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綠色的鬼
御林，君臨的守林人像一尊石像一樣站在木頭搭建的崗亭里。
中午，同樣打扮的守林人來到崗亭前，抬頭看了看同行：「多少天了，路人都被我們攔了下來，林中的強盜，餓也該餓死了！」
站崗的守林人瞟了面前大個子一眼，一臉淡漠。
「別傻站著了，來我的小屋快活快活吧，我對紅頭髮一向沒有抵抗力，不論女人還是男人。」
大個子剛說完，突然一聲嗚咽，守林人低頭一看，發現對方被植物藤蔓死死纏住了脖子，而藤蔓的另一端，握在一個「綠人」手裡。
綠人全身銅綠，髮絲像某種植物，面孔也呈綠色，眼神空洞。
守林人定睛一看，藤蔓不是握在綠人的手裡，而是從綠人的手裡長了出來！
而這個怪物，只露了一面，轉身隱沒在樹林裡，藤蔓還拖著高個子守林人的死屍。
第二天一早，君臨緊急召開了御前會議。
會議上多了一個黃棕頭髮的男人，坐在法務大臣的座位上。
布蘭國王向他表示歡迎，「歡迎到君臨任職，提利爾家族的里奧。」
「原為您效勞，國王陛下。」里奧語氣中帶著一絲傲慢。
他是山姆推薦給國王的大臣，山姆在學城的時候認識了里奧，雖然他立志成為像他哥哥那樣的學士，但在來君臨任職前還是學徒。
「會議緊急，因為御林出現的『綠鬼』。」
大臣們各個神色緊張，國王用了「綠鬼」這個名稱，或許暗示它們將成為下一批「異鬼」。
「他們目前只有一隻綠鬼，而且並不知道該如何控制。」國王將綠視野看到的告訴了大家。
「這暫時算是好消息……」山姆說，「至少我們對抗的還是強盜。」
「他們有不到二百人。」
「我們……」情報總管說，「我們的軍隊都在河間地作戰。」
布蘭國王看向山姆威爾：「山姆，給風暴地領主傳信吧。」
「遵命，陛下。」
當天下午，大學士的實驗室意外迎來財政大臣波隆。
山姆趕緊停下手上的工作，環顧亂糟糟的實驗室，竟然沒有讓客人落座的地方。
波隆並不在意，「不知我們的首相大人在多恩的哪場宴會上……至少不用為君臨的事發愁。你的助手呢？」
「她去找書了。」山姆仍不知波隆的來意，對方顯然是最不可能光顧實驗室的人之一。
波隆不再拐彎抹角：「山姆，我們需要，錢。」
山姆威爾大吃一驚：「可是，你才是財務大臣！」
「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鐵金庫，當情報總管向我透露夏德里奇城管向鐵金庫借的錢的數目時，我決定先緩一緩。」
「那該是多大的一筆數目？」山姆哆嗦著問。
「據我所知，光是重建鍊金公會大廳買來的奴隸，花的錢就能買十座城堡。」
「我們必須制止這件事！」山姆大聲說，「黑心的奴隸主會迫使他向鐵金庫借償還不清的錢，一旦還不清，鐵金庫有實力……」
說到最後幾個字，山姆變得絕望：「支持一位新的君王。」
「我們的國王出生在城堡里，不會想到籌錢比登天還難。當然，你也一樣，大學士。」
「不，自從我的父親和弟弟被……我的母親要負責一座城堡的花銷，我的妹妹到現在還沒嫁人，因為沒有足夠的陪嫁。」山姆表情暗淡。
「沒想到會這樣，作為該死的河灣地領主，我會盡全力幫忙。」
「謝謝。」山姆忙岔開話題，「幸運的是，我們的國王不會為了無聊的宴會、沒必要的比武大會或者狩獵之類的鋪張浪費，他把錢都花在了刀刃上。」
「沒錯，從全境籌來的物資都用在了君臨重建上。現在，國王想要籌備一支海陸軍隊，不僅像金袍子那樣維護治安，還能鎮壓叛軍和抵抗入侵。」
「我們可以徵召。」
「徵召而來的軍隊供養費呢？一旦立下功勳，恩賜呢？總不能把境內無辜的領主從他們的家堡趕出去，賜給新晉騎士吧！」
山姆摸了摸後腦勺，自己的確是御前會議上的大學士，但波隆爵士指望從他一個學士這裡得出什麼有價值的見地呢？
「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
「不，你有我們都不具備的……書里的東西。」
波隆表達得含糊不清，但表情真誠。
「不光是我，海政大臣還會找你商量港口工程和海軍籌備的事，城管也會找你商量還鐵金庫錢的事。」
「你開什麼玩笑？」
「或者說開什麼先例……」波隆說著，將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放在了學士面前。
「我們聽說了一些關於鍊金術的傳言……」
就在這時，一直在偷聽的學士助手瑪姬手裡的書「砰」一聲掉在了地上。
布拉佛斯，劇場。
黛安妮在等一齣戲劇開場，這齣戲是最受當地人歡迎的戲劇之一，名為「三女王」。
她來得早了些，戲劇搭台子時，台下的觀眾才多了起來。
突然，一個少女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是你呀！」
黛安妮轉頭，竟看到那對金色頭髮的孿生兄妹，之前在潘托斯的時候就見過他們。儘管當時少女盛氣凌人，能夠看到一對熟人，黛安妮還是很驚喜的。
「咦，你身邊的那個小奴隸呢？」少女問。
黛安妮立刻一臉憂傷，連少女的哥哥都察覺到了不對。
好在金髮少女沒再問下去。在東部，奴隸很容易感染流行病死去，她大概以為小奴隸已經死了。
「瞧，戲劇開始了！」她說。
黛安妮看向戲台，她第一次看這齣戲劇，開場正是異鬼現世，北境女王珊莎、君臨女王瑟曦、龍石島女王丹妮莉絲對待異鬼的不同態度，以及她們之間的爭端。
觀眾們對西部三個女王的戲碼百看不厭，和所有戲劇一樣，這不是什麼嚴肅戲劇，演員們甚至刻意放大、醜化真實人物本身的特徵。
比如戲劇演繹的珊莎女王柔弱、自私，她敵視另外兩位女王，卻對即將到來的異鬼大軍毫無頭緒；瑟曦女王傲慢、自私，她眼中壓根沒有另外兩位女王，對異鬼視而不見；丹妮莉絲女王暴戾、自私，她可以毀滅擋在鐵王座前的一切阻礙，戲劇對於她抗擊異鬼時失去一條龍演繹得誇張、滑稽……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戲劇的第二幕是異鬼消滅後，三女王之間對於鐵王座的爭奪。
黛安妮看這齣戲看得出神，對於三女王的譏諷讓她心生難過。
金髮少女卻注視了她好一陣子，問：「你是第一次看這場戲嗎？」
「嗯。」
「戲劇都是這樣，百姓最喜歡看高高在上的人從位子上掉下來，變成像他們一樣的丑角。」
「你看這齣戲很多遍了嗎，為什麼？」
「我愛看女王的故事。」少女打量著黛安妮，「你呢，你同情坦格利安，我看得出來。」
「她們都了不起。」
「她們都是過去式，坦格利安，拜拉席恩，蘭尼斯特……但在狹海對岸，還有一位女王。」
黛安妮發現，金髮的少女說到這位女王，表情變得難以捉摸。
「維斯特洛大陸是史塔克掌權，只要布蘭一世還是國王，她就能安心當女王。」
中午，同樣打扮的守林人來到崗亭前，抬頭看了看同行：「多少天了，路人都被我們攔了下來，林中的強盜，餓也該餓死了！」
站崗的守林人瞟了面前大個子一眼，一臉淡漠。
「別傻站著了，來我的小屋快活快活吧，我對紅頭髮一向沒有抵抗力，不論女人還是男人。」
大個子剛說完，突然一聲嗚咽，守林人低頭一看，發現對方被植物藤蔓死死纏住了脖子，而藤蔓的另一端，握在一個「綠人」手裡。
綠人全身銅綠，髮絲像某種植物，面孔也呈綠色，眼神空洞。
守林人定睛一看，藤蔓不是握在綠人的手裡，而是從綠人的手裡長了出來！
而這個怪物，只露了一面，轉身隱沒在樹林裡，藤蔓還拖著高個子守林人的死屍。
第二天一早，君臨緊急召開了御前會議。
會議上多了一個黃棕頭髮的男人，坐在法務大臣的座位上。
布蘭國王向他表示歡迎，「歡迎到君臨任職，提利爾家族的里奧。」
「原為您效勞，國王陛下。」里奧語氣中帶著一絲傲慢。
他是山姆推薦給國王的大臣，山姆在學城的時候認識了里奧，雖然他立志成為像他哥哥那樣的學士，但在來君臨任職前還是學徒。
「會議緊急，因為御林出現的『綠鬼』。」
大臣們各個神色緊張，國王用了「綠鬼」這個名稱，或許暗示它們將成為下一批「異鬼」。
「他們目前只有一隻綠鬼，而且並不知道該如何控制。」國王將綠視野看到的告訴了大家。
「這暫時算是好消息……」山姆說，「至少我們對抗的還是強盜。」
「他們有不到二百人。」
「我們……」情報總管說，「我們的軍隊都在河間地作戰。」
布蘭國王看向山姆威爾：「山姆，給風暴地領主傳信吧。」
「遵命，陛下。」
當天下午，大學士的實驗室意外迎來財政大臣波隆。
山姆趕緊停下手上的工作，環顧亂糟糟的實驗室，竟然沒有讓客人落座的地方。
波隆並不在意，「不知我們的首相大人在多恩的哪場宴會上……至少不用為君臨的事發愁。你的助手呢？」
「她去找書了。」山姆仍不知波隆的來意，對方顯然是最不可能光顧實驗室的人之一。
波隆不再拐彎抹角：「山姆，我們需要，錢。」
山姆威爾大吃一驚：「可是，你才是財務大臣！」
「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鐵金庫，當情報總管向我透露夏德里奇城管向鐵金庫借的錢的數目時，我決定先緩一緩。」
「那該是多大的一筆數目？」山姆哆嗦著問。
「據我所知，光是重建鍊金公會大廳買來的奴隸，花的錢就能買十座城堡。」
「我們必須制止這件事！」山姆大聲說，「黑心的奴隸主會迫使他向鐵金庫借償還不清的錢，一旦還不清，鐵金庫有實力……」
說到最後幾個字，山姆變得絕望：「支持一位新的君王。」
「我們的國王出生在城堡里，不會想到籌錢比登天還難。當然，你也一樣，大學士。」
「不，自從我的父親和弟弟被……我的母親要負責一座城堡的花銷，我的妹妹到現在還沒嫁人，因為沒有足夠的陪嫁。」山姆表情暗淡。
「沒想到會這樣，作為該死的河灣地領主，我會盡全力幫忙。」
「謝謝。」山姆忙岔開話題，「幸運的是，我們的國王不會為了無聊的宴會、沒必要的比武大會或者狩獵之類的鋪張浪費，他把錢都花在了刀刃上。」
「沒錯，從全境籌來的物資都用在了君臨重建上。現在，國王想要籌備一支海陸軍隊，不僅像金袍子那樣維護治安，還能鎮壓叛軍和抵抗入侵。」
「我們可以徵召。」
「徵召而來的軍隊供養費呢？一旦立下功勳，恩賜呢？總不能把境內無辜的領主從他們的家堡趕出去，賜給新晉騎士吧！」
山姆摸了摸後腦勺，自己的確是御前會議上的大學士，但波隆爵士指望從他一個學士這裡得出什麼有價值的見地呢？
「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
「不，你有我們都不具備的……書里的東西。」
波隆表達得含糊不清，但表情真誠。
「不光是我，海政大臣還會找你商量港口工程和海軍籌備的事，城管也會找你商量還鐵金庫錢的事。」
「你開什麼玩笑？」
「或者說開什麼先例……」波隆說著，將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放在了學士面前。
「我們聽說了一些關於鍊金術的傳言……」
就在這時，一直在偷聽的學士助手瑪姬手裡的書「砰」一聲掉在了地上。
布拉佛斯，劇場。
黛安妮在等一齣戲劇開場，這齣戲是最受當地人歡迎的戲劇之一，名為「三女王」。
她來得早了些，戲劇搭台子時，台下的觀眾才多了起來。
突然，一個少女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是你呀！」
黛安妮轉頭，竟看到那對金色頭髮的孿生兄妹，之前在潘托斯的時候就見過他們。儘管當時少女盛氣凌人，能夠看到一對熟人，黛安妮還是很驚喜的。
「咦，你身邊的那個小奴隸呢？」少女問。
黛安妮立刻一臉憂傷，連少女的哥哥都察覺到了不對。
好在金髮少女沒再問下去。在東部，奴隸很容易感染流行病死去，她大概以為小奴隸已經死了。
「瞧，戲劇開始了！」她說。
黛安妮看向戲台，她第一次看這齣戲劇，開場正是異鬼現世，北境女王珊莎、君臨女王瑟曦、龍石島女王丹妮莉絲對待異鬼的不同態度，以及她們之間的爭端。
觀眾們對西部三個女王的戲碼百看不厭，和所有戲劇一樣，這不是什麼嚴肅戲劇，演員們甚至刻意放大、醜化真實人物本身的特徵。
比如戲劇演繹的珊莎女王柔弱、自私，她敵視另外兩位女王，卻對即將到來的異鬼大軍毫無頭緒；瑟曦女王傲慢、自私，她眼中壓根沒有另外兩位女王，對異鬼視而不見；丹妮莉絲女王暴戾、自私，她可以毀滅擋在鐵王座前的一切阻礙，戲劇對於她抗擊異鬼時失去一條龍演繹得誇張、滑稽……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戲劇的第二幕是異鬼消滅後，三女王之間對於鐵王座的爭奪。
黛安妮看這齣戲看得出神，對於三女王的譏諷讓她心生難過。
金髮少女卻注視了她好一陣子，問：「你是第一次看這場戲嗎？」
「嗯。」
「戲劇都是這樣，百姓最喜歡看高高在上的人從位子上掉下來，變成像他們一樣的丑角。」
「你看這齣戲很多遍了嗎，為什麼？」
「我愛看女王的故事。」少女打量著黛安妮，「你呢，你同情坦格利安，我看得出來。」
「她們都了不起。」
「她們都是過去式，坦格利安，拜拉席恩，蘭尼斯特……但在狹海對岸，還有一位女王。」
黛安妮發現，金髮的少女說到這位女王，表情變得難以捉摸。
「維斯特洛大陸是史塔克掌權，只要布蘭一世還是國王，她就能安心當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