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買畫與晉升
眼見少年要回答，莫連山立刻補充道「當然，我也知道大師的作品，是很珍貴的。所以一境靈畫的價格，可以按最高一檔3靈石來，如果有二境，三境的靈畫，那就更好了，價格也會更高。」
季青臨眼前一亮，3靈石一張，比他在季家大畫舫的出售價格還高。
這人說喜愛八爺作品，卻連自己偽造的都認不得，說明自己偽造技術很高，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這生意，能做。
一老一少懷著各自心思，相談甚歡，很快便稱兄道弟起來，一口一個莫老哥，青臨小友，莫連山更是直接收掉了季青臨的二十張畫卷，給了一口價80下品靈石，均價4靈石。
「青臨小友，老道還有一件事相求。雖然這些畫卷都很好，但境界稍顯低了些。季慶春大師如此聲名顯赫，老夫只收藏到幾張一境靈畫，實在是痛苦。不知道小友能否幫忙弄到二境、三境的靈畫，以解老夫心頭所好。或者，一境靈畫的宗師品質也行，老夫好在朋友面前炫耀炫耀。」
這一番話才是莫連山的真實目的，前面的都是打窩的魚餌。
一副「少年自強開畫坊，無人問津愁苦惱，偷爺畫惹鬨堂孝」已經在他面前展開，豈能錯過撿漏的機會。
季青臨思索片刻，回答道「二境畫卷需等幾周，三境畫卷不好說。不過，如果你能交一些定金，二境畫卷會更快一些。」
莫連山嘴角彎起，果然釣到魚了。
他太清楚，像這個年齡段的少年，最看重什麼了——面子。
一旦交了定金，自己就可以說非二境畫卷不收，或是嘴上略作埋怨激將一番，或者故作苦情，藉口說沒有了畫卷自己就要涼了。到時，少年即使要撬開爺爺的寶庫，也肯定會把畫湊齊。
這個年紀的人，太好懂了，渴望面子，太過坦誠，往往不懂如何拒絕他人。
唯一需要防備的，是他家裡的大人，但自己只是撿漏賺個價差，季家也是十大家族之一，不至於為這商賈之事丟面子，這可是自家人偷出的，和收畫人無關。
「定金？好說，好說。」
一念至此，莫連山笑得更加和藹了，他從儲物袋裡掏出四塊中品靈石，幾乎晃瞎了季青臨的眼。
他把靈石分成兩部分，分別推到季青臨面前「這兩塊，是買一境畫卷的，這兩塊，是買二境畫卷的。」
店鋪就在這裡，莫連山不怕季青臨捲款跑路。他將靈石推到季青臨面前，笑道：「老朽一直期望能收藏大師的作品，真希望下周就能看到季慶春大師的二境靈畫。青臨小友，您覺得有可能嗎？」
季青臨話沒說的太滿，只是應道「我盡力。」
莫連山留下了自己的傳訊方式，季青臨卻表示他沒有傳訊符，和八爺通話都是用書畫坊的固定通訊陣法。
送佛送到西，一咬牙，莫連山便送了季青臨一張傳訊符，並親自示範教他使用。兩人互加了好友。
最終，莫連山帶著二十套畫卷離開，留下了80下品靈石和作為定金的4枚中品靈石，季青臨開始思考下一步行動計劃。
他還是要去季家大畫舫。
這一次，他將懷揣四枚中品靈石，到畫舫里大肆掃貨。
季家大畫舫果然名不虛傳，確實是花街頭號銷金窟，季青臨一踏入花街，立刻被一群鶯鶯燕燕圍住，幾乎寸步難行。他只是小聲說了句要去畫舫，那些鶯鶯燕燕立刻退散，不知哪冒出來穿著制服，打扮幹練的練氣期女修，打著手勢牽引著他帶著他迅速穿過人群，直奔碼頭。
季家大畫舫畢竟是家族產業，會對自己人有些許優待，但態度上也更直白了些。
登船前，還有鍊氣期女修環繞，報菜名般歡迎他，眾星拱月送他登船，待到季青臨呈了季家銅色令牌後，管事臉上職業化笑容不見了，他一揮手，便讓那些女修撤了下去。
「都是自家人，想買什麼直接說。」
「我想買點題材獨特、畫風新奇的靈畫，一境二境的都有。」
管事點點頭：「畫道幾境了？」
「剛一境圓滿，正準備沖二境。」
「好好學，爭取給季家爭光。」看到季青臨看起來還像是個在校學生，管事便多說了幾句，接著叫來了一位男修侍從。
「阿樂，帶他看看一境二境的靈畫，記得打九五折。」
在阿樂的帶領下，季青臨開始在畫舫一層遊覽。
鍊氣期只能進畫舫前三層，一層對應畫道一境，即只能看畫道三境以下的作品。
一路上，五顏六色的光芒閃的季青臨眼花繚亂。
一路上，季青臨看得眼花繚亂，五光十色的靈光不斷閃爍。他盯著一層牆壁上的裝飾，幾乎每一幅畫作都散發出耀眼的白光。
他不禁好奇「這些靈畫，品質都是大師級？」
阿樂點了點頭「是的，畫舫所有裝飾掛畫最低都是大師級品質，此外，每層都有四張傳世品質的畫卷，客人想去看一層的傳世畫卷嗎？」
季青臨點頭，記憶中原身也來過這裡，但那時候審美和畫道造詣太低，只是隨便看看熱鬧而已。
現在他倒是有些好奇傳世級作品究竟有多光芒四射，好做個參照。
四張傳世畫卷分別掛在畫舫的四個角落，始終圍著大量修士，季青臨湊近看了好一會，才慢慢適應了那種耀眼的光芒，他低聲問阿樂「這些傳世靈畫要多少錢一幅？」
阿樂笑了，經常有人問這種問題，回答已成了模板，每位侍者都要背誦
「靈分凡品，良品，精品，佳作，大師，宗師，傳世七個品質，大師以上品質的靈畫，通常不會在市面上流通，大都是作為藝術品收藏，或作為指導學子作畫的教科書使用。不能單純的用威能效果來衡量價值。此外，作品往往又會受作者本人的身價加成，因此每副畫的價格都不同。
比如有位畫道修士，為人族戰死疆場，他作品會立刻溢價不少，人們收藏其作，緬懷其節。
如果硬要給大師品質的靈畫定個價，那麼大體可以分為三個品階。
無姓無名者，通常為佳作價值的數十倍；
事跡在一城流傳者，通常為佳作價值的百倍；
事跡在一國流傳者，通常為佳作價值的千倍；
事跡流芳百世者，比如聖人之作，無價。
宗師，傳世之作也是同理，在大師級作品基礎上再翻十倍，百倍。」
說完後，阿樂觀察著季青臨的反應。大部分客人此時會感慨傳世之作的珍貴，進而意識到畫舫背後深厚的實力。
而季青臨...面色里居然閃過帶著貪婪的興奮，像獵人發現了獵物。
他想幹嘛？心裡一緊
幸好，季青臨很快面色如常，阿樂也鬆了口氣，放下了手裡緊緊攥著的傳訊符。
「真貴啊，不過想必物有所值吧。」季青臨輕聲感嘆。
「是啊，大部分客人到了雲墨城，都會來一次季家大畫舫，正是因為這些傳世靈畫，這才成了地標性的景點。」
「確實，長見識了。」季青臨點頭道「走吧，去買一境二境的靈畫。」
阿樂當即點頭稱是，很快，他發現這位季家同族，有些奇怪。
大部分人買畫，總要挑挑選選，看看功能題材，季青臨卻非常隨心，來到櫃檯前，根本不挑不選，完全憑直覺，一打眼便挑中了幾幅畫。
一層的畫作大都很便宜，一塊至三塊靈石不等。季青臨購入了近百副畫作，才登上二樓。
對學習使用來說，這數量有點多了，但若是賣到其他城市，又太少了。阿樂暗暗猜測，季青臨到底要做什麼。
見季青臨是自家人，阿樂委婉提醒道「季家大畫舫，有專門的仙畫師定價，每幅畫的價格都非常公道，若是賣到其他畫舫，很難賺到價差。
而相距最近的兩大勢力，紅土教派和玄冰王朝，這兩家都和雲墨城有供貨協議，能以幾乎成本價的價格拿到一境靈畫。畢竟，雲墨城為了培養新人，每年都會有大量一境靈畫出產。」
「謝謝提醒。」季青臨隨口答應，但腳步依然不停，繼續掃貨。
偶爾會和其他客人想買的畫作衝突，季青臨也會主動退讓，去挑選其他作品。阿樂思索片刻，實在不解，放棄了思考。
阿樂的確提醒到了季青臨，他這樣掃貨，一境二境還好，產出量大，囤一些貨防身也說得過去。三境畫卷也這樣搞，遲早會被別人懷疑。
因此，他只在季家大畫舫耗費了二百靈石，又到其他家族的店鋪購買了不少畫卷，也好好享受了下，被美女修士環繞，全程貼身服務的待遇。
嗯，確認過滋味，的確不如季家大畫舫的九五折香。
400下品靈石花出去，總計購買了一境畫卷一百餘張，二境畫卷三十餘張，二境畫卷的價格是一境靈畫的3-4倍。
身上帶著貨物太多，季青臨不敢冒險，在花街叫了滴滴快劍，護送他回家。
一進門便開了隔離陣法，這次，他嘗試不將畫取出，而是直接伸手進去儲物袋，在裡面吸收道痕，居然成功了。
他將百張一境靈畫的道痕全部提取，買的二境靈畫和父母留給他的三十六張二境靈畫也全部提取掉。
「叮，當前收集【畫道道痕·一境】（206/300）
【畫道道痕·二境】（78/100）
可進行一境，二境靈畫繪製：
一境靈畫繪製預測：35%概率凡品，50%概率良品，14%概率精品，1%概率佳作
二境靈魂繪製預測：90%概率凡品，9%概率良品， 1%概率精品。」
見狀，季青臨有些失望，他本以為可以將一境靈畫堆到能出大師品質，看來大師品質的確比想像中要難。
這樣一看，這筆四百中品靈石的投資，有些虧了，只是提升了良品，精品的概率。
季青臨粗略一算，100道痕，精品概率1%，200道痕，佳作概率1%
以此類推，還需200下品靈石，抵達300道痕，就能有1%可能產出大師品質靈畫。
抵達400道痕，就有1%可能產出傳世品質靈畫。
最近出的畫要用來還債，到哪去搞靈石呢，季青臨看著面板，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如果能成功，一個廣闊的藍海市場將向他敞開門戶，屆時賺到上萬靈石都很簡單。
不過，他需要有分銷商來配合，這件事單打獨鬥做不成。
天色已晚，季青臨只得休息，朦朦朧朧中，他感到體內的靈力一直在運轉，顯然是五臟養身經的被動修煉效果。他拿出來自王不凡贈與的中品靈石，抱在懷裡，陷入夢鄉。
...
第二天一早，季青臨便喚出功法面板，這也是他的新發現。既然功法修改里有功法的信息，平日自然也可喚出。
【五臟養生經（+30）】：鍊氣期功法
【修煉速度】：3/月
【提升築基概率】：20%
【增長壽命】：90年
【學習條件】：五系雜靈根，年齡20歲以下，人族血脈」
-
【墨爪決】：攻擊法門（5/10）
【健體】增強體質，墨爪威力增強
【噬生】：吞噬修煉者的壽命，自動提升功法進度。當前減少壽命五個月。
【學習條件】：獻祭一個靈魂
季青臨好像知道原身怎麼走的了，不愧是魔功，修起來要命，不是要別人的命便是要自己的。
這墨爪決，還帶自己漲進度的？不用修行就能提升功法層數？
他恍然，這就是魔功嗎？邪惡而強大。
怪不得人人厭惡，又始終有人修行。
昨日懷中抱靈石酣眠，果然是有效果的，正常被動修煉，每日的速度是0.03，這一晚上便漲了0.3，中品靈石提供了近十倍的速度加持。
不過代價也很明顯，其中一塊靈石已不再像剛入手時那般靈氣縈繞。
預計這幾塊靈石還夠他睡七八天，足夠修煉至練氣四層了。
只是修習速度還是太慢，距離學塾畢業還有一年，哪怕不計層級間的瓶頸，按現在的速度，修滿也要20個月，被動修滿更是要60個月。
速度還得提，靈石還得賺。
明德學塾校內，季青臨隱約察覺，自己身上多了許多道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小透明了。
大概是之前王勇的事件發酵了。
王勇王剛幾人今天都請假了，挨了板子又挨了打，想必要恢復幾天，整個班級里空蕩了不少。
今天的第一節課是法術課，教授法術的是另一位蓮夫子，一位年輕女修。
在蓮夫子的組織下，學子們翻開通習寶鑑，學習其中的法術。
今天教的法術名為定身術。
「定身術是七十二門基礎法術之一，僅對凡人生效，可以說是仙凡有別的重要標誌。學會此法，凡間的武者便再也威脅不到你們了。來，大家且看此圖。」
蓮夫子以靈力投影，將經脈中靈力的走向一一標註。
「這門法術的難度較低，請學子們認真按照此圖運轉靈力，隨後將法決對著我身前的證法石打出。」
季青臨認真按照圖示運轉靈力，可輸出的靈力猶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他思索了下，確信自己對法術的理解沒有問題，看來是原身天賦的鍋了。
「叮，檢測到【定身術】，當前不符合學習條件，是否對法術進行修改？」
季青臨眼前一亮，3靈石一張，比他在季家大畫舫的出售價格還高。
這人說喜愛八爺作品，卻連自己偽造的都認不得，說明自己偽造技術很高，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這生意，能做。
一老一少懷著各自心思，相談甚歡，很快便稱兄道弟起來，一口一個莫老哥，青臨小友，莫連山更是直接收掉了季青臨的二十張畫卷，給了一口價80下品靈石，均價4靈石。
「青臨小友，老道還有一件事相求。雖然這些畫卷都很好，但境界稍顯低了些。季慶春大師如此聲名顯赫，老夫只收藏到幾張一境靈畫，實在是痛苦。不知道小友能否幫忙弄到二境、三境的靈畫，以解老夫心頭所好。或者，一境靈畫的宗師品質也行，老夫好在朋友面前炫耀炫耀。」
這一番話才是莫連山的真實目的，前面的都是打窩的魚餌。
一副「少年自強開畫坊，無人問津愁苦惱，偷爺畫惹鬨堂孝」已經在他面前展開，豈能錯過撿漏的機會。
季青臨思索片刻，回答道「二境畫卷需等幾周，三境畫卷不好說。不過，如果你能交一些定金，二境畫卷會更快一些。」
莫連山嘴角彎起，果然釣到魚了。
他太清楚，像這個年齡段的少年，最看重什麼了——面子。
一旦交了定金，自己就可以說非二境畫卷不收，或是嘴上略作埋怨激將一番，或者故作苦情，藉口說沒有了畫卷自己就要涼了。到時，少年即使要撬開爺爺的寶庫，也肯定會把畫湊齊。
這個年紀的人，太好懂了，渴望面子，太過坦誠，往往不懂如何拒絕他人。
唯一需要防備的，是他家裡的大人，但自己只是撿漏賺個價差，季家也是十大家族之一，不至於為這商賈之事丟面子，這可是自家人偷出的，和收畫人無關。
「定金？好說，好說。」
一念至此，莫連山笑得更加和藹了，他從儲物袋裡掏出四塊中品靈石，幾乎晃瞎了季青臨的眼。
他把靈石分成兩部分，分別推到季青臨面前「這兩塊，是買一境畫卷的，這兩塊，是買二境畫卷的。」
店鋪就在這裡，莫連山不怕季青臨捲款跑路。他將靈石推到季青臨面前，笑道：「老朽一直期望能收藏大師的作品，真希望下周就能看到季慶春大師的二境靈畫。青臨小友，您覺得有可能嗎？」
季青臨話沒說的太滿，只是應道「我盡力。」
莫連山留下了自己的傳訊方式，季青臨卻表示他沒有傳訊符，和八爺通話都是用書畫坊的固定通訊陣法。
送佛送到西，一咬牙，莫連山便送了季青臨一張傳訊符，並親自示範教他使用。兩人互加了好友。
最終，莫連山帶著二十套畫卷離開，留下了80下品靈石和作為定金的4枚中品靈石，季青臨開始思考下一步行動計劃。
他還是要去季家大畫舫。
這一次，他將懷揣四枚中品靈石，到畫舫里大肆掃貨。
季家大畫舫果然名不虛傳，確實是花街頭號銷金窟，季青臨一踏入花街，立刻被一群鶯鶯燕燕圍住，幾乎寸步難行。他只是小聲說了句要去畫舫，那些鶯鶯燕燕立刻退散，不知哪冒出來穿著制服，打扮幹練的練氣期女修，打著手勢牽引著他帶著他迅速穿過人群，直奔碼頭。
季家大畫舫畢竟是家族產業，會對自己人有些許優待，但態度上也更直白了些。
登船前，還有鍊氣期女修環繞，報菜名般歡迎他，眾星拱月送他登船，待到季青臨呈了季家銅色令牌後，管事臉上職業化笑容不見了，他一揮手，便讓那些女修撤了下去。
「都是自家人，想買什麼直接說。」
「我想買點題材獨特、畫風新奇的靈畫，一境二境的都有。」
管事點點頭：「畫道幾境了？」
「剛一境圓滿，正準備沖二境。」
「好好學，爭取給季家爭光。」看到季青臨看起來還像是個在校學生，管事便多說了幾句，接著叫來了一位男修侍從。
「阿樂，帶他看看一境二境的靈畫，記得打九五折。」
在阿樂的帶領下，季青臨開始在畫舫一層遊覽。
鍊氣期只能進畫舫前三層，一層對應畫道一境，即只能看畫道三境以下的作品。
一路上，五顏六色的光芒閃的季青臨眼花繚亂。
一路上，季青臨看得眼花繚亂，五光十色的靈光不斷閃爍。他盯著一層牆壁上的裝飾，幾乎每一幅畫作都散發出耀眼的白光。
他不禁好奇「這些靈畫，品質都是大師級？」
阿樂點了點頭「是的，畫舫所有裝飾掛畫最低都是大師級品質，此外，每層都有四張傳世品質的畫卷，客人想去看一層的傳世畫卷嗎？」
季青臨點頭，記憶中原身也來過這裡，但那時候審美和畫道造詣太低，只是隨便看看熱鬧而已。
現在他倒是有些好奇傳世級作品究竟有多光芒四射，好做個參照。
四張傳世畫卷分別掛在畫舫的四個角落，始終圍著大量修士，季青臨湊近看了好一會，才慢慢適應了那種耀眼的光芒，他低聲問阿樂「這些傳世靈畫要多少錢一幅？」
阿樂笑了，經常有人問這種問題，回答已成了模板，每位侍者都要背誦
「靈分凡品，良品，精品，佳作，大師，宗師，傳世七個品質，大師以上品質的靈畫，通常不會在市面上流通，大都是作為藝術品收藏，或作為指導學子作畫的教科書使用。不能單純的用威能效果來衡量價值。此外，作品往往又會受作者本人的身價加成，因此每副畫的價格都不同。
比如有位畫道修士，為人族戰死疆場，他作品會立刻溢價不少，人們收藏其作，緬懷其節。
如果硬要給大師品質的靈畫定個價，那麼大體可以分為三個品階。
無姓無名者，通常為佳作價值的數十倍；
事跡在一城流傳者，通常為佳作價值的百倍；
事跡在一國流傳者，通常為佳作價值的千倍；
事跡流芳百世者，比如聖人之作，無價。
宗師，傳世之作也是同理，在大師級作品基礎上再翻十倍，百倍。」
說完後，阿樂觀察著季青臨的反應。大部分客人此時會感慨傳世之作的珍貴，進而意識到畫舫背後深厚的實力。
而季青臨...面色里居然閃過帶著貪婪的興奮，像獵人發現了獵物。
他想幹嘛？心裡一緊
幸好，季青臨很快面色如常，阿樂也鬆了口氣，放下了手裡緊緊攥著的傳訊符。
「真貴啊，不過想必物有所值吧。」季青臨輕聲感嘆。
「是啊，大部分客人到了雲墨城，都會來一次季家大畫舫，正是因為這些傳世靈畫，這才成了地標性的景點。」
「確實，長見識了。」季青臨點頭道「走吧，去買一境二境的靈畫。」
阿樂當即點頭稱是，很快，他發現這位季家同族，有些奇怪。
大部分人買畫，總要挑挑選選，看看功能題材，季青臨卻非常隨心，來到櫃檯前，根本不挑不選，完全憑直覺，一打眼便挑中了幾幅畫。
一層的畫作大都很便宜，一塊至三塊靈石不等。季青臨購入了近百副畫作，才登上二樓。
對學習使用來說，這數量有點多了，但若是賣到其他城市，又太少了。阿樂暗暗猜測，季青臨到底要做什麼。
見季青臨是自家人，阿樂委婉提醒道「季家大畫舫，有專門的仙畫師定價，每幅畫的價格都非常公道，若是賣到其他畫舫，很難賺到價差。
而相距最近的兩大勢力，紅土教派和玄冰王朝，這兩家都和雲墨城有供貨協議，能以幾乎成本價的價格拿到一境靈畫。畢竟，雲墨城為了培養新人，每年都會有大量一境靈畫出產。」
「謝謝提醒。」季青臨隨口答應，但腳步依然不停，繼續掃貨。
偶爾會和其他客人想買的畫作衝突，季青臨也會主動退讓，去挑選其他作品。阿樂思索片刻，實在不解，放棄了思考。
阿樂的確提醒到了季青臨，他這樣掃貨，一境二境還好，產出量大，囤一些貨防身也說得過去。三境畫卷也這樣搞，遲早會被別人懷疑。
因此，他只在季家大畫舫耗費了二百靈石，又到其他家族的店鋪購買了不少畫卷，也好好享受了下，被美女修士環繞，全程貼身服務的待遇。
嗯，確認過滋味，的確不如季家大畫舫的九五折香。
400下品靈石花出去，總計購買了一境畫卷一百餘張，二境畫卷三十餘張，二境畫卷的價格是一境靈畫的3-4倍。
身上帶著貨物太多，季青臨不敢冒險，在花街叫了滴滴快劍，護送他回家。
一進門便開了隔離陣法，這次，他嘗試不將畫取出，而是直接伸手進去儲物袋，在裡面吸收道痕，居然成功了。
他將百張一境靈畫的道痕全部提取，買的二境靈畫和父母留給他的三十六張二境靈畫也全部提取掉。
「叮，當前收集【畫道道痕·一境】（206/300）
【畫道道痕·二境】（78/100）
可進行一境，二境靈畫繪製：
一境靈畫繪製預測：35%概率凡品，50%概率良品，14%概率精品，1%概率佳作
二境靈魂繪製預測：90%概率凡品，9%概率良品， 1%概率精品。」
見狀，季青臨有些失望，他本以為可以將一境靈畫堆到能出大師品質，看來大師品質的確比想像中要難。
這樣一看，這筆四百中品靈石的投資，有些虧了，只是提升了良品，精品的概率。
季青臨粗略一算，100道痕，精品概率1%，200道痕，佳作概率1%
以此類推，還需200下品靈石，抵達300道痕，就能有1%可能產出大師品質靈畫。
抵達400道痕，就有1%可能產出傳世品質靈畫。
最近出的畫要用來還債，到哪去搞靈石呢，季青臨看著面板，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如果能成功，一個廣闊的藍海市場將向他敞開門戶，屆時賺到上萬靈石都很簡單。
不過，他需要有分銷商來配合，這件事單打獨鬥做不成。
天色已晚，季青臨只得休息，朦朦朧朧中，他感到體內的靈力一直在運轉，顯然是五臟養身經的被動修煉效果。他拿出來自王不凡贈與的中品靈石，抱在懷裡，陷入夢鄉。
...
第二天一早，季青臨便喚出功法面板，這也是他的新發現。既然功法修改里有功法的信息，平日自然也可喚出。
【五臟養生經（+30）】：鍊氣期功法
【修煉速度】：3/月
【提升築基概率】：20%
【增長壽命】：90年
【學習條件】：五系雜靈根，年齡20歲以下，人族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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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爪決】：攻擊法門（5/10）
【健體】增強體質，墨爪威力增強
【噬生】：吞噬修煉者的壽命，自動提升功法進度。當前減少壽命五個月。
【學習條件】：獻祭一個靈魂
季青臨好像知道原身怎麼走的了，不愧是魔功，修起來要命，不是要別人的命便是要自己的。
這墨爪決，還帶自己漲進度的？不用修行就能提升功法層數？
他恍然，這就是魔功嗎？邪惡而強大。
怪不得人人厭惡，又始終有人修行。
昨日懷中抱靈石酣眠，果然是有效果的，正常被動修煉，每日的速度是0.03，這一晚上便漲了0.3，中品靈石提供了近十倍的速度加持。
不過代價也很明顯，其中一塊靈石已不再像剛入手時那般靈氣縈繞。
預計這幾塊靈石還夠他睡七八天，足夠修煉至練氣四層了。
只是修習速度還是太慢，距離學塾畢業還有一年，哪怕不計層級間的瓶頸，按現在的速度，修滿也要20個月，被動修滿更是要60個月。
速度還得提，靈石還得賺。
明德學塾校內，季青臨隱約察覺，自己身上多了許多道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小透明了。
大概是之前王勇的事件發酵了。
王勇王剛幾人今天都請假了，挨了板子又挨了打，想必要恢復幾天，整個班級里空蕩了不少。
今天的第一節課是法術課，教授法術的是另一位蓮夫子，一位年輕女修。
在蓮夫子的組織下，學子們翻開通習寶鑑，學習其中的法術。
今天教的法術名為定身術。
「定身術是七十二門基礎法術之一，僅對凡人生效，可以說是仙凡有別的重要標誌。學會此法，凡間的武者便再也威脅不到你們了。來，大家且看此圖。」
蓮夫子以靈力投影，將經脈中靈力的走向一一標註。
「這門法術的難度較低，請學子們認真按照此圖運轉靈力，隨後將法決對著我身前的證法石打出。」
季青臨認真按照圖示運轉靈力，可輸出的靈力猶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他思索了下，確信自己對法術的理解沒有問題，看來是原身天賦的鍋了。
「叮，檢測到【定身術】，當前不符合學習條件，是否對法術進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