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河流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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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境,金牙城。

  這一天城門敞開了幾次,放進一隊步兵,兩輛運糧的馬車、三名騎士和一位紅女巫。

  金牙城領主夫人允許紅女巫進出金牙城,她熱切地期望光之王的祭司能在她的領土創造復活奇蹟。

  紅女巫一到金牙城,在不同的街巷傳教,她到的地方總是圍著一群百姓,第四天傳教的時候,終於看到一個讓她感興趣的人。

  這個人並不面善,表情平靜,一直聽到她傳教結束,轉身匆匆離去。

  紅袍女巫跟了過去。神秘人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卻始終能讓她看得到去向。

  最後,紅女巫停在一家肉鋪前,確定四下無人注意到她後,進了肉鋪。

  七天後,奔流城城門打開,河文迎來了他的信使——紅女巫沙莉。

  此時,奔流城只剩下三天的餘糧,河文召集來所有的帶隊騎士。

  在城堡院內大聲說:「戰士們,現在向東,向西,向北,向南都有君臨的人,奔流城只剩下三天的存糧,我們還有一條河能渡,唯一的一條生路!若你們不想成為城中困獸,若你們不想看到守城的兄弟活活餓死,就把你們手頭能用到的全都拿出來,用河間地人的本領做船、做兵器,跟我踏上這條生路,攻占我們的第二座城堡,為兄弟們帶來糧食!七神會保佑我們,拉赫洛會保佑我們!」

  戰士們的情緒越來越高昂,到了最後,他們齊聲高喊:「河間地私生子萬歲!河間地私生子萬歲!……」

  於是,他們用一天一夜的時間趕做出來臨時的船隻,殺了五匹老馬,餵飽了即將出城的戰士,並將剩下來的馬肉作為守軍的存糧。

  第三天一早,一半的戰士隨河文大人出城,紅袍女巫前來送行。

  士兵們陸續放船、上船,紅袍女巫身旁的河文說:「奔流城,是你的了。」

  「放心吧。」紅女巫說,「他們將會發現圍困的是一團火焰。」

  克特將河文的船也放了出去,河文踏上船,紅袍女巫看著駛出奔流城的長長船隊,高聲為他們賜福:

  「光之王與你們同在,河流戰士們。」

  河文的船隊渡河的這一天,晴空萬里,河水平靜。他們的船最多只有五個人,但站在船頭的河文神情得意,這樣的天氣對他們最為有利。

  而在赫倫堡,騎士們等待北境人使用他的易形術,等到北境人恢復視野,突然緊張地說:「他們在渡過紅叉河!」

  影子謀士嘆了口氣,追悔莫及:「我的過失,沒有想到河間地人是天生的船夫。」

  「不,是我們的過失。」布蕾妮說。

  她立刻下令,派出一隻渡鴉,寄信到紅叉河沿岸的紅粉城,讓當地領主做好守城和對抗敵軍的準備。

  她則帶領麾下所有精銳弓箭手,直接前往紅叉河下游。出發前,她又派兩隻渡鴉,寫信通知橡果廳和甘特騎士,防止敵人水陸並進;另外寫信給亞當騎士,讓他帶領西境的弓箭手同一時間前往紅叉河下游。

  布蕾妮隊長帶軍隊離開沒多久,赫倫堡飛來一隻渡鴉,學士將渡鴉交給博尼佛·哈斯提爵士。

  「大人,君臨寄來的。」

  博尼佛爵士正要派人送予布蕾妮,學士攔住了他,「封面特意寫明,是寄給您本人的。」

  爵士打開信,看了幾眼,立馬傳令所有的僕人,吩咐他們將赫倫堡主堡從上到下仔細打掃一遍,布蘭國王將於幾天後抵達赫倫堡。

  君臨,紅堡。

  國王在出發前交代了賞賜金幣的事,在御前會議上,他命財政大臣波隆和城管夏德里奇負責。

  「百姓一定希望恩賜者,國王陛下在場。」夏德里奇說。

  布蘭卻笑了,「將來他們遭到國王許可的御林強盜搶劫時,會全然忘記國王曾賞過他們一枚金幣。」

  會議結束後,布蘭留下了大學士山姆威爾。

  「瑪姬那邊怎麼樣?」

  「陛下,她的鍊金魔法不是每次生效,實際上,次數很少……不過,她已經煉出足夠籌備陸軍和海軍的金子。」

  「鍊金的保密一事呢?」

  「除了御前會議,沒人知道鍊金一事,包括舊鎮的海塔爾家族在內。」

  「那就好。」

  布蘭沉默片刻,突然問:「山姆,你還記得阿多嗎?」


  山姆威爾當然記得,布蘭國王還是孩子的時候,阿多是他最忠心的守護者,當他從情報總管那裡聽說阿多為救主人犧牲的故事時,既震驚又感動。

  但山姆以及其他學士和游吟詩人為國王譜寫故事時,忽略了阿多的事跡,因為國王從未提及,但今天……

  「記得,忠心的大個子。」

  「山姆過去是臨冬城的小馬倌,能正常說話,有正常人的頭腦。一場意外……」

  「陛下,阿多已經不在了。」山姆善意地說。

  「有巨人血統的阿多不在了,但巨人們南移,駐紮在絕境長城,有了巨人屯。這是我能想到的對付他們的辦法。」

  山姆倒吸了一口涼氣,國王陛下想讓他研究阿多的症狀,用在巨人屯的巨人身上,把他們個個變成語言單一、思想單一的「阿多」們。

  「陛下,這對於大陸最原始的巨人部落是否過於殘忍?」

  「去吧,這是國王的命令。」

  山姆只好告退,「遵命,陛下。」

  多恩,鹽海岸。

  提利昂和亞蓮恩走到海邊,公主坐在了沙灘上,「她們怎麼樣?」

  「她們?」

  「你接觸的女王。」亞蓮恩帶點挑釁的說,「一位是你的姐姐,一位是你曾經的妻子,還有一位是你選擇輔佐的女王。」

  提利昂沒想到公主會和他談論女王,只好回答:「珊莎女王在遙遠的北境,另外兩位……已不復存在。」

  「不復存在?戰爭史會記錄她們的行為,游吟詩人也會歌唱她們的功與過,還有戲劇。她們的影響還大著呢,讓人銘記失敗的滋味可不好受。」

  「失敗?她們是維斯特洛最傑出的女人。」

  「她們個個有軟肋。」亞蓮恩爭辯起來,「瑟曦的軟肋是孩子,丹妮莉絲的是愛人,珊莎眼裡只有北境。這些軟肋註定她們失敗,而我,我可沒有軟肋。」

  提利昂嚴肅地望著公主,「從君臨來的首相也許不想聽到有人正在窺覷著鐵王座。」

  亞蓮恩公主突然笑起來,像是因為提利昂的認真,「從君臨來的首相若指的是在下的話,那他想錯了。對我而言,我更想得到別的比鐵王座還能招攬權利的東西。」

  「你想得到什麼?」

  「民心。」亞蓮恩突然湊近了提利昂,輕聲說,「包括你的。」

  提利昂全身都緊張起來,退後了一步,「不,殿下。我不覺得這樣能獲得你說的民心。」

  「你是想違抗君命嗎?」

  「我的君主在君臨。」

  「我指的正是君臨的君主。」

  亞蓮恩公主的話讓提利昂又困惑起來。

  她很快解釋道:「你以為他為什麼派你親自前來多恩?你是想忽視國王陛下的命令,還是想讓我盡不到賓主之誼?」

  提利昂腦子裡一團亂麻,但這時,落日被夏日之海徹底淹沒,夜幕降臨,掩蓋了港口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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