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古祁
「上次見你已經是七十萬年前了。」古祁略顯感慨地說道。
在原血共生果的上方有個樹洞，裡面別有洞天，疑似中世紀的裝潢，燈光幽暗，天花板布滿蛛絲，就連壁櫥旁古祁和里蘇特對坐的茶桌都是才清除了蛛網。
「家裡平日沒有打理，將就一下。」古祁一邊給里蘇特倒茶水一邊謙遜地說道：
「你對我還有印象嗎？」
里蘇特頓感不適，腦海中部分記憶碎片碰撞，引起頭痛。
「我想不起你是誰了，以前的記憶全部沒有了。」
看著眼前紅髮披肩，身穿不對稱風格的漆黑戰甲的男子裡蘇特頓感迷茫。
「我不敢誦讀你的真名，這七十萬年間你甦醒了七次，唯獨這次身體狀態最差。」古祁謙卑道，甚至隱隱不敢和里蘇特對視。
「你和我有什麼聯繫嗎？」里蘇特目光空洞，不知所措。
「在你最偉大的時候我只是你的信徒，是你最謙卑的僕人。」
回憶往昔，那時古祁只是一隻普通的蜘蛛，接受了神秘存在的恩惠，於愚昧中開化了智慧，修煉成人，向神秘朝拜。
「你的信眾還沒有完全消亡，他們在宇宙的一角為你祈禱，化作命運的燈塔為你規避風險。」
「這是我能預測危險的原因嗎？」里蘇特有所頓悟，他意識到自己曾經也許是某一位偉大存在，命運多麼可笑，曾經不相信超凡的人是最大的神棍。
「是的，不過他們現在處境很危險。」古祁說到這裡眼神暗淡好似受盡了無數的委屈：
「我不敢稱你為您，不敢說出你的名字，我自高位跌落，雖然沒有死，但當年那些褻瀆者還在追尋我們的蹤跡。」
「他們是誰？」里蘇特心中一緊，如今自己還非常弱小，若是被恐怖存在盯上自己就死定了。
「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只要知道他們的存在就會被鎖定，只有達到虛道境足以駕馭源道武力才能規避風險。」
說到這裡，古祁拿出了一張漆黑的卡牌，里蘇特不禁為之瞳孔一縮，自己甦醒關於《飄渺錄》的記憶時曾見過一張純白色的卡牌，和這張卡牌有幾分神似，甚至氣息都相近。
牌面是深邃漆黑的星空，透過它仿佛看見了無垠星空，冰冷而沉寂，星星逐漸加速，純白如絲的星軌相交，形成和重生經類似文字。
「寂滅！」里蘇特一眼便看出了那兩個字。
古祁摩挲著牌面，似乎在回憶過去：「這是你父親曾經製作的星階牌，你將『寂滅』贈予了我，他能讓我命運寂滅，規避他們的注視。」
「也罷，現在不能告訴你太多，你來這裡應該是有要事的。」
「我需要原血共生果。」
古祁面露異色，倒不是他捨不得，是因為這些對於他來說就是垃圾，他有更好的東西：「你是為了打開基因鎖吧？如今凡塵二重，他對你已經沒有用了。」
古祁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爬上了閣樓，一陣倒騰後丟給里蘇特一個黑盒子。
「這裡面裝有源血蓮子和破極原核，是當年你託付給我的物品，現在你可以使用蓮子，等你到極境時可以使用原核。」
「極境？那我到星空級時怎麼辦。」里蘇特面露疑惑，他現在的認知便是凡塵境過了就是星空級。
古祁有些意外，他這位主子連自己的路都記不得了。
「你走的和普通生靈不是同一套修行體系，當你走到盡頭時不要急著突破，到時候你自己便會知道該怎麼走下一步。」
思索片刻，古祁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神情嚴肅，激發了手中的寂滅牌，將里蘇特拉入寂滅空間。
這裡一片虛無，沒有時空間的概念，除了古祁和里蘇特萬物靜止。
「您的同伴中有一位存在來頭不小，您要注意他，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誰？」里蘇特問道。
「赫拉伯根，他不會對你產生危險，不必太過刻意去警惕他。」
「我會和您共享寂滅牌的使用權限，您將黑盒子就放在這片空間裡，今後若是遇到絕境可以向我求救，但這樣有暴露我身份的可能，還請謹慎。」
……
果樹下，里蘇特扛著一麻袋原血共生果走向了克里斯他們。
克里斯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只是不住地發問：「隊長，你是用什麼換的？」
「你們不用去了，全部被我換完了。」里蘇特沒有回答克里斯，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滿臉驕傲。
「隊長？你有聽我說話嗎？喂喂餵？」
「你好煩。」里蘇特無奈道：
「我不想說。」
里蘇特面對眾人，看格利亞姆他們面露驚色，不禁回過頭來，只見身後古祁屹立原地，氣息完全沒有隱藏，但避開了里蘇特。
殺戮和毀滅的氣息讓眾人難受極了，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像是面對絕世猛獸，不自覺地連呼吸都壓低，生怕驚擾了他。
「不用怕我，你們回去的時候要經歷回聲峽谷，那裡沉睡的生靈連我也不是對手，我好心送你們一程。」
只見他大手一揮，像是在虛空中揭開了幕布，後面是不一樣的世界，血色蛛網燃燒著漆黑的火焰，延展向無盡遙遠之地，逐漸連結成一座吊橋。
「老登，這是通往地獄的路嗎？想讓我們上路不用找這個理由。」克里斯鄙夷道。
古祁右眼皮微跳，他沒有爭取意見，直接捲起里蘇特他們在虛界中沿著橋拋向目的地：「小鬼，懂不懂什麼是尊重？我讓你半個月沒有溝子，以示懲戒。」
「什麼是溝子？」克里斯膽戰心驚，但又面露疑惑。
赫拉伯根笑而不語。
里蘇特當然知道這是山海界蜀地方言，但他不想開口。
梅林思索片刻，靠近克里斯耳邊小聲說道：「屁股兩瓣中間是什麼。」
「不……」虛界深處響起了絕望的哀嚎聲。
古祁嘴角上揚，看了眼裡蘇特的背影便回到了自己的樹屋。
「不知道哪天我可以回到那個魂牽夢縈的地方。」
……
軍部寢室，一道血光閃過，里蘇特等人便自虛界降臨現世，佐伯拿著麻袋，諸位等著發放原血共生果。
只有克里斯滿臉愁容。
「你是該的。」赫拉伯根嗤笑道。
克里斯已經不想和赫拉伯根拌嘴了，他去了趟廁所發現後面和肚皮一樣，是完整的一塊天都塌了。
里蘇特沒有要果實，他從古祁那裡知道了很多東西，這個世界只有自己能打破基因鎖，這些所謂的寶物只是多年前自己的造物。
「我要去湖心島散步，就不和大家一起了。」里蘇特交代了一句，推脫了灰色彼岸的團建。
他腦海中已經有了關於呼吸法完善的法門，推演多天，在共生峽谷也徵求了古祁的一些意見。
「已經有把握更進一步，也許說是恢復更恰當。」
「我的呼吸法，名為『太皓』。」
「路途遙遠，古祁那邊的事情離我太遙遠了，我還是先專心完成積分賽找個理由帶領灰色彼岸的隊員回到人類族群。」
「離家太久總是要回家的，雖然自己就在物理意義上的家鄉，但家的含義更多的是家鄉的人們。」
「也不知道陸老和師傅他們怎麼樣了。」里蘇特嘆息，看著眼前正在落雪的湖心島，一片白茫茫，風雪中凌亂就是他現在的樣子。
在原血共生果的上方有個樹洞，裡面別有洞天，疑似中世紀的裝潢，燈光幽暗，天花板布滿蛛絲，就連壁櫥旁古祁和里蘇特對坐的茶桌都是才清除了蛛網。
「家裡平日沒有打理，將就一下。」古祁一邊給里蘇特倒茶水一邊謙遜地說道：
「你對我還有印象嗎？」
里蘇特頓感不適，腦海中部分記憶碎片碰撞，引起頭痛。
「我想不起你是誰了，以前的記憶全部沒有了。」
看著眼前紅髮披肩，身穿不對稱風格的漆黑戰甲的男子裡蘇特頓感迷茫。
「我不敢誦讀你的真名，這七十萬年間你甦醒了七次，唯獨這次身體狀態最差。」古祁謙卑道，甚至隱隱不敢和里蘇特對視。
「你和我有什麼聯繫嗎？」里蘇特目光空洞，不知所措。
「在你最偉大的時候我只是你的信徒，是你最謙卑的僕人。」
回憶往昔，那時古祁只是一隻普通的蜘蛛，接受了神秘存在的恩惠，於愚昧中開化了智慧，修煉成人，向神秘朝拜。
「你的信眾還沒有完全消亡，他們在宇宙的一角為你祈禱，化作命運的燈塔為你規避風險。」
「這是我能預測危險的原因嗎？」里蘇特有所頓悟，他意識到自己曾經也許是某一位偉大存在，命運多麼可笑，曾經不相信超凡的人是最大的神棍。
「是的，不過他們現在處境很危險。」古祁說到這裡眼神暗淡好似受盡了無數的委屈：
「我不敢稱你為您，不敢說出你的名字，我自高位跌落，雖然沒有死，但當年那些褻瀆者還在追尋我們的蹤跡。」
「他們是誰？」里蘇特心中一緊，如今自己還非常弱小，若是被恐怖存在盯上自己就死定了。
「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只要知道他們的存在就會被鎖定，只有達到虛道境足以駕馭源道武力才能規避風險。」
說到這裡，古祁拿出了一張漆黑的卡牌，里蘇特不禁為之瞳孔一縮，自己甦醒關於《飄渺錄》的記憶時曾見過一張純白色的卡牌，和這張卡牌有幾分神似，甚至氣息都相近。
牌面是深邃漆黑的星空，透過它仿佛看見了無垠星空，冰冷而沉寂，星星逐漸加速，純白如絲的星軌相交，形成和重生經類似文字。
「寂滅！」里蘇特一眼便看出了那兩個字。
古祁摩挲著牌面，似乎在回憶過去：「這是你父親曾經製作的星階牌，你將『寂滅』贈予了我，他能讓我命運寂滅，規避他們的注視。」
「也罷，現在不能告訴你太多，你來這裡應該是有要事的。」
「我需要原血共生果。」
古祁面露異色，倒不是他捨不得，是因為這些對於他來說就是垃圾，他有更好的東西：「你是為了打開基因鎖吧？如今凡塵二重，他對你已經沒有用了。」
古祁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爬上了閣樓，一陣倒騰後丟給里蘇特一個黑盒子。
「這裡面裝有源血蓮子和破極原核，是當年你託付給我的物品，現在你可以使用蓮子，等你到極境時可以使用原核。」
「極境？那我到星空級時怎麼辦。」里蘇特面露疑惑，他現在的認知便是凡塵境過了就是星空級。
古祁有些意外，他這位主子連自己的路都記不得了。
「你走的和普通生靈不是同一套修行體系，當你走到盡頭時不要急著突破，到時候你自己便會知道該怎麼走下一步。」
思索片刻，古祁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神情嚴肅，激發了手中的寂滅牌，將里蘇特拉入寂滅空間。
這裡一片虛無，沒有時空間的概念，除了古祁和里蘇特萬物靜止。
「您的同伴中有一位存在來頭不小，您要注意他，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誰？」里蘇特問道。
「赫拉伯根，他不會對你產生危險，不必太過刻意去警惕他。」
「我會和您共享寂滅牌的使用權限，您將黑盒子就放在這片空間裡，今後若是遇到絕境可以向我求救，但這樣有暴露我身份的可能，還請謹慎。」
……
果樹下，里蘇特扛著一麻袋原血共生果走向了克里斯他們。
克里斯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只是不住地發問：「隊長，你是用什麼換的？」
「你們不用去了，全部被我換完了。」里蘇特沒有回答克里斯，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滿臉驕傲。
「隊長？你有聽我說話嗎？喂喂餵？」
「你好煩。」里蘇特無奈道：
「我不想說。」
里蘇特面對眾人，看格利亞姆他們面露驚色，不禁回過頭來，只見身後古祁屹立原地，氣息完全沒有隱藏，但避開了里蘇特。
殺戮和毀滅的氣息讓眾人難受極了，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像是面對絕世猛獸，不自覺地連呼吸都壓低，生怕驚擾了他。
「不用怕我，你們回去的時候要經歷回聲峽谷，那裡沉睡的生靈連我也不是對手，我好心送你們一程。」
只見他大手一揮，像是在虛空中揭開了幕布，後面是不一樣的世界，血色蛛網燃燒著漆黑的火焰，延展向無盡遙遠之地，逐漸連結成一座吊橋。
「老登，這是通往地獄的路嗎？想讓我們上路不用找這個理由。」克里斯鄙夷道。
古祁右眼皮微跳，他沒有爭取意見，直接捲起里蘇特他們在虛界中沿著橋拋向目的地：「小鬼，懂不懂什麼是尊重？我讓你半個月沒有溝子，以示懲戒。」
「什麼是溝子？」克里斯膽戰心驚，但又面露疑惑。
赫拉伯根笑而不語。
里蘇特當然知道這是山海界蜀地方言，但他不想開口。
梅林思索片刻，靠近克里斯耳邊小聲說道：「屁股兩瓣中間是什麼。」
「不……」虛界深處響起了絕望的哀嚎聲。
古祁嘴角上揚，看了眼裡蘇特的背影便回到了自己的樹屋。
「不知道哪天我可以回到那個魂牽夢縈的地方。」
……
軍部寢室，一道血光閃過，里蘇特等人便自虛界降臨現世，佐伯拿著麻袋，諸位等著發放原血共生果。
只有克里斯滿臉愁容。
「你是該的。」赫拉伯根嗤笑道。
克里斯已經不想和赫拉伯根拌嘴了，他去了趟廁所發現後面和肚皮一樣，是完整的一塊天都塌了。
里蘇特沒有要果實，他從古祁那裡知道了很多東西，這個世界只有自己能打破基因鎖，這些所謂的寶物只是多年前自己的造物。
「我要去湖心島散步，就不和大家一起了。」里蘇特交代了一句，推脫了灰色彼岸的團建。
他腦海中已經有了關於呼吸法完善的法門，推演多天，在共生峽谷也徵求了古祁的一些意見。
「已經有把握更進一步，也許說是恢復更恰當。」
「我的呼吸法，名為『太皓』。」
「路途遙遠，古祁那邊的事情離我太遙遠了，我還是先專心完成積分賽找個理由帶領灰色彼岸的隊員回到人類族群。」
「離家太久總是要回家的，雖然自己就在物理意義上的家鄉，但家的含義更多的是家鄉的人們。」
「也不知道陸老和師傅他們怎麼樣了。」里蘇特嘆息，看著眼前正在落雪的湖心島，一片白茫茫，風雪中凌亂就是他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