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西門傲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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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尚性格狠辣,就算平日裡參加的都是地級比斗,出手也絕不留情,與他比斗輸掉的武修雖然不至於丟掉性命或落下殘疾,但也各個身負重傷。

  由於出手狠辣,在地級比斗中素有赫赫凶名,自從參加過天級鬥武之後,更是聲名大噪,慢慢地在地元境武修眼中的地位也越發崇高,人人畏懼。

  誰承想,遇到了這橫空出世的雲中豹,區區地元境初期,竟然有跨越境界戰鬥的強悍戰力,把莊尚從高高在上的地級至強打下雲端,淪為一個被跨境擊敗的小丑。

  由於出手狠厲,所以莊尚樹敵頗多,敗給雲中豹之後,身負重傷的莊尚幾日來便遭到許多昔日對手的嘲諷與挑釁。

  「喲,這不是地級無敵的莊大俠嗎?怎麼傷成這個鬼樣子,是不是參加天級比斗遇到天元境的至強者了啊。」

  「這話說的,天元境的至強者哪能把莊大俠打成這樣啊?是那抬手便能破碎星璧的地元境初期的禁忌存在出手啦!」

  「難怪呀,原來是那種存在出手了,聽說那天打得十分慘烈呢,莊大俠被那破碎星璧的地元境初期大高手踩在腳下,面門都差點被踏爛咯。」

  「對對對,你這麼說我是想起來了,我還聽說莊大俠為了求大高手饒他一命,跪在地上磕了幾百個頭呢,不過這莊大俠麵皮深厚,聽說叩頭時這鬥武台的地板碰到了他的麵皮,直接就炸開了呢。」

  「哎?莊大俠看什麼看?不服氣啊,不服氣咱們上天級比斗台過上兩招啊。」

  這樣的嘲諷在莊尚初落敗的那幾天絡繹不絕,可莊尚重傷未愈,縱然心裡十分惱怒,也不敢真就與人上那天級比斗台爭鬥,不然定會落個橫屍擂台的下場,所以只得忍氣吞聲。

  幾天過後,見他傷勢恢復了,嘲諷他的人便也不再嘲諷,他主動上去挑釁,人家怎麼說?

  「哎呀,莊大俠你神功蓋世,我們哪裡是你的對手,不過聽說你慘敗地元境初期武者手中,怎麼不敢去找人家報仇啊?就挑著我們這些軟柿子捏唄,行吧,既然你莊大俠要捏,我等自然從命,走吧上地級擂台,上了就認輸,為莊大俠鑄就連勝壯舉助力!」

  聽聞此話,莊尚更是氣得三屍暴跳,可是確實又鬥不過雲中豹,故而心中更加恨透了陳知閒。

  這一日,莊尚外出到城西的鳳來樓喝悶酒,正好遇上了百鉞城天級分榜排名第十的武者西門傲博。

  見到西門傲博也是獨自前來,莊尚不禁計上心頭,幾杯酒下肚,便端起酒壺,主動走到西門傲博身前坐下搭話。

  「沒想到,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鳳來樓遇到了西門大俠,在下莊尚,也在鬥武閣中參加過幾場比斗,對西門大俠早就神往已久,今日幸得一見大俠威顏,心中甚是歡喜,借著酒勁前來拜見,還望大俠莫要怪罪。」莊尚對著西門傲博說道。

  「哦?你認識我?」突然有人上前搭話,西門傲博雖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見到對方似是對自己頗為崇敬,於是出言問道。

  西門傲博並非百鉞城內城的豪門子弟,而是外城出身的平凡武修,不知獲得了什麼機緣,竟然練就了一身強悍武藝。

  且身負上品武技,比之一些大族傳承的地元境後期強者還要強橫不少,是近二十年來崛起的高手。

  自出道起,在鬥武閣中就鮮有敗績,似是因為出身平凡,急需靈武石的緣故,非天級比斗不戰,久而久之便衝上了百鉞城分榜的前三十位。

  雖然是前三十,但是排名在他之上的地元境後期武者寥寥無幾。

  在他之上的要不就是天元境的強者,要不就是早已不在鬥武,生死未知的地元境前人。

  西門傲博性格冷淡,平日裡潛心武藝,不喜與人結交,加之又非百鉞城內城之人,也沒有什麼朋友,故而今日在此處獨自飲酒。

  「那是自然,整個鬥武閣,西門大俠的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能在分榜排名前三十位,那是響噹噹的英雄漢子。」莊尚見西門傲博接話,順勢再次誇讚道。

  「嘿嘿,怎當得起兄台如此誇讚?」西門傲博顯然十分受用,笑著說道。

  「當得起當得起,我等地元境武修皆以西門兄為楷模,提起西門兄人人心生敬佩,大家都說西門兄雖然在分榜是排名前三十,但是實際上在地元境的武修裡面,可是稱得上第一人呢。」

  「哎喲,過了,過了,這第一人哪裡當得起呢,排在我之上的地元境修士還有好幾人呢。」

  「當得起,當得起,他們那是沒有遇到西門兄,對了西門兄可是好久沒有去鬥武閣比鬥了,是在閉關修煉蓋世神功?而今出關定然是要做實這地元境第一人的稱號吧。」莊尚問道。


  「不錯,之前確實是閉門修煉一門武技,而今出關,恰逢百鉞演武在即,所以想著來內城參加百鉞演武,一來印證一下自己而今的實力和水平,二來則是希望僥倖打入前十,到軍中謀個一官半職也好光宗耀祖。」西門傲博點頭答道。

  「哎呀,原來是這樣,這百鉞演武歷來禁止天元境強者與歷屆前三甲者參與,以兄台如此實力,莫說前十了,拿個第一也是探囊取物,這百鉞城中哪裡還有地元境強者能與兄台比擬。」莊尚聞言再次吹捧道。

  「這可不敢,這可不敢,地元境內臥虎藏龍,那些大族豪門的地元境,一身家傳功法內力深厚,更有許多上品武技傍身,要奪這魁首可著實不易,能有個前十某家就心滿意足啦。」

  「西門兄過謙了,你這實力在下看在眼中,與大族豪強相比可不弱分毫,來來來,我敬兄台一杯,預祝兄台旗開得勝!」說罷莊尚舉杯,與西門傲博一飲而盡,隨後二人便推杯換盞起來。

  酒過三巡,莊尚眼看西門傲博醉態已露,於是嘴角微微上揚,故作面露難色狀,長嘆一聲。

  西門傲博面色微紅,聽此長嘆,拍案問道:「兄台何故長嘆?」

  「哎。」莊尚搖頭不語。

  「好你個莊尚,為何娘兒們似的長吁短嘆,某家問你為何不答,可是看不起某家?」西門傲博見狀,勃然大怒道。

  「哎,西門兄,不是小弟不說,是實在不知道如何說起,畢竟事關兄長名譽,今天難得你我兄弟相認,萬一此言一出,掃了你我二人的酒興,豈不可惜?來來來,我二人還是繼續喝酒吧。」莊尚眼見西門傲博上鉤,暗暗竊喜,旋即起身繼續倒酒。

  西門傲博一把將酒杯掃落在地,怒斥道:「喝什么喝,事關某家名聲,你更應該說與某家知曉才是,如若不說,某家今日定不饒你!」

  「哈哈哈,沒想到這西門傲博武藝高強,實則不過莽夫一個,看來此計成已!」莊尚心中暗喜,開口道:「既然西門兄如此想要知道,那小弟定然知無不言。」

  「前些日子,鬥武閣來了一個天才武修,戴著一副青玄鐵打造的雷豹面具,估計是某個豪強大族的子弟,一身修為不過地元境初期可是功力深厚,體內真氣延綿不絕,武技更是高深莫測。」

  「一出手便輕鬆擊敗了同階武修,隨後更是接連挫敗了地元境中期、後期的武修。」

  「幾場連勝之後,這雲中豹也變得越發膨脹起來,放下豪言說……」莊尚故作欲言又止之態。

  「這雲中豹倒是厲害,竟然能夠跨境擊敗地元境後期,他說什麼?你怎麼不說了?是不是說某家壞話?」西門傲博急切問道。

  「不錯,他放下豪言說,一個月內定要打遍鬥武閣地元境內無敵手,聽說地元境後期的高手中還有個西門傲博,整日裡被武者們抬在嘴邊吹捧。」

  「這區區外城來的鄉間野修,不知哪裡偷學得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就敢如此狂妄,在你們面前稱王稱霸也就罷了。」

  「若是遇到了我,定然打得他雙膝跪地,什麼分榜排名前三十,地元境第一高手,那是沒有遇到我雲中豹。」

  這莊尚一番言語著實了得,既透露出雲中豹仗著修為強悍不將西門傲博放在眼裡,又暗暗點出雲中豹乃是世家子弟,看不上西門傲博這外城來的山澤野修,幾句話便激得西門傲博怒不可遏。

  「好大的狗膽,初聞這雲中豹能夠越級戰鬥,我還敬他是一條好漢,沒想到竟然如此目中無人,好好好,某家倒是要會會此人,看看到底是誰雙膝跪地!」西門傲博怒上心頭,一掌便將身前的桌子拍得粉碎。

  「西門兄恕罪,都怪小弟,本不該說與兄長的,實在兄長受此大辱,小弟不忍欺瞞,不過兄長而今演武在即,可不能去與他比斗,這雲中豹並非等閒之輩,若兄長受了重傷,還怎麼在百鉞演武中一舉奪魁?」莊尚再次拱火。

  「呸,什麼並非等閒,他一區區地元境初期修士還能傷得到我不成?」

  「你,明日便去找到這雲中豹,給他下封戰書,嘴上逞能算不得什麼好漢,讓他與我擂台上見個真章!」西門傲博一把抓過莊尚說道,而後又一把推出。

  「好好好,西門兄,小弟定然把此話帶到。」莊尚計成,心中樂開了花,暗道:「什麼西門傲博,不是莽夫,原來是個草包,哈哈哈哈。」

  「小二,結帳。」眼見目的達到,莊尚也不再停留,與店家結了酒帳,賠了桌錢,便攙扶著西門傲博下了樓,又說了幾句一定帶到之類的話,二人便分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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