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是本地人嗎
初來乍到，全靠程海棠領路，她說要帶我們吃正宗四川火鍋，一路上邊走邊聊。
陳海棠開口：「你喜歡她？」
「有這麼明顯的嗎！」
陳陽微微吃驚，我的反應不是很大吧！還是說你們女人天生敏感。
「你看她的眼神我都形容不出來。」
陳海棠看過不少電視劇，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眼神。
陳陽也選擇放下，所以沒有什麼不好說的。
自然道：「我高中暗戀她三年，開學前一天我向她表白，她拒絕了。」
揚小軍：你這傢伙什麼都說呀。
陳海棠雙手背在身後：「現在呢？」
「你不也看見了嗎，跟一座冰山似得，怎麼可能有人能打動得她。」
聽了陳陽說的話，陳海棠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發愁。
東吳大學離市中心只有五公里多一點，但是這裡的主城區並不是高樓大廈，而是青磚黛瓦的江南水鄉，沒有一座高樓。
在這裡有一種說法是，高樓大廈是郊區，這就要得益於江南水鄉保存了原本的風貌。
陳海棠選一家老店，她說這裡的老闆是川渝人，來這裡吃火鍋的人都夸味道好，所以生意好。
客隨主便，程海棠選靠窗的位置，我和揚小軍坐一起。
六點不到，已經快把位置坐滿。
火鍋店是偏紅的裝飾，還能聽見老家方言，還有其他地方的方言，這簡直比洋文還要聽不懂。
「晚上好，請問你們要什麼鍋底。」
服務員拿著小本子過來問道。
「我們要你們這最辣的鍋底。」
陳海棠直接脫口而出，這也讓服務員嚇一跳。
陳陽被嚇得用手捂住嘴巴，咳嗽一聲，動靜很小，所以沒有引起注意。
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沒有想到你竟然來真的。
服務員善意提醒道：「這位女士，我們是正宗的四川火鍋，你確定要最辣的鍋底嗎？」
程海棠看著服務員堅定的點點頭。
揚小軍到是不怕，他完美繼承川渝能吃辣的血統，陳陽就不一樣，只有皮毛。
想到這，他喉嚨已經蠕動一下。
服務員又把「菜單」遞給陳海棠。
程海棠在「菜單」上飛快勾選著，又把「菜單」遞過來：「不要跟我客氣。」
短短几個字，盡顯財大氣粗。
陳陽看著密密麻麻的勾子，你都要快把「菜單」勾完。
「我們不挑食，這些夠了。」陳陽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好的，你們稍等。」服務員道。
「這裡就是不一樣，服務員都這麼年輕，我們那只有阿姨。」陳陽一陣對比。
陳海棠質疑道：「有那麼誇張嗎？」
揚小軍道：「真不是玩笑話，年輕的服務員，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聊著聊著，特辣的鍋底已經端上桌，陳陽看著鍋里飄滿干辣椒和乾花椒，空氣中飄著辣椒的味道，我光聞著就嗆的慌。
陳陽用牙齒咬著嘴唇，心道，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不要連江浙滬的本地人你都比不過，那就丟臉了呀，更何況她還是女生。
服務員把開關打開，微笑著道：「蘸料在你們左側，加上蘸料味道更好。」
「好，謝謝。」陳海棠回復。
她真的好喜歡笑，而且笑顏時圓圓的酒窩，真的很吸引人。
楊小軍要起身陳陽立馬讓他。
陳海棠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道：「你吃火鍋不要蘸料嗎？」
陳陽吐槽，我靠，我能用清水當油碟嗎？
這麼重的鍋底，再不入味你倒閉算了，不管怎樣氣勢上不能輸，硬著頭皮道：「怎麼可能不要。」
嘴上說著要手卻是一點都不誠實，只打油碟，蒜、小蔥、香菜，沒有再加一點辣椒。
我看著他們不僅加小米辣，還加花椒油，我的天哪，揚小軍就算了，你還是本地人嗎？
她不會是在故意整我吧！？一萬種想法在陳陽腦海中浮現。
火鍋已經開了，火辣辣的氣體從我臉頰上飄過，就感覺到火辣。
服務員推著裝菜的小車緩緩而來：「菜齊了，請慢用。」
「等一下，給我來一打冰西瓜汁。」陳陽用正常的語氣道。
「好的，還需要什麼嗎？」
「暫時沒有。」
揚小軍道：「你要西瓜汁幹嘛？」
陳陽心中大罵，我靠，你還真是會找話題：「我喜歡喝西瓜汁，不行嗎。」
「我怎麼不知道。」揚小軍又道。
他心中持續輸出，你快閉嘴吧。
「你們還吃不吃啊！我都快沒有力氣了。」程海棠夾起一片毛肚就往鍋里涮。
七上八下再蘸點蘸料。
陳陽看著她全程面無表情，我靠，你，你這麼能吃辣，你確定你是本地的？你騙我吧！
已經到這個份上，沒有退路可言。
陳陽對揚小軍道：「吃呀，別杵著。」
夾起鴨腸涮了涮，使勁在碗裡攪了攪，再一口吞下。
這才第一口就已經感覺要噴火，辣、麻感覺在也感受不到其它味道。
揚小軍表情正常，贊道：「味道很正嘛，比我們當地一些還要好。」
「對，對。」
陳陽連忙附和。
開始一小會，越吃越不對勁，鼻涕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嘴唇火紅麻木不堪，大腦直冒冷汗還有點麻木，身體還有點發涼，桌下的垃圾桶被我扔滿衛生紙，衣服後背心被汗水被浸濕。
楊小軍和陳海棠邊吃邊聊，心中感慨道，你們是什麼物種啊！不把辣椒當辣椒嗎？
服務員提著西瓜汁小跑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有點忙不過來。」
陳陽還沒有倒滿就一口喝下：「沒事，再給我準備一打。」
「好。」
陳海棠和楊小軍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陳陽拿著杯子道：「不是看我幹嘛？」
「我居然不知道，你不能吃辣。」揚小軍道擦擦汗水道。
你知道就怪了，學校的食堂能有多辣。
陳海棠覺得不妥，帶著歉意：「你不能吃辣就早說呀，我點微辣不就行了。」
「不是，是天氣太熱。」陳陽不肯服輸。
楊小軍指著空調。
「全身都已經投降了，就嘴巴還在強撐著。」
發小捅破他最後一層遮羞布。
陳陽也不再強撐：「不是陳海棠，你到底是哪的人啊？！」
「本地的啊，不是問過嗎！」陳海棠認真道：「我可能是例外吧，就像是你不能吃辣一樣。」
陳陽尷尬的笑了笑，癱坐在椅子上。
揚小軍道：「你不吃啦？」
「我飽了。」
重油重辣的東西一碰就飽，在吃我得去醫院。
陳海棠想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請你吃本地的特色，不辣。」
陳陽知道是不辣，但，是甜的。
他點頭，秉承不傷她自尊心的原則。
她這麼漂亮，請你吃飯你把她邀請給拒了，她不得懷疑自己啊！
揚小軍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哎呦，我頭都大了，剛應付完她還得應付你，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沒了，真沒了。」
陳陽喝著西瓜汁降火。
起身道：「我去洗把臉。」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感覺都變大一倍，還有我的腸胃，又得難受幾天。
洗完臉後，又恢復幾分精神，走出來就看見兩個男生站在我們桌前。
陸海洋道：「海棠，他誰呀？」
兩個人在桌前，另一個是陸海洋的朋友，他們來這裡吃火鍋，恰巧遇見。
「朋友。」
「什麼朋友單獨吃飯。」
陳陽看在眼裡，應該都是大學生，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都很克制。
「說話能不能放乾淨點。」聽到這句話陳海棠立刻來了脾氣，眉梢一挑。
揚小軍解釋道：「我們不算是朋友吧……」
頂多算是認識。
「我問你了嗎？」
陳陽的老練，一眼就看出他喜歡陳海棠，而陳海棠呢，剛好對他不感冒。
也是看不下去，走上去拍拍他的肩頭。
陳海棠開口：「你喜歡她？」
「有這麼明顯的嗎！」
陳陽微微吃驚，我的反應不是很大吧！還是說你們女人天生敏感。
「你看她的眼神我都形容不出來。」
陳海棠看過不少電視劇，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眼神。
陳陽也選擇放下，所以沒有什麼不好說的。
自然道：「我高中暗戀她三年，開學前一天我向她表白，她拒絕了。」
揚小軍：你這傢伙什麼都說呀。
陳海棠雙手背在身後：「現在呢？」
「你不也看見了嗎，跟一座冰山似得，怎麼可能有人能打動得她。」
聽了陳陽說的話，陳海棠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發愁。
東吳大學離市中心只有五公里多一點，但是這裡的主城區並不是高樓大廈，而是青磚黛瓦的江南水鄉，沒有一座高樓。
在這裡有一種說法是，高樓大廈是郊區，這就要得益於江南水鄉保存了原本的風貌。
陳海棠選一家老店，她說這裡的老闆是川渝人，來這裡吃火鍋的人都夸味道好，所以生意好。
客隨主便，程海棠選靠窗的位置，我和揚小軍坐一起。
六點不到，已經快把位置坐滿。
火鍋店是偏紅的裝飾，還能聽見老家方言，還有其他地方的方言，這簡直比洋文還要聽不懂。
「晚上好，請問你們要什麼鍋底。」
服務員拿著小本子過來問道。
「我們要你們這最辣的鍋底。」
陳海棠直接脫口而出，這也讓服務員嚇一跳。
陳陽被嚇得用手捂住嘴巴，咳嗽一聲，動靜很小，所以沒有引起注意。
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沒有想到你竟然來真的。
服務員善意提醒道：「這位女士，我們是正宗的四川火鍋，你確定要最辣的鍋底嗎？」
程海棠看著服務員堅定的點點頭。
揚小軍到是不怕，他完美繼承川渝能吃辣的血統，陳陽就不一樣，只有皮毛。
想到這，他喉嚨已經蠕動一下。
服務員又把「菜單」遞給陳海棠。
程海棠在「菜單」上飛快勾選著，又把「菜單」遞過來：「不要跟我客氣。」
短短几個字，盡顯財大氣粗。
陳陽看著密密麻麻的勾子，你都要快把「菜單」勾完。
「我們不挑食，這些夠了。」陳陽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好的，你們稍等。」服務員道。
「這裡就是不一樣，服務員都這麼年輕，我們那只有阿姨。」陳陽一陣對比。
陳海棠質疑道：「有那麼誇張嗎？」
揚小軍道：「真不是玩笑話，年輕的服務員，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聊著聊著，特辣的鍋底已經端上桌，陳陽看著鍋里飄滿干辣椒和乾花椒，空氣中飄著辣椒的味道，我光聞著就嗆的慌。
陳陽用牙齒咬著嘴唇，心道，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不要連江浙滬的本地人你都比不過，那就丟臉了呀，更何況她還是女生。
服務員把開關打開，微笑著道：「蘸料在你們左側，加上蘸料味道更好。」
「好，謝謝。」陳海棠回復。
她真的好喜歡笑，而且笑顏時圓圓的酒窩，真的很吸引人。
楊小軍要起身陳陽立馬讓他。
陳海棠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道：「你吃火鍋不要蘸料嗎？」
陳陽吐槽，我靠，我能用清水當油碟嗎？
這麼重的鍋底，再不入味你倒閉算了，不管怎樣氣勢上不能輸，硬著頭皮道：「怎麼可能不要。」
嘴上說著要手卻是一點都不誠實，只打油碟，蒜、小蔥、香菜，沒有再加一點辣椒。
我看著他們不僅加小米辣，還加花椒油，我的天哪，揚小軍就算了，你還是本地人嗎？
她不會是在故意整我吧！？一萬種想法在陳陽腦海中浮現。
火鍋已經開了，火辣辣的氣體從我臉頰上飄過，就感覺到火辣。
服務員推著裝菜的小車緩緩而來：「菜齊了，請慢用。」
「等一下，給我來一打冰西瓜汁。」陳陽用正常的語氣道。
「好的，還需要什麼嗎？」
「暫時沒有。」
揚小軍道：「你要西瓜汁幹嘛？」
陳陽心中大罵，我靠，你還真是會找話題：「我喜歡喝西瓜汁，不行嗎。」
「我怎麼不知道。」揚小軍又道。
他心中持續輸出，你快閉嘴吧。
「你們還吃不吃啊！我都快沒有力氣了。」程海棠夾起一片毛肚就往鍋里涮。
七上八下再蘸點蘸料。
陳陽看著她全程面無表情，我靠，你，你這麼能吃辣，你確定你是本地的？你騙我吧！
已經到這個份上，沒有退路可言。
陳陽對揚小軍道：「吃呀，別杵著。」
夾起鴨腸涮了涮，使勁在碗裡攪了攪，再一口吞下。
這才第一口就已經感覺要噴火，辣、麻感覺在也感受不到其它味道。
揚小軍表情正常，贊道：「味道很正嘛，比我們當地一些還要好。」
「對，對。」
陳陽連忙附和。
開始一小會，越吃越不對勁，鼻涕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嘴唇火紅麻木不堪，大腦直冒冷汗還有點麻木，身體還有點發涼，桌下的垃圾桶被我扔滿衛生紙，衣服後背心被汗水被浸濕。
楊小軍和陳海棠邊吃邊聊，心中感慨道，你們是什麼物種啊！不把辣椒當辣椒嗎？
服務員提著西瓜汁小跑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有點忙不過來。」
陳陽還沒有倒滿就一口喝下：「沒事，再給我準備一打。」
「好。」
陳海棠和楊小軍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陳陽拿著杯子道：「不是看我幹嘛？」
「我居然不知道，你不能吃辣。」揚小軍道擦擦汗水道。
你知道就怪了，學校的食堂能有多辣。
陳海棠覺得不妥，帶著歉意：「你不能吃辣就早說呀，我點微辣不就行了。」
「不是，是天氣太熱。」陳陽不肯服輸。
楊小軍指著空調。
「全身都已經投降了，就嘴巴還在強撐著。」
發小捅破他最後一層遮羞布。
陳陽也不再強撐：「不是陳海棠，你到底是哪的人啊？！」
「本地的啊，不是問過嗎！」陳海棠認真道：「我可能是例外吧，就像是你不能吃辣一樣。」
陳陽尷尬的笑了笑，癱坐在椅子上。
揚小軍道：「你不吃啦？」
「我飽了。」
重油重辣的東西一碰就飽，在吃我得去醫院。
陳海棠想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請你吃本地的特色，不辣。」
陳陽知道是不辣，但，是甜的。
他點頭，秉承不傷她自尊心的原則。
她這麼漂亮，請你吃飯你把她邀請給拒了，她不得懷疑自己啊！
揚小軍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哎呦，我頭都大了，剛應付完她還得應付你，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沒了，真沒了。」
陳陽喝著西瓜汁降火。
起身道：「我去洗把臉。」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感覺都變大一倍，還有我的腸胃，又得難受幾天。
洗完臉後，又恢復幾分精神，走出來就看見兩個男生站在我們桌前。
陸海洋道：「海棠，他誰呀？」
兩個人在桌前，另一個是陸海洋的朋友，他們來這裡吃火鍋，恰巧遇見。
「朋友。」
「什麼朋友單獨吃飯。」
陳陽看在眼裡，應該都是大學生，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都很克制。
「說話能不能放乾淨點。」聽到這句話陳海棠立刻來了脾氣，眉梢一挑。
揚小軍解釋道：「我們不算是朋友吧……」
頂多算是認識。
「我問你了嗎？」
陳陽的老練，一眼就看出他喜歡陳海棠，而陳海棠呢，剛好對他不感冒。
也是看不下去，走上去拍拍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