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虛空之境
不知又睡了多久，石天再次在神識中醒來，發現自己身體竟恢復如初，再看一眼躺在那邊如山般的靈氣團，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時那片綠葉微微動了一下，靈氣團分散出一縷縷微小的靈氣緩緩的飄向綠葉，那綠葉本低垂著，吸收進靈氣後卻蓬勃生長起來，隨著生長的速度越發變快，靈氣的吸收也從一縷縷變成一條條，不出半個時辰，那山般大小的靈氣就被吸收的所剩無幾，石天站在旁邊沒敢動彈，怕打擾到女夷進食，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那綠葉從兩片變成十幾片，根莖也肉眼可見的粗壯生長，隨後開出了花，花瓣從小骨朵，變成含苞待放，直到最後一絲靈氣消耗，那花瓣終於定格不再綻放。
石天上下打量著，伸手就要去摸花，突然傳來一陣嬌怯的聲音：「哥，那是我的腿！」
石天嚇得往後一縮，眼睛瞪大了問道：「你是女夷嗎？」
「是的」
他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你沒離開」
「嘻嘻，女夷不會離開哥哥的」
「只是你為何變成這般模樣」
「女夷本身就是一顆種子呀，需要吸收非常龐大的靈氣才能化為人形」
「可是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你是一片很小的葉子」
「嗯，沒錯，上次一戰，哥哥被那異鬼傷害的快沒了生命跡象，女夷耗盡了所有靈氣和萬年修行，才得以保留哥哥的一點氣息和神識，此後便化為一顆種子留在哥哥的神識里。多虧床邊的姑娘給你不斷輸送靈氣，又借著迴轉丹和院長輸送的大量靈氣，才緩慢長大成為那一點葉子，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突然有一股非常磅礴的靈氣進入我的身體，竟然能在短時間內完全恢復成花的本體，如果然我自己長大成這般，最少需要300年呢！」
石天撓了撓頭：「嘿嘿，我剛剛醒來一次，想著試試自己能把螺旋完發揮到什麼程度，就把靈力耗盡，凝聚成了巨大的螺旋完，然後沒力氣了又睡了去，你剛剛吸收的就是我的螺旋完」
「這又是什麼功法？消耗了那麼多靈氣，為何哥哥還能完好如初的站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我沒了力氣後，那靈氣團就壓在我身上，沒想到我竟能吸收那螺旋完，只消耗了一點點，就完全恢復了。」
女夷遲疑了片刻：「這功法，倒是像天尊以前修煉的《萬象訣》呢，難不成哥哥的身體繼承了天尊的體質？」
她又說道：「哥哥，你閉眼試試這個口訣」
守中抱一，心不妄動
養氣凝神，了無牽掛
順應自然，和光同塵
觀天地之變，守日月之氣
浮萬象之力，集眉心之間
破身重融，流靈五臟
隨心應法，揮指必現
石天跟讀口訣，身心不自覺地跟著運轉起靈氣，只感受到靈氣時而凝聚成一團在丹田，又忽的消失全無，再感受到靈氣衝破身體竟飄向了天地，雲遊了一圈後帶著風火雷電草木沙石還有數不清的物質進入了身體，靈氣攜著異物貫穿了全身，他感覺自己快要碎了，就在即將承受不住快要潰散之時，他的心臟猛烈的震顫一下，隨後他雙指往前一揮，一股氣勢浩大的虛無能量突然出現在遠處，那能量在他神識里撕裂開一處巨大的空間，這空間竟有巨大的沙石掠過，石天沒見過這景象，站起來去撕裂處觀摩起來，他撓著下巴問女夷：「這啥呀，廢這麼大功夫就弄了個這啊」
女夷在邊上驚訝的說不出話：「這......這......這，哥，這是虛空之境，即使是成尊之後也需極大機緣才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施放此境，而且需要消耗蠻尊強者才有的9成靈力方能催動，哥，你就這麼釋放出來了？」
「啊，我就跟著你口訣感受到的，可是這破洞有什麼用？」
「這虛空之境，是成尊之後入神的門檻，天尊為何隕落，就是因為萬年之久仍未得到此空間，如果沒錯的話，天尊的好友白尊，哦不，現在應該是白神就在洞內悟道呢」
「天尊的朋友？我要去拜訪一下嗎？」
「哥，你暫時還是凡人之軀，不可到達神明所在之地，僥倖窺探一二即可，萬不可踏足半步，這虛空境內，若沒有虛空之術傍身，進去則氣息全斷，身首不受控制，短暫窒息後必死無疑」
女夷繼續道：「那口訣其實只是《萬象訣》的引子，天尊得到此功法時，經常掛在嘴邊，一來二去女夷也就記住了，這引子是給蠻尊強者感悟萬象之力用的，靈氣不夠或身體不強悍者，即使是這幾句引子也感悟不了的，算是保護修行者的序言吧。哥哥可能是因為神識內空無一物，機緣巧合下才能釋放虛空之境，不妨有機會去世間各處再試試，說不定會引發其他異象」
「也行，不過這破洞怎的遲遲不肯消失，他就這麼留在我神識內嗎」·
「虛空之境一旦打開只能在境內關閉，否則會一直存在，女夷有幸見過木神句芒留下的虛空之境，那場面可真是壯觀呢。」
「哦，倒也不礙事，留就留著吧，以後有機會了進去看看，只是妹妹，我被困在這神識內有一段時間了，不知怎麼才能醒來，吞吞和父親還不知所蹤，我想尋得他們再給娘報仇」
「神識恢復後身體痊癒應該就快了，哥不妨在身體恢復的期間繼續修行，女夷現在也十分虛弱，需要藉助哥哥的靈氣恢復」
「這個簡單」石天說罷，便手掌一伸，一股靈氣迅速凝結在手掌之間，他又猛地發力，那一團小小的靈氣竟迅速膨脹如河般大小，他邊使勁邊問女夷：「妹妹，夠不夠，不夠還有」他便又發了力，整個人青筋暴起面紅耳赤。
「夠了夠了」女夷驚呼：「萬不可一股腦全丟於我，哥哥就放在此處，需得我慢慢吸收了才好」
石天眼前一黑，丟下諾大的靈氣就這麼癱軟倒地，那靈氣卻如洪水般撲向了石天。
「哥！」女夷剛要驚呼，又看到石天仿佛享受著傾瀉的靈氣，不到一會就醒來了。
「你剛剛叫我啊」
「哦，沒事了」女夷心想，這人到底什麼體質啊
「剛剛好像是低血糖了，一使勁就頭腦發暈，得好好炫一頓才行」說罷他捂著咕咕作響的肚子。
「你那哪裡是使勁，就你這一下，世間再無二人能聚集得了如此鋪天蓋地的靈氣，沒死算是萬幸了」
女夷剛說完，那靈氣就絲絲的往她身上飄來，如沐春風，花瓣自在的綻放盛開，最後一片花瓣完全綻放時，女夷大叫一聲：「哥哥後退些」，石天聽聞，慌忙往後跑去，這花竟向上方生出一道劇烈的綠色強光，這道光直刺虛無沒有邊際，神識內瞬間變得閃耀灼眼，又是幾道強勁的衝擊波，撞的石天往後繼續退了幾十丈，他捂著胸口匍匐在虛無的水面上，這才堪堪躲過那致命的幾擊，若是靠近這衝擊波中心處恐怕必死無疑了，這就是女夷的力量嗎？一陣衝擊過後，那朵花竟從根部開始粉碎，緩慢移動到花朵，一陣子，粉碎的花便在空中凝聚成了一個少女，靈氣還在不斷被吸收，待全部吸收完成了，少女緩緩睜開眼睛，她先是左右打量了一翻，看看手摸摸臉，而後高興的手舞足蹈：「我竟然又活過來了，哥哥哥哥，咦，人呢」。
「這呢」遠處痛苦不堪的石天艱難的舉起手來，他劇烈的咳嗽幾聲：「不好，剛恢復的身體快要碎了」
「哥」女夷焦急的飛了過去，在石天旁邊想要扶起他來，「不礙事的哈哈哈，哥哥我身體好著呢，原來你重生的時候動靜這麼大」石天撐著手坐了起來。
「哥哥你可不知，女夷每次重生都引了太多禍端，要不是機緣巧合被你撿到，恐怕這會又變成了什麼飛鳥走禽了」
「若你有了身體，以後還會變成野蠻花嗎？」
「以前倒是有過一副身體，不過百年後便老死了，死後就又變成了一顆種子，如此周而復始，若那副身體有了靈氣並突破了蠻帝，想必也就不會再有野蠻花了吧。」
「所以你一心想要副身體是想終結這大陸無謂的爭鬥，可據我所知，人類的貪婪永遠不會停止，」
「最起碼不會因我而橫屍遍野」說道這時，女夷落寞的低下頭
是啊，這萬年來，世上的人鬼神獸為了搶奪女夷，經歷了多少次殘忍殺戮，女夷不該承受這一切的
「好，那等哥哥報仇了，一定給你個滿意的身軀」
「好，我與哥哥一起」女夷滿眼發光，高興的回應著。
石天上下打量著，伸手就要去摸花，突然傳來一陣嬌怯的聲音：「哥，那是我的腿！」
石天嚇得往後一縮，眼睛瞪大了問道：「你是女夷嗎？」
「是的」
他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你沒離開」
「嘻嘻，女夷不會離開哥哥的」
「只是你為何變成這般模樣」
「女夷本身就是一顆種子呀，需要吸收非常龐大的靈氣才能化為人形」
「可是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你是一片很小的葉子」
「嗯，沒錯，上次一戰，哥哥被那異鬼傷害的快沒了生命跡象，女夷耗盡了所有靈氣和萬年修行，才得以保留哥哥的一點氣息和神識，此後便化為一顆種子留在哥哥的神識里。多虧床邊的姑娘給你不斷輸送靈氣，又借著迴轉丹和院長輸送的大量靈氣，才緩慢長大成為那一點葉子，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突然有一股非常磅礴的靈氣進入我的身體，竟然能在短時間內完全恢復成花的本體，如果然我自己長大成這般，最少需要300年呢！」
石天撓了撓頭：「嘿嘿，我剛剛醒來一次，想著試試自己能把螺旋完發揮到什麼程度，就把靈力耗盡，凝聚成了巨大的螺旋完，然後沒力氣了又睡了去，你剛剛吸收的就是我的螺旋完」
「這又是什麼功法？消耗了那麼多靈氣，為何哥哥還能完好如初的站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我沒了力氣後，那靈氣團就壓在我身上，沒想到我竟能吸收那螺旋完，只消耗了一點點，就完全恢復了。」
女夷遲疑了片刻：「這功法，倒是像天尊以前修煉的《萬象訣》呢，難不成哥哥的身體繼承了天尊的體質？」
她又說道：「哥哥，你閉眼試試這個口訣」
守中抱一，心不妄動
養氣凝神，了無牽掛
順應自然，和光同塵
觀天地之變，守日月之氣
浮萬象之力，集眉心之間
破身重融，流靈五臟
隨心應法，揮指必現
石天跟讀口訣，身心不自覺地跟著運轉起靈氣，只感受到靈氣時而凝聚成一團在丹田，又忽的消失全無，再感受到靈氣衝破身體竟飄向了天地，雲遊了一圈後帶著風火雷電草木沙石還有數不清的物質進入了身體，靈氣攜著異物貫穿了全身，他感覺自己快要碎了，就在即將承受不住快要潰散之時，他的心臟猛烈的震顫一下，隨後他雙指往前一揮，一股氣勢浩大的虛無能量突然出現在遠處，那能量在他神識里撕裂開一處巨大的空間，這空間竟有巨大的沙石掠過，石天沒見過這景象，站起來去撕裂處觀摩起來，他撓著下巴問女夷：「這啥呀，廢這麼大功夫就弄了個這啊」
女夷在邊上驚訝的說不出話：「這......這......這，哥，這是虛空之境，即使是成尊之後也需極大機緣才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施放此境，而且需要消耗蠻尊強者才有的9成靈力方能催動，哥，你就這麼釋放出來了？」
「啊，我就跟著你口訣感受到的，可是這破洞有什麼用？」
「這虛空之境，是成尊之後入神的門檻，天尊為何隕落，就是因為萬年之久仍未得到此空間，如果沒錯的話，天尊的好友白尊，哦不，現在應該是白神就在洞內悟道呢」
「天尊的朋友？我要去拜訪一下嗎？」
「哥，你暫時還是凡人之軀，不可到達神明所在之地，僥倖窺探一二即可，萬不可踏足半步，這虛空境內，若沒有虛空之術傍身，進去則氣息全斷，身首不受控制，短暫窒息後必死無疑」
女夷繼續道：「那口訣其實只是《萬象訣》的引子，天尊得到此功法時，經常掛在嘴邊，一來二去女夷也就記住了，這引子是給蠻尊強者感悟萬象之力用的，靈氣不夠或身體不強悍者，即使是這幾句引子也感悟不了的，算是保護修行者的序言吧。哥哥可能是因為神識內空無一物，機緣巧合下才能釋放虛空之境，不妨有機會去世間各處再試試，說不定會引發其他異象」
「也行，不過這破洞怎的遲遲不肯消失，他就這麼留在我神識內嗎」·
「虛空之境一旦打開只能在境內關閉，否則會一直存在，女夷有幸見過木神句芒留下的虛空之境，那場面可真是壯觀呢。」
「哦，倒也不礙事，留就留著吧，以後有機會了進去看看，只是妹妹，我被困在這神識內有一段時間了，不知怎麼才能醒來，吞吞和父親還不知所蹤，我想尋得他們再給娘報仇」
「神識恢復後身體痊癒應該就快了，哥不妨在身體恢復的期間繼續修行，女夷現在也十分虛弱，需要藉助哥哥的靈氣恢復」
「這個簡單」石天說罷，便手掌一伸，一股靈氣迅速凝結在手掌之間，他又猛地發力，那一團小小的靈氣竟迅速膨脹如河般大小，他邊使勁邊問女夷：「妹妹，夠不夠，不夠還有」他便又發了力，整個人青筋暴起面紅耳赤。
「夠了夠了」女夷驚呼：「萬不可一股腦全丟於我，哥哥就放在此處，需得我慢慢吸收了才好」
石天眼前一黑，丟下諾大的靈氣就這麼癱軟倒地，那靈氣卻如洪水般撲向了石天。
「哥！」女夷剛要驚呼，又看到石天仿佛享受著傾瀉的靈氣，不到一會就醒來了。
「你剛剛叫我啊」
「哦，沒事了」女夷心想，這人到底什麼體質啊
「剛剛好像是低血糖了，一使勁就頭腦發暈，得好好炫一頓才行」說罷他捂著咕咕作響的肚子。
「你那哪裡是使勁，就你這一下，世間再無二人能聚集得了如此鋪天蓋地的靈氣，沒死算是萬幸了」
女夷剛說完，那靈氣就絲絲的往她身上飄來，如沐春風，花瓣自在的綻放盛開，最後一片花瓣完全綻放時，女夷大叫一聲：「哥哥後退些」，石天聽聞，慌忙往後跑去，這花竟向上方生出一道劇烈的綠色強光，這道光直刺虛無沒有邊際，神識內瞬間變得閃耀灼眼，又是幾道強勁的衝擊波，撞的石天往後繼續退了幾十丈，他捂著胸口匍匐在虛無的水面上，這才堪堪躲過那致命的幾擊，若是靠近這衝擊波中心處恐怕必死無疑了，這就是女夷的力量嗎？一陣衝擊過後，那朵花竟從根部開始粉碎，緩慢移動到花朵，一陣子，粉碎的花便在空中凝聚成了一個少女，靈氣還在不斷被吸收，待全部吸收完成了，少女緩緩睜開眼睛，她先是左右打量了一翻，看看手摸摸臉，而後高興的手舞足蹈：「我竟然又活過來了，哥哥哥哥，咦，人呢」。
「這呢」遠處痛苦不堪的石天艱難的舉起手來，他劇烈的咳嗽幾聲：「不好，剛恢復的身體快要碎了」
「哥」女夷焦急的飛了過去，在石天旁邊想要扶起他來，「不礙事的哈哈哈，哥哥我身體好著呢，原來你重生的時候動靜這麼大」石天撐著手坐了起來。
「哥哥你可不知，女夷每次重生都引了太多禍端，要不是機緣巧合被你撿到，恐怕這會又變成了什麼飛鳥走禽了」
「若你有了身體，以後還會變成野蠻花嗎？」
「以前倒是有過一副身體，不過百年後便老死了，死後就又變成了一顆種子，如此周而復始，若那副身體有了靈氣並突破了蠻帝，想必也就不會再有野蠻花了吧。」
「所以你一心想要副身體是想終結這大陸無謂的爭鬥，可據我所知，人類的貪婪永遠不會停止，」
「最起碼不會因我而橫屍遍野」說道這時，女夷落寞的低下頭
是啊，這萬年來，世上的人鬼神獸為了搶奪女夷，經歷了多少次殘忍殺戮，女夷不該承受這一切的
「好，那等哥哥報仇了，一定給你個滿意的身軀」
「好，我與哥哥一起」女夷滿眼發光，高興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