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異化
手起刀落，最後一個紅熊幫成員的腦袋也被亞托砍下。
站在屍體堆里，他的黑色大衣已經染成了暗紅色。
「估計是洗不乾淨了。」他拉了拉袖口說。
望著滿地的殘肢斷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蘇達爾呢？」
飛奔出倉庫，開啟望氣術，在漆黑的夜色下，看到了正沿著牆壁逃跑的蘇達爾。
甩出斬劍，直指朝蘇達爾刺去。
蘇達爾似乎感覺到了危險，連忙屈身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過斬劍。
「跑什麼，你還要不要魔藥了。」
亞托朝他走來。
蘇達爾用單手扶著牆壁站起，接著就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怎麼，最近著涼了？」亞托問道。
蘇達爾瞥了他一眼，長嘆口氣。
「你到底是誰，我們又到底哪招惹到你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一個旅者，缺錢，就來找你了。」亞托淡淡說道。
蘇達爾望著他許久，呵呵笑了起來。
「是鎮子裡那幫賤民找來的是吧，媽的，真給他們遇上個有種的。」
他掙扎著單手站了起來，唯一的那隻手裡，捏著一枚戒指，是他在自己斷臂上拿回來的。
「你真的以為，我就沒點手段？」蘇達爾惡狠狠的盯著亞托說。
「就算有手段現在才用是不是有點晚了？」亞托一甩劍上的鮮血，朝他走去。
「要死我也拉著你一起！」
蘇達爾將那枚戒指丟進嘴裡一口吞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注射器，沒有任何猶豫就扎進了自己脖子。
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通紅，面部表情扭曲，像是正遭受著巨大的痛苦，但卻發出不出一點聲音。
那隻斷臂上，稀里嘩啦噴出一大團血肉，然後猛地伸出一根新的手臂，一根長滿鱗片，指甲鋒利，極其粗壯的手臂。
亞托立刻察覺不對勁，手握斬劍，朝蘇達爾揮出一道劍氣。
「吼！」
蘇達爾一揮手，居然用那爪子硬生生擋住了劍氣，自身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是你逼我的！」
蘇達爾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這跟他們說的不一樣啊。」亞托看著變異的蘇達爾皺眉道。
蘇達爾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的瞳孔變得通紅，喉嚨里發出一聲聲低吼。
他腳下一踏，箭一般朝亞托衝來，那隻變異的爪子由下至上對著亞托揮去。
亞托舉劍格擋，手腕翻動，從格擋變為揮砍，斬向蘇達爾的手臂。
當的一聲脆響，剛才還削人如泥的斬劍居然沒有在那手臂上留下一點痕跡。
「什麼東西！」
亞托深感不妙，立馬後退，同時開啟望氣術。
在望氣術下，現在的蘇達爾全身氣息極其絮亂，氣場顏色顯示出通紅的血色。
「他給自己注射的是騎士之血？能把人變成這種怪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高天之上的主，我向您祈求迷茫的籠罩！」
蘇達爾嗓音沙啞著吼道。
他的話音剛落，四周空氣中產生了大量濃濃的白色霧氣，急速蔓延至伐木場。
亞托連忙封住自身氣脈，生怕這霧氣中有毒。
舉劍連揮數下，他發現自己劍氣居然吹不散這霧。
前方霧氣翻滾，下一刻，蘇達爾從中衝出，舉著利爪向亞托刺來。
亞托舉劍來擋，劍刃卡在他指縫中間，被他用力夾住，這時的蘇達爾力量驚人，亞托居然沒能將劍抽回，蘇達爾趁機張開滿是尖牙的嘴，朝亞托臉上咬去。
他沒有猶豫，立刻鬆開斬劍，一腳將蘇達爾踹回雲霧中。
「該死，看不見人了。」
在望氣術下，整個雲霧都散發著微微的血光，根本無法觀測蘇達爾的位置。
「等等，那是什麼？」
亞托突然發覺這血光中一點微弱的青光在時隱時現，他忽然想起：那是蘇達爾吞下的那枚戒指！
「那就是蘇達爾的位置。」
亞託運轉靈力，以氣御劍，朝那青光位置揮去。
只聽見一聲悶哼，那青光一下跳出去好遠，果然擊中目標，亞托趁勝追擊，操控斬劍對著他連續攻擊。
然而，不管他怎麼攻擊，那青光顯示蘇達爾仍在上跳下躥，不時從雲霧中撲出來朝他發動突襲。亞托只能一邊招架一邊還擊，而且對方的動作變得極為敏捷，有時亞托眼睛甚至跟不上那青光。
「這傢伙的皮到底有多硬！」
青光突然翻了一個大跟頭，跳躍到亞託身後，蘇達爾再次顯露出身體。
此時的他顯得極其可怖，身上遍布著亞托砍出的刀傷，傷口處的血肉像是蠕蟲一般扭動著，讓人看了極其發毛。
他這種程度的傷，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死了，然而蘇達爾卻像是成為了不知疼痛不會死亡的怪物一般。
「這樣下去不行，沒先把他弄死我就先耗盡體力！」
亞托收回斬劍，握於手中，朝蘇達爾衝去。
「我倒要看看，你腦袋沒了還能不能活！」
蘇達爾也發出一聲咆哮，朝著亞托奔來。
他們碰撞在一起，一聲悶哼之下，兩人朝相反的摔去。
亞托手中的劍被彈飛，落入煙霧當中。
蘇達爾的爪子划過了他的胸口，撕裂了他的大衣和皮膚，鮮血噴涌。
他摔倒在地，咳出一口血沫。
而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把匕首，是之前在押送員那裡拿來的匕首。
蘇達爾的腦袋像是融化的冰塊一樣緩緩從脖子上滑落，咕嚕嚕滾到地上。
亞托用一道傷的代價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
傷口不斷涌著鮮血，他連忙調整呼吸，運轉氣息止血。
還沒等他運轉一周，那蘇達爾的無頭屍體居然再次動了起來，步履踉蹌的，舉著爪子四處亂舞。
「到底有完沒完。」
亞托心中升起火氣，站起身，舉起劍朝那沒腦袋的蘇達爾走去。
「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
最終，蘇達爾在亞托的劍下變成了一灘肉泥，還將一盞煤油燈丟進去，看著那蠕動的肉塊在烈焰中一點點燒焦。
這樣總算死了吧。
亞托心想，長出口氣，這才有心思調理自身。
盤腿而坐，氣息體內運轉三周天，精力這才恢復了些。
霧氣已經散去，眼前蘇達爾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堆焦粉。
亞托突然發現，這焦炭中，還閃爍著一點銀光。
他眼中一亮，立刻探手將其從中取出，捏在手中一看，正是蘇達爾吞進肚子裡的那枚戒指。
「就是這個讓蘇達爾擁有那不屬於常人的力量的？」
亞托細看戒指，發現這上面鑲嵌的不是寶石，而是一塊正方形的小鐵塊，鐵塊上有著四條細小的玻璃槽，裡面裝著暗紅色的血液，其中一條是空的，一條全滿，另外兩條都處於半滿的狀態。
亞托對魔法界的相關知識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完全看不懂這枚戒指的構造和使用原理。
「先收著，就當是戰利品了。」
他心裡想著，將戒指放進口袋。
站在屍體堆里，他的黑色大衣已經染成了暗紅色。
「估計是洗不乾淨了。」他拉了拉袖口說。
望著滿地的殘肢斷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蘇達爾呢？」
飛奔出倉庫，開啟望氣術，在漆黑的夜色下，看到了正沿著牆壁逃跑的蘇達爾。
甩出斬劍，直指朝蘇達爾刺去。
蘇達爾似乎感覺到了危險，連忙屈身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過斬劍。
「跑什麼，你還要不要魔藥了。」
亞托朝他走來。
蘇達爾用單手扶著牆壁站起，接著就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怎麼，最近著涼了？」亞托問道。
蘇達爾瞥了他一眼，長嘆口氣。
「你到底是誰，我們又到底哪招惹到你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一個旅者，缺錢，就來找你了。」亞托淡淡說道。
蘇達爾望著他許久，呵呵笑了起來。
「是鎮子裡那幫賤民找來的是吧，媽的，真給他們遇上個有種的。」
他掙扎著單手站了起來，唯一的那隻手裡，捏著一枚戒指，是他在自己斷臂上拿回來的。
「你真的以為，我就沒點手段？」蘇達爾惡狠狠的盯著亞托說。
「就算有手段現在才用是不是有點晚了？」亞托一甩劍上的鮮血，朝他走去。
「要死我也拉著你一起！」
蘇達爾將那枚戒指丟進嘴裡一口吞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注射器，沒有任何猶豫就扎進了自己脖子。
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通紅，面部表情扭曲，像是正遭受著巨大的痛苦，但卻發出不出一點聲音。
那隻斷臂上，稀里嘩啦噴出一大團血肉，然後猛地伸出一根新的手臂，一根長滿鱗片，指甲鋒利，極其粗壯的手臂。
亞托立刻察覺不對勁，手握斬劍，朝蘇達爾揮出一道劍氣。
「吼！」
蘇達爾一揮手，居然用那爪子硬生生擋住了劍氣，自身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是你逼我的！」
蘇達爾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這跟他們說的不一樣啊。」亞托看著變異的蘇達爾皺眉道。
蘇達爾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的瞳孔變得通紅，喉嚨里發出一聲聲低吼。
他腳下一踏，箭一般朝亞托衝來，那隻變異的爪子由下至上對著亞托揮去。
亞托舉劍格擋，手腕翻動，從格擋變為揮砍，斬向蘇達爾的手臂。
當的一聲脆響，剛才還削人如泥的斬劍居然沒有在那手臂上留下一點痕跡。
「什麼東西！」
亞托深感不妙，立馬後退，同時開啟望氣術。
在望氣術下，現在的蘇達爾全身氣息極其絮亂，氣場顏色顯示出通紅的血色。
「他給自己注射的是騎士之血？能把人變成這種怪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高天之上的主，我向您祈求迷茫的籠罩！」
蘇達爾嗓音沙啞著吼道。
他的話音剛落，四周空氣中產生了大量濃濃的白色霧氣，急速蔓延至伐木場。
亞托連忙封住自身氣脈，生怕這霧氣中有毒。
舉劍連揮數下，他發現自己劍氣居然吹不散這霧。
前方霧氣翻滾，下一刻，蘇達爾從中衝出，舉著利爪向亞托刺來。
亞托舉劍來擋，劍刃卡在他指縫中間，被他用力夾住，這時的蘇達爾力量驚人，亞托居然沒能將劍抽回，蘇達爾趁機張開滿是尖牙的嘴，朝亞托臉上咬去。
他沒有猶豫，立刻鬆開斬劍，一腳將蘇達爾踹回雲霧中。
「該死，看不見人了。」
在望氣術下，整個雲霧都散發著微微的血光，根本無法觀測蘇達爾的位置。
「等等，那是什麼？」
亞托突然發覺這血光中一點微弱的青光在時隱時現，他忽然想起：那是蘇達爾吞下的那枚戒指！
「那就是蘇達爾的位置。」
亞託運轉靈力，以氣御劍，朝那青光位置揮去。
只聽見一聲悶哼，那青光一下跳出去好遠，果然擊中目標，亞托趁勝追擊，操控斬劍對著他連續攻擊。
然而，不管他怎麼攻擊，那青光顯示蘇達爾仍在上跳下躥，不時從雲霧中撲出來朝他發動突襲。亞托只能一邊招架一邊還擊，而且對方的動作變得極為敏捷，有時亞托眼睛甚至跟不上那青光。
「這傢伙的皮到底有多硬！」
青光突然翻了一個大跟頭，跳躍到亞託身後，蘇達爾再次顯露出身體。
此時的他顯得極其可怖，身上遍布著亞托砍出的刀傷，傷口處的血肉像是蠕蟲一般扭動著，讓人看了極其發毛。
他這種程度的傷，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死了，然而蘇達爾卻像是成為了不知疼痛不會死亡的怪物一般。
「這樣下去不行，沒先把他弄死我就先耗盡體力！」
亞托收回斬劍，握於手中，朝蘇達爾衝去。
「我倒要看看，你腦袋沒了還能不能活！」
蘇達爾也發出一聲咆哮，朝著亞托奔來。
他們碰撞在一起，一聲悶哼之下，兩人朝相反的摔去。
亞托手中的劍被彈飛，落入煙霧當中。
蘇達爾的爪子划過了他的胸口，撕裂了他的大衣和皮膚，鮮血噴涌。
他摔倒在地，咳出一口血沫。
而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把匕首，是之前在押送員那裡拿來的匕首。
蘇達爾的腦袋像是融化的冰塊一樣緩緩從脖子上滑落，咕嚕嚕滾到地上。
亞托用一道傷的代價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
傷口不斷涌著鮮血，他連忙調整呼吸，運轉氣息止血。
還沒等他運轉一周，那蘇達爾的無頭屍體居然再次動了起來，步履踉蹌的，舉著爪子四處亂舞。
「到底有完沒完。」
亞托心中升起火氣，站起身，舉起劍朝那沒腦袋的蘇達爾走去。
「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
最終，蘇達爾在亞托的劍下變成了一灘肉泥，還將一盞煤油燈丟進去，看著那蠕動的肉塊在烈焰中一點點燒焦。
這樣總算死了吧。
亞托心想，長出口氣，這才有心思調理自身。
盤腿而坐，氣息體內運轉三周天，精力這才恢復了些。
霧氣已經散去，眼前蘇達爾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堆焦粉。
亞托突然發現，這焦炭中，還閃爍著一點銀光。
他眼中一亮，立刻探手將其從中取出，捏在手中一看，正是蘇達爾吞進肚子裡的那枚戒指。
「就是這個讓蘇達爾擁有那不屬於常人的力量的？」
亞托細看戒指，發現這上面鑲嵌的不是寶石，而是一塊正方形的小鐵塊，鐵塊上有著四條細小的玻璃槽，裡面裝著暗紅色的血液，其中一條是空的，一條全滿，另外兩條都處於半滿的狀態。
亞托對魔法界的相關知識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完全看不懂這枚戒指的構造和使用原理。
「先收著，就當是戰利品了。」
他心裡想著，將戒指放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