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之異動 反常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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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祿者功名利三字為祿也,功字步入官場加官進爵,名者名震天下,利而商場之貴。

  只要一個人的命勢觸祿,可謂是不愁溫飽。

  但摩的師傅命勢為祿,可眼下所過的卻是衰,這便是所謂的陰陽顛倒,只怕是有妖魔鬼在暗中作亂,而這才是李三四感興趣的原因。

  將因果完美閉環,不過是降低壞七字給李三四帶來的影響。

  怪人曾言,遠古時代巨妖多,上古時代妖鬼亂,中古時代妖鬼魔齊出,時至末法時代,天地間的妖鬼魔已是難尋其蹤跡。

  之前的那一次牛鬼蛇神大行動,雖說誕下神性的神族神像幾乎全都被毀,且無數高人遭受波折,但世間殘存的妖鬼魔已然盡數消失。

  這也是為何當今道佛門派,以及世家族逐漸凋零之因,沒了妖鬼魔,秘術幾乎失去作用,而且歷朝歷代,都是官府給出大量賞金,門派和世家族才能以此度日。

  看得出摩的師傅很拮据,但他又想著請李三四吃個大餐,先是在一旁偷偷數著腰包里一大沓零錢後,這才在附近一飯店,要了個包廂。

  後摩的師傅拎來一打冰鎮啤酒,這熱菜未上,摩的師傅倒是先喝上了。

  「小兄弟,今日之事抱歉了,我也是實屬無奈!」

  摩的師傅話罷,竟是抄起一整瓶啤酒,仰起頭咕嚕嚕一飲而盡。

  此豪邁之舉,讓李三四倒是另眼相看,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故李三四出聲道:「想來你定有難言之隱,不知能否透露一二,我雖是那弱冠之年,但倒也略知些許秘事!」

  「痛快!實不相瞞,之前小兄弟那句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倒是讓我茅塞大開」

  摩的師傅擦去嘴角啤酒冒泡,接著說道:「既然小兄弟如此快人快語,我若扭扭捏捏,顯得有那小女子之態了!之前我看小兄弟氣度不凡,便知小兄弟非尋常人也,今日共聚一室,果真如我所想!」

  李三四被摩的師傅捧得有些飄飄然,加上一瓶啤酒下肚,醉意未至狂意先來,遂豪邁道:「我知你遇上難處,你且先說來與我,能相助我定不留餘力,但不知你如何稱呼?」

  熱菜一上,摩的師傅為李三四先夾了滿滿一碗後,這才說道:「我今年四十有五,姓張,名單字一個七!」

  「張七?」

  聞言李三四神色略顯吃驚,見狀張七不解道:「我這名字有問題嗎?」

  「沒事!」

  李三四緊皺眉頭,張者道教祖師道陵姓氏也,前有因果閉環,後有祖師張姓,李三四想不出手都難尋理由。

  「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誰?能否說予我聽」

  張七話音剛落,李三四回道:「巧了,你之七字拆分則為三四,張冠李戴也!」

  「李三四?」

  張七神色亦是吃驚,古人有云張冠李戴,而他之名與李三四之名,竟能姓和名完全相合。

  張七感嘆道:「世間萬物無奇不有,果真是緣分使然,天意如此啊!」

  「天意?」

  李三四並未吭聲,只因怪人與李三四,並不相信所謂的巧合。

  話說張七是本地人,二十歲出頭時,便經營一家小工廠,生意是愈來愈紅火,雖不是本地首富,也稱得上是富甲一方。

  但就在前三年,張七的老父親,卻是被惡疾纏身。

  張七灌進半瓶啤酒,惆悵道:「那時我父親和一位友人,相約前往省外進貨,不曾想我父友人,卻被歹徒奪去錢財,更是害了性命,回家後我父親便一蹶不振,後更是常於半夜時分,被那噩夢驚醒!」

  久而久之,張七的老父親臥病在床,張七四處尋醫問藥皆未得良方。

  年初時,陪伴張七多年的妻子,因交通事故而失去性命,就連唯一的兒子,也於前不久撒手人寰。

  不僅如此,張七的老母親,似乎是無法承受這打擊,竟是突發腦溢血緊隨其後。

  可憐張七這已是白髮人,但誰知家人的不幸,已然蔓延至工廠。

  中午火化兒子遺體,晚上正在守靈的張七,就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他的工廠被查封了,原由竟是劣質產品。

  銀行帳戶里的數千萬資金被凍結,工廠被封,小區住宅亦是無法進入,無奈之下,張七隻能帶老父親,躲在一處偏僻之地,租個小房,以摩托車載客勉強度日。


  「不對勁!」

  李三四一聽便知此事大有來頭,張七命勢為祿,之前半生二老身體健康,妻子賢惠體貼,兒子發奮圖強,自身又事業有成,絕不是那衰敗克也。

  故李三四懷疑,定是消失多年的妖鬼魔再次出現,其存在影響了陰陽平衡,也讓張七的命勢被改寫。

  李三四之所以會懷疑是妖鬼魔作亂,是因為張七在這三年之中,所經歷的事過於邪乎。

  要不是家中尚有臥病在床的老父親,李三四猜測張七大概率都會選擇自李三四了斷。

  於是李三四出聲道:「常言道事不過三,即霉事不過三件,也不超出三年,別怪我說得難聽,若按你所言,你母親、妻子、兒子三人已逝,加之工廠破產,住宅查封,這過三即反常!」

  若是仔細推敲時間,今天正好是三年後的第一天,而張七巧不巧的遇見了李三四。

  地之反常者皆為妖,哪怕是殭屍,也屬於地面反常之物。

  張七瞪大了雙眼,道:「我這三年一直在想,我上半輩子順風順水的,為啥臨老了會遇上這種事,想不到是妖怪作亂!」

  「我可沒說是妖怪」

  李三四夾了一筷子菜,回道:「反常只是指不對勁,具體如何,還需先瞧瞧你父親,方能知曉一二!」

  雖說前往滬市的大巴車今晚就要出發,但李三四認為,既然自己已經來到紅塵,便按怪人所言行事,遇妖鬼魔作亂,先理清因果,後再選擇性再出手。

  畢竟李三四這好八字未沾,壞八字卻染了七字,只能通過修行,不斷減少劫數威力。

  聽聞此言,張七眼眶中凝聚的淚水,終於無法承受其重悄然滑落。

  張七的聲音,因長久的壓抑與痛苦而變得嘶啞,如同秋日裡被風乾的樹葉,輕輕一碰便碎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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