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能讓你活，自然也能讓你死
許墨聞聲抬頭，眼中一亮，隨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陳兄，真是巧啊。我本以為我們或許很久都不會見了。」
陳舟微微一笑，隨手拉開椅子坐下。「我觀許兄心事重重，莫非發生了什麼大事？」
許墨聞言，手中摺扇輕搖，不禁喟嘆：「唉，我滿心期待能一睹那楊無敵的蓋世風采，在黃武樓前苦等多日，卻連他的影子都沒見著。」
陳舟神色平靜，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熱氣氤氳中，他抬眸淡聲道：「哦？世事難料，說不定今日便能得償所願。」
「哎，若是能與楊無敵那等天驕品茗對飲，在下今生也死而無憾了。」許墨言罷，舉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喟然長嘆。
「許兄好像對這楊無敵推崇備至，難道這人幹了什麼驚世駭俗之事？」陳舟明知故問，生起一絲打趣之心。
「陳兄竟然不知？這楊無敵真是人如其名，我在這中州生活已有二十來年，卻從未見過有人能闖過這第十層。」許墨瞪大眼睛，一臉驚訝的回道。
「或許是運氣好罷了。」陳舟環目四顧，隨口說道。
許墨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促狹笑容，調侃道：「陳兄，莫不是對那楊無敵心生嫉妒之意了？」
我自己嫉妒我自己？
陳舟心中好笑，不過面上依舊神色如常，未將這份心思表露分毫。
二人品茶對飲之時，那日所見的青衣男子踏入茶樓之中。他的神色更加陰鬱，目光無神，腳步虛浮得好似踩在雲端，每一步都透著無盡的頹然。
他身形晃蕩，引得周遭茶客紛紛側目，卻渾然不覺，徑直朝角落走去。
陳舟和許墨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再說話，但都明白這位前輩今日闖樓肯定又失敗了。
青衣男子靜靜坐了沒一會兒便緩步離去，陳舟見狀也起身告辭，遠遠跟在這位前輩身後。
見這青衣男子踏入一家客棧之時，陳舟記下名字，轉身離去。
青衣男子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外，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強撐起一個笑容推開房門。
為了不讓娘子擔心，他每天都會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才會回到這房間之中。
「相公，你回來了。」一個容貌清秀，臉色慘白的女子撐起身體，靠在床上虛弱的說道。
青衣男子趕忙上前，柔聲道：「婉兒，今日是否好些？」
女子正要說些寬慰的話，突然面色一變，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渾身元氣紊亂，似要破體而出。
她仿佛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床上。
青衣男子大驚失色，連忙抓住女子的手將元氣渡入其中，試圖穩住她那如風中殘燭的生機。
「相……相公，莫要在強行……」女子氣息微弱，斷斷續續的說道：「莫要為了我耗費過多元氣，你這樣會跌落境界的。」
男子不語，只管將元氣渡入其中。
然而，女子的情況並未好轉，她的臉色愈發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原本緊緊抓著青衣男子的手漸漸鬆開。
青衣男子見狀，心中大急，他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女子的額頭。
隨著這一口精血，女子狀況貌似好了一些，但依然氣息奄奄，仿佛隨時會死去一般。
青衣男子眼中充滿焦急與不舍，緊緊握住女子的手，目光不離她蒼白的臉龐。
他雙唇輕顫，聲音幾近嗚咽，低聲喃喃道：「婉兒，我這般無用，實在枉為你的相公。
若不是因我執意與那司徒家結怨，你又怎會被那老賊暗中算計，落得如今這般境地。
若我能再強大幾分，成功闖過天武樓第七層，取得那能解百毒的朱果，或許就能救你。可如今，一切都因我的無能化為泡影。」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他臉頰滑落，滴落在女子冰冷的手背。
他想起往昔，婉兒總是笑語嫣然，陪他談詩論道，攜手漫步在山間小徑。
可如今，卻只能看著她在生死邊緣掙扎，自己卻無能為力。自責與悔恨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令他幾乎窒息。
就在男子黯然神傷之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男子聲音沙啞的問道。
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客官，我是這家店的夥計，剛剛有人送來一個東西，說是送給天字一號房的客人。」
男子起身打開了房門，便見一個夥計拿著一個錦囊站在門外。
男子微微皺眉，疑惑問道：「這是何人所送？」
夥計恭敬道：「一個小乞丐送來的，我問了他，他說不知是誰給的，只知道要送到這裡。」
男子猶豫片刻還是接過，關門轉身回了房間。
他打開錦囊，裡面只有一個令牌和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要想救你娘子，取一絲神念附於令牌之上，並向其中注入元氣。
男子又看向那個令牌，上面七殺兩個小字讓他瞳孔劇烈收縮。
天星盟！
對於這個神秘的勢力他自然不陌生，而七殺，就是天星盟十四殿之一。
男子看著令牌，又看了看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娘子，咬了咬牙，自額頭取出一絲神念附於其上，然後注入元氣。
一晃神。
男子再睜眼便發現自己已來到一宏偉的大殿之中，四周空曠且靜謐，只有一個紙人正站在跟前看著自己。
他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也是紙人之身，心中震撼。
「我是七殺殿殿主。」
陳舟自我介紹道。
「晚輩秦無究，拜見前輩。」男子聞聲回過神來，趕忙行禮，又忍不住問道：「這位前輩，您所說能救我娘子是否為真？」
陳舟點了點頭：「自然為真。」
這件事對他來說特別簡單。
中毒？刻個碑，選個百毒不侵的福運，頃刻便好。
秦無究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操控著紙人身軀跪下，懇求道：「求前輩救我娘子。」
陳舟：「有舍才有得，救了你娘子，你們夫婦二人從此都要加入七殺殿，為本殿主所用，這個條件你答應嗎？」
秦無究幾乎沒有猶豫：「只要前輩能救的我娘子，我們夫婦二人願加入七殺殿為前輩效力。」
陳舟點頭道：「好，報上你娘子的姓名。」
秦無究：「晚輩娘子名蘇清婉。」
陳舟：「回去吧，心中默念回歸，神念自會返回原身，今日之內我會治好她。」
秦無究一愣，他猶豫片刻還是問道：「前輩如此輕易就解救我娘子，就不怕晚輩反悔嗎？」
陳舟語氣有些森然：「本殿主能讓她活，自然頃刻之間也能讓她死。」
他自然不怕其反悔，生碑一碎，福運自然就會消失。
陳舟微微一笑，隨手拉開椅子坐下。「我觀許兄心事重重，莫非發生了什麼大事？」
許墨聞言，手中摺扇輕搖，不禁喟嘆：「唉，我滿心期待能一睹那楊無敵的蓋世風采，在黃武樓前苦等多日，卻連他的影子都沒見著。」
陳舟神色平靜，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熱氣氤氳中，他抬眸淡聲道：「哦？世事難料，說不定今日便能得償所願。」
「哎，若是能與楊無敵那等天驕品茗對飲，在下今生也死而無憾了。」許墨言罷，舉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喟然長嘆。
「許兄好像對這楊無敵推崇備至，難道這人幹了什麼驚世駭俗之事？」陳舟明知故問，生起一絲打趣之心。
「陳兄竟然不知？這楊無敵真是人如其名，我在這中州生活已有二十來年，卻從未見過有人能闖過這第十層。」許墨瞪大眼睛，一臉驚訝的回道。
「或許是運氣好罷了。」陳舟環目四顧，隨口說道。
許墨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促狹笑容，調侃道：「陳兄，莫不是對那楊無敵心生嫉妒之意了？」
我自己嫉妒我自己？
陳舟心中好笑，不過面上依舊神色如常，未將這份心思表露分毫。
二人品茶對飲之時，那日所見的青衣男子踏入茶樓之中。他的神色更加陰鬱，目光無神，腳步虛浮得好似踩在雲端，每一步都透著無盡的頹然。
他身形晃蕩，引得周遭茶客紛紛側目，卻渾然不覺，徑直朝角落走去。
陳舟和許墨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再說話，但都明白這位前輩今日闖樓肯定又失敗了。
青衣男子靜靜坐了沒一會兒便緩步離去，陳舟見狀也起身告辭，遠遠跟在這位前輩身後。
見這青衣男子踏入一家客棧之時，陳舟記下名字，轉身離去。
青衣男子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外，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強撐起一個笑容推開房門。
為了不讓娘子擔心，他每天都會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才會回到這房間之中。
「相公，你回來了。」一個容貌清秀，臉色慘白的女子撐起身體，靠在床上虛弱的說道。
青衣男子趕忙上前，柔聲道：「婉兒，今日是否好些？」
女子正要說些寬慰的話，突然面色一變，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渾身元氣紊亂，似要破體而出。
她仿佛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床上。
青衣男子大驚失色，連忙抓住女子的手將元氣渡入其中，試圖穩住她那如風中殘燭的生機。
「相……相公，莫要在強行……」女子氣息微弱，斷斷續續的說道：「莫要為了我耗費過多元氣，你這樣會跌落境界的。」
男子不語，只管將元氣渡入其中。
然而，女子的情況並未好轉，她的臉色愈發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原本緊緊抓著青衣男子的手漸漸鬆開。
青衣男子見狀，心中大急，他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女子的額頭。
隨著這一口精血，女子狀況貌似好了一些，但依然氣息奄奄，仿佛隨時會死去一般。
青衣男子眼中充滿焦急與不舍，緊緊握住女子的手，目光不離她蒼白的臉龐。
他雙唇輕顫，聲音幾近嗚咽，低聲喃喃道：「婉兒，我這般無用，實在枉為你的相公。
若不是因我執意與那司徒家結怨，你又怎會被那老賊暗中算計，落得如今這般境地。
若我能再強大幾分，成功闖過天武樓第七層，取得那能解百毒的朱果，或許就能救你。可如今，一切都因我的無能化為泡影。」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他臉頰滑落，滴落在女子冰冷的手背。
他想起往昔，婉兒總是笑語嫣然，陪他談詩論道，攜手漫步在山間小徑。
可如今，卻只能看著她在生死邊緣掙扎，自己卻無能為力。自責與悔恨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令他幾乎窒息。
就在男子黯然神傷之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男子聲音沙啞的問道。
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客官，我是這家店的夥計，剛剛有人送來一個東西，說是送給天字一號房的客人。」
男子起身打開了房門，便見一個夥計拿著一個錦囊站在門外。
男子微微皺眉，疑惑問道：「這是何人所送？」
夥計恭敬道：「一個小乞丐送來的，我問了他，他說不知是誰給的，只知道要送到這裡。」
男子猶豫片刻還是接過，關門轉身回了房間。
他打開錦囊，裡面只有一個令牌和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要想救你娘子，取一絲神念附於令牌之上，並向其中注入元氣。
男子又看向那個令牌，上面七殺兩個小字讓他瞳孔劇烈收縮。
天星盟！
對於這個神秘的勢力他自然不陌生，而七殺，就是天星盟十四殿之一。
男子看著令牌，又看了看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娘子，咬了咬牙，自額頭取出一絲神念附於其上，然後注入元氣。
一晃神。
男子再睜眼便發現自己已來到一宏偉的大殿之中，四周空曠且靜謐，只有一個紙人正站在跟前看著自己。
他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也是紙人之身，心中震撼。
「我是七殺殿殿主。」
陳舟自我介紹道。
「晚輩秦無究，拜見前輩。」男子聞聲回過神來，趕忙行禮，又忍不住問道：「這位前輩，您所說能救我娘子是否為真？」
陳舟點了點頭：「自然為真。」
這件事對他來說特別簡單。
中毒？刻個碑，選個百毒不侵的福運，頃刻便好。
秦無究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操控著紙人身軀跪下，懇求道：「求前輩救我娘子。」
陳舟：「有舍才有得，救了你娘子，你們夫婦二人從此都要加入七殺殿，為本殿主所用，這個條件你答應嗎？」
秦無究幾乎沒有猶豫：「只要前輩能救的我娘子，我們夫婦二人願加入七殺殿為前輩效力。」
陳舟點頭道：「好，報上你娘子的姓名。」
秦無究：「晚輩娘子名蘇清婉。」
陳舟：「回去吧，心中默念回歸，神念自會返回原身，今日之內我會治好她。」
秦無究一愣，他猶豫片刻還是問道：「前輩如此輕易就解救我娘子，就不怕晚輩反悔嗎？」
陳舟語氣有些森然：「本殿主能讓她活，自然頃刻之間也能讓她死。」
他自然不怕其反悔，生碑一碎，福運自然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