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首戰！鼠……烈焰海盜？
「噢——歡迎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來到我們華旋合戰網吧賽S城的線下賽第一站！在這裡你們可能將見證傳奇誕生的第一步！……呃、需要飲品請諮詢前台……也可能只是浪費時間看一場毫無意義的菜雞互啄？但無論如何，本解說……是的，參加預測就是掃屏幕上這個二維碼。對……本解說邵少！都將在這裡陪同各位一起觀賞完整場……是預測對了之後才能在前台領上網時長……整場……不、現在還領不了！」
.
在閃耀著藍白色電子光的網吧中心舞台上，做兼職的主持人一邊進行著場館服務一邊激情澎湃地念著講稿。
而我則站在網吧堆著零食和雜物的後台深吸一口氣，高聲訓誡道：
「聽好了各位！這是我們BBB戰隊的第一場比賽，請大家打起精神來，爭取拿下開門紅。」
「啪、啪、啪……」
我儘可能說得像台前的主持人一樣慷慨激昂，但應和我的隊員卻寥寥無幾、準確來說，是只有助理白婕敷衍地拍了拍掌。
「各位，不用緊張。」我儘可能扮出正經教練般威嚴的做派「我已經提前研究了我們的對手『鼠鼠』戰隊。這只是一個附近大學的社團學長帶著學弟學妹來玩的而已。實力並不強勁，只要我們做好bp，貫徹思路，就沒有不贏的道理！」
「……一共就一ban，有什麼好bp的。」
我話音剛落，縮在角落吃著薯片的打野雙鯉就不屑地說道。他與我對視一眼，又將沾滿油漬的手伸進薯片袋中。
客觀來說，我身為主教練，有很多可以用來教訓他的理由，例如：「要重視戰術。」、「不要輕敵。」、「要對教練有起碼的尊重。」、「不要在打比賽之前把手弄得油乎乎的！」
然而卻還沒等我想好怎麼反駁，就有一名工作人員跌跌撞撞地跑進後台：
「請問是BBB戰隊嗎！」
「是的，這裡就是。」
「負責人是哪一位？」
「我是主教練。」
「緊急通知！」工作人員跑到我面前氣喘吁吁地叉著腰「原本預定要和你們對戰的鼠鼠戰隊臨時有事來不了。因此你們要對陣的戰隊緊急變更為烈焰海盜。」
「什麼！」我在腦中快速搜索「烈焰海盜？那不是原本在賽程後期隊伍嗎？怎麼提到前面來了？」
「他們在我們網咖有會員卡，老闆剛打電話叫他們過來救火就過來了。」
「不是！這不符合章程吧？鼠鼠怎麼了？為什麼來不了了！」
「不知道，好像是學長領頭帶學弟逃課被抓現行了。現在正被逮到教務室寫檢討呢。事關畢業，他們肯定是來不了了。」
「那這樣一句話就讓我們換對手？」
「怎麼了？打誰不是打？」
「不是這麼說的！我準備的戰術……我要申訴！」
「噢？好啊。」那工作人員滿不在乎地從我身邊鑽過，抱起一箱方便麵來「你可以到前台那裡吼幾句，說不定她會大發慈悲給你們每人一瓶快樂水一張上網優惠券呢。」
工作人員抱著東西離開了，留下我與隊員們面面相覷。上單八尺勾窮玉凝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似的說道：
「……快樂水能給我換成橙汁嗎？」
「那我要椰汁。」輔助茉莉沙冰說道。
「我要82年拉菲。」中路枚梅利回答。
「我的話……」AD黑儀選手注意到我不甚好的臉色「別擔心教練，沒關係的。本來也都是早晚要打的對手嘛。」
「不，問題不是這個……」
我扶額一聲嘆息。而那個討人嫌的工作人員卻又在門邊探回一顆頭來。
「喂，該到你們上場了。」
.
「非常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讓我們掌聲歡迎初出茅廬的神秘戰隊——BBB！」
在舞廳迪斯科燈球般絢爛的燈光下，我帶領著我的戰隊走上台前。
正式的比賽中選手出場的順序應當是上野中下輔、之後才是教練。
但這只是一個網吧賽，沒有人在意我們的出場順序。只有已經上網過度的玩家們拿著手機，半睡半醒地向我們瞥來。
「首先入場的是BBB戰隊！這支七日前剛剛註冊的戰隊十分神秘，從教練到選手都找不到對戰信息。但他們的流程手續卻十分完備，滴水不漏。並有消息其背後有大集團相助。他們是否是將在此嶄露頭角的絕世高手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無需懷疑，主持人只在胡說八道。
沒有信息是必然的，畢竟我們只是被搜羅來的一眾閒人。流程手續完備也是應該的，畢竟綻靛集團的手下辦手續可是基本流程。但大集團相助？還暫時不想承認的綻靛集團可不會讓消息漏到一個網吧的主持口中。
我望向那主持人，想友善地提醒他謹言慎行。
但並沒有誰抬起頭來朝我們看一眼，也並沒有誰給教練分配麥克風。
「接下來將要登場的是，他們的對手。S城網吧賽小王——烈焰海盜！」
在一陣激烈但意義不明的鼓點聲中，我們的對手從舞台另一側走出——他們身纏繃帶，手持鐵鉤。為首的帶著一頂殘破寬沿海盜帽，帽沿一隻火紅色的毛絨鸚鵡用惱人的機械音重複道：
「啊！八個亞里爾！」
「白？」我小聲問向身後的白助理「這是什麼代言活動嗎？」
「呱！烈焰海盜，我們敬愛你啊！」
與我們出場時不同，烈焰海盜得隊員們剛一現身，就站起來了一隊同樣穿著海盜服飾的大隻佬，他們的肌肉孔武有力，將那泛黃的白布襯衫都撐出紋路來。
……別說其中一位cosplay客向西的「女大翰」還挺有那麼回事兒的。
「沒辦法，商業化娛樂化嘛。」白助理貼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最近戰隊都搞這一套。網吧賽更是單獨給這開了個叫什麼……人氣指標。綜合評分夠了，就直接晉級。」
「嘶……那咱們？」
「沒有上面的允許，最好先別整么蛾子。」
「也是，只要把他們都擊敗就好了嘛！」
白助理向我瞥一眼，抱著筆記本退到一旁。
「請各位選手們各就各位！令人熱血沸騰的比賽馬上開始！」
主持人一聲高呼，十名選手開始穿戴設備進行調試。我閉上眼開始回憶前一晚制定的bp戰術。我們是藍色方，還要自ban強勢打野B三狼，畢竟自家打野不會玩。然後優先拿鐮鼬、小米、派賽半多動陣容……
.
「老子就是不會那個B三狼，有意見嗎！」
突然間，前些天晚上與雙鯉爭吵的畫面撞入我的腦海。
「你以為DJF跟上古時代的L某L、某藥一樣，一個英雄那麼好練的嗎！」
「不。」我看向滿臉不服的雙鯉，心裡也是一團怒火「這我當然明白，只是現在打野位最強勢的就是三狼、就是狂熱者。你不會我們自ban不好吧？」
「三狼強個得兒。被炸彈人被努爾斯剋死，後期吃一下炸全殘。」
「不是！」我儘可能冷靜地向選手解釋」先不說這版本沒護盾裝努爾斯很吃輔助。再說你選三狼的話對面怎麼能打到後期啊？」
「有什麼奇怪的？」雙鯉拍打著座椅護手「上單那破壁英雄池不會猴只能出雪人，下路選個絕症小米猛點防禦塔然後被美美抓死。中路刷發育對面出個盧波士來就有。B三狼獨C根本贏不了！所以！你老抓著我不會那什麼B三狼做什麼！」
一瞬間，我感覺到房間內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我倆身上。尤其是來自下路黑儀的視線突然間凝聚，又霎時間消失。
登時我感到一股血氣湧上頭頂，當即就要怒吼起來。
「主教練，請過來一下。」
關鍵時刻白婕現身，將我拉到房間外。
「教練，平靜一下。」白婕拿起她那隻玩偶放在我肩膀上「這打野是我從小網吧找來的，他在那兒就是著名絕活哥——絕活鋼琴演奏家。他三個帳號的交流功能都被限制，只允許發表情圖標。而就算只用圖標，他依舊能舌戰群儒守護住戶口本，也堪稱新一代俗世奇人了。」
「這我明白，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為家人戰鬥過了。」我將那玩偶又塞回白助理手中「若不是年歲和身份限制了我，我高低也得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訓練室略有失重感！」
「他也差不多。」白助理又把那玩偶抱回胸口「如果不是有工資合同在，他現在早就已經開始恣意開火了吧。」
「哎……帶個戰隊真麻煩。」
「畢竟我們只是臨時組起來的——說難聽一點——一幫烏合之眾而已。雖然我理解主教練您急於大展拳腳的心情，但凡事都要循序漸進不是？我們還是先從基礎的日常訓練開始，規訓的事情以後再說。」
「哎！」我不由得再嘆息一聲「沒辦法，身為教練就是要包容啊……」
.
「教練？教練！開始BP了！」
突然白助理的一聲叫喊把我拉回現實。我回過神來，慌忙拿起手冊：
「照先前說的，把狂熱者ban掉。」
「嘁。」我聽見雙鯉在不滿地咂舌。
「對面Ban石頭人？呃……然後我們一選的話，面對強敵先穩一手。中路基德！」
「好的！」主持人的聲音透過擴音器響徹全場「我們可以看到BBB一路先搶了基德！這隻戰車般的大螃蟹具有一定坦度和強大後期團戰能力，但是缺點是缺乏起節奏的能力。這樣BBB也就將進攻壓力給到了烈焰海盜，讓我們看看烈焰海盜如何應對。」
我側目看向對方帶著毛絨鸚鵡海盜帽的教練，他向他的隊員們耳語幾句，隨後鎖下大寶劍和火刀。
「是賈斯蒂斯！這名手持大寶劍的英雄能斬殺能推塔，確實是counter基德的優選。但是這樣的話打野是不是應該選個輸出更高一些的？阿雷里歐還是比較擅長前期小規模團戰、傾向於抓下吧？」
「這麼選？有點傲慢了吧。」我咬唇思索著「不管那麼多，鐮鼬、派塞，小多動先選起來！」
「鐮鼬？」雙鯉小聲嘀咕著「不錯，還算能C的英雄。」
「嗯嗯，BBB選擇了一套紮實的打團體系啊。那接下烈焰海盜鎖下了——猴兒？」
「啊？」我似乎聽到有隊員和我一樣疑惑。猴兒是為什麼？
「猴呃，悟空——」主持人也一時語塞「悟空是對debuff流的強counter，這應該是為了防備BBB上單鐵男，同時還能防止BBB選雷守宮拆霞洛、不、雷公電母組合，可謂妙手啊！」
沒想到還真被主持圓上了。我看向AD黑儀，他已經將光標放在小米的頭像上、並露出堅毅的眼神。
我向他點頭。
「呵。」依舊是雙鯉在竊竊私語「隨意吧，至少能幫我刷個被動。」
「好，BBB鎖下小米。那烈焰海盜緊接著就是要雷公電——什麼！深空號加迪蘭！」
主持一聲驚呼，連台下的昏昏欲睡的觀眾們都清醒過來。
「不是，哥們！」主持語氣已經是繃不住的樣子「深空號這英雄，要機制有數值，要生存有數值，要輸出有數值，要數值也就只有那個被動。雖然低端局深空號一輪飛彈齊射確實很猛，但好歹要配個強保護的輔助吧！還是紅色方。這，是要讓打野住下路嗎？」
「呃……」這出乎意料的一選讓我也有些宕機「上單選雪人。然後這把打野第一波先刷去下，第一條魔龍可以放，但中期一定要抓死一次深空號。我們只要能發揮先制權牽制住對面，拖下去勝率很高……」
我向隊員們交代著戰術，同時望向對面教練。
而那人也正看向我，咧開嘴露出一顆金牙，向我豎起大拇指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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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閃耀著藍白色電子光的網吧中心舞台上，做兼職的主持人一邊進行著場館服務一邊激情澎湃地念著講稿。
而我則站在網吧堆著零食和雜物的後台深吸一口氣，高聲訓誡道：
「聽好了各位！這是我們BBB戰隊的第一場比賽，請大家打起精神來，爭取拿下開門紅。」
「啪、啪、啪……」
我儘可能說得像台前的主持人一樣慷慨激昂，但應和我的隊員卻寥寥無幾、準確來說，是只有助理白婕敷衍地拍了拍掌。
「各位，不用緊張。」我儘可能扮出正經教練般威嚴的做派「我已經提前研究了我們的對手『鼠鼠』戰隊。這只是一個附近大學的社團學長帶著學弟學妹來玩的而已。實力並不強勁，只要我們做好bp，貫徹思路，就沒有不贏的道理！」
「……一共就一ban，有什麼好bp的。」
我話音剛落，縮在角落吃著薯片的打野雙鯉就不屑地說道。他與我對視一眼，又將沾滿油漬的手伸進薯片袋中。
客觀來說，我身為主教練，有很多可以用來教訓他的理由，例如：「要重視戰術。」、「不要輕敵。」、「要對教練有起碼的尊重。」、「不要在打比賽之前把手弄得油乎乎的！」
然而卻還沒等我想好怎麼反駁，就有一名工作人員跌跌撞撞地跑進後台：
「請問是BBB戰隊嗎！」
「是的，這裡就是。」
「負責人是哪一位？」
「我是主教練。」
「緊急通知！」工作人員跑到我面前氣喘吁吁地叉著腰「原本預定要和你們對戰的鼠鼠戰隊臨時有事來不了。因此你們要對陣的戰隊緊急變更為烈焰海盜。」
「什麼！」我在腦中快速搜索「烈焰海盜？那不是原本在賽程後期隊伍嗎？怎麼提到前面來了？」
「他們在我們網咖有會員卡，老闆剛打電話叫他們過來救火就過來了。」
「不是！這不符合章程吧？鼠鼠怎麼了？為什麼來不了了！」
「不知道，好像是學長領頭帶學弟逃課被抓現行了。現在正被逮到教務室寫檢討呢。事關畢業，他們肯定是來不了了。」
「那這樣一句話就讓我們換對手？」
「怎麼了？打誰不是打？」
「不是這麼說的！我準備的戰術……我要申訴！」
「噢？好啊。」那工作人員滿不在乎地從我身邊鑽過，抱起一箱方便麵來「你可以到前台那裡吼幾句，說不定她會大發慈悲給你們每人一瓶快樂水一張上網優惠券呢。」
工作人員抱著東西離開了，留下我與隊員們面面相覷。上單八尺勾窮玉凝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似的說道：
「……快樂水能給我換成橙汁嗎？」
「那我要椰汁。」輔助茉莉沙冰說道。
「我要82年拉菲。」中路枚梅利回答。
「我的話……」AD黑儀選手注意到我不甚好的臉色「別擔心教練，沒關係的。本來也都是早晚要打的對手嘛。」
「不，問題不是這個……」
我扶額一聲嘆息。而那個討人嫌的工作人員卻又在門邊探回一顆頭來。
「喂，該到你們上場了。」
.
「非常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讓我們掌聲歡迎初出茅廬的神秘戰隊——BBB！」
在舞廳迪斯科燈球般絢爛的燈光下，我帶領著我的戰隊走上台前。
正式的比賽中選手出場的順序應當是上野中下輔、之後才是教練。
但這只是一個網吧賽，沒有人在意我們的出場順序。只有已經上網過度的玩家們拿著手機，半睡半醒地向我們瞥來。
「首先入場的是BBB戰隊！這支七日前剛剛註冊的戰隊十分神秘，從教練到選手都找不到對戰信息。但他們的流程手續卻十分完備，滴水不漏。並有消息其背後有大集團相助。他們是否是將在此嶄露頭角的絕世高手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無需懷疑，主持人只在胡說八道。
沒有信息是必然的，畢竟我們只是被搜羅來的一眾閒人。流程手續完備也是應該的，畢竟綻靛集團的手下辦手續可是基本流程。但大集團相助？還暫時不想承認的綻靛集團可不會讓消息漏到一個網吧的主持口中。
我望向那主持人，想友善地提醒他謹言慎行。
但並沒有誰抬起頭來朝我們看一眼，也並沒有誰給教練分配麥克風。
「接下來將要登場的是，他們的對手。S城網吧賽小王——烈焰海盜！」
在一陣激烈但意義不明的鼓點聲中，我們的對手從舞台另一側走出——他們身纏繃帶，手持鐵鉤。為首的帶著一頂殘破寬沿海盜帽，帽沿一隻火紅色的毛絨鸚鵡用惱人的機械音重複道：
「啊！八個亞里爾！」
「白？」我小聲問向身後的白助理「這是什麼代言活動嗎？」
「呱！烈焰海盜，我們敬愛你啊！」
與我們出場時不同，烈焰海盜得隊員們剛一現身，就站起來了一隊同樣穿著海盜服飾的大隻佬，他們的肌肉孔武有力，將那泛黃的白布襯衫都撐出紋路來。
……別說其中一位cosplay客向西的「女大翰」還挺有那麼回事兒的。
「沒辦法，商業化娛樂化嘛。」白助理貼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最近戰隊都搞這一套。網吧賽更是單獨給這開了個叫什麼……人氣指標。綜合評分夠了，就直接晉級。」
「嘶……那咱們？」
「沒有上面的允許，最好先別整么蛾子。」
「也是，只要把他們都擊敗就好了嘛！」
白助理向我瞥一眼，抱著筆記本退到一旁。
「請各位選手們各就各位！令人熱血沸騰的比賽馬上開始！」
主持人一聲高呼，十名選手開始穿戴設備進行調試。我閉上眼開始回憶前一晚制定的bp戰術。我們是藍色方，還要自ban強勢打野B三狼，畢竟自家打野不會玩。然後優先拿鐮鼬、小米、派賽半多動陣容……
.
「老子就是不會那個B三狼，有意見嗎！」
突然間，前些天晚上與雙鯉爭吵的畫面撞入我的腦海。
「你以為DJF跟上古時代的L某L、某藥一樣，一個英雄那麼好練的嗎！」
「不。」我看向滿臉不服的雙鯉，心裡也是一團怒火「這我當然明白，只是現在打野位最強勢的就是三狼、就是狂熱者。你不會我們自ban不好吧？」
「三狼強個得兒。被炸彈人被努爾斯剋死，後期吃一下炸全殘。」
「不是！」我儘可能冷靜地向選手解釋」先不說這版本沒護盾裝努爾斯很吃輔助。再說你選三狼的話對面怎麼能打到後期啊？」
「有什麼奇怪的？」雙鯉拍打著座椅護手「上單那破壁英雄池不會猴只能出雪人，下路選個絕症小米猛點防禦塔然後被美美抓死。中路刷發育對面出個盧波士來就有。B三狼獨C根本贏不了！所以！你老抓著我不會那什麼B三狼做什麼！」
一瞬間，我感覺到房間內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我倆身上。尤其是來自下路黑儀的視線突然間凝聚，又霎時間消失。
登時我感到一股血氣湧上頭頂，當即就要怒吼起來。
「主教練，請過來一下。」
關鍵時刻白婕現身，將我拉到房間外。
「教練，平靜一下。」白婕拿起她那隻玩偶放在我肩膀上「這打野是我從小網吧找來的，他在那兒就是著名絕活哥——絕活鋼琴演奏家。他三個帳號的交流功能都被限制，只允許發表情圖標。而就算只用圖標，他依舊能舌戰群儒守護住戶口本，也堪稱新一代俗世奇人了。」
「這我明白，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為家人戰鬥過了。」我將那玩偶又塞回白助理手中「若不是年歲和身份限制了我，我高低也得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訓練室略有失重感！」
「他也差不多。」白助理又把那玩偶抱回胸口「如果不是有工資合同在，他現在早就已經開始恣意開火了吧。」
「哎……帶個戰隊真麻煩。」
「畢竟我們只是臨時組起來的——說難聽一點——一幫烏合之眾而已。雖然我理解主教練您急於大展拳腳的心情，但凡事都要循序漸進不是？我們還是先從基礎的日常訓練開始，規訓的事情以後再說。」
「哎！」我不由得再嘆息一聲「沒辦法，身為教練就是要包容啊……」
.
「教練？教練！開始BP了！」
突然白助理的一聲叫喊把我拉回現實。我回過神來，慌忙拿起手冊：
「照先前說的，把狂熱者ban掉。」
「嘁。」我聽見雙鯉在不滿地咂舌。
「對面Ban石頭人？呃……然後我們一選的話，面對強敵先穩一手。中路基德！」
「好的！」主持人的聲音透過擴音器響徹全場「我們可以看到BBB一路先搶了基德！這隻戰車般的大螃蟹具有一定坦度和強大後期團戰能力，但是缺點是缺乏起節奏的能力。這樣BBB也就將進攻壓力給到了烈焰海盜，讓我們看看烈焰海盜如何應對。」
我側目看向對方帶著毛絨鸚鵡海盜帽的教練，他向他的隊員們耳語幾句，隨後鎖下大寶劍和火刀。
「是賈斯蒂斯！這名手持大寶劍的英雄能斬殺能推塔，確實是counter基德的優選。但是這樣的話打野是不是應該選個輸出更高一些的？阿雷里歐還是比較擅長前期小規模團戰、傾向於抓下吧？」
「這麼選？有點傲慢了吧。」我咬唇思索著「不管那麼多，鐮鼬、派塞，小多動先選起來！」
「鐮鼬？」雙鯉小聲嘀咕著「不錯，還算能C的英雄。」
「嗯嗯，BBB選擇了一套紮實的打團體系啊。那接下烈焰海盜鎖下了——猴兒？」
「啊？」我似乎聽到有隊員和我一樣疑惑。猴兒是為什麼？
「猴呃，悟空——」主持人也一時語塞「悟空是對debuff流的強counter，這應該是為了防備BBB上單鐵男，同時還能防止BBB選雷守宮拆霞洛、不、雷公電母組合，可謂妙手啊！」
沒想到還真被主持圓上了。我看向AD黑儀，他已經將光標放在小米的頭像上、並露出堅毅的眼神。
我向他點頭。
「呵。」依舊是雙鯉在竊竊私語「隨意吧，至少能幫我刷個被動。」
「好，BBB鎖下小米。那烈焰海盜緊接著就是要雷公電——什麼！深空號加迪蘭！」
主持一聲驚呼，連台下的昏昏欲睡的觀眾們都清醒過來。
「不是，哥們！」主持語氣已經是繃不住的樣子「深空號這英雄，要機制有數值，要生存有數值，要輸出有數值，要數值也就只有那個被動。雖然低端局深空號一輪飛彈齊射確實很猛，但好歹要配個強保護的輔助吧！還是紅色方。這，是要讓打野住下路嗎？」
「呃……」這出乎意料的一選讓我也有些宕機「上單選雪人。然後這把打野第一波先刷去下，第一條魔龍可以放，但中期一定要抓死一次深空號。我們只要能發揮先制權牽制住對面，拖下去勝率很高……」
我向隊員們交代著戰術，同時望向對面教練。
而那人也正看向我，咧開嘴露出一顆金牙，向我豎起大拇指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