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屠殺
一座倒塌的樓房中，傳來一聲聲低吼。
我饒有興趣地等待著其中的變化。
漸漸地，裡面的聲音小了下來，正當此刻，異動突起！
只見我身後的地面中猛地鑽出一隻人獸蛇身的東西，一雙豎瞳中帶著妖異的神色。
蛇尾觸及地面之後，它全身以一種不可思議地弧度收緊，再度爆沖而來。
同時，周圍的陰暗角落裡面，一個個痛苦扭動身體的人們也再度立起身來，衣衫爆裂，豎瞳亮起，赫然也是同一類型的怪物。
怪物？呵呵
感受到身後的勁風，我並未轉過身來，只是在其即將接觸到我的時機，單手握爪向後迎去。
微微用力。
那怪物的頭顱便如同西瓜般爆裂，黑色的和深紅的液體四濺，有一些掛落在我的身上，只是片刻，污跡便蒸騰不見。
其他怪物見狀，冰冷的瞳孔中竟也顯露出畏懼的神色，這時一道奇異的波動在空氣中傳開，那些怪物微微失神，便開始悍不畏死地向我湧來。
我依然盯著身前，並未動作。
只是眨眼間，這些蛇形怪物衝鋒的浪潮淹沒了我。
「好玩嗎？」我拖著身上數不盡的蛇形怪物向前走去，像是一團移動的黑色肉球。
終於，廢墟中的生物按耐不住，張開膜狀肉翼，向天上逃逸而起。
顯然，是一個對自己實力認識很理性的傢伙。
默默驅動體內的灼熱氣息，我感嘆著。
可惜對自己的命運，仍抱有幻想。
看不見我的表情，身邊的那些蛇形怪物身上突然附上了紫黑色的火焰，甚至來不及嚎叫，就已經化作黑煙彌散。
瞬息，天上那個醜陋的東西被我扔回地面，我懸浮在半空中，再一動，那傢伙身後的肉翼便被我撕扯下來，送到嘴邊咀嚼了一口，幾滴液體滴下，這傢伙方從劇痛中回過神來。
「嘶嘶~」一道蛇信子吐露而出，像是想做最後的掙扎。
刺啦~
我再度伸爪，將它的心臟連帶血管撕扯而出，一口吞下。
它無力的癱軟下去，而我的墨色眼瞳終於淡了半分。
「主菜，該上了吧。」看著眼前了無生機的傢伙，我有點不耐煩地搜尋著近遭的紅色氣團。
終於鎖定了一個方位。
嗡嗡嗡......
幾架直升機往我的方向飛來，地面上跟著一條街道望不到頭的警車和裝甲車輛。
瀛洲國的軍警部門終於到了。
墨色的眼瞳掃過，確定這些人裡面沒有升騰紅色氣團後，我動了。
向著剛才鎖定的方向，那是一個地下停車場，我疾行而去，每一腳都踏進鋼筋水泥裡面，激起些許煙塵。
還剩五十步，二十步...
我大力揮手，覆蓋在停車場上的所有物體都被巨力掀飛。
露出地面後，我直接扎身進去，一切在接觸到我的身體後都如同薄紙般一捅即破。
地下空間，那傢伙正嚴正以待呢，呵呵
我右臂揮使，一陣灼熱氣浪炸裂而開，紫黑色的奇異火焰隨著我突刺的方向呼嘯而去。
那傢伙的全貌總算看清了，一隻擁有6個頭的大蛇，身長約莫有三十米，水缸粗細。
通體是黑金色的鱗片，流光輾轉全身，便是一股寒氣激起。
「嗯」，第一次見到這個形態的對手，我忍不住感嘆道。
「要是再多兩個頭，百米大小，就差不多了麼。」
說話間，我已到它近前。
我攜帶著紫黑色火焰一接觸到它周身的寒氣，它便急速驅動身體意圖閃躲。
抵抗啊，為什麼沒人敢抵抗啊？
它周身的黑色寒氣眨眼間消融不見，灼熱的氣浪將其完全籠罩。
嘶嘶！
我驅動火焰黏附在它的身上各處灼燒，自己則是抓住其中一個頭。
用力，斷裂，吞食。
我重複著這枯燥的動作，幾乎沒遇到什麼抵抗。
片刻之後，除了一灘燒焦的黑色骨灰，這裡什麼都沒留下。
吞食了這頭大蛇的精血之後，我的墨色眼瞳終於能顯露一絲白色。
「唔」，我感覺自己像被人拖出海面的溺水者，突然恢復了一絲清明。
我在幹什麼？
看著周圍災難般的場景和自己身上的爪子、鱗甲，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周圍無數道燈光打在我身上，嘰里咕嚕地喊話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這裡是？
啊？
瀛洲國？
「八格壓路！」一個長官樣式的人憤怒地錘了一拳裝甲車的門，我猜，他們要攻擊我了。
「松下下士，開火！」那名長官看著這片廢墟裡面的景象，和一動不動的我，臉色被憋成了豬肝一般。
「聯繫那些人，現在就去。」緩了一瞬，這名長官似乎想起了什麼。
「嗨咦！」
漫天的槍炮落在我的周身。
我下意識用雙手去擋，卻發現一對巨大的翅膀先一步擋在身前。
......
這場轟擊已經開始了十分鐘，雙翼不斷傳來細細的酥麻感，
這期間我一直試圖弄清楚自己身上的變化。
但我只能確定一件事。
我在完成一種使命，只有完成之後，我才能重新掌控身體！
對了！那些紅色氣團是？
我正在思索，好像沒注意到周身的變化。
在周圍的瀛洲國軍警中，悄然混入了一些新加入的面孔。這些人並不驚訝於我此刻的形體，只是目光冰冷地看著我，有意無意地封堵住我周身的八個方向。
此刻我體內充盈著凌駕於世界的力量，但從我恢復清明之後，它就不斷從我身上流逝，好像並不屬於我。
漸漸地，外面的槍炮聲小了起來，似乎是發覺這些武器並不能對我造成傷害。但從周圍的變化來看，他們還有別的安排。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如果被瀛洲國抓住，我就沒機會解開這些疑問了，更沒機會再見佳佳。
試著振翼，我驚喜地發現還能用，我旋即用力振動，並保持較高的頻率，我向天空飛去。
剛剛離地20米左右，我看到八道銀色閃光從八個方向而來。
第一道銀光觸碰到我的肋部，瞬間金鐵碰撞的聲音響起，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我沒有在意，繼續適應著身體，加快速度向上飛去。
見狀，地面上的八道身影褪去軍警的服飾，赫然顯露出一副忍者做派，他們是？
我腦海中不禁響起幼時看過的小說情節，各個國家都會有自己的特殊事件處理部門，這個部門存在著一些異於常人的成員，往往具有另有不可思議的能力，難道說？
這些人就是日本所謂的神秘部門嗎。
我突然想到，像我這樣的存在世界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就我知道的，除了我以外，在燕城還有上次來找我打架？或者說來暗殺我的那隻「小貓咪」。如果各國政府沒有專門的部門來處理，那才是不可理喻的吧。
想到這裡我也不再驚愕，不知道這些忍者有什麼能耐，但我得趕快脫身。
唔，好痛，媽的！
難以置信！
在我迅速升至200米高空時，我面前的空間突然閃出八道人影，以一種獨特的站位，封鎖住我，手指舞動成影，快速結印，一個照面便在我周身生出一個透明的護罩，並在不斷收縮，對我施加壓力。
此刻我感到本就在流失的力量又被加上一層限制，身體各處也不斷發出骨頭被擠壓的咯吱聲，像是卡在碎肉機裡面的骨頭，讓人擺脫不開。
我拼命掙扎，集中剩餘能調動的所有力量，全力轟擊這個護罩，像一隻被困住的暴龍。
這些忍者不知何故可以在如此高空保持住身體，但在我接連的轟擊之下，他們的身影似乎也有些搖搖欲墜。
見狀大喜，我更加賣力地攻擊護罩。
終於，護照不再繼續收縮。沒來得及喘口氣，我面前又憑空出現一位身著瀛洲武士鎧甲的黑衣人，黑色的鎧甲上依稀可見斑駁的血漬，在周圍夜色的襯托下，還能閃爍黑紅色的光澤，面部捂得很嚴實，只留一雙眼睛，頭盔上豎著兩隻翎羽，在高空的氣流擾動下，紋絲不動。
他一出現，筋疲力盡的我終於感受到了此前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放棄嗎？
不對！這武士橫踏虛空向我緩緩逼近，但此時我赫然看到他身後緩緩冒起一團液體般粘稠的猩紅色氣團。
這人？
是人嗎？
我饒有興趣地等待著其中的變化。
漸漸地，裡面的聲音小了下來，正當此刻，異動突起！
只見我身後的地面中猛地鑽出一隻人獸蛇身的東西，一雙豎瞳中帶著妖異的神色。
蛇尾觸及地面之後，它全身以一種不可思議地弧度收緊，再度爆沖而來。
同時，周圍的陰暗角落裡面，一個個痛苦扭動身體的人們也再度立起身來，衣衫爆裂，豎瞳亮起，赫然也是同一類型的怪物。
怪物？呵呵
感受到身後的勁風，我並未轉過身來，只是在其即將接觸到我的時機，單手握爪向後迎去。
微微用力。
那怪物的頭顱便如同西瓜般爆裂，黑色的和深紅的液體四濺，有一些掛落在我的身上，只是片刻，污跡便蒸騰不見。
其他怪物見狀，冰冷的瞳孔中竟也顯露出畏懼的神色，這時一道奇異的波動在空氣中傳開，那些怪物微微失神，便開始悍不畏死地向我湧來。
我依然盯著身前，並未動作。
只是眨眼間，這些蛇形怪物衝鋒的浪潮淹沒了我。
「好玩嗎？」我拖著身上數不盡的蛇形怪物向前走去，像是一團移動的黑色肉球。
終於，廢墟中的生物按耐不住，張開膜狀肉翼，向天上逃逸而起。
顯然，是一個對自己實力認識很理性的傢伙。
默默驅動體內的灼熱氣息，我感嘆著。
可惜對自己的命運，仍抱有幻想。
看不見我的表情，身邊的那些蛇形怪物身上突然附上了紫黑色的火焰，甚至來不及嚎叫，就已經化作黑煙彌散。
瞬息，天上那個醜陋的東西被我扔回地面，我懸浮在半空中，再一動，那傢伙身後的肉翼便被我撕扯下來，送到嘴邊咀嚼了一口，幾滴液體滴下，這傢伙方從劇痛中回過神來。
「嘶嘶~」一道蛇信子吐露而出，像是想做最後的掙扎。
刺啦~
我再度伸爪，將它的心臟連帶血管撕扯而出，一口吞下。
它無力的癱軟下去，而我的墨色眼瞳終於淡了半分。
「主菜，該上了吧。」看著眼前了無生機的傢伙，我有點不耐煩地搜尋著近遭的紅色氣團。
終於鎖定了一個方位。
嗡嗡嗡......
幾架直升機往我的方向飛來，地面上跟著一條街道望不到頭的警車和裝甲車輛。
瀛洲國的軍警部門終於到了。
墨色的眼瞳掃過，確定這些人裡面沒有升騰紅色氣團後，我動了。
向著剛才鎖定的方向，那是一個地下停車場，我疾行而去，每一腳都踏進鋼筋水泥裡面，激起些許煙塵。
還剩五十步，二十步...
我大力揮手，覆蓋在停車場上的所有物體都被巨力掀飛。
露出地面後，我直接扎身進去，一切在接觸到我的身體後都如同薄紙般一捅即破。
地下空間，那傢伙正嚴正以待呢，呵呵
我右臂揮使，一陣灼熱氣浪炸裂而開，紫黑色的奇異火焰隨著我突刺的方向呼嘯而去。
那傢伙的全貌總算看清了，一隻擁有6個頭的大蛇，身長約莫有三十米，水缸粗細。
通體是黑金色的鱗片，流光輾轉全身，便是一股寒氣激起。
「嗯」，第一次見到這個形態的對手，我忍不住感嘆道。
「要是再多兩個頭，百米大小，就差不多了麼。」
說話間，我已到它近前。
我攜帶著紫黑色火焰一接觸到它周身的寒氣，它便急速驅動身體意圖閃躲。
抵抗啊，為什麼沒人敢抵抗啊？
它周身的黑色寒氣眨眼間消融不見，灼熱的氣浪將其完全籠罩。
嘶嘶！
我驅動火焰黏附在它的身上各處灼燒，自己則是抓住其中一個頭。
用力，斷裂，吞食。
我重複著這枯燥的動作，幾乎沒遇到什麼抵抗。
片刻之後，除了一灘燒焦的黑色骨灰，這裡什麼都沒留下。
吞食了這頭大蛇的精血之後，我的墨色眼瞳終於能顯露一絲白色。
「唔」，我感覺自己像被人拖出海面的溺水者，突然恢復了一絲清明。
我在幹什麼？
看著周圍災難般的場景和自己身上的爪子、鱗甲，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周圍無數道燈光打在我身上，嘰里咕嚕地喊話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這裡是？
啊？
瀛洲國？
「八格壓路！」一個長官樣式的人憤怒地錘了一拳裝甲車的門，我猜，他們要攻擊我了。
「松下下士，開火！」那名長官看著這片廢墟裡面的景象，和一動不動的我，臉色被憋成了豬肝一般。
「聯繫那些人，現在就去。」緩了一瞬，這名長官似乎想起了什麼。
「嗨咦！」
漫天的槍炮落在我的周身。
我下意識用雙手去擋，卻發現一對巨大的翅膀先一步擋在身前。
......
這場轟擊已經開始了十分鐘，雙翼不斷傳來細細的酥麻感，
這期間我一直試圖弄清楚自己身上的變化。
但我只能確定一件事。
我在完成一種使命，只有完成之後，我才能重新掌控身體！
對了！那些紅色氣團是？
我正在思索，好像沒注意到周身的變化。
在周圍的瀛洲國軍警中，悄然混入了一些新加入的面孔。這些人並不驚訝於我此刻的形體，只是目光冰冷地看著我，有意無意地封堵住我周身的八個方向。
此刻我體內充盈著凌駕於世界的力量，但從我恢復清明之後，它就不斷從我身上流逝，好像並不屬於我。
漸漸地，外面的槍炮聲小了起來，似乎是發覺這些武器並不能對我造成傷害。但從周圍的變化來看，他們還有別的安排。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如果被瀛洲國抓住，我就沒機會解開這些疑問了，更沒機會再見佳佳。
試著振翼，我驚喜地發現還能用，我旋即用力振動，並保持較高的頻率，我向天空飛去。
剛剛離地20米左右，我看到八道銀色閃光從八個方向而來。
第一道銀光觸碰到我的肋部，瞬間金鐵碰撞的聲音響起，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我沒有在意，繼續適應著身體，加快速度向上飛去。
見狀，地面上的八道身影褪去軍警的服飾，赫然顯露出一副忍者做派，他們是？
我腦海中不禁響起幼時看過的小說情節，各個國家都會有自己的特殊事件處理部門，這個部門存在著一些異於常人的成員，往往具有另有不可思議的能力，難道說？
這些人就是日本所謂的神秘部門嗎。
我突然想到，像我這樣的存在世界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就我知道的，除了我以外，在燕城還有上次來找我打架？或者說來暗殺我的那隻「小貓咪」。如果各國政府沒有專門的部門來處理，那才是不可理喻的吧。
想到這裡我也不再驚愕，不知道這些忍者有什麼能耐，但我得趕快脫身。
唔，好痛，媽的！
難以置信！
在我迅速升至200米高空時，我面前的空間突然閃出八道人影，以一種獨特的站位，封鎖住我，手指舞動成影，快速結印，一個照面便在我周身生出一個透明的護罩，並在不斷收縮，對我施加壓力。
此刻我感到本就在流失的力量又被加上一層限制，身體各處也不斷發出骨頭被擠壓的咯吱聲，像是卡在碎肉機裡面的骨頭，讓人擺脫不開。
我拼命掙扎，集中剩餘能調動的所有力量，全力轟擊這個護罩，像一隻被困住的暴龍。
這些忍者不知何故可以在如此高空保持住身體，但在我接連的轟擊之下，他們的身影似乎也有些搖搖欲墜。
見狀大喜，我更加賣力地攻擊護罩。
終於，護照不再繼續收縮。沒來得及喘口氣，我面前又憑空出現一位身著瀛洲武士鎧甲的黑衣人，黑色的鎧甲上依稀可見斑駁的血漬，在周圍夜色的襯托下，還能閃爍黑紅色的光澤，面部捂得很嚴實，只留一雙眼睛，頭盔上豎著兩隻翎羽，在高空的氣流擾動下，紋絲不動。
他一出現，筋疲力盡的我終於感受到了此前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放棄嗎？
不對！這武士橫踏虛空向我緩緩逼近，但此時我赫然看到他身後緩緩冒起一團液體般粘稠的猩紅色氣團。
這人？
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