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聽風者魔藥
「黑......」亞托翻了個白眼，他確信自己腦子裡沒有那種奇怪的蟲子。
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先走了，你也記得早點回去。」他對瑟琳娜說。
「知道啦，大叔。」瑟琳娜拖長音調回答道，她白皙的雙腳撲騰著拍打水面。
回到村子，塞納和瑪麗亞他倆在馬車邊說著什麼，見到他過來，塞納對他招招手。
「馬克，請你過來一下。」
亞托走上前，看到瑪麗亞手裡拿著一瓶色澤金黃的魔藥。
「這是為明天準備的魔藥，你先嘗試一點，適應一下它的效果。」瑪麗亞說道。
她將魔藥倒出了一個小杯，遞給亞托。
「怎麼魔藥還要事先嘗試？難道是讓我試毒？」亞托看著金黃色的液體有些難以下口。
塞納看到他猶豫的樣子，開口解釋道：「魔藥會帶來一定的副作用，特別是用於戰鬥上的魔藥，副作用很大，如果沒事先適應副作用帶來的反應，在戰鬥時會出問題的，另外你也要提前適應一下它所帶來的效果。」
「還有這回事？馬吉尼為什麼沒告訴過我？幻型魔藥的副作用是什麼？我一直沒感覺啊？」
但用望氣術看到塞納沒有說謊，亞托也沒再多想，仰頭將這金黃的液體喝了下去。
和幻型魔藥口感不同，這一口下去感覺像是喝了高濃度的白酒，整個喉嚨火辣辣的疼，胃裡也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但隨之而來的效果就是五感的大幅度增強，亞托只感覺這個世界在一瞬間慢了下來，面前瑪麗亞和塞納的每一次眨眼都在他的眼中放慢了數倍，細風吹拂皮膚的感覺，幾十米外兩個村民的談話聲，甚至是身邊飛過的蚊蟲的翅膀扇起的微風，都能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一切在他感官中都變成了蝸牛，他現在覺得無論遭到多快的攻擊都能輕而易舉的躲開化解。
可他還沒回味這種極致的感官享受，一股奇癢就在全身蔓延，全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難受至極。
「感覺怎麼樣？」塞納這時問道。
「感覺很棒，但怎麼會這麼癢......」亞托伸手撓著脖頸說。
「這就是聽風者魔藥的副作用，它能全面提升人的感官，但會讓人奇癢無比，怎麼樣？能忍受嗎？」塞納解釋說。
「沒有問題。」亞托說，雖然這癢確實很難受，但在戰鬥中注意力集中在敵人身上的話，這點不適應該可以忍受。
大概在一兩分鐘後，極致的感官享受和副作用都消退過去，塞納和瑪麗亞的動作重新變得正常。
「好了，其他沒什麼了，走吧，村長說他在家裡擺了宴席招待我們，雖然在行動前夜放縱是要不得的，但也別辜負人家的一片好意。」塞納拍拍亞托的肩膀說道。
今晚的宴席雖然算不上豐盛，但看得出來，他們把村子裡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了，一整根閃著油光的火腿，還有一大鍋乳白色的奶油蘑菇濃湯，各種蔬果雜拌的沙拉，還有村子裡自家釀造的果香十足的蘋果酒。
村長一家熱情的招待他們，給每個人都倒上了一大杯蘋果酒，亞托嘗試的喝了一口，味道酸酸的，泛點甜，口感很好。
在大家圍坐在一起吃喝時，亞托卻看到瑟琳娜正在一邊角落的桌子上撇著小嘴，眼角掛著淚珠正寫著什麼。
「瑟琳娜怎麼了，不過來一起？」亞托低聲向一邊的塞納問道。
「哦，她呀。」塞納喝了一口蘋果酒，笑呵呵的說：「瑪麗亞讓她去勘察林子周邊的環境，這是她的研究課題，就食屍鬼存在的環境因素什麼的，結果她跑出去半天，回來一個字都沒寫，現在正被處罰著呢。」
「這樣啊。」亞托想起剛才在溪邊遇到瑟琳娜時的場景，也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
瑪麗亞把木碗放到瑟琳娜面前的桌上：「先吃飯吧。」
「老師......」瑟琳娜淚婆娑的抬起頭，卻看到只有半碗蔬菜沙拉。
她看看自己這份沙拉，又看看桌上的那根大火腿，最後看向瑪麗亞，眼神中飽含悲情。
「記住你已經有一百五十磅了。」瑪麗亞冷冷丟下一句話就走了，剩下瑟琳娜捧著半碗沙拉撇著嘴。
結束晚宴，已經到了深夜，塞納和瑪麗亞去守著劍油的熬製，亞托和托洛姆一起在馬車邊站崗守夜。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看著托洛姆擦拭著自己的銀劍。
「馬克，你的銀劍需要保養嗎？」托洛姆問道。
「不太需要，我這把劍是新的，還沒有用過。」亞托說。
「那也要定期給它保養，劍是我們的兄弟，要用對待親人的態度去對待它們。」
托洛姆將自己身邊的一個瓶罐放到亞托面前。
「倫堡的獸油，劍器的護膚品。」
亞托拿起獸油看了看，笑了起來：「我倒是見過一個把劍當老婆的，不過最後還是變心了。」
「人們對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事物總是會寄託感情。」托洛姆說到。
亞托也學著他的樣子給自己的兩把劍上了獸油，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盤算著幻型藥水的效力就要過去了，找了個藉口說上廁所，便離開了托洛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補充了魔藥。
回去的時候，他忽然聽見一旁屋內傳來異響，像是有人在翻找東西，但卻沒有點燈。
「小偷?」亞托猜測，這間屋子是村長的家，他也沒見著裡面有什麼值錢東西，怎麼會引來小偷？
亞托放緩腳步，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憑藉清冷的月光，他看到一人正趴在地上，半個身子鑽進櫥櫃裡，把一個個瓶瓶罐罐掏出來。
看不到長相，但那方格短裙已經告訴他那是誰了。
「這大半夜的你又在幹什麼。」
突然的一句話，讓這傢伙頓時一驚，腦袋撞在了櫥櫃頂上。
「好痛......」瑟琳娜捂著腦袋鑽了出來，咬著嘴唇看著亞托。
「沒想到術師協會的學生也會做偷雞摸狗的事。」亞托看著她這狼狽的樣子好笑說道。
「瑪麗亞晚上就給我吃了半碗菜葉，我餓的受不了才來找吃的......」瑟琳娜分外委屈，「我看見村長把剩下的火腿放到這裡了，怎麼就沒有了呢。」
她又鑽進去找了起來。
「餓的話桌上不是有麵包嗎？」亞托指著廚台上籮筐里的小麥麵包。
「光吃麵包多膩人。」瑟琳娜聲音從柜子里傳出，「你放心啦，大叔，大不了我放點錢在這裡嘛，不算盜竊的。」
「可別給別人逮住了。」亞托說道，轉身出門。
回到馬車邊，就一直坐到了後半夜，火堆漸漸熄滅，他也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幾聲羊叫將他吵醒，睜眼看向同樣清醒過來的托洛姆。
「我去看看。」亞托拿起劍，向著羊圈走去。
羊圈裡一片漆黑，他提著煤油燈緩緩靠近，心裡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不會是瑟琳娜餓到跑羊圈裡抓羊啃了吧？
隨著靠近羊圈，他看到了濺在籬笆上的鮮血，一股血腥味縈繞鼻尖。
煤油燈的光照亮了羊圈，裡面的羊全都倒在地上，它們的內臟被扯了出來，鮮血灑了一地，還冒著熱氣。
一隻灰白色的犬型怪物，嘴裡叼著一隻死羊，那被燈光照亮的血紅眼睛充滿嗜血的氣息。
「食屍鬼。」亞托脫口而出這隻怪物的名稱。
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先走了，你也記得早點回去。」他對瑟琳娜說。
「知道啦，大叔。」瑟琳娜拖長音調回答道，她白皙的雙腳撲騰著拍打水面。
回到村子，塞納和瑪麗亞他倆在馬車邊說著什麼，見到他過來，塞納對他招招手。
「馬克，請你過來一下。」
亞托走上前，看到瑪麗亞手裡拿著一瓶色澤金黃的魔藥。
「這是為明天準備的魔藥，你先嘗試一點，適應一下它的效果。」瑪麗亞說道。
她將魔藥倒出了一個小杯，遞給亞托。
「怎麼魔藥還要事先嘗試？難道是讓我試毒？」亞托看著金黃色的液體有些難以下口。
塞納看到他猶豫的樣子，開口解釋道：「魔藥會帶來一定的副作用，特別是用於戰鬥上的魔藥，副作用很大，如果沒事先適應副作用帶來的反應，在戰鬥時會出問題的，另外你也要提前適應一下它所帶來的效果。」
「還有這回事？馬吉尼為什麼沒告訴過我？幻型魔藥的副作用是什麼？我一直沒感覺啊？」
但用望氣術看到塞納沒有說謊，亞托也沒再多想，仰頭將這金黃的液體喝了下去。
和幻型魔藥口感不同，這一口下去感覺像是喝了高濃度的白酒，整個喉嚨火辣辣的疼，胃裡也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但隨之而來的效果就是五感的大幅度增強，亞托只感覺這個世界在一瞬間慢了下來，面前瑪麗亞和塞納的每一次眨眼都在他的眼中放慢了數倍，細風吹拂皮膚的感覺，幾十米外兩個村民的談話聲，甚至是身邊飛過的蚊蟲的翅膀扇起的微風，都能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一切在他感官中都變成了蝸牛，他現在覺得無論遭到多快的攻擊都能輕而易舉的躲開化解。
可他還沒回味這種極致的感官享受，一股奇癢就在全身蔓延，全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難受至極。
「感覺怎麼樣？」塞納這時問道。
「感覺很棒，但怎麼會這麼癢......」亞托伸手撓著脖頸說。
「這就是聽風者魔藥的副作用，它能全面提升人的感官，但會讓人奇癢無比，怎麼樣？能忍受嗎？」塞納解釋說。
「沒有問題。」亞托說，雖然這癢確實很難受，但在戰鬥中注意力集中在敵人身上的話，這點不適應該可以忍受。
大概在一兩分鐘後，極致的感官享受和副作用都消退過去，塞納和瑪麗亞的動作重新變得正常。
「好了，其他沒什麼了，走吧，村長說他在家裡擺了宴席招待我們，雖然在行動前夜放縱是要不得的，但也別辜負人家的一片好意。」塞納拍拍亞托的肩膀說道。
今晚的宴席雖然算不上豐盛，但看得出來，他們把村子裡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了，一整根閃著油光的火腿，還有一大鍋乳白色的奶油蘑菇濃湯，各種蔬果雜拌的沙拉，還有村子裡自家釀造的果香十足的蘋果酒。
村長一家熱情的招待他們，給每個人都倒上了一大杯蘋果酒，亞托嘗試的喝了一口，味道酸酸的，泛點甜，口感很好。
在大家圍坐在一起吃喝時，亞托卻看到瑟琳娜正在一邊角落的桌子上撇著小嘴，眼角掛著淚珠正寫著什麼。
「瑟琳娜怎麼了，不過來一起？」亞托低聲向一邊的塞納問道。
「哦，她呀。」塞納喝了一口蘋果酒，笑呵呵的說：「瑪麗亞讓她去勘察林子周邊的環境，這是她的研究課題，就食屍鬼存在的環境因素什麼的，結果她跑出去半天，回來一個字都沒寫，現在正被處罰著呢。」
「這樣啊。」亞托想起剛才在溪邊遇到瑟琳娜時的場景，也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
瑪麗亞把木碗放到瑟琳娜面前的桌上：「先吃飯吧。」
「老師......」瑟琳娜淚婆娑的抬起頭，卻看到只有半碗蔬菜沙拉。
她看看自己這份沙拉，又看看桌上的那根大火腿，最後看向瑪麗亞，眼神中飽含悲情。
「記住你已經有一百五十磅了。」瑪麗亞冷冷丟下一句話就走了，剩下瑟琳娜捧著半碗沙拉撇著嘴。
結束晚宴，已經到了深夜，塞納和瑪麗亞去守著劍油的熬製，亞托和托洛姆一起在馬車邊站崗守夜。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看著托洛姆擦拭著自己的銀劍。
「馬克，你的銀劍需要保養嗎？」托洛姆問道。
「不太需要，我這把劍是新的，還沒有用過。」亞托說。
「那也要定期給它保養，劍是我們的兄弟，要用對待親人的態度去對待它們。」
托洛姆將自己身邊的一個瓶罐放到亞托面前。
「倫堡的獸油，劍器的護膚品。」
亞托拿起獸油看了看，笑了起來：「我倒是見過一個把劍當老婆的，不過最後還是變心了。」
「人們對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事物總是會寄託感情。」托洛姆說到。
亞托也學著他的樣子給自己的兩把劍上了獸油，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盤算著幻型藥水的效力就要過去了，找了個藉口說上廁所，便離開了托洛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補充了魔藥。
回去的時候，他忽然聽見一旁屋內傳來異響，像是有人在翻找東西，但卻沒有點燈。
「小偷?」亞托猜測，這間屋子是村長的家，他也沒見著裡面有什麼值錢東西，怎麼會引來小偷？
亞托放緩腳步，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憑藉清冷的月光，他看到一人正趴在地上，半個身子鑽進櫥櫃裡，把一個個瓶瓶罐罐掏出來。
看不到長相，但那方格短裙已經告訴他那是誰了。
「這大半夜的你又在幹什麼。」
突然的一句話，讓這傢伙頓時一驚，腦袋撞在了櫥櫃頂上。
「好痛......」瑟琳娜捂著腦袋鑽了出來，咬著嘴唇看著亞托。
「沒想到術師協會的學生也會做偷雞摸狗的事。」亞托看著她這狼狽的樣子好笑說道。
「瑪麗亞晚上就給我吃了半碗菜葉，我餓的受不了才來找吃的......」瑟琳娜分外委屈，「我看見村長把剩下的火腿放到這裡了，怎麼就沒有了呢。」
她又鑽進去找了起來。
「餓的話桌上不是有麵包嗎？」亞托指著廚台上籮筐里的小麥麵包。
「光吃麵包多膩人。」瑟琳娜聲音從柜子里傳出，「你放心啦，大叔，大不了我放點錢在這裡嘛，不算盜竊的。」
「可別給別人逮住了。」亞托說道，轉身出門。
回到馬車邊，就一直坐到了後半夜，火堆漸漸熄滅，他也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幾聲羊叫將他吵醒，睜眼看向同樣清醒過來的托洛姆。
「我去看看。」亞托拿起劍，向著羊圈走去。
羊圈裡一片漆黑，他提著煤油燈緩緩靠近，心裡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不會是瑟琳娜餓到跑羊圈裡抓羊啃了吧？
隨著靠近羊圈，他看到了濺在籬笆上的鮮血，一股血腥味縈繞鼻尖。
煤油燈的光照亮了羊圈，裡面的羊全都倒在地上，它們的內臟被扯了出來，鮮血灑了一地，還冒著熱氣。
一隻灰白色的犬型怪物，嘴裡叼著一隻死羊，那被燈光照亮的血紅眼睛充滿嗜血的氣息。
「食屍鬼。」亞托脫口而出這隻怪物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