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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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裡在年底時會有很多團體聚餐,有一個特殊的團體,他們就是寺院裡的和尚,他們穿著非常的普通,有的直接穿著寺院裡的衣服就過來了,第一次來時,我還不太相信,和尚也可以喝酒?可是真的就喝了,而且還什麼都吃,沒有忌口,每次來還叫了很多的陪酒的女孩,大概有七、八個女孩左右,而這幾個女孩里有一個是媽媽桑,她手裡有很多女孩,這個女人,長得不是特別漂亮,說話做事是雷厲風行的,典型的女強人,每次是客人們先過來,然後那幾個小姐陸陸續續才來,穿的都特別少,即使是冬天,也都是超短裙配長筒襪,上面是非常性感的衣服,外面頂多是多穿一件大衣而已,不像我,穿的特別多,她們落座之後,就開始給客人倒酒、陪著客人說話、一起唱歌,一直到最後,客人們都很高興,氣氛也熱鬧起來,但也沒有太過分的客人,一般兩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然後每人交錢,都交給媽媽桑,然後媽媽桑付給我們店裡錢,再付給小姐們的錢,結算下來,也不少錢,先送走客人,最後這些小姐才一起離開,我開始收拾桌子,碗、盤子、酒杯都撿下來,刷好、放好,有時別的客人會進來,再去接待別的客人,也是很忙。

  有時他們走了,會留下來一個客人,這個客人,也不怎麼經常來,幾個月能來一次,來了也不怎麼愛說話,也不知是不想說,還是有些累,就在那裡喝酒,有時老闆娘和他說上一兩句,也就沒了下文,有時氣氛有點尷尬,想說一些話題,但感覺他好像沒有心情聽,就那麼都靜靜的待著,靜悄悄的,一個小時之後,他就離開了,每次來都是在店裡休息,我們也就不想打擾他了。有一次,看他們聚會時,他就坐在我旁邊,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竟然已經睡著了,估計是工作太累的緣故吧,醒來了之後,開始唱歌,才算是精神了一些,也許是我們店燈光有些暗,非常適合休息吧!

  老闆娘最近總是去廁所,一趟一趟的,明明是剛去過,還不到一個小時,又去了,回來說,自己身體好像有些不舒服,是不是哪裡出了毛病?懷疑自己有病了,後來說去了醫院檢查,結果不太好,是膀胱癌中期,能做手術,她預約了手術日期,把店交給我打理,我一一記下了老闆娘交代的一些事情,那天特意去醫院看望了她,她很疲憊的樣子,說已經不怎麼吃東西,就只打打點滴,看著也是有些傷感,這麼多年在一起工作,彼此也是有了很深的感情,把錢遞給她,告訴她好好養病,店裡的事就放心吧!

  我查了查資料,膀胱癌引起的幾個原因,其中主要原因就是吸菸、然後是皮革、織物、色素工廠使用的一些化學物質而引起,老闆娘說以前在橡膠廠工作過,雖說幾年,時間不太長,但也對身體有害,而且吸菸也是引起膀胱癌的直接原因,自從老闆走了之後,她開始頻繁的抽菸,一根接一根的,因為店裡的事情,也沒法和別人說,只能自己扛著,這越來越難經營的店,也是她病的原因,愁的,可現在日本哪兒都是這個樣子,都不太景氣,很多的店都維持不下去了,她有一次和我說,和房東商量了一下,想減點房租,賺的錢,都交房費了,自己剩不下什麼,就是白忙,一天還這麼累,現在累出病了,也真是沒有辦法,每個人都在為生活掙扎著,有的就倒下了,還是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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