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祝壽
臘月二十，眼看著春節將至，連日的鵝毛大雪終於停歇，迎來了一個晴空如洗的好天氣。
陽光格外耀眼，給人們帶來一絲暖意的同時，也似乎讓厚重的積雪悄悄融化了。
洛山腳下的小鎮，街頭巷尾熱鬧非凡，人們都在議論，之所以能見到久違的太陽，全是沾了白姥姥的福氣。
今日是她老人家的八十大壽，仙家們才難得賜下一日的明媚。
這位執掌白家近六十載的家主，每逢節日壽辰都會施粥放米，善舉頻頻，贏得了不少人的敬重和愛戴。
作為五仙家中最富有的灰家，家主灰萬春親自率隊前來賀壽，排場自然不能落於人後。
祝壽的隊伍排成了一條長龍，扈從們抬著一個個沉甸甸的大箱子，從洛山腳下的小鎮緩緩經過，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李自然、黃賴和柳之衍三人混跡在祝壽的隊伍中，喬裝成扈從的模樣，共同抬著一口看似普通的大箱子。
至於為何選擇混入灰家隊伍，也是他們深思熟慮的結果。
李自然等人與灰家素有仇怨，反而最不容易引起五斗道的懷疑。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登上洛山，剛一抵達白家的大門，禮樂鞭炮聲突然響起。
白家的大門前站著兩排護衛，都是身穿一身鮮明錦衣，腰牌刀劍，氣宇軒昂。
迎門的白管事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見到灰萬春到了，立即小跑著迎了上去。
他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哎呀，灰家主，您可算是來了！其他幾家的家主都到齊了，就等您呢！」
灰萬春微微頷首：「今日是白家主的八十大壽，老夫豈敢怠慢？只是準備禮物時，多費了些心思，這才稍微耽擱了些時候。還請白家主海涵。」
白管事笑容更甚：「您這說的哪裡話？灰家主親臨，我們白家蓬蓽生輝啊！快請進，快請進！姥姥已經在正廳等候多時了。」
說著，他親自將灰萬春引入白府，同時朝身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帶領抬禮物的扈從們去偏廳。
在小廝的帶領下，一箱箱禮物被抬進了白家的偏廳內。
就在眾人放下箱子，準備離開的瞬間，李自然三人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躲進了偏廳的屏風後。
灰家抬禮物的扈從足有幾十個，小廝忙著清點箱子，竟然沒有注意到少了三個人。
待到小廝帶著其餘扈從走遠，確認四下無人後，三人這才從屏風後面悄悄探出頭來。
李自然深吸一口氣，向黃賴與柳之衍點了點頭，示意計劃的第一步成功完成。
三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他們一路抬著的箱子前，將其打開後小心翼翼地取下上層的珠寶，露出精心隱藏的夾層。
夾層中，薛彤彤瘦小的身體正蜷縮其中。
她現在畢竟只是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在狹小的箱子裡待了大半日，早已經到了極限。
看到三人的那一刻，薛彤彤的眼眶瞬間泛紅，委屈巴巴地就要哭出聲來。
黃賴見狀，連忙擠眉弄眼，做出誇張滑稽的鬼臉。
薛彤彤被逗得忍俊不禁，硬生生憋回了眼淚。
黃賴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
「我的小祖宗，不對，是我的親姥姥！一會兒可千萬不要出聲，聽到沒？」
薛彤彤眨了眨大眼睛，乖巧地點了點頭。
黃賴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先自己悄悄跳了出去。
柳之衍則小心翼翼地把薛彤彤從箱子裡抱出來，遞給窗外的黃賴。
三人抱著薛彤彤，躲過巡視的扈從，很快便來到白家中那座最顯眼的高塔附近。
他們繞到塔下的院子圍牆邊，屏息凝神，暗中觀察塔中的情況。
只見塔下的院子裡，足足有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守衛在來回巡視。
開來即使在這樣的日子裡，五斗道依舊沒有絲毫放鬆對祠堂的戒備。
柳之衍看著來回巡視的守衛，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
「怎麼辦，硬闖嗎？」
黃賴輕視地瞥了柳之衍一眼：「不僅笨，還很莽！」
柳之衍正欲發作，卻見黃賴突然神秘地笑了笑，輕輕吹了一聲口哨。
不多時，周圍的土坑裡窸窸窣窣地鑽出十幾隻黃皮子。
這些黃皮子如離弦之箭般衝進院子，趁著守衛們毫無防備之際，靈巧地跳到他們的肩膀上。
守衛們還沒反應過來，黃皮子們已經朝他們的臉上噴出一口濃郁的黃煙。
剎那間，守衛們紛紛倒地，陷入了昏迷。
李自然三人連忙抱起薛彤彤，趁著這難得的機會，飛快地跑進了院子。
到了塔下，黃賴四下張望確定沒人以後，將薛彤彤放了下來。
「李兄，還麻煩你帶彤彤進去一趟，我和這條臭長蟲有其他仙家護著，不便進入白家祠堂，只能留在這裡望風。」
李自然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帶著薛彤彤跨過高高的門檻，步入塔內。
剎那間，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塔內的四角點著長明燈，在斑駁的牆壁上投出幾道光怪陸離的影子，隨著不時吹進來的寒風輕輕搖曳。
最中央的位置矗立著一座神龕，三炷檀香裊裊升騰，香霧繚繞中，一尊白色刺蝟泥塑若隱若現，其形態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李自然沒有在此處多作停留，帶著薛彤彤徑直向塔頂攀登。
每一層都是相似的場景，只是供奉的刺蝟姿態越發具有人性特徵。
當他們終於登上塔頂，李自然驚愕地發現，最上層供奉的竟是一尊近乎人身的刺蝟。
就在此時，薛彤彤仿佛被蠱惑了一般，突然甩開李自然的手，木然地朝神龕走去。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面無表情，宛如一具行屍。
薛彤彤跪坐在神龕前的蒲團上，身體各處霎時間泛起微弱的白光。
李自然心中一凜，他們的猜測果然沒錯，彤彤的真實身份果然是白姥姥。
可是，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薛彤彤目前這個樣子，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喚醒。
將她獨自留在此處顯然不妥，但不去通知黃賴他們又恐生變故。
正想著，黑暗中突然躥出一道人影，手中青鋒劍直取李自然的要害。
陽光格外耀眼，給人們帶來一絲暖意的同時，也似乎讓厚重的積雪悄悄融化了。
洛山腳下的小鎮，街頭巷尾熱鬧非凡，人們都在議論，之所以能見到久違的太陽，全是沾了白姥姥的福氣。
今日是她老人家的八十大壽，仙家們才難得賜下一日的明媚。
這位執掌白家近六十載的家主，每逢節日壽辰都會施粥放米，善舉頻頻，贏得了不少人的敬重和愛戴。
作為五仙家中最富有的灰家，家主灰萬春親自率隊前來賀壽，排場自然不能落於人後。
祝壽的隊伍排成了一條長龍，扈從們抬著一個個沉甸甸的大箱子，從洛山腳下的小鎮緩緩經過，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李自然、黃賴和柳之衍三人混跡在祝壽的隊伍中，喬裝成扈從的模樣，共同抬著一口看似普通的大箱子。
至於為何選擇混入灰家隊伍，也是他們深思熟慮的結果。
李自然等人與灰家素有仇怨，反而最不容易引起五斗道的懷疑。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登上洛山，剛一抵達白家的大門，禮樂鞭炮聲突然響起。
白家的大門前站著兩排護衛，都是身穿一身鮮明錦衣，腰牌刀劍，氣宇軒昂。
迎門的白管事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見到灰萬春到了，立即小跑著迎了上去。
他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哎呀，灰家主，您可算是來了！其他幾家的家主都到齊了，就等您呢！」
灰萬春微微頷首：「今日是白家主的八十大壽，老夫豈敢怠慢？只是準備禮物時，多費了些心思，這才稍微耽擱了些時候。還請白家主海涵。」
白管事笑容更甚：「您這說的哪裡話？灰家主親臨，我們白家蓬蓽生輝啊！快請進，快請進！姥姥已經在正廳等候多時了。」
說著，他親自將灰萬春引入白府，同時朝身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帶領抬禮物的扈從們去偏廳。
在小廝的帶領下，一箱箱禮物被抬進了白家的偏廳內。
就在眾人放下箱子，準備離開的瞬間，李自然三人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躲進了偏廳的屏風後。
灰家抬禮物的扈從足有幾十個，小廝忙著清點箱子，竟然沒有注意到少了三個人。
待到小廝帶著其餘扈從走遠，確認四下無人後，三人這才從屏風後面悄悄探出頭來。
李自然深吸一口氣，向黃賴與柳之衍點了點頭，示意計劃的第一步成功完成。
三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他們一路抬著的箱子前，將其打開後小心翼翼地取下上層的珠寶，露出精心隱藏的夾層。
夾層中，薛彤彤瘦小的身體正蜷縮其中。
她現在畢竟只是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在狹小的箱子裡待了大半日，早已經到了極限。
看到三人的那一刻，薛彤彤的眼眶瞬間泛紅，委屈巴巴地就要哭出聲來。
黃賴見狀，連忙擠眉弄眼，做出誇張滑稽的鬼臉。
薛彤彤被逗得忍俊不禁，硬生生憋回了眼淚。
黃賴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
「我的小祖宗，不對，是我的親姥姥！一會兒可千萬不要出聲，聽到沒？」
薛彤彤眨了眨大眼睛，乖巧地點了點頭。
黃賴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先自己悄悄跳了出去。
柳之衍則小心翼翼地把薛彤彤從箱子裡抱出來，遞給窗外的黃賴。
三人抱著薛彤彤，躲過巡視的扈從，很快便來到白家中那座最顯眼的高塔附近。
他們繞到塔下的院子圍牆邊，屏息凝神，暗中觀察塔中的情況。
只見塔下的院子裡，足足有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守衛在來回巡視。
開來即使在這樣的日子裡，五斗道依舊沒有絲毫放鬆對祠堂的戒備。
柳之衍看著來回巡視的守衛，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
「怎麼辦，硬闖嗎？」
黃賴輕視地瞥了柳之衍一眼：「不僅笨，還很莽！」
柳之衍正欲發作，卻見黃賴突然神秘地笑了笑，輕輕吹了一聲口哨。
不多時，周圍的土坑裡窸窸窣窣地鑽出十幾隻黃皮子。
這些黃皮子如離弦之箭般衝進院子，趁著守衛們毫無防備之際，靈巧地跳到他們的肩膀上。
守衛們還沒反應過來，黃皮子們已經朝他們的臉上噴出一口濃郁的黃煙。
剎那間，守衛們紛紛倒地，陷入了昏迷。
李自然三人連忙抱起薛彤彤，趁著這難得的機會，飛快地跑進了院子。
到了塔下，黃賴四下張望確定沒人以後，將薛彤彤放了下來。
「李兄，還麻煩你帶彤彤進去一趟，我和這條臭長蟲有其他仙家護著，不便進入白家祠堂，只能留在這裡望風。」
李自然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帶著薛彤彤跨過高高的門檻，步入塔內。
剎那間，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塔內的四角點著長明燈，在斑駁的牆壁上投出幾道光怪陸離的影子，隨著不時吹進來的寒風輕輕搖曳。
最中央的位置矗立著一座神龕，三炷檀香裊裊升騰，香霧繚繞中，一尊白色刺蝟泥塑若隱若現，其形態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李自然沒有在此處多作停留，帶著薛彤彤徑直向塔頂攀登。
每一層都是相似的場景，只是供奉的刺蝟姿態越發具有人性特徵。
當他們終於登上塔頂，李自然驚愕地發現，最上層供奉的竟是一尊近乎人身的刺蝟。
就在此時，薛彤彤仿佛被蠱惑了一般，突然甩開李自然的手，木然地朝神龕走去。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面無表情，宛如一具行屍。
薛彤彤跪坐在神龕前的蒲團上，身體各處霎時間泛起微弱的白光。
李自然心中一凜，他們的猜測果然沒錯，彤彤的真實身份果然是白姥姥。
可是，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薛彤彤目前這個樣子，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喚醒。
將她獨自留在此處顯然不妥，但不去通知黃賴他們又恐生變故。
正想著，黑暗中突然躥出一道人影，手中青鋒劍直取李自然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