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潮湧動
夜色沉沉，方家祖祠外的喧囂早已散去，唯有冷風掠過石階，捲起幾片殘葉，在空曠的大院中旋舞。
方凌盤膝坐在房中，閉目凝神，指尖輕輕觸及掌心浮現的血紅龍鱗。微弱的血光在黑暗中緩緩流轉，如同沉睡的遠古巨龍在夢中微微睜開了一隻眼。
「龍血靈根……」
他的神識沉入體內，那股血脈深處的狂暴力量仍在躁動不安，如同奔騰的烈火在靜待一個爆發的契機。
「這股力量雖強，卻尚未完全甦醒。」
方凌緩緩睜開雙眼，瞳孔中一抹淡淡的紅光一閃而逝。
「目前不過是開竅的第一步，真正的蛻變還在後面。」
龍血靈根不同於普通靈根，它自成一脈，不依賴於外界靈力灌輸，而是依靠吸收生靈精血滋養自身。
換而言之，它更像是一頭沉眠的蠱龍，吞噬鮮血，方可成長。
方凌的目光漸漸幽冷，手掌緩緩收緊，龍鱗在他的掌心中悄然隱去。
「家族……是我的踏腳石，不是我的庇護所。」
……
清晨，方家演武場。
烈日下，方家少年們正在演武場上操練，揮汗如雨，招式凌厲，每一擊都掀起呼嘯的風聲。
方凌站在演武場外，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遠處比試的場景，目光淡漠如霜。
「凌哥。」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方牧緩步走近，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你最近成了整個家族的焦點，連族長都開始頻繁關注你。」
「是嗎？」方凌淡然一笑：「他關注的恐怕不是我，而是龍鱗。」
方牧默然片刻，緩緩道：「你明白就好。」
方凌轉過頭，與方牧目光交匯，眼中映出對方眼底那抹複雜的情緒。
「堂兄，你想說什麼？」
方牧沉吟片刻，終究低聲道：「族長讓我提醒你，暫時不要暴露太多。」
方凌微微挑眉：「族長何時如此為我考慮了？」
「呵……」方牧輕笑一聲：「我更覺得他是在試探你。方家從未容忍無法掌控的力量，而你如今的存在，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範圍。」
方凌沉默片刻，隨後緩緩點頭。
「龍血靈根不是秘密，族長或許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將這股力量納入囊中。」
「你明日準備如何？」方牧突然問道。
方凌收回目光，語氣淡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方牧看著他的側臉，心中微微一沉。
眼前的少年，似乎與記憶中那個沉默寡言的堂弟，截然不同了。
……
方家議事堂。
青銅香爐中繚繞著一縷淡香，堂內光線昏暗，唯有幾盞長明燈靜靜燃燒，映照著幾張肅穆而威嚴的臉龐。
方天河端坐在主位，目光落在案台中央擺放的血色龍鱗之上，沉思良久，方才開口道：「諸位，如何看待此物？」
左側一名白須長老沉聲道：「這分明是葬龍嶺中遺留的龍蠱之物，龍鱗現世，恐怕意味著禁地之中真的藏有遠古蠱龍的遺骸。」
「但最讓我擔憂的，不是這龍鱗。」另一位長老聲音沙啞，目光沉沉：「而是方凌。」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在堂中掃過：「龍鱗為何偏偏選擇了方凌？若非血脈共鳴，如何能夠引動？」
此言一出，堂內眾人神情微變，彼此交換著複雜的目光。
「難道……」
「沒錯。」方天河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方凌身懷龍血，體內或許流淌著龍蠱一族的力量。」
議事堂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片刻後，一名長老開口道：「族長，若此事當真，恐怕……」
話未說完，方天河便抬手止住：「先不必驚動他。」
他的目光落在龍鱗之上，眼底透著幾分隱忍與炙熱：「此子若能為我所用，或許能成為家族最大的助力。若不可控，再作打算。」
長老們對視一眼，皆默然點頭。
「繼續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尤其是與葬龍嶺有關的事，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方天河的聲音迴蕩在堂內，似乎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壓得整個議事堂沉悶異常。
……
夜晚，青雲鎮外的密林深處。
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下，地面浮現出斑駁的光影，風吹過林間，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方凌獨自站在林間，身旁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身影悄然浮現，緩緩靠近。
「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
那身影踏出陰影，露出一張冷峻的臉，正是方元。
方凌淡淡掃了他一眼：「有什麼事？」
方元冷笑一聲，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片刻：「明人不說暗話。你覺醒龍血靈根，族中上下已經將你視作眼中釘。」
方凌不置可否：「然後呢？」
「我來提醒你。」方元走上前一步，眼神凌厲：「不要太過高調，否則你連明年能不能活著，都未必知道。」
方凌聽罷，緩緩笑了，聲音低沉：「我若怕死，又何必站在這裡？」
「你——」
方元面色微變，正欲再說什麼，卻在方凌幽冷的目光下止住了話語。
「方元，別試探了。」方凌緩緩走上前一步，目光直視著他的雙眼，聲音如同寒鐵般冰冷：「你應該清楚，我和你之間，終究只有一人能站在頂端。」
林中冷風愈加凜冽，吹得枝葉簌簌作響。
方元的臉色陰沉不定，片刻後，他冷哼一聲，轉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方凌立在原地，仰頭望著夜空中那輪明月，目光愈發深邃。
「想殺我？不如再等一等。」
「到時候，誰獵誰，還不一定。」
方凌盤膝坐在房中，閉目凝神，指尖輕輕觸及掌心浮現的血紅龍鱗。微弱的血光在黑暗中緩緩流轉，如同沉睡的遠古巨龍在夢中微微睜開了一隻眼。
「龍血靈根……」
他的神識沉入體內，那股血脈深處的狂暴力量仍在躁動不安，如同奔騰的烈火在靜待一個爆發的契機。
「這股力量雖強，卻尚未完全甦醒。」
方凌緩緩睜開雙眼，瞳孔中一抹淡淡的紅光一閃而逝。
「目前不過是開竅的第一步，真正的蛻變還在後面。」
龍血靈根不同於普通靈根，它自成一脈，不依賴於外界靈力灌輸，而是依靠吸收生靈精血滋養自身。
換而言之，它更像是一頭沉眠的蠱龍，吞噬鮮血，方可成長。
方凌的目光漸漸幽冷，手掌緩緩收緊，龍鱗在他的掌心中悄然隱去。
「家族……是我的踏腳石，不是我的庇護所。」
……
清晨，方家演武場。
烈日下，方家少年們正在演武場上操練，揮汗如雨，招式凌厲，每一擊都掀起呼嘯的風聲。
方凌站在演武場外，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遠處比試的場景，目光淡漠如霜。
「凌哥。」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方牧緩步走近，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你最近成了整個家族的焦點，連族長都開始頻繁關注你。」
「是嗎？」方凌淡然一笑：「他關注的恐怕不是我，而是龍鱗。」
方牧默然片刻，緩緩道：「你明白就好。」
方凌轉過頭，與方牧目光交匯，眼中映出對方眼底那抹複雜的情緒。
「堂兄，你想說什麼？」
方牧沉吟片刻，終究低聲道：「族長讓我提醒你，暫時不要暴露太多。」
方凌微微挑眉：「族長何時如此為我考慮了？」
「呵……」方牧輕笑一聲：「我更覺得他是在試探你。方家從未容忍無法掌控的力量，而你如今的存在，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範圍。」
方凌沉默片刻，隨後緩緩點頭。
「龍血靈根不是秘密，族長或許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將這股力量納入囊中。」
「你明日準備如何？」方牧突然問道。
方凌收回目光，語氣淡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方牧看著他的側臉，心中微微一沉。
眼前的少年，似乎與記憶中那個沉默寡言的堂弟，截然不同了。
……
方家議事堂。
青銅香爐中繚繞著一縷淡香，堂內光線昏暗，唯有幾盞長明燈靜靜燃燒，映照著幾張肅穆而威嚴的臉龐。
方天河端坐在主位，目光落在案台中央擺放的血色龍鱗之上，沉思良久，方才開口道：「諸位，如何看待此物？」
左側一名白須長老沉聲道：「這分明是葬龍嶺中遺留的龍蠱之物，龍鱗現世，恐怕意味著禁地之中真的藏有遠古蠱龍的遺骸。」
「但最讓我擔憂的，不是這龍鱗。」另一位長老聲音沙啞，目光沉沉：「而是方凌。」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在堂中掃過：「龍鱗為何偏偏選擇了方凌？若非血脈共鳴，如何能夠引動？」
此言一出，堂內眾人神情微變，彼此交換著複雜的目光。
「難道……」
「沒錯。」方天河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方凌身懷龍血，體內或許流淌著龍蠱一族的力量。」
議事堂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片刻後，一名長老開口道：「族長，若此事當真，恐怕……」
話未說完，方天河便抬手止住：「先不必驚動他。」
他的目光落在龍鱗之上，眼底透著幾分隱忍與炙熱：「此子若能為我所用，或許能成為家族最大的助力。若不可控，再作打算。」
長老們對視一眼，皆默然點頭。
「繼續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尤其是與葬龍嶺有關的事，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方天河的聲音迴蕩在堂內，似乎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壓得整個議事堂沉悶異常。
……
夜晚，青雲鎮外的密林深處。
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下，地面浮現出斑駁的光影，風吹過林間，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方凌獨自站在林間，身旁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身影悄然浮現，緩緩靠近。
「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
那身影踏出陰影，露出一張冷峻的臉，正是方元。
方凌淡淡掃了他一眼：「有什麼事？」
方元冷笑一聲，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片刻：「明人不說暗話。你覺醒龍血靈根，族中上下已經將你視作眼中釘。」
方凌不置可否：「然後呢？」
「我來提醒你。」方元走上前一步，眼神凌厲：「不要太過高調，否則你連明年能不能活著，都未必知道。」
方凌聽罷，緩緩笑了，聲音低沉：「我若怕死，又何必站在這裡？」
「你——」
方元面色微變，正欲再說什麼，卻在方凌幽冷的目光下止住了話語。
「方元，別試探了。」方凌緩緩走上前一步，目光直視著他的雙眼，聲音如同寒鐵般冰冷：「你應該清楚，我和你之間，終究只有一人能站在頂端。」
林中冷風愈加凜冽，吹得枝葉簌簌作響。
方元的臉色陰沉不定，片刻後，他冷哼一聲，轉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方凌立在原地，仰頭望著夜空中那輪明月，目光愈發深邃。
「想殺我？不如再等一等。」
「到時候，誰獵誰，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