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司馬清瀾正堂依舊沒有放棄自己家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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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山莊正堂,一條擺放好香燭貢品的供桌,依舊供奉著正牆上的司馬賀畫像。

  其下三步台階往下一空台,空台正中正下方,一張正四方沒有專門披色布,依舊保持古色古香的紫檀桌,四平八穩的立在那裡,桌上置放著紅綢披掛相掩的奇江司馬家族族譜。

  再之下兩層石階,一張主椅,主椅往下側翼一米處各一張藤椅,又下兩層台階,左右二排均相對設有一套一米長桌長凳,專供人員落座。

  正堂左右均有相錯數條通往兩旁的老式一排排廂房。

  期間一道圓門,就是通往專放司馬家各房牌位集中地的地下暗室。

  由於暗室是司馬家族每任家主的權利象徵,一般都被設為禁地,不准閒雜人等進入。

  因此,此圓門就會以司馬賀一生經商經歷製作成一副長達六米左右的畫軸,並將此畫軸在圓門處按順序而縛,直到將門內通道齊齊遮掩。

  而今日的司馬堅和司馬清瀾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接受晚輩們的請安互動,各人均在在自己的主臥中,被單影早早分別安排的兩個家政侍奉著。

  許是出於不甘,用過晚飯後的司馬清瀾強令兩名三十來歲均留著二分寸頭的漂亮家政女直接將自己扶到那張家主椅子上,然後沖二人一翻白眼,厲聲說:「你們看我幹什麼,退到門外去!」

  兩人相視一眼,紛紛向門外退去!

  就在兩人剛退到正廳一半時,又聽司馬清瀾厲聲說:「回來!」

  兩人一愣,再次相視一眼,繼而紛紛上前,均紛紛低頭齊聲問:「董事長,您……」

  司馬清瀾抬手就衝著輪椅連連拍了兩下,神色冷峻,大吼道:「叫家主!」

  兩人一愣,忙緊張的齊聲說:「家,家主!」

  司馬清瀾聽著兩人被迫般的聲音,抬手就摸向自己椅子旁邊早早放置好的竹杖,不由分的打向其中一人。

  僅聽那人『啊』的一聲驚叫,本能的出手護住自己受傷的左臂,一邊後退一邊大聲說:「家主,你……」

  司馬清瀾見她後退,心頭不由得一陣火氣,即刻抬手舉仗指向她,惡狠狠地說:「你們見我大勢已去,想跑了嗎?過來,趕緊過來!」

  那名家政一聽,忙抬起那雙無辜且委屈的大眼鏡看著怒目圓瞪,臉色陰沉的樣子,搖搖頭,弱弱地說:「我不敢!」

  而另一名家政見此,身體已經下意識的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內,向正廳外的一排房間溜走。

  司馬清瀾見對面的家政公然反抗自己,那抬起的竹杖的手不由得陣陣顫抖,心頭一寒之際,一夕惡念頓生。

  待環顧左右而無她人之際,手中卯足了勁的將那根竹杖,向正低頭委屈的家政頭部位置,用力揮去!

  僅聽『砰』的一聲悶響傳來。

  接著就聽司馬全『啊』的一聲慘叫,捂住頭臉尖叫:「父親!」

  隨著這聲『父親』,司馬清瀾渾身一個哆嗦,整個身體本能的站起身,豈料還沒動彈兩下,身子就已經軟乎乎的坐了下來。

  「全兒,怎麼是你!」

  司馬清瀾指著正替司馬全查看傷口的那名家政,哆嗦著怒吼:「你這個女人,誰讓你躲了,財務,財務,把她在司馬家所有的工資都扣了,扣了!」

  那家政一聽,臉色一邊,忙說:「家主,你,你……這,這……」

  說到這,忙轉向似乎沒那麼疼痛的司馬全關切地問:「大公子,你……,我……」

  此時的司馬全一邊輕輕拿開滿是鮮血的手一邊『嘶』了聲說:「別急,沒事,你去把要藥箱拿來,幫我隨便處理一下就好!」

  那名家政忙點點頭,轉身就走,剛走幾步,就看向他滿臉的鮮血,急急地說:「謝謝大公子替我擋了這一下,那,那我工資……」

  司馬全一聽她真心實意的說著謝謝兩字,心頭不免一陣激動,暗思:這麼多年第一次真正感到被人誠心感謝的開心,原來,幫人就是渡己。

  想罷,也便忍疼笑了笑說:「去吧,不會扣你工資!」

  那家政一聽,轉身就跑。

  不大一會功夫,那家政就帶著另一名藏著的家政一起,提箱,端水,上藥,包紮。

  不到五分鐘,司馬全臉上的傷口都已處理完畢。

  此刻的司馬清瀾全程低眉冷眼以對,直到那兩名家政女沖司馬全真誠一笑,帶著藥箱和那盆血水而去後,方才狠狠瞪著正輕摸著包紮好傷口的司馬全,冷聲說:「他們只是工人而已,你幹嘛要對她們那麼客氣!」


  司馬全一愣,忙說:「父親,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因神情激動,口部張力過大而撕扯了傷口,忍不住『嘶』了聲,忙輕聲說:「父親,她們是打工的沒錯,可打工的也有尊嚴啦,您如此對她們,不就是傷害她們的尊嚴嗎?」

  「那她們簽合同的時候,合同上可說了無條件受聘用方指揮!不得反抗,否則工資歸零!」

  「無條件可不是無分寸,您為一己私慾打她們,就過了分寸,自然沒有道理!」

  「可她們的錢是我給的!她們就應該聽我的!」

  「可她們沒有做錯,您體罰她們就不對,更別說還要扣她們工資了!」

  司馬清瀾看著眼前跟以前一點都不相像的司馬全,一時之間不由得氣急敗壞說:「司馬全,你被關傻了嗎?你以前是不會憐憫這些下人的,你還是不是我兒子!」

  司馬全不由得呆了呆,忙想想以前欺善助惡,惹是生非,遊手好閒,自私自利的自己,不由得眉頭一皺,滿眼的自我嫌棄說:「父親,您該醒醒了,如今司馬山莊後山禁地被冰封,暗牢被毀,表哥失蹤,玉茹身死,您覺得您還守著這個破家主之名有意義嗎?」

  此言一出,司馬清瀾渾身一顫,神情木然地自言自語說:「你說什麼?司馬禁地被封?」

  司馬全萬萬沒有想到司馬清瀾第一時間惦記的還是那個所謂的司馬家主的權勢,忙有意大聲說:「父親,您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什麼了?」

  「楚玲琅回來了!她變成忘川主回來了!」

  司馬清瀾將滿臉的皺褶一縮,眉頭一緊,神情有些沮喪,依舊木然地說:「她一來就廢了暗牢,毀了禁地,她到底是我們的克星還是貴人?」

  司馬全看著司馬清瀾,腦中不自覺想起自己在後山禁地的所見,心中一炸,暗思:父親果真還在長生不死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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