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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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少年。匆匆洗完了身上的污漬,急匆匆的回到了樹下。他們對著柳樹問道。前輩,你知道我們熟悉的地方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柳枝隨風搖曳。四周微風輕拂。過了許久,一聲嘆息在他們心中響起。你們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沒有強大的實力,知道真相終究會隕落。

  前輩,那我們可以隨你修行嗎?

  隨後一段文字傳入他們的心間。

  道曰虛無。有名眾妙之門。也真空。只為不二法門。元剎之門,在人身。在象耳,在非人身上下之中。道生前及後之中。非信下聖上之中。

  悠悠的聲音震盪著兩個孩子的心間。一篇經文浮現。

  謝前輩。金松正要跪下磕頭。一隻柔軟的柳枝伸來把它扶起。一道聲音響在他的心間。這只是普通的鍛神之法罷了,談不上師徒。兩個人坐在樹下默默的修煉起來。

  當天夜裡他們兩個要給大樹引來一隻。好似水牛一樣的生物。但是他長得比大象都大。猙獰的牛頭好像是龍頭一樣。他們兩個如願分到了一塊兒肉。吃下去之後感覺渾身的力氣更大了。

  就這樣每天晚上他們兩個去引來不明的生物引到樹下。被柳樹吞噬。而柳樹每天也教他們修行之法。如此過了一月有餘。這一天,一道心念在他們二人心間響起。我要走了。你們二人也當離去。兩個人愣了一下。

  前輩要去哪裡?我們可不可以跟隨?我去的地方九死一生,都不知自身能否存世。

  你等還是離去吧。

  前輩能否送我們回村子?金松說出了村子曾經在的地方。隨後一陣朦朧的光包裹了他們。過了一會兒眼前一亮。還不等他們從那種感覺中回過神來。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金松,劉洋是你們兩個嗎?

  大家快來看啊,我們村兒的孩子回來兩個了。一群人從村兒里呼拉拉跑了出來。怎麼只有你們兩個,我們家劉子賀呢。你們看到他們了嗎?

  隨後他們兩個把放學路上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然後各自回到家裡。父母高興的抱著他眼中淚花經營。爸媽,你們還好吧?兒啊,我們挺好的。你這一個月都在哪兒度過的?金松沒有向父母說出柳樹的事。他感覺這一個月都過得不真實,像是在夢中。孩兒他爸別問了。給孩子做點兒吃的吧。

  當天晚上他們吃完了飯。金松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這一覺睡得空前安穩。好像洗去了這一個月所有的疲勞。

  柔和的月光通過窗戶照在他的身上。忽然他的身體像一個黑洞一樣。吸收起漫天的月光。月華如水湧入他的體內。叮一聲輕響。他的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掉了。

  他在睡夢之中掙紮起來。這是哪裡?我是誰?忽然他心中柳處給他的那段經文亮了起來。照亮了他的整個胸腔。他在睡夢中似乎呆滯了一下。好熟悉的感覺。一瞬間那些字符就像活了一樣,往他的頭腦中湧入。在這一刻他似乎撥開了頭腦中的一段迷霧。

  忽然的坐起身來。我敗了。敗在了天荒的歲月,不,我沒有敗,對手被我殺了。然後他的眼中射出了兩道金光。沖天而起,過了許久他自言自語道。經過億萬年的沉澱,這裡靈氣又開始復甦了。然後看了看自己幼小的身體。

  這是新生的我。不該存在老舊的記憶。前世終將過去。曾經的大戰有什麼值得留戀的?說罷,在腦中閃現一把散發著十色光芒的仙劍。對著自己斬去。斬掉了遠古時的記憶。和曾經的過往。只有最純粹的力量被封印,緩緩的滋養著肉身。

  天邊一片霞光升起。金松從床上醒來。他猛然間坐起。感覺身體很輕,如同一片羽毛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兒?他看向自己的手,忽然發現通過自己透明的手還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躺在床上。我這是死了嗎?他嚇了一跳,這一定是個夢。他又躺了回去。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的再次睜開眼。緩緩的坐起來。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被套在了一層硬殼裡面。這是怎麼回事兒?

  大腦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痛了起來。一段遠古的記憶出現在腦海中。一個人彈指做劍,劍斬十大妖聖。破碎未知空間,闖入地府。征戰未知星空深處。他一身書生裝扮。白衣白冠,白鞋。背後背著一把通體黑色的寶劍。劍鞘內光滑流轉。隨後一本散發著十色光芒的書。出現在她的腦海里。後世這是我對你的饋贈。你是我,我卻不是你。你應該去走出自己的路。

  當他還在床上震驚著自己腦海中的變化。這一股陌生的記憶。忽然房間的門被推開。兒啊,天亮了,該吃飯了。好的他撓了撓頭。穿好衣服走到屋外。早餐還是那麼少。每人一碗棒子麵粥。幾個窩窩頭,一盤鹹菜。母親把一個窩窩頭放在他手裡,自己喝著粥。父親在旁邊低沉的抽著煙。爸媽你們也吃啊。你先吃吧。

  爸媽家裡糧食又不夠吃了嗎?是啊,自從那天下午之後咱們這兒附近環境也變得不認識了。曾經耕種的土地也不見了。只能由族長每天派遣壯年人去挖野菜。但是野菜也變大了很多。甚至有些植物還會吃人。那些動物也變得兇殘,咱們村兒已經死了好幾個人。

  說著母親的眼睛流下淚來。爹,一會兒我去跟你們打獵吧。你不能去,我去就行了,你剛回來得好好歇歇。

  不用,你看我多壯實。說著他站起身來。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我說不用就不用,太危險了。你不知道上次我們一起出去。碰到一隻大肥豬那麼大的蜘蛛。瘦猴他爸直接被蜘蛛咬死了。我們連屍體都沒搶救回來。

  你給我老實在家待著吧。父子兩個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鑼的聲音。金松他爸磕了磕手上的菸袋。一口喝掉碗裡的粥。旁邊拿起一把土槍。就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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