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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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黃賴神色凝重,聲音堅定地說道:

  「既然已經確認白家被五斗道控制,我們必須做出反擊,絕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否則,五仙家就會被五斗道一點點的蠶食乾淨。

  目前來看,應該儘快通知其餘幾家的家主,讓他們調集力量,對五斗道發起攻擊。」

  黃賴轉向李自然,問道:「你們前段時間是不是獲得了一本帳簿?」

  李自然點了點頭:「沒錯,但上面只記述了灰子通與白管事的交易。僅憑這個,想讓其餘幾位家主相信白家已被五斗道控制,恐怕很難……」

  「確實如此。」黃賴沉聲道,「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收集更多證據了。這本帳簿應該足以讓幾家的家主願意聽我們說話,關鍵還是得看彤彤的。」

  他停頓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或許,應該呼她為白姥姥。」

  自從有了薛彤彤是白祖蔭的猜測後,黃五的臉色一直很難看。

  他心中五味雜陳,想到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照顧的竟然是白姥姥,不禁感到一陣荒謬。

  幾人商議完對策,誰也沒有理會尷尬的黃五,準備立即啟程前往柳家。

  於是,在前往柳家的路上,一幕令人啼笑皆非的場景時有發生。

  薛彤彤天真無邪地張開雙臂,用稚嫩的聲音喊道:「黃五…抱抱。」

  黃五卻仿佛看到了瘟神一樣,驚恐萬狀地躲到了黃賴身後。

  薛彤彤歪著小腦袋,困惑地看著突然變得陌生的黃五叔叔,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疑惑。

  到達柳家後,柳之衍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向柳郁茹匯報了一遍。

  柳郁茹對柳之衍非常信任,對此事沒有半分懷疑,立即與黃賴和薛彤彤見了一面。

  當她親眼目睹小女孩展現「生長」的能力,驚訝得瞠目結舌,久久無法平靜。

  隨後,她當機立斷,立即派人向胡黃灰三家送出邀請,召集三家家主齊聚柳家。

  ……

  柳家的會客廳內,氣氛凝重,胡黃灰三家的家主齊聚一堂。

  柳郁茹在信件中中並未透露詳情,只是言明有要事相商。

  三位家主本就心存疑慮,來到柳家後發現白家人並未出席,心中疑雲更甚,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了。

  近來關於李自然與柳之衍的部分消息,尤其是他們殺死灰子通一事,早已傳遍各家耳目。

  灰家主灰萬春早就想來柳家興師問罪,卻一直未尋得恰當時機。

  他輕抿著茶水,不動聲色等待柳郁茹的到來。

  就在這時,身著一襲宮裝的柳郁茹緩步踏入了會客廳。

  讓在座家主始料未及的是,她竟身後還跟著三人,分別是李自然、柳之衍,以及失蹤多日的黃賴。

  看到李自然的出現,灰萬春的手不自覺地攥緊茶杯,指節泛白。

  雖說他多子多孫,但灰子通是灰家最能幹的幾個後輩之一,如今慘死李自然之手,這口氣他如何咽得下?

  至於黃烈看到黃賴時也是差不多的反應……

  灰萬春率先發難,眯起眼睛,語氣中充滿威脅。

  「你們兩個小輩真是膽大妄為,殺了我的孫兒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老夫面前。真以為有柳家主護著,老夫就不敢對你們動手?」

  說完,他又瞥了一眼黃賴。

  「現在還勾結我五仙家的叛徒,是真不把我五仙家放在眼裡啊。」

  灰萬春之所以提到黃賴,其實就是想拖黃家主黃烈下水。

  畢竟這是在柳家的地盤,他需要找個盟友,最好在這裡就能除掉這幾個小賊。

  黃烈豈會不明白灰萬春的用意,但他不願被當槍使,只是眯眼打量著黃賴,保持沉默。

  李自然上前一步,依次對幾位家主行禮,語氣沉穩堅定;

  「灰子通串通五仙家叛徒,被我查明後惱羞成怒,欲殺我滅口,最終被我反殺。」

  灰萬春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叛徒?哼!好大一頂帽子扣在了我孫兒的頭上。要說五仙家的叛徒,你身後的黃賴才是吧!」


  李自然不卑不亢,繼續解釋:「前輩可知道前段時間發生在關城的剝皮案?當時胡家姑姑便就死於此案,而灰子通與此案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死無對證,你想怎麼說都行。」灰萬春冷笑道。

  李自然不再多言,從懷中取出一本帳簿,遞到灰萬春面前。

  「前輩請過目。」

  灰萬春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接過帳簿仔細翻閱。

  隨著閱讀深入,他的表情逐漸凝重。

  這幾年,灰子通背著灰家做了很多事情,在帳簿中都有詳細的記錄。

  而在帳簿後半部分,竟然涉及到了一些人牙子的交易。

  灰萬春雖然愛錢,但卻對於買賣人口這種勾當也向來不恥。

  他不禁在心中問道:灰子通,到底想幹什麼?

  李自然看灰萬春已經心存懷疑,於是繼續向眾人解釋:

  「不管是剝皮案,還是後面的買賣人口,都是灰子通為五斗道的妖人收集人皮,協助他們修煉邪術。」

  五斗道的妖人?

  聽到李自然這番言語,在座的幾位家主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

  李自然補充道:「灰子通收集人皮一事,白山客棧的朱姑娘親耳聽到過。她現在就在柳家,若諸位若還不相信,可以請她出來作證。」

  灰萬春的臉色十分難看,看過帳簿後,對李自然的話信了大半。

  他雖然看重灰子通的能力,但最厭惡一些脫離自己掌控的行為,灰子通背著他做的這些事,已經觸犯了他的逆鱗。

  沉默良久,灰萬春開口道:「不必了,小子,你詳細說說五斗道是怎麼回事。」

  黃烈也突然插話:「還有黃賴和玉書的事,也一併解釋清楚。」

  李自然正欲開口,卻見黃賴上前一步,神色複雜地說:

  「爺爺臨死前,對我說了一些事情……」

  隨後,他將五斗道與白家的糾葛詳細敘述了一遍。

  在座幾位家主聽罷,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就連一向奸猾的胡家主胡伯乾也坐不住了。

  他開口道:「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啊,你們說白家主是五斗道人假扮的,可有什麼證據?」

  黃賴微微點頭,轉身朝早已在後堂等候的黃五喊道:「將彤彤帶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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