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溫寧：「所以陳恬恬就這麼幹脆利落的成了沒爹的孩子？」
金明濤看了一眼溫寧。
這溫寧嘴也太毒了。
所以他也一言難盡的點了點頭。
「但陳恬恬的老爹犧牲是值得的，正是因為他擋下的那一劍，才讓比比東拖到了我們武魂殿的支援，進而保住了比比東的命。所以陳恬恬對於武魂殿和比比東來說，有種特殊的意義。」
溫寧聽明白了。
功臣的遺孤。
不對，是臥底的後代。
「明濤，我來給你分析一下這件事。」
溫寧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分析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始末。
「教皇冕下之前帶隊剿滅邪魂師，原本是準備利用這一戰樹立起自己在武魂殿的威嚴的，讓自己能名正言順的做到教皇之位上。但後來邪魂師的強大顯然超出了教皇冕下的意料，所以教皇冕下就開始戰略性撤退。這其實不算教皇冕下失敗，恰恰相反，教皇冕下贏了。」
「比比東教皇的本意是將那位封號斗羅溜到沒魂力之後，再殺他一個回馬槍，直接單殺一位邪魂師封號斗羅，為我武魂殿剷除一個心腹大患。」
「但這一切布置都被陳恬恬的父親知悉了，他為了保護那位邪魂師封號斗羅，選擇了自我犧牲，妄圖以此嚇退武魂殿的圍剿力量，沒想到武魂殿的支援來那麼快，粉碎了他的算計。」
「明面上，他是挽救了比比東教皇性命的英雄。實際上，他只是想救那個邪魂師封號斗羅一命而已。」
「若是沒有那個姓陳的，比比東教皇這些年來教皇之位怎會如此風雨飄搖？」
「他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是動搖武魂殿穩定的罪人，他的女兒也一樣是罪人和叛徒，在武魂殿人人得而誅之。」
溫寧明悟了一切，眼神愈發清明。
金明濤：「……」
他再次感慨供奉殿那群老登眼光就是好。
武魂殿確實是需要向溫寧這樣的人才來掌管。
唯一的缺點就是向溫寧這樣的人才有點費武魂殿其他的人才。
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全世界都通用的法則。
金明濤只能這樣勉強的寬慰自己。
他最後提醒溫寧：「因為陳長老之功，比比東這些年對陳恬恬頗為器重，甚至有要收為義女的心思。」
「義女？」
溫寧臉色瞬間凝重。
「自古以來，義子義女這些角色就是要反叛的，比比東還是太缺乏歷史眼光了。身體裡沒留著同一種血脈的終究是外人，義女怎麼能重用呢？要重用也是重用自己的親女兒。」
金明濤：「……但是比比東和千仞雪已經差不多是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了。」
「沒事，比比東還有我這個好女婿。」
金明濤：「那確實，可太好了，比比東的助力李家都讓你平了。」
溫寧輕咳一聲：「明濤，你放心，我一個人頂的過上百個李家。這個陳恬恬腦後有反骨，面色有十分桀驁，一看就知道是天生的亂臣賊子，為了比比東的安全，我們留不得她了。明濤，那個和陳恬恬配好冥婚的司馬彥是什麼來頭？」
「冥婚？」
金明濤一時之間沒有跟上溫寧的節奏。
溫寧耐心解釋道：「陳恬恬已經是必死之人了，如今只不過是在苟延殘喘，司馬彥和陳恬恬結婚，這不是要和死人結婚嗎？這豈不是在配冥婚？」
金明濤：「不是…溫寧…你…我……唉。」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算了，你也不需要問了。」
金明濤見狀直接擺爛了，也放棄了勸說溫寧。
「我算是看出來，不管他們有什麼來歷，什麼背景，你都是必殺他們的對吧？我們還是別廢話了，直接開搞吧。」
溫寧覺得他異父異母的好兄弟金明濤也對他產生偏見了，於是他耐心解釋道：「明濤，你真的誤解我了，只要他們願意好好配合，當我的朋友，我可以不殺他們的。就算他們一定要死，我也要摸清他們的背景和跟腳，方便我斬草除根。否則日後我出了武魂城，被這些心環不軌的邪神異端伺機報復了怎麼辦？我們要未雨綢繆啊。」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金明濤一言難盡。
這還沒殺人呢，溫寧就已經計劃著斬草除根了，確實是有夠未雨綢繆的。
也不知道在武魂殿和天使神信仰的薰陶下，怎麼培養出溫寧這個殺心那麼大的殺胚的。
他不但不理解，反而還大受震撼。
「司馬彥是司馬家族族長的兒子，而且司馬家和王家石家一樣，都是我們武魂殿內源遠流長的家族。」
金明濤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溫寧房間內傳來的此起彼伏的聲音。
「好茶，好茶。」
「不愧是供奉殿出品，確實名不虛傳。」
「但是我怎麼感覺味道有點怪怪的呢？」
「我的發？」
溫寧實在是沒忍住。
一想到他們對著骨灰泡水在那讚嘆溫寧有點繃不住了。
「走吧，明濤，我們進去說。」
金明濤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感覺自從自己認識溫寧之後，最多的情緒就是震撼和無奈。
令人並肩走進溫寧的房間內，正好看到季明月笑意盈盈的給那六個人沏茶。
正是因為我曾經在暴雨中奔跑過，所以我發誓一定要把所有人的雨傘都撕碎。
羅剎妖女就是羅剎妖女。
心思就是一等一的惡毒。
確認這六個傢伙一個不落的喝下供奉殿名茶之後，又看到溫寧和金明濤走進來，季明月立刻開口：「主人，月奴已經讓這些人全部喝下供奉殿名茶了。」
季明月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六個人全都警覺起來。
「什麼意思？」
「主人？」
「月奴？」
「季明月，你怎麼回事？」
畢竟都是武魂城內最有機會角逐聖子之位的天才。
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問題是他們檢查了自身，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
「我沒有中毒的跡象。」
「季明月，你在發什麼癲？」
「溫寧，你到底想幹什麼？」
陳恬恬六人都調整好了狀態，做好隨時暴起動手的姿態。
不過他們誰都沒有率先動手。
因為他們現在也十分不解。
主要是他們怎麼也想不通，他們六個人聯手肯定是能吊打季明月金明濤和溫寧三人聯手的。
無論怎麼講，六個魂帝對戰兩個魂帝一個魂宗，優勢都在他們。
溫寧靠什麼擊敗他們？靠一張嘴嗎？
溫寧自然也沒有給他們傳道授業解惑的意思。
他只是對季明月讚賞的點了點頭：「做得好，下次賞賜你，讓你給我暖床。」
季明月的粉拳又下意識的握緊了。
然後臉上又推起了諂媚而熱情的笑臉：「月奴多謝主人賞賜。」
其他六人驚訝的面面相覷。
金明濤幸災樂禍的低聲道：「小寧，你信不信季明月現在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然後挫骨揚灰？」
溫寧淡定的說道：「沒關係，小事情。越是烈的馬我越是喜歡馴服，千依百順的我見太多了反而沒什麼感覺。我看陳恬恬學姐比起明月學姐也不遑多讓，尤其是他還和司馬彥有冥婚在身。多了一個未過門的寡婦的身份在身，讓我特別喜歡。」
溫寧對天發誓，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這些話都只是權宜之計，單純是為了表演而表演，一點個人喜好都沒有摻雜在內。
對此金明濤和難評。
而作為被點名的當事人之一的陳恬恬面色陰沉不定，她這回和在溫寧房間門口咄咄逼人的態度不同，她這回選擇了沉默。
之前的咄咄逼人，是單純看不起溫寧，不認為溫寧能將她怎麼樣，所以起了貓戲老鼠的心思。
這回的沉默，是對溫寧心生忌憚了。她腦子很正常，明顯看出來事情走向已經不太對了。
溫寧能成功讓季明月歸順，就說明也有實力威脅到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因為她的實力和季明月在伯仲之間，最大的依靠也是來源於比比東。
比起向季明月一樣，被賞賜一個暖床的機會還興高采烈的，這種口頭上的侮辱，她能忍。
不過陳恬恬能讓自己忍下來，卻不會讓作為未婚夫的司馬彥忍耐。
所以陳恬恬收起了一貫盛氣凌人的作風，楚楚可憐的看向司馬彥：「彥彥，你就忍心看著溫寧這麼侮辱你的未婚妻嗎？」
溫寧看著陳恬恬這一招禍水東引成功的被逗笑了：「現在看來，陳恬恬學姐也是很有迷途知返，重新做人的潛力的。明月，過來，給我捶捶腿，順便再給我科普一下這位懦夫彥先生的來歷。」
季明月一邊心裡默默詛咒著溫寧，一遍堆著滿臉諂媚的笑意，恭順的在溫寧身前蹲了下來，給溫寧錘腿。
儘管她心裡恨不得用一計龍爪手讓溫寧斷子絕孫。
但她不敢。
季明月這種忍氣吞聲的樣子也讓其他人內心警鈴大作。
但他們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很顯然，能讓季明月如此恭順，發生的事情一定不小。
但金明濤是裡面最為平靜的，溫寧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武魂殿歷史悠久，圍繞著武魂殿也誕生了不少源遠流長的家族。天使一脈千家是最強大的，司馬家，王家石家之流在第二檔，但實力也不容小覷，底蘊和上萬年積累出來的人脈更是不容小覷。而陳恬恬又是功臣之後，溫寧，如果你想要坐穩你現在這個武魂殿聖子之位，我建議在場的人，尤其是羅瑞瑩和常歡，你都不要殺，向季明月一樣，收下當狗就行。」
季明月眼前一亮，語氣愈發激動，服侍溫寧也更加用心：「主人主人，還有陳恬恬，讓她來當我的狗，來服侍我，我來當主人的狗，服侍主人。我才是先來的，我是主人的狗裡面最大的。主人你要千金買馬骨，這樣才不會打擊了那些想來投靠您的武魂殿弟子的積極性。」
溫寧享受著季明月的服侍，笑意盈盈的說道：「這就要看陳恬恬小姐的意思了，她若是及時迷途知返，那她就和你地位等同。若是她屢教不改，冥頑不靈，那就讓她滾去伺候你，當你的小弟。」
季明月也顧不得溫寧的羞辱了，而是十分興奮和激動的說道：「陳恬恬，你可是武魂學院的第一人，未來註定要成為女教皇的存在。你可一定要精神一點，別丟了武魂學院第一人的份啊。我看這溫寧就是在虛張聲勢，他只是紙老虎罷了，你就繼續強硬下去，看溫寧能把你怎麼樣。」
陳恬恬再次看向司馬彥，語氣不陰不陽，幽幽的開口說道：「彥彥，你還算不算男人？不是說好了要一輩子保護我的嗎？」
司馬彥雙拳死死的握住。
他現在甚至不那麼痛恨溫寧和季明月這兩個賤人了。
他恨陳恬恬，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該死的賤人，明明實力比他強那麼多，卻因為自己摸不清溫寧的底細，選擇把他推出來當炮灰。
當老子真傻嗎？老子又不是什麼戀愛腦。
司馬彥原本也沒有把溫寧放在眼中，可現在月奴這個稱呼都出來了，但凡他還覺得溫寧是好易於之輩，他就對不起那麼多年來家族對他的培養。
在沒有弄清溫寧的底細，試探出溫寧的實力之前，他寧願唾面自乾，被人瞧不起，也絕對不願意去當那個英雄救美的出頭鳥。
溫寧也懶得和這對搞冥婚的夫妻勾心鬥角。
「司馬彥和陳恬恬的底細我已經了解了，那羅琴羅瑞瑩和常歡呢？這三個不會也是武魂城什麼大家族出身的吧？」
溫寧說到這裡，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好好一個武魂殿，乾的是讓平民階級躍遷的好事，這麼現在武魂城內有頭有臉的天才全部都是世家貴胄出身的？
武魂殿的教義核心的人人平等，為天下魂師服務，現在這些武魂殿未來的高層一個個都是世家貴胄出身的，這讓武魂殿未來如何和人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這麼實現溫寧的執政理念？
溫寧對此十分不滿。
金明濤看了一眼溫寧。
這溫寧嘴也太毒了。
所以他也一言難盡的點了點頭。
「但陳恬恬的老爹犧牲是值得的，正是因為他擋下的那一劍，才讓比比東拖到了我們武魂殿的支援，進而保住了比比東的命。所以陳恬恬對於武魂殿和比比東來說，有種特殊的意義。」
溫寧聽明白了。
功臣的遺孤。
不對，是臥底的後代。
「明濤，我來給你分析一下這件事。」
溫寧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分析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始末。
「教皇冕下之前帶隊剿滅邪魂師，原本是準備利用這一戰樹立起自己在武魂殿的威嚴的，讓自己能名正言順的做到教皇之位上。但後來邪魂師的強大顯然超出了教皇冕下的意料，所以教皇冕下就開始戰略性撤退。這其實不算教皇冕下失敗，恰恰相反，教皇冕下贏了。」
「比比東教皇的本意是將那位封號斗羅溜到沒魂力之後，再殺他一個回馬槍，直接單殺一位邪魂師封號斗羅，為我武魂殿剷除一個心腹大患。」
「但這一切布置都被陳恬恬的父親知悉了，他為了保護那位邪魂師封號斗羅，選擇了自我犧牲，妄圖以此嚇退武魂殿的圍剿力量，沒想到武魂殿的支援來那麼快，粉碎了他的算計。」
「明面上，他是挽救了比比東教皇性命的英雄。實際上，他只是想救那個邪魂師封號斗羅一命而已。」
「若是沒有那個姓陳的，比比東教皇這些年來教皇之位怎會如此風雨飄搖？」
「他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是動搖武魂殿穩定的罪人，他的女兒也一樣是罪人和叛徒，在武魂殿人人得而誅之。」
溫寧明悟了一切，眼神愈發清明。
金明濤：「……」
他再次感慨供奉殿那群老登眼光就是好。
武魂殿確實是需要向溫寧這樣的人才來掌管。
唯一的缺點就是向溫寧這樣的人才有點費武魂殿其他的人才。
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全世界都通用的法則。
金明濤只能這樣勉強的寬慰自己。
他最後提醒溫寧：「因為陳長老之功，比比東這些年對陳恬恬頗為器重，甚至有要收為義女的心思。」
「義女？」
溫寧臉色瞬間凝重。
「自古以來，義子義女這些角色就是要反叛的，比比東還是太缺乏歷史眼光了。身體裡沒留著同一種血脈的終究是外人，義女怎麼能重用呢？要重用也是重用自己的親女兒。」
金明濤：「……但是比比東和千仞雪已經差不多是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了。」
「沒事，比比東還有我這個好女婿。」
金明濤：「那確實，可太好了，比比東的助力李家都讓你平了。」
溫寧輕咳一聲：「明濤，你放心，我一個人頂的過上百個李家。這個陳恬恬腦後有反骨，面色有十分桀驁，一看就知道是天生的亂臣賊子，為了比比東的安全，我們留不得她了。明濤，那個和陳恬恬配好冥婚的司馬彥是什麼來頭？」
「冥婚？」
金明濤一時之間沒有跟上溫寧的節奏。
溫寧耐心解釋道：「陳恬恬已經是必死之人了，如今只不過是在苟延殘喘，司馬彥和陳恬恬結婚，這不是要和死人結婚嗎？這豈不是在配冥婚？」
金明濤：「不是…溫寧…你…我……唉。」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算了，你也不需要問了。」
金明濤見狀直接擺爛了，也放棄了勸說溫寧。
「我算是看出來，不管他們有什麼來歷，什麼背景，你都是必殺他們的對吧？我們還是別廢話了，直接開搞吧。」
溫寧覺得他異父異母的好兄弟金明濤也對他產生偏見了，於是他耐心解釋道：「明濤，你真的誤解我了，只要他們願意好好配合，當我的朋友，我可以不殺他們的。就算他們一定要死，我也要摸清他們的背景和跟腳，方便我斬草除根。否則日後我出了武魂城，被這些心環不軌的邪神異端伺機報復了怎麼辦？我們要未雨綢繆啊。」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金明濤一言難盡。
這還沒殺人呢，溫寧就已經計劃著斬草除根了，確實是有夠未雨綢繆的。
也不知道在武魂殿和天使神信仰的薰陶下，怎麼培養出溫寧這個殺心那麼大的殺胚的。
他不但不理解，反而還大受震撼。
「司馬彥是司馬家族族長的兒子，而且司馬家和王家石家一樣，都是我們武魂殿內源遠流長的家族。」
金明濤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溫寧房間內傳來的此起彼伏的聲音。
「好茶，好茶。」
「不愧是供奉殿出品，確實名不虛傳。」
「但是我怎麼感覺味道有點怪怪的呢？」
「我的發？」
溫寧實在是沒忍住。
一想到他們對著骨灰泡水在那讚嘆溫寧有點繃不住了。
「走吧，明濤，我們進去說。」
金明濤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感覺自從自己認識溫寧之後，最多的情緒就是震撼和無奈。
令人並肩走進溫寧的房間內，正好看到季明月笑意盈盈的給那六個人沏茶。
正是因為我曾經在暴雨中奔跑過，所以我發誓一定要把所有人的雨傘都撕碎。
羅剎妖女就是羅剎妖女。
心思就是一等一的惡毒。
確認這六個傢伙一個不落的喝下供奉殿名茶之後，又看到溫寧和金明濤走進來，季明月立刻開口：「主人，月奴已經讓這些人全部喝下供奉殿名茶了。」
季明月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六個人全都警覺起來。
「什麼意思？」
「主人？」
「月奴？」
「季明月，你怎麼回事？」
畢竟都是武魂城內最有機會角逐聖子之位的天才。
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問題是他們檢查了自身，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
「我沒有中毒的跡象。」
「季明月，你在發什麼癲？」
「溫寧，你到底想幹什麼？」
陳恬恬六人都調整好了狀態，做好隨時暴起動手的姿態。
不過他們誰都沒有率先動手。
因為他們現在也十分不解。
主要是他們怎麼也想不通，他們六個人聯手肯定是能吊打季明月金明濤和溫寧三人聯手的。
無論怎麼講，六個魂帝對戰兩個魂帝一個魂宗，優勢都在他們。
溫寧靠什麼擊敗他們？靠一張嘴嗎？
溫寧自然也沒有給他們傳道授業解惑的意思。
他只是對季明月讚賞的點了點頭：「做得好，下次賞賜你，讓你給我暖床。」
季明月的粉拳又下意識的握緊了。
然後臉上又推起了諂媚而熱情的笑臉：「月奴多謝主人賞賜。」
其他六人驚訝的面面相覷。
金明濤幸災樂禍的低聲道：「小寧，你信不信季明月現在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然後挫骨揚灰？」
溫寧淡定的說道：「沒關係，小事情。越是烈的馬我越是喜歡馴服，千依百順的我見太多了反而沒什麼感覺。我看陳恬恬學姐比起明月學姐也不遑多讓，尤其是他還和司馬彥有冥婚在身。多了一個未過門的寡婦的身份在身，讓我特別喜歡。」
溫寧對天發誓，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這些話都只是權宜之計，單純是為了表演而表演，一點個人喜好都沒有摻雜在內。
對此金明濤和難評。
而作為被點名的當事人之一的陳恬恬面色陰沉不定，她這回和在溫寧房間門口咄咄逼人的態度不同，她這回選擇了沉默。
之前的咄咄逼人，是單純看不起溫寧，不認為溫寧能將她怎麼樣，所以起了貓戲老鼠的心思。
這回的沉默，是對溫寧心生忌憚了。她腦子很正常，明顯看出來事情走向已經不太對了。
溫寧能成功讓季明月歸順，就說明也有實力威脅到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因為她的實力和季明月在伯仲之間，最大的依靠也是來源於比比東。
比起向季明月一樣，被賞賜一個暖床的機會還興高采烈的，這種口頭上的侮辱，她能忍。
不過陳恬恬能讓自己忍下來，卻不會讓作為未婚夫的司馬彥忍耐。
所以陳恬恬收起了一貫盛氣凌人的作風，楚楚可憐的看向司馬彥：「彥彥，你就忍心看著溫寧這麼侮辱你的未婚妻嗎？」
溫寧看著陳恬恬這一招禍水東引成功的被逗笑了：「現在看來，陳恬恬學姐也是很有迷途知返，重新做人的潛力的。明月，過來，給我捶捶腿，順便再給我科普一下這位懦夫彥先生的來歷。」
季明月一邊心裡默默詛咒著溫寧，一遍堆著滿臉諂媚的笑意，恭順的在溫寧身前蹲了下來，給溫寧錘腿。
儘管她心裡恨不得用一計龍爪手讓溫寧斷子絕孫。
但她不敢。
季明月這種忍氣吞聲的樣子也讓其他人內心警鈴大作。
但他們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很顯然，能讓季明月如此恭順，發生的事情一定不小。
但金明濤是裡面最為平靜的，溫寧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武魂殿歷史悠久，圍繞著武魂殿也誕生了不少源遠流長的家族。天使一脈千家是最強大的，司馬家，王家石家之流在第二檔，但實力也不容小覷，底蘊和上萬年積累出來的人脈更是不容小覷。而陳恬恬又是功臣之後，溫寧，如果你想要坐穩你現在這個武魂殿聖子之位，我建議在場的人，尤其是羅瑞瑩和常歡，你都不要殺，向季明月一樣，收下當狗就行。」
季明月眼前一亮，語氣愈發激動，服侍溫寧也更加用心：「主人主人，還有陳恬恬，讓她來當我的狗，來服侍我，我來當主人的狗，服侍主人。我才是先來的，我是主人的狗裡面最大的。主人你要千金買馬骨，這樣才不會打擊了那些想來投靠您的武魂殿弟子的積極性。」
溫寧享受著季明月的服侍，笑意盈盈的說道：「這就要看陳恬恬小姐的意思了，她若是及時迷途知返，那她就和你地位等同。若是她屢教不改，冥頑不靈，那就讓她滾去伺候你，當你的小弟。」
季明月也顧不得溫寧的羞辱了，而是十分興奮和激動的說道：「陳恬恬，你可是武魂學院的第一人，未來註定要成為女教皇的存在。你可一定要精神一點，別丟了武魂學院第一人的份啊。我看這溫寧就是在虛張聲勢，他只是紙老虎罷了，你就繼續強硬下去，看溫寧能把你怎麼樣。」
陳恬恬再次看向司馬彥，語氣不陰不陽，幽幽的開口說道：「彥彥，你還算不算男人？不是說好了要一輩子保護我的嗎？」
司馬彥雙拳死死的握住。
他現在甚至不那麼痛恨溫寧和季明月這兩個賤人了。
他恨陳恬恬，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該死的賤人，明明實力比他強那麼多，卻因為自己摸不清溫寧的底細，選擇把他推出來當炮灰。
當老子真傻嗎？老子又不是什麼戀愛腦。
司馬彥原本也沒有把溫寧放在眼中，可現在月奴這個稱呼都出來了，但凡他還覺得溫寧是好易於之輩，他就對不起那麼多年來家族對他的培養。
在沒有弄清溫寧的底細，試探出溫寧的實力之前，他寧願唾面自乾，被人瞧不起，也絕對不願意去當那個英雄救美的出頭鳥。
溫寧也懶得和這對搞冥婚的夫妻勾心鬥角。
「司馬彥和陳恬恬的底細我已經了解了，那羅琴羅瑞瑩和常歡呢？這三個不會也是武魂城什麼大家族出身的吧？」
溫寧說到這裡，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好好一個武魂殿，乾的是讓平民階級躍遷的好事，這麼現在武魂城內有頭有臉的天才全部都是世家貴胄出身的？
武魂殿的教義核心的人人平等，為天下魂師服務，現在這些武魂殿未來的高層一個個都是世家貴胄出身的，這讓武魂殿未來如何和人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這麼實現溫寧的執政理念？
溫寧對此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