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鄉遇故久甘霖
聽見夜詩染的聲音浮現在耳畔。
雲秋立馬松下方玥那張白淨的臉龐，往側身一靠。
「別來無恙，公主殿下。」
聽到這四個字，方玥的臉色驟然一變。
哪怕是剛才被雲秋用劍指著，她也沒有半分動容。
現在，她居然不可思議的看向夜詩染。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他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自從方玥的魂魄被捲入天淵裂縫後。
她就如同流離失所的孤魂野鬼，整天漫無目的的遊蕩在這埋冥之淵。
高炎原本見她有幾分姿色，便準備等埋冥之淵結束，帶她回高家充當爐鼎。
可惜提前遇到夜詩染這個煞星。
「公主殿下？她是哪裡的公主？」
一隻小鬼悄悄對身邊的鬼魂說道。
「我哪知道，滾蛋！別找我說話，老子不想死。」
旁邊的鬼魂立馬扯過身去，跟那隻小鬼撇清關係。
生怕雲秋突然給他來一劍。
此刻，小鬼們都默默的注視著，看那隻女鬼會如何開口。
月光透露出一股清冷，映射在方玥高昂雪白的脖頸上。
她不卑不亢的解釋道：
「我想你認錯了，我不是什麼公主。」
夜詩染無心爭辯，因為毫無意義：「是與不是，我並不在乎。只要我覺得你是，你就該是。」
從一開始，夜詩染就注意到那位周朝的紅玉公主身處其中。
只是單純想鍛鍊一下雲秋，所以沒有過於在意。
「我跟你做一筆交易如何？」
「三年內，我帶你重回大周，並且查出是誰害你身死，順便讓你那愚昧的父王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說到此處，方玥瞪大了雙眼。
一想到那個寡情無義的雜碎，將母后活生生逼死，她就無時無刻不想宰了他。
倘若真能殺了那個雜碎，那答應夜詩染也未嘗不可。
「我需要付出什麼？」
她是聰明人，必然知道任何得到，都需要付出。
世界上從來不會憑空掉下餡餅。
如果有，那麼所圖更大！
像夜詩染這樣當眾提出，反而讓方玥看到夜詩染想表達的誠心。
「很簡單，拿周皇的頭顱給我爹立碑！建在你大周的皇陵之上！」
方玥眼芒一閃，盯著夜詩染：「你爹是？」
「碧水城城主——夜無天！」
「原來是夜老城主，他一生戎馬為國捐軀。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兒子，難怪.....」
知曉了夜詩染的身份後，方玥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也不會特地去問夜詩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好，我可以答應你，甚至可以告訴你如何走出這個地方。」
方玥暫時放下了戒備之心。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這份信任，她方玥還是有膽量給的。
何況她也需要夜詩染帶她逃出這個地方。
「你只需要........」
「不必，埋冥之淵如何走出去，我自然知曉，就不勞公主殿下操心。」
方玥滿懷深意的看向夜詩染。
為什麼眼前的男人什麼都知道？他真的知道嗎？
還是說來這裡之前，他就已經提前計劃好了。
更或者說，一開始他就知道我的靈魂落入天淵。
方玥細思極恐，這種藏匿於暗處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雲秋，帶公主殿下去城池中住下。挑幾個築基境的女子給公主當丫鬟。」
「知道了。」
雲秋沒想到眼前的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紅玉公主。
他默默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知怎麼眼角有些濕潤。
「我這是怎麼了。」他暗自思量道。
剛開始，只是覺得有些熟悉罷了。
雲秋只好將這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歸結為同為周朝子民的緣故。
……
午時。
碧水城中，方玥隨同雲秋在城中轉著。
「剛才不知曉公主身份，多有得罪。」
「如今碧水城百廢俱興，還要請公主殿下多多幫襯。」
雲秋抱著劍走在前面，為方玥帶著路。
方玥美目一轉，她點著頭，嘴角笑道。：
「雲大人說笑了，夜城主與我有約，幫襯自然談不上。但若是有什麼需要，方玥必當鼎力相助。」
這些客套話，縱然不實用，卻也能應付一下。
就在這時，雲秋側過臉去，與方玥四目相對。
被雲秋這樣的大男人盯著，饒是方玥在從小深受皇室教育，也難免羞紅了臉。
「雲大人，為何不走了？」
雲秋再朝著那張臉看了幾眼後，轉過身咳嗽一聲說道:
「咳咳，我們到了。」
方玥抬頭一望，眼前的樓閣高聳入雲，華麗無比。
樓閣的屋檐翹起，似展翅欲飛。
湖畔的柳葉輕輕搖曳，幾片落葉輕拂水面，激起圈圈漣漪。
陽光透過薄雲，灑落在清澈的鏡湖中若隱若現，與樓閣的倒影交相輝映。
「我已提前派人進去打掃乾淨，公主殿下可放心住下。碧水城比不得皇宮，就委屈公主殿下了。」雲秋雙眼盯著樓閣，緩緩說道。
「雲大人說這話就見外了。如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又豈有委屈之說。」
「倒是碧水城風光無限，動人心魄。若能在此地住下，那是我的榮幸。」
兩人你來我往，都顯得十分客氣。
若是讓外人見到，還以為是多年的摯友。
方玥率先走到由檀木雕刻的院門外，往裡輕輕一推。
「參見公主殿下！」
「參見雲大人！」
身著白藍色服飾的女子們，站成一排對著方玥和雲秋行禮道。
這些都是夜詩染派來給方玥當丫鬟使的僕人。
個個都是築基境，好方便保護方玥的安全。
但這落在方玥眼中，又何嘗不是夜詩染派來的眼線。
「起來吧。」
方玥冰冷冷的說道，擺出上位者的姿態。
新官上位三把火，這種威嚴是歷來養成的，以免惡奴欺主。
「既然公主殿下的住處已經安排好了，那在下告辭。」
雲秋很識時務，知道方玥要開始調教一番自己的屬下。
畢竟這東西若是用著不順手，就如同搬起石頭只會砸傷自己的腳。
若是那樣還不如不用。
「雲大人慢走，我就不相送了。」
「無妨。」
........
深夜，碧水城外。
在將方玥安排妥當之後，夜詩染就將雲秋獨自叫到一處小山。
浮現在雲秋眼前的，是連綿不絕的山群，是寂夜無邊的密林，十分靜謐。
夜詩染靜靜地看著幽深的夜，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光芒。
「這個點，不一般。」
深更半夜，雲秋自然知道是有正事要干。
所以他沒有多問其他的事情。
他早已熟悉夜詩染的脾性，所以他選擇在一邊等著。
只要是夜詩染想辦的事，可以說想辦就立馬辦了，絕不會拖沓。
唯一能讓他等的，只有時機。
雲秋立馬松下方玥那張白淨的臉龐，往側身一靠。
「別來無恙，公主殿下。」
聽到這四個字，方玥的臉色驟然一變。
哪怕是剛才被雲秋用劍指著，她也沒有半分動容。
現在，她居然不可思議的看向夜詩染。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他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自從方玥的魂魄被捲入天淵裂縫後。
她就如同流離失所的孤魂野鬼，整天漫無目的的遊蕩在這埋冥之淵。
高炎原本見她有幾分姿色，便準備等埋冥之淵結束，帶她回高家充當爐鼎。
可惜提前遇到夜詩染這個煞星。
「公主殿下？她是哪裡的公主？」
一隻小鬼悄悄對身邊的鬼魂說道。
「我哪知道，滾蛋！別找我說話，老子不想死。」
旁邊的鬼魂立馬扯過身去，跟那隻小鬼撇清關係。
生怕雲秋突然給他來一劍。
此刻，小鬼們都默默的注視著，看那隻女鬼會如何開口。
月光透露出一股清冷，映射在方玥高昂雪白的脖頸上。
她不卑不亢的解釋道：
「我想你認錯了，我不是什麼公主。」
夜詩染無心爭辯，因為毫無意義：「是與不是，我並不在乎。只要我覺得你是，你就該是。」
從一開始，夜詩染就注意到那位周朝的紅玉公主身處其中。
只是單純想鍛鍊一下雲秋，所以沒有過於在意。
「我跟你做一筆交易如何？」
「三年內，我帶你重回大周，並且查出是誰害你身死，順便讓你那愚昧的父王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說到此處，方玥瞪大了雙眼。
一想到那個寡情無義的雜碎，將母后活生生逼死，她就無時無刻不想宰了他。
倘若真能殺了那個雜碎，那答應夜詩染也未嘗不可。
「我需要付出什麼？」
她是聰明人，必然知道任何得到，都需要付出。
世界上從來不會憑空掉下餡餅。
如果有，那麼所圖更大！
像夜詩染這樣當眾提出，反而讓方玥看到夜詩染想表達的誠心。
「很簡單，拿周皇的頭顱給我爹立碑！建在你大周的皇陵之上！」
方玥眼芒一閃，盯著夜詩染：「你爹是？」
「碧水城城主——夜無天！」
「原來是夜老城主，他一生戎馬為國捐軀。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兒子，難怪.....」
知曉了夜詩染的身份後，方玥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也不會特地去問夜詩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好，我可以答應你，甚至可以告訴你如何走出這個地方。」
方玥暫時放下了戒備之心。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這份信任，她方玥還是有膽量給的。
何況她也需要夜詩染帶她逃出這個地方。
「你只需要........」
「不必，埋冥之淵如何走出去，我自然知曉，就不勞公主殿下操心。」
方玥滿懷深意的看向夜詩染。
為什麼眼前的男人什麼都知道？他真的知道嗎？
還是說來這裡之前，他就已經提前計劃好了。
更或者說，一開始他就知道我的靈魂落入天淵。
方玥細思極恐，這種藏匿於暗處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雲秋，帶公主殿下去城池中住下。挑幾個築基境的女子給公主當丫鬟。」
「知道了。」
雲秋沒想到眼前的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紅玉公主。
他默默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知怎麼眼角有些濕潤。
「我這是怎麼了。」他暗自思量道。
剛開始，只是覺得有些熟悉罷了。
雲秋只好將這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歸結為同為周朝子民的緣故。
……
午時。
碧水城中，方玥隨同雲秋在城中轉著。
「剛才不知曉公主身份，多有得罪。」
「如今碧水城百廢俱興，還要請公主殿下多多幫襯。」
雲秋抱著劍走在前面，為方玥帶著路。
方玥美目一轉，她點著頭，嘴角笑道。：
「雲大人說笑了，夜城主與我有約，幫襯自然談不上。但若是有什麼需要，方玥必當鼎力相助。」
這些客套話，縱然不實用，卻也能應付一下。
就在這時，雲秋側過臉去，與方玥四目相對。
被雲秋這樣的大男人盯著，饒是方玥在從小深受皇室教育，也難免羞紅了臉。
「雲大人，為何不走了？」
雲秋再朝著那張臉看了幾眼後，轉過身咳嗽一聲說道:
「咳咳，我們到了。」
方玥抬頭一望，眼前的樓閣高聳入雲，華麗無比。
樓閣的屋檐翹起，似展翅欲飛。
湖畔的柳葉輕輕搖曳，幾片落葉輕拂水面，激起圈圈漣漪。
陽光透過薄雲，灑落在清澈的鏡湖中若隱若現，與樓閣的倒影交相輝映。
「我已提前派人進去打掃乾淨，公主殿下可放心住下。碧水城比不得皇宮，就委屈公主殿下了。」雲秋雙眼盯著樓閣，緩緩說道。
「雲大人說這話就見外了。如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又豈有委屈之說。」
「倒是碧水城風光無限，動人心魄。若能在此地住下，那是我的榮幸。」
兩人你來我往，都顯得十分客氣。
若是讓外人見到，還以為是多年的摯友。
方玥率先走到由檀木雕刻的院門外，往裡輕輕一推。
「參見公主殿下！」
「參見雲大人！」
身著白藍色服飾的女子們，站成一排對著方玥和雲秋行禮道。
這些都是夜詩染派來給方玥當丫鬟使的僕人。
個個都是築基境，好方便保護方玥的安全。
但這落在方玥眼中，又何嘗不是夜詩染派來的眼線。
「起來吧。」
方玥冰冷冷的說道，擺出上位者的姿態。
新官上位三把火，這種威嚴是歷來養成的，以免惡奴欺主。
「既然公主殿下的住處已經安排好了，那在下告辭。」
雲秋很識時務，知道方玥要開始調教一番自己的屬下。
畢竟這東西若是用著不順手，就如同搬起石頭只會砸傷自己的腳。
若是那樣還不如不用。
「雲大人慢走，我就不相送了。」
「無妨。」
........
深夜，碧水城外。
在將方玥安排妥當之後，夜詩染就將雲秋獨自叫到一處小山。
浮現在雲秋眼前的，是連綿不絕的山群，是寂夜無邊的密林，十分靜謐。
夜詩染靜靜地看著幽深的夜，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光芒。
「這個點，不一般。」
深更半夜，雲秋自然知道是有正事要干。
所以他沒有多問其他的事情。
他早已熟悉夜詩染的脾性，所以他選擇在一邊等著。
只要是夜詩染想辦的事，可以說想辦就立馬辦了，絕不會拖沓。
唯一能讓他等的，只有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