈開你的龜殼,將你斬成數段,好教你後悔,不該屢次挑釁於我。」

  陳知閒自然也是消耗過大,真氣難以繼續支撐,不過,這是在夜間。

  只見陳知閒微微一笑,伸出一直束於身後的左手,單手掐訣,體內星神經運轉,一束巨大的星光攜帶著雄厚的星辰能量落在了陳知閒身上。

  瞬間陳知閒的真氣便恢復得七七八八,並且溢出的星辰能量將整個屏障包裹,屏障星光閃爍,又增添的幾分防禦能力。

  「西門大俠怎麼又開始說瘋話了,我這真氣之雄渾可是遠超你的想像,你若是能劈得開我這屏障大可繼續,我這還沒出手,你就有些氣力不支了,待會兒我要是出手,你豈不是只能坐以待斃?」陳知閒輕笑道。

  「什麼?你竟然能調動星辰能量,這是使的什麼妖法!」西門傲博見到此時陳知閒竟然在吸收星辰能量,不經有些色變道。

  「哈哈哈哈哈,什麼妖法,此乃我雲中豹獨門秘籍,不知道了吧?井底之蛙,不過西門大俠剛才不是言語間難掩得意之色,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像我一樣利用星辰之力呢?或者說星辰之力也擋不住你的大斧?」陳知閒見到西門傲博如此吃驚,忍不住放聲大笑道。

  「哼,你休要得意得太早,星辰能量又如何,看我怎麼斬開你這妖修的龜殼。」西門傲博冷哼一聲,不再休息,高舉雙斧,再次開始一陣猛擊。

  「這樣下去不行,此獠引動星辰之力後,防禦之力更甚幾分,真氣也是延綿不絕,就算我破開這道屏障,憑他現在的真氣,一定馬上又能修復,完全是徒勞之舉,如若這樣耗下去,說不得今日要被他拖死,淪為笑柄。」西門傲博眼見久久破不開這防禦,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台下的人群見到陳知閒只守不攻,雖然覺得他這能調動星辰力量的功法頗為神奇,但是仍舊大感無聊。

  莊尚見此情景,也有些心慌,旋即帶領人群一陣喧譁:「打啊!別做個縮頭烏龜啊,要是這樣還上什麼天級斗台.......」

  陳知閒充耳不聞,老神在在的持續調動星辰之力加固著防禦。

  「有了,既然他不出來我便先全力一擊轟開他這屏障,而後假裝力竭,引他來攻,而後趁勢反擊。」西門傲博腦海中突然靈光乍現,想出了一招絕妙的戰法。


  只見西門傲博氣勢攀升,龍象天功全力運轉,身後浮現出一龍一象的巨大虛影,而後虛影各自環繞於兩把大斧之上。

  西門傲博一躍而起,攜帶著龍象虛影重重地斬向防護罩。

  龍象虛影與防護罩一經接觸,爆發出一道刺目強光,伴隨著這場比斗中未曾爆發過的強烈巨響,星光閃爍的防護罩頓時碎裂,陳知閒的護體真氣也被餘下的巨力震的消散開來,整個人被打得身形爆退。

  陳知閒手持重鉞,往地面狠狠一插,強行穩住身形,正要再度真氣運轉,重新打開防護屏障時,看到西門傲博雙斧點地,半跪在地面之上,口中大口喘著粗氣。

  「好機會!」陳知閒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不再運轉真氣輸送戰甲,而是左手掐訣,再次牽引下一縷星光,將身形籠罩,右手拔出大鉞,向著西門傲博俯衝而去。

  不多時便沖至西門傲博身前,大鉞上星光流轉,一記青虹十八招帶著力可開山之勢重重斬下。

  「來得好,等的就是你!」眼見陳知閒中計來攻,西門傲博嘴角微微上揚,舉起雙斧,周身伴隨著龍象之力迎著大鉞擊去,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金鐵交加聲,陳知閒被震得倒飛出去。

  「好你個瘋漢,沒想到竟有如此心機,我還真當你已然力竭,不曾想是引我來攻,既然你要戰,那便戰,怕你不成?」陳知閒心中惱怒,大鉞再次往地上一插,穩住身形,順勢一個倒旋,雙腳點地,拔出大鉞再度沖向西門傲博。

  眼見陳知閒不再防禦,西門傲博大喜過望,亦是沖向陳知閒,旋即擂台上便是響起一陣陣金鐵交加聲。

  陳知閒得星辰之力加持,威能更甚,以鉞為槍,運轉起追魂十三招,同時施展星影身法,化作數道殘影向著西門傲博猛攻而來。

  西門傲博也不驚慌,手中巨斧,大開大合,周身龍象纏繞,二人你來我往,在龐大的擂台上來回廝殺,轉瞬間便已是交手數十合。

  「好小子,倒是有把巨力,居然把這重鉞揮舞得如此靈巧,你這是什麼鉞法。」西門傲博驚嘆道。

  「什麼鉞法,你這傢伙拳腳剛猛,沒想到兵器平平,此乃我家傳槍法都看不出來?再吃我一槍。」陳知閒說話間,便是一鉞刺向西門傲博。

  西門傲博趕忙招架,同時說道:「你小子倒是有點意思,竟然以鉞為槍,不過招法可遠遠沒有你這口舌凌厲。」

  陳知閒冷哼一聲,再次變招,招式更為凌厲,用出了自己將青虹鉞法與追魂槍法所結合而成的戟法,不過現如今的陳知閒只是徒有其形,這戟法的內核依舊是槍法與鉞法。

  西門傲博見陳知閒來勢更凶,也不再言語,身上龍象光芒更甚,手中雙斧似是化為了一龍一象,展開了激烈的反擊。

  數十合過後,便是打得陳知閒節節敗退,整個擂台上斧氣、鉞氣、槍芒縱橫,一時間飛沙走石、土塊紛飛。

  突然西門傲博抓住陳知閒一個破綻,一斧劈出,重重斬在了陳知閒的鎧甲上,陳知閒同樣反應迅速,大鉞一橫,鉞身亦是撞到了西門傲博,兩人同時被震開,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只見陳之閒身上的盔甲,被斬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護體真氣也被破開,肉身上顯露出一道淡淡的血痕,陳知閒暗暗心驚道:「好傢夥,若是不穿這件寶甲,吃了這一斧,縱然現在依靠星辰之力,護體真氣強橫了不少,也要身負重傷,無再戰之力了。」

  另一邊的西門傲博,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心中暗道可惜:「若不是這傢伙今天穿了這戰甲,我那一斧定然是能取他性命,所幸已然破開鎧甲,再來一次便是能將其斬殺了,不過這小子確實戰力強橫,待會兒還是留他一命吧。」打了許久,西門傲博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見到陳知閒此等戰力,心中暗暗佩服,便也不再想著取其性命。

  「看來今日要贏他,除非是把他硬生生耗到力竭,不然就只能用那招了,既然是第一次與人進行天級比斗,我還是想要贏得漂亮一些。」陳知閒自語道,隨後將大鉞往邊上一插,脫下了剛剛被西門傲博斬開的鎧甲,活動了一下手腕,扭了扭脖子。

  「哦,怎麼褪去了鎧甲,放下了兵刃?豹大俠這是要認輸了?」西門傲博見此情景,不禁有些好奇道。

  「呵呵,這身鎧甲著實是承重了些,加上大鉞都有一萬餘斤了,我有些施展不開,接下來還請西門大俠小心些,在下要打出全力一擊了,如若你能接下,我便唯有甘拜下風了。」陳知閒以氣化音,嚴肅道。

  「什麼?你是說你剛剛還有餘力?你脫下鎧甲放下武器是要用出全力?你如此做法不過是負擔輕了一些,速度倒是能夠提升,這防禦與戰力可就要大幅下降了,再說你區區一個地元境初期,還能爆發出什麼巨力來?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西門傲博聞言自是不信,只當陳知閒是在虛張聲勢。

  「什麼?我聽見雲中豹說要用全力了?」

  「該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我也聽到了,他確實是這麼說的!」

  「雲中豹不過是地元境初期,難不成剛剛那般激烈的戰鬥還不是全力?」

  「不會吧,難不成這是要以地元境初期比肩天元境高手了?」

  「恐怕是虛張聲勢吧?」

  觀戰台上再度喧鬧起來,聽到陳知閒剛剛的言語,全場一陣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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