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喏,五百,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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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在官道上徐徐駛過,馬蹄『噠~噠~噠~』的聲音非常有規律並且悅耳;

  而凹凸不平的路面,似乎對此並不滿意,見不得好的它想破壞這絕佳的音樂,憤怒的它於是讓馬車全身開始不時的發出『嘎嘣聲』,反饋出它的每一個不平與疙瘩;

  馬車被這道路的惡意弄的苦惱萬分,難受時卻只能發出『吱呀~吱呀~』的響,好似在向兩側的陡壁揮手告別,只想儘快遠離這一傷心之地。

  馬車裡的三人對此充耳不聞,因為他們是坐享其成的人,絲毫不會在乎馬車與路面的爭鬥;

  只不過有時它倆沒有分寸,鬧的大了一些,讓他們屁股被顛的難受了,岸危捱(ái)不住難受,才會掀起門帘,對著小乖批評道:「慢點兒~慢點兒~,我不想上鞭子駕車。」

  小乖聞言,放慢了自己的速度,索性直接開始悠起來了,慢悠悠的走,比剛開始出發的那速度至少下降了一大半,這確是不好點評了。

  話分兩頭。

  早一會兒在離他們不遠的一處峭壁之上,突然冒出了一個頭,鬼頭鬼腦的看著他們。

  將一行人的馬車看的仔細了,又恰逢馬車裡的人掀起門帘讓馬減速,於是他掃了一眼車裡的人,就將頭縮了回去,隱沒峭壁之上。

  「我就說吧,馬雖通人性卻人性過多,得讓它磨一磨啊,不然不好用啊!哪怕它乖也不行。」岸危將門帘放下後,跟著另外兩個人得意的說。

  卻沒有絲毫覺悟到他也是趙家的僕人,是趙老爺在他年幼時見他乞討,可憐他,賞了碗飯,將他撿回來與冬北一塊養大的,還讓長大的他兼職了半個管家。

  冬北對他說的話並不感冒,心想:「反正這馬也不是我養的,天天給我炫耀養馬什麼個勁兒,那還不是我想用就用嗎?」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扎心了。

  長方形車廂里足以容納四人,四壁上的四道門帘被風颳的左右前後胡亂搖擺,讓此時的車廂內部光線雜亂,卻也春風拂面。

  竄外醫師在車廂端正的坐著,任由風颳在臉上,閉目養神。在岸危說完話後將眼睛睜開。

  對的冬北:「昨天臨別的晚上可還做夢,還能記起來嗎?」

  冬北回:「隱約能記起來一點,好像是關於搶劫啥的,不是很清。」

  「好吧,有什麼新的夢也要跟我說,關於你做夢後能從夢中吸取神秘能量,增強體魄的事就不要與外人說了,畢竟是近幾天發生的事,切勿平端招惹禍患。」

  「明白。」

  「明白嗎?我跟你說!你到底明白嗎?」土匪甲氣憤的說:「二對三,明顯優勢在我呀,還有什麼猶豫的?直接幹了吧!」

  卻見此時,兩個土匪正在峭壁頂上,討論什麼,他倆旁邊有一條通往官道的小徑。

  土匪丙聽著這話將頭探下,看著離他們不遠的馬車,又回頭滿臉猶豫的:「大哥,就一輛車,這馬車還沒人駕駛,那三個感覺有貓膩啊~」

  「我不管了,兩三天沒揭鍋了,老二都跟人家跑了,受不了一點,這個馬車我劫也是劫,不接我也得劫。」說著反手抄起身旁的半繡大環刀,就向下跑去。

  「哎~大哥,等等我~大哥等等~我不是別的意思啊!」說著反手又抄起了身邊的另外一把鋤頭。

  小乖很無語,慢慢的停住,就見旁邊的小道斜著衝下來兩個人,他們倆屁股後面一串黃煙,衝到馬車正前五六米時。

  前者的黃煙沒止住,一下子給踢到路上的一塊冒頭石頭上,才終於止步。

  冬北三人感到小乖慢慢停步,於是探頭出來查看情況,但見馬車前面有倆人。

  一人面若棗紅,身上陽氣十足,哪怕在這風和日麗的氣溫下,臉上也是不停冒汗。手中大環刀拄地,一腳支撐身體,一腳腳跟著地,前掌翹起,看起來好像是個壞蛋。

  另外一個人,氣喘吁吁,雙手拿著鋤頭,臉色煞白,不時的望向稍前一人的腳。

  兩人都身著破破爛爛的衣服。

  「出來的好啊!」二人才不會管別人作何感想,正主到了,就開始走流程了。

  「咳~咳~」「咳~咳~」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若要絕不給,管殺不管埋。」

  土匪甲聽著這話就不管腳了,直接呼呼兩下,舞了兩下大刀。


  土匪丙聽這話也開始鋤了下地,土塊濺飛,彰顯其威力。

  但倆人例行表演完過後,突然回過神。

  「是也不是啊~?」冬北笑著說最後一段反問,開始說的時候也是慢慢的下車,其餘兩人就坐在車上看著戲。

  待他站定。

  土匪甲跟土匪丙對了一眼:「兀娃娃,我們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掙的都是辛苦錢,養路費得掏吧,種樹錢也得掏吧。」

  說的直接將刀指向了身後的人手上的鋤頭,又收回刀,空出一隻手指著刀:

  「看看這刀天天看不到人都生鏽了,保養都不想保養,你也不想跟它親熱親熱吧!」說到最後,儼然就是個紅臉。

  「就是就是,我天天在這官道旁種樹,連路上的小徑都因為我長年累月的經過,而把草都踩沒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給點養路錢吧。」

  說著時把鋤頭慢慢拄在地上,雙手合疊放在鋤桿頭上墊著下巴:「大家都是苦命人,不然的話,嘿嘿~」左右扭了扭身子。

  冬北看倆人這般行為,也不會給絲毫臉色看,將自己的肌肉透過衣服秀了一下,沉吟了一下說:

  「嗯,我知你兩人辛苦,但我們也不是吃乾飯的,知道為什麼我先下車嗎?那是因為我想先談判,談得攏最好,談不攏再說。」

  「哦,你想怎麼談?」

  「行規多少?」

  「一千珠。」丙說。

  甲大驚,將丙拉退幾步:「笨啊你,兩千珠!!」說著對丙比了一個二。

  「兩千珠,快點的,兩千交出來~」甲拖著丙返回,並推翻之前的話。

  冬北看這情況後:

  「兩位,大家都是窮苦人家,我們一行三人是撐船、打鐵、賣豆腐的,是最苦的人,著實抽不出這麼多錢啊。」

  「這樣吧,我們身上一行就帶了六百,現在就給四百的養路費可以嗎?實在不行的話,我只能去車上拿一下我打造的兵器過來抵了。」

  冬北熟練的砍著價,並對實力開始充滿著渴求。

  「什麼?他車上還有兵器?但車上不是就一個老的一個年輕的嗎?」

  「二對三沒兵器的,優勢在我;二對一年輕一老的有兵器,優勢偏我;二對三有兵器的,蒼天何薄於我。」

  此時,兩匪頭腦一陣風暴,算盤珠子都打得快崩臉上了,確是不敢賭他說謊。

  「好吧,但是吧~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錢留著多~浪費!!!

  再添一百吧,不然的話~老哥我的刀鏽不好保養啊!」

  甲深思熟慮後,對的冬北說,並比劃了一下刀,指著刀上面的鏽。

  冬北做咬牙狀:「成吧,相識不如偶遇,今天遇到你兄弟二人也是頗感高興,這一百就當你們的酒水錢了,一共五百,一人二百五。」

  說著,摸起腰間束帶里的銀票,摸出了十二張,數出兩張重新塞回,又將十張一手一半,分別教給兩匪並:

  「來~二百五。」「來,二百五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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