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看著萬家燈火，車來車往，人來人往，王小北不禁感嘆。
每個人都在奔赴各自不同的人生，光鮮亮麗的外表背後誰都有說不盡的委屈，道不盡的遺憾，或悲或喜，生活怎會如你所願，路的盡頭是什麼沒有人會知道，但此時的路他正在路上。
李婉晴跑到前方靠近路邊不遠賣苕皮的攤位前。
「來份苕皮！」
「不是剛剛吃完嗎？」
「又餓了。」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讓王小北產生了一個疑問，李婉晴的這種食量和她的身材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賣苕皮的小姐姐看起來很年輕，在她的攤位邊上有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正安靜的坐在小凳子上，而她的身後還背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男孩。
她的生意看起來並不好，沒有什麼客流。
這樣一個女人還帶著兩個娃，真是不容易。
等待的過程中，王小北便跟小姐姐攀談起來。
「小姐姐生意不太好啊。」
她一邊麻利的操作一邊回覆：「是啊，守了好幾個小時也沒賣多少的。」
王小北逗著她身後的孩子問道：「這麼晚了還帶著兩個孩子擺攤啊。」
「沒辦法，老大生病了，從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小姐姐面帶笑容好像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她的眼睛乾淨而透徹。
王小北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敢看她的眼睛的感覺。
這話對李婉晴的觸動也很大，用一副悲天憫人的目光望向王小北，似乎是哀求他幫幫小姐姐。
王小北給她一個淡定的笑容。
「花銷是不是特別的大。」
「大，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了，前段時間才去的BJ做了第二次心臟手術，過些天又得去做第三次手術。」
「家裡..家裡是什麼情況啊，就一個人帶孩子？」
「我們這個家太複雜了。」小姐姐哀嚎一聲，看起來有些可愛。
她指著大一點的男孩：「老大是我跟前夫的孩子，我前夫在他五歲的時候就跳河了，找不到屍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然後她回頭親了小的一口：「老二是我跟現在的丈夫生的孩子，我丈夫他們家...恩....」
「很不容易啊！」
「是呢，這中間付出好多，我生老大的時候才18歲，現在28，我十年的青春啊。」
她眼圈泛紅，似乎在緬懷這十年的青春，也似乎在宣洩這十年付出的艱辛，她只是失神了片刻又開始忙碌起來。
聽到這裡李婉晴已經淚流滿面，王小北也是心裡不是滋味。
縱是她再怎麼苦，也沒有選擇放棄孩子，這是個多堅強而又偉大的母親啊。
李婉晴拽著王小北的衣袖帶著哭腔哀求：「我們幫幫她吧。」
王小北拍拍她的手後鄭重的點點頭。
「小姐姐，我以前也擺過攤。」
「是嗎？看不出來，你還那么小。」
「小姐姐，你有點瞧不起我哦。信不信，我一個小時可以把攤位上的苕皮都賣光。」
「是不是吹牛？」
王小北也不解釋，轉頭跑去了旁邊的小超市。
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副撲克牌。
「這樣好了，小姐姐你先幫我烤二十份出來，我怕一會你做不過來。如果沒人買的話，我全包了。」
「你說真的？」小姐姐眼睛瞪著溜圓，興奮的像個孩子。
「你行不行哦？」李婉晴也是不信。
王小北笑了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剛好從他們面前走過一個女生，王小北叫住了對方。
「小姐姐，咱們來玩個遊戲，明天是9月21號，如果你抽出1、2和9這三個數字，就有對應的獎勵。」
「什麼獎勵？」小姐姐異常的興奮，她還從來沒在街上碰到過如此有意思的事情。
「抽到一個數字，沒有獎勵；抽到兩個數字，我請你吃一份苕皮；如果你抽到三個數字，我給你一百塊的紅包。」
「啊，真的嗎。」
「當然，但是如果你抽不到的話，就要買兩份苕皮，可以嗎？」
女孩摩拳擦掌，開始躍躍欲試。
王小北將正面給她檢查：「看好了，這不是魔術，新買的撲克，數字都有的。」
「那這麼開始吧。」
王小北攤開撲克，女生從裡面先抽出一張，定睛一看是個三，她略微的失望；
她再次探出手，又拿出一張，原來是個Q；
第三次抽出的是個6。
女生大失所望，不過她還是按照約定買了兩份苕皮。
接著王小北就開始拉人。
兩個年齡很大的大姐問道：「就抽到一張怎麼辦？」
「獎勵你一個擁抱。」
大姐看著年輕的王小北有些興奮：「真的啊！」
另外一個大姐調侃道：「老牛吃嫩草。」
於是在嬉笑中，兩個人開始遊戲，同樣在遊戲結束後她們帶走兩份苕皮。
就這樣，一個又一個，有小姐姐，有小哥哥，還有大爺大娘紛紛的在她的攤位前排起了長龍。
「王小北。」
「幹嘛？忙著呢。」
李婉晴擦掉眼睛裡的霧氣搶過撲克：「讓我來一會，這個我也行。」
其中一個大爺握著王小北的手誇讚：「小伙子，你是好人，年輕有為，有成就了就應該幫助弱者。」
王小北有些不好意思：「大爺，你可別誇我，哈哈哈。」
在一片祥和的氛圍下，小姐姐的苕皮很快就賣光了。
王小北坐在老大給他搬過來的小凳子上。
「是比平時人稍微多一點吧？」
小姐姐笑容滿面，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那不是多一點，那是多的多，哈哈哈。」
看到小姐姐露出滿足的笑意，王小北覺得自己做對了。
小姐姐雙眼微紅，望著王小北感謝道：「謝謝你。」
緊接著豆大的眼淚從她的臉頰滑落。
「謝謝你，我都不知道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就好像看不到希望那種感覺，然後，又一遍一遍的又在給自己鼓勵加油，就讓自己更好一點。」
老大看到媽媽哭，忙跑過來給媽媽擦眼淚。
王小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對著大男孩告誡道：「以後要對媽媽好一點，以後對不起誰也不能對不起媽媽。有什麼話想對媽媽說的嗎？」
大男孩張開雙臂將媽媽摟在懷裡，大聲的說：「媽媽，我愛你！」
小姐姐突然笑了：「啊，好肉麻啊。」
王小北從口袋裡拿出錢包。錢包里只有五百多點。
李婉晴也是將她的錢拿了出來。
兩個人的錢湊到了一塊，約莫有一千三四的樣子。
「希望你們越來越好，越來越健康。」
「不行啊，這太多了。」小姐姐忙拒絕。
李婉晴握著她的手勸慰道：「姐姐你們就拿著吧，我們就這麼多，只能盡一點的綿薄之力。我們走了，再見！」
說著她忙拉著王小北的手急忙跑開。
每個人都在奔赴各自不同的人生，光鮮亮麗的外表背後誰都有說不盡的委屈，道不盡的遺憾，或悲或喜，生活怎會如你所願，路的盡頭是什麼沒有人會知道，但此時的路他正在路上。
李婉晴跑到前方靠近路邊不遠賣苕皮的攤位前。
「來份苕皮！」
「不是剛剛吃完嗎？」
「又餓了。」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讓王小北產生了一個疑問，李婉晴的這種食量和她的身材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賣苕皮的小姐姐看起來很年輕，在她的攤位邊上有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正安靜的坐在小凳子上，而她的身後還背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男孩。
她的生意看起來並不好，沒有什麼客流。
這樣一個女人還帶著兩個娃，真是不容易。
等待的過程中，王小北便跟小姐姐攀談起來。
「小姐姐生意不太好啊。」
她一邊麻利的操作一邊回覆：「是啊，守了好幾個小時也沒賣多少的。」
王小北逗著她身後的孩子問道：「這麼晚了還帶著兩個孩子擺攤啊。」
「沒辦法，老大生病了，從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小姐姐面帶笑容好像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她的眼睛乾淨而透徹。
王小北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敢看她的眼睛的感覺。
這話對李婉晴的觸動也很大，用一副悲天憫人的目光望向王小北，似乎是哀求他幫幫小姐姐。
王小北給她一個淡定的笑容。
「花銷是不是特別的大。」
「大，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了，前段時間才去的BJ做了第二次心臟手術，過些天又得去做第三次手術。」
「家裡..家裡是什麼情況啊，就一個人帶孩子？」
「我們這個家太複雜了。」小姐姐哀嚎一聲，看起來有些可愛。
她指著大一點的男孩：「老大是我跟前夫的孩子，我前夫在他五歲的時候就跳河了，找不到屍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然後她回頭親了小的一口：「老二是我跟現在的丈夫生的孩子，我丈夫他們家...恩....」
「很不容易啊！」
「是呢，這中間付出好多，我生老大的時候才18歲，現在28，我十年的青春啊。」
她眼圈泛紅，似乎在緬懷這十年的青春，也似乎在宣洩這十年付出的艱辛，她只是失神了片刻又開始忙碌起來。
聽到這裡李婉晴已經淚流滿面，王小北也是心裡不是滋味。
縱是她再怎麼苦，也沒有選擇放棄孩子，這是個多堅強而又偉大的母親啊。
李婉晴拽著王小北的衣袖帶著哭腔哀求：「我們幫幫她吧。」
王小北拍拍她的手後鄭重的點點頭。
「小姐姐，我以前也擺過攤。」
「是嗎？看不出來，你還那么小。」
「小姐姐，你有點瞧不起我哦。信不信，我一個小時可以把攤位上的苕皮都賣光。」
「是不是吹牛？」
王小北也不解釋，轉頭跑去了旁邊的小超市。
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副撲克牌。
「這樣好了，小姐姐你先幫我烤二十份出來，我怕一會你做不過來。如果沒人買的話，我全包了。」
「你說真的？」小姐姐眼睛瞪著溜圓，興奮的像個孩子。
「你行不行哦？」李婉晴也是不信。
王小北笑了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剛好從他們面前走過一個女生，王小北叫住了對方。
「小姐姐，咱們來玩個遊戲，明天是9月21號，如果你抽出1、2和9這三個數字，就有對應的獎勵。」
「什麼獎勵？」小姐姐異常的興奮，她還從來沒在街上碰到過如此有意思的事情。
「抽到一個數字，沒有獎勵；抽到兩個數字，我請你吃一份苕皮；如果你抽到三個數字，我給你一百塊的紅包。」
「啊，真的嗎。」
「當然，但是如果你抽不到的話，就要買兩份苕皮，可以嗎？」
女孩摩拳擦掌，開始躍躍欲試。
王小北將正面給她檢查：「看好了，這不是魔術，新買的撲克，數字都有的。」
「那這麼開始吧。」
王小北攤開撲克，女生從裡面先抽出一張，定睛一看是個三，她略微的失望；
她再次探出手，又拿出一張，原來是個Q；
第三次抽出的是個6。
女生大失所望，不過她還是按照約定買了兩份苕皮。
接著王小北就開始拉人。
兩個年齡很大的大姐問道：「就抽到一張怎麼辦？」
「獎勵你一個擁抱。」
大姐看著年輕的王小北有些興奮：「真的啊！」
另外一個大姐調侃道：「老牛吃嫩草。」
於是在嬉笑中，兩個人開始遊戲，同樣在遊戲結束後她們帶走兩份苕皮。
就這樣，一個又一個，有小姐姐，有小哥哥，還有大爺大娘紛紛的在她的攤位前排起了長龍。
「王小北。」
「幹嘛？忙著呢。」
李婉晴擦掉眼睛裡的霧氣搶過撲克：「讓我來一會，這個我也行。」
其中一個大爺握著王小北的手誇讚：「小伙子，你是好人，年輕有為，有成就了就應該幫助弱者。」
王小北有些不好意思：「大爺，你可別誇我，哈哈哈。」
在一片祥和的氛圍下，小姐姐的苕皮很快就賣光了。
王小北坐在老大給他搬過來的小凳子上。
「是比平時人稍微多一點吧？」
小姐姐笑容滿面，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那不是多一點，那是多的多，哈哈哈。」
看到小姐姐露出滿足的笑意，王小北覺得自己做對了。
小姐姐雙眼微紅，望著王小北感謝道：「謝謝你。」
緊接著豆大的眼淚從她的臉頰滑落。
「謝謝你，我都不知道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就好像看不到希望那種感覺，然後，又一遍一遍的又在給自己鼓勵加油，就讓自己更好一點。」
老大看到媽媽哭，忙跑過來給媽媽擦眼淚。
王小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對著大男孩告誡道：「以後要對媽媽好一點，以後對不起誰也不能對不起媽媽。有什麼話想對媽媽說的嗎？」
大男孩張開雙臂將媽媽摟在懷裡，大聲的說：「媽媽，我愛你！」
小姐姐突然笑了：「啊，好肉麻啊。」
王小北從口袋裡拿出錢包。錢包里只有五百多點。
李婉晴也是將她的錢拿了出來。
兩個人的錢湊到了一塊，約莫有一千三四的樣子。
「希望你們越來越好，越來越健康。」
「不行啊，這太多了。」小姐姐忙拒絕。
李婉晴握著她的手勸慰道：「姐姐你們就拿著吧，我們就這麼多，只能盡一點的綿薄之力。我們走了，再見！」
說著她忙拉著王小北的手急忙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