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佛寺亂象驚士道
沌堅離去時，禪房內殘留著檀香的氣息，卻無法平息秦淵博心中翻騰的怒火。
他厭惡這種故弄玄虛，厭惡這種躲躲藏藏。
曾經，他對這正德寺懷揣著一絲敬畏，如今，那敬畏早已化為烏有，剩下的只有濃烈的厭惡。
他起身，拂袖帶起一陣微風，吹散了桌上的茶葉殘渣，仿佛要將這寺廟裡的污濁一同掃去。
夜色如墨，寺廟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更加詭異。
秦淵博的心頭卻如同撥開雲霧般，反而清晰了許多。
他的精神，在經歷了這一連串的衝擊之後，竟出奇地振奮起來。
他決定不再被動等待，要主動出擊，查明這寺廟背後的秘密。
他邁步走出禪房，正欲尋到方丈，詢問這寺廟的種種怪異之處。
才走了幾步，便被兩個年輕的僧人攔住。
他們雙手合十，態度恭敬，卻語氣堅定：「玄明施主，方丈吩咐，普度大齋即將開始籌備，這段時間，還請施主在禪房內靜心休息，不要隨意走動。」
秦淵博眉頭一皺，心中冷笑一聲，方丈這分明是要將他軟禁起來。
他原本還想客氣幾分，但此時此刻，他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
他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兩位僧人，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將他們籠罩，壓得他們臉色蒼白，雙腿微微顫抖。
秦淵博沒有理會他們，徑直向方丈的禪房走去。
走到一半，他停下了腳步，他能感受到，那禪房深處，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緩緩凝聚，他不想貿然行事。
他再次回到自己的禪房，盤腿坐在蒲團之上，雙眼微閉，表面上看似平靜，心中卻已是波濤洶湧。
夜色更深了，正德寺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風吹過屋檐時，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就在這時，秦淵博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那敲門聲帶著一絲遲疑，似乎來人心中也有些忐忑。
「請進。」秦淵博淡淡地說道。
門被緩緩推開，吱呀一聲，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那身影略顯佝僂，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精氣神，尤其是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玄明施主，別來無恙啊。」
老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他如今穿著僧袍，精神了不少，若不是那標誌性的酒糟鼻，秦淵博幾乎認不出他來。
「玄明施主，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沒想到在這正德寺又碰上您了！」他搓著手，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遇到了久別重逢的老友。
秦淵博心中暗自腹誹，這老丐竟也混進了這寺廟，看來這正德寺還真是魚龍混雜。
他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心中卻對這老丐的出現升起一絲警惕。
「施主，您也住在這禪房裡？真是巧了！我跟您說，這寺里啊，藏龍臥虎，可有意思了！您要不要跟我去我幹活的地方看看？保管您沒見過！」老丐熱情地邀請道，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秦淵博興致缺缺，他此刻只想弄清這寺廟的秘密，哪有心思陪這老丐閒逛。
他正欲拒絕，老丐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不由分說地將他拽出了禪房。
「哎哎哎，老人家，您這是做什麼？」秦淵博心中無奈，這老丐的力氣竟出奇的大，他竟一時掙脫不開。
「嘿嘿，施主別急，好東西當然要分享嘛！跟我來，保證您不虛此行！」老丐神秘兮兮地笑著，拉著秦淵博一路向寺廟深處走去。
夜風吹過，帶來一陣陣涼意，秦淵博心中卻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這寺廟，處處透著詭異，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老丐拉著他穿過一條條幽深的走廊，最終來到一處寬敞的露天大院。
月光灑下，照亮了大院裡的景象。
秦淵博定睛一看，只見數十個僧人正圍在一起，手中拿著各種工具，在一塊塊巨大的石頭上雕刻著什麼。
「施主，您看，這就是我幹活的地方！」老丐指著那些僧人，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怎麼樣，壯觀吧？」
秦淵博的目光落在那正在雕刻的石頭上，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直竄頭頂。
他猛地抓住老丐的胳膊，聲音低沉而急促：「他們……他們在雕刻什麼？」
老丐似乎沒有察覺到秦淵博的異樣，他眯著眼睛，指著其中一塊石頭，得意洋洋地說道：「佛像！當然是佛像！這可是……」
「住口！」
秦淵博猛地甩開老丐的手，那乾枯的手掌在他眼中如同沾滿污穢的枯枝，讓他心底一陣惡寒。
月光下，那些所謂的「佛像」更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與其說是佛像，不如說是某種扭曲的、怪誕的雕塑。
它們的面目猙獰，肢體扭曲，與他印象中的慈悲祥和的佛像截然不同，反而透著一股邪惡的氣息，讓他幾欲作嘔。
「壯觀？我看是污穢！」秦淵博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目光掃過那一張張怪異的臉孔，心中厭惡更甚。
「這哪裡是佛像，分明是邪魔歪道！」空氣中瀰漫著石屑的粉塵味，讓他感到呼吸都有些不暢。
老丐似乎終於察覺到了秦淵博的異樣，他訕訕地笑了笑，撓了撓頭，語氣也變得有些低沉：「施主，您有所不知啊，這佛像啊，都是按照方丈的指示雕刻的，我們這些做雜活的，也不懂那麼多……」
「指示？我看是妖言惑眾！」秦淵博怒斥一聲，厭惡地揮了揮手，示意老丐閉嘴。
他邁步走入那一排排雕像之間，腳下是細碎的石屑，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仿佛踩在骨頭上一般，讓他毛骨悚然。
老丐亦步亦趨地跟在秦淵博身後，絮絮叨叨地說著：「施主，我跟您說，我雖然只是個搬碎石頭的，可我也是為了這佛像出了力啊！您看，這塊石頭，就是我搬來的……」
秦淵博沒有理會他，只是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尊雕像。
他發現，這些雕像雖然形態各異，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的眼睛。
每一尊雕像的眼睛都異常的大，而且眼珠突出，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直勾勾地盯著前方，讓人不寒而慄。
月光下，那些突出的眼珠反射著森冷的光芒，更添幾分詭異。
「施主，您看，這尊佛像的眼睛是不是特別有神？方丈說，這可是開過光的……」老丐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卻絲毫沒有引起秦淵博的注意。
他伸手觸摸了一尊雕像，冰冷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
石頭表面粗糙的紋理，在他指尖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讓他心煩意亂。
一種莫名的不安在他心頭蔓延，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而這些雕像，就是陰謀的象徵。
「施主……」老丐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著秦淵博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您……您沒事吧？」
一股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襲上秦淵博的頭頂，他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一陣刺耳的嗡鳴聲在他耳邊迴蕩，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施主，您沒事吧？」老丐關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秦淵博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身形，繼續向前走去。
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這寺廟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不安。
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粘稠起來，呼吸也變得困難。
秦淵博感到一陣噁心，胃裡翻江倒海。
他用力甩了甩頭，試圖驅散這種不適感，卻發現周圍的聲音發生了變化。
原本嘈雜的雕刻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吟唱聲。
他猛地抬起頭，眼前的景象讓他驚駭欲絕。
那些原本冰冷的石雕，此刻竟然變成了活生生的人！
他們衣衫襤褸，面目猙獰，正和那些僧人做著不堪入目的事情。
月光下，他們的身體交纏在一起，如同蠕動的蛆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秦淵博感到一陣強烈的反胃，險些吐出來。
「施主，您看，精彩吧？」老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興奮的顫抖。
秦淵博猛地轉過頭，卻見老丐正一臉興奮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你……你早就知道？」秦淵博的聲音顫抖著，他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老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嘿嘿，施主，這可是好東西啊！您要不要一起？」
秦淵博強忍著心中的噁心，一把推開老丐，轉身就跑。
他跌跌撞撞地穿過人群，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扭曲起來。
他看到更多的僧人和那些衣衫襤褸的人交纏在一起，他們的臉上充滿了扭曲的快感，仿佛置身於極樂世界。
「施主，別跑啊！還有更精彩的！」老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一把抓住秦淵博的胳膊，將他拖向寺廟深處。
秦淵博掙扎著，卻無法掙脫老丐的鐵鉗般的手掌。
他被老丐拖著，穿過一條條幽深的走廊，最終來到一處宏偉的大殿。
大殿內燈火通明，香菸繚繞，一尊巨大的佛像矗立在大殿中央。
「施主，您看，這就是我們寺廟的鎮寺之寶！」老丐指著那尊巨大的佛像，語氣中充滿了狂熱。
「怎麼樣，壯觀吧？」
秦淵博抬起頭，看著那尊巨大的佛像，心中充滿了恐懼。
那佛像的面目猙獰，眼珠突出，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
它的身上纏繞著無數條黑色的觸手，如同一條條毒蛇，在空中舞動著。
「這……這是什麼？」秦淵博的聲音顫抖著，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老丐嘿嘿一笑，拉著秦淵博走到佛像腳下，指著佛像下方的一個巨大的香爐說道：「施主，您看，這就是我們寺廟的秘密！」
秦淵博順著老丐的手指看去，只見香爐內燃燒著一種黑色的香料，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甜膩香氣。
香爐上方，瀰漫著一層濃厚的黑色霧氣，如同一條條黑色的觸手，在空中緩緩舞動著。
「施主，您要不要吸一口？」老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蠱惑。
秦淵博看著那黑色的霧氣，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仿佛要將他吸入香爐之中。
「不……不要……」秦淵博掙扎著，卻無法抵抗那股強大的吸力。
「施主，別怕，這可是好東西啊！」老丐的聲音在他耳邊迴蕩，帶著一絲興奮的顫抖。
「吸一口，您就能成佛了！」
「老東西，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厭惡這種故弄玄虛，厭惡這種躲躲藏藏。
曾經，他對這正德寺懷揣著一絲敬畏，如今，那敬畏早已化為烏有，剩下的只有濃烈的厭惡。
他起身，拂袖帶起一陣微風，吹散了桌上的茶葉殘渣，仿佛要將這寺廟裡的污濁一同掃去。
夜色如墨，寺廟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更加詭異。
秦淵博的心頭卻如同撥開雲霧般，反而清晰了許多。
他的精神，在經歷了這一連串的衝擊之後，竟出奇地振奮起來。
他決定不再被動等待，要主動出擊，查明這寺廟背後的秘密。
他邁步走出禪房，正欲尋到方丈，詢問這寺廟的種種怪異之處。
才走了幾步，便被兩個年輕的僧人攔住。
他們雙手合十，態度恭敬，卻語氣堅定：「玄明施主，方丈吩咐，普度大齋即將開始籌備，這段時間，還請施主在禪房內靜心休息，不要隨意走動。」
秦淵博眉頭一皺，心中冷笑一聲，方丈這分明是要將他軟禁起來。
他原本還想客氣幾分，但此時此刻，他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
他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兩位僧人，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將他們籠罩，壓得他們臉色蒼白，雙腿微微顫抖。
秦淵博沒有理會他們，徑直向方丈的禪房走去。
走到一半，他停下了腳步，他能感受到，那禪房深處，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緩緩凝聚，他不想貿然行事。
他再次回到自己的禪房，盤腿坐在蒲團之上，雙眼微閉，表面上看似平靜，心中卻已是波濤洶湧。
夜色更深了，正德寺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風吹過屋檐時，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就在這時，秦淵博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那敲門聲帶著一絲遲疑，似乎來人心中也有些忐忑。
「請進。」秦淵博淡淡地說道。
門被緩緩推開，吱呀一聲，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那身影略顯佝僂，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精氣神，尤其是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玄明施主，別來無恙啊。」
老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他如今穿著僧袍，精神了不少，若不是那標誌性的酒糟鼻，秦淵博幾乎認不出他來。
「玄明施主，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沒想到在這正德寺又碰上您了！」他搓著手，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遇到了久別重逢的老友。
秦淵博心中暗自腹誹，這老丐竟也混進了這寺廟，看來這正德寺還真是魚龍混雜。
他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心中卻對這老丐的出現升起一絲警惕。
「施主，您也住在這禪房裡？真是巧了！我跟您說，這寺里啊，藏龍臥虎，可有意思了！您要不要跟我去我幹活的地方看看？保管您沒見過！」老丐熱情地邀請道，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秦淵博興致缺缺，他此刻只想弄清這寺廟的秘密，哪有心思陪這老丐閒逛。
他正欲拒絕，老丐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不由分說地將他拽出了禪房。
「哎哎哎，老人家，您這是做什麼？」秦淵博心中無奈，這老丐的力氣竟出奇的大，他竟一時掙脫不開。
「嘿嘿，施主別急，好東西當然要分享嘛！跟我來，保證您不虛此行！」老丐神秘兮兮地笑著，拉著秦淵博一路向寺廟深處走去。
夜風吹過，帶來一陣陣涼意，秦淵博心中卻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這寺廟，處處透著詭異，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老丐拉著他穿過一條條幽深的走廊，最終來到一處寬敞的露天大院。
月光灑下，照亮了大院裡的景象。
秦淵博定睛一看，只見數十個僧人正圍在一起，手中拿著各種工具，在一塊塊巨大的石頭上雕刻著什麼。
「施主，您看，這就是我幹活的地方！」老丐指著那些僧人，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怎麼樣，壯觀吧？」
秦淵博的目光落在那正在雕刻的石頭上，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直竄頭頂。
他猛地抓住老丐的胳膊，聲音低沉而急促：「他們……他們在雕刻什麼？」
老丐似乎沒有察覺到秦淵博的異樣，他眯著眼睛，指著其中一塊石頭，得意洋洋地說道：「佛像！當然是佛像！這可是……」
「住口！」
秦淵博猛地甩開老丐的手，那乾枯的手掌在他眼中如同沾滿污穢的枯枝，讓他心底一陣惡寒。
月光下，那些所謂的「佛像」更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與其說是佛像，不如說是某種扭曲的、怪誕的雕塑。
它們的面目猙獰，肢體扭曲，與他印象中的慈悲祥和的佛像截然不同，反而透著一股邪惡的氣息，讓他幾欲作嘔。
「壯觀？我看是污穢！」秦淵博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目光掃過那一張張怪異的臉孔，心中厭惡更甚。
「這哪裡是佛像，分明是邪魔歪道！」空氣中瀰漫著石屑的粉塵味，讓他感到呼吸都有些不暢。
老丐似乎終於察覺到了秦淵博的異樣，他訕訕地笑了笑，撓了撓頭，語氣也變得有些低沉：「施主，您有所不知啊，這佛像啊，都是按照方丈的指示雕刻的，我們這些做雜活的，也不懂那麼多……」
「指示？我看是妖言惑眾！」秦淵博怒斥一聲，厭惡地揮了揮手，示意老丐閉嘴。
他邁步走入那一排排雕像之間，腳下是細碎的石屑，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仿佛踩在骨頭上一般，讓他毛骨悚然。
老丐亦步亦趨地跟在秦淵博身後，絮絮叨叨地說著：「施主，我跟您說，我雖然只是個搬碎石頭的，可我也是為了這佛像出了力啊！您看，這塊石頭，就是我搬來的……」
秦淵博沒有理會他，只是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尊雕像。
他發現，這些雕像雖然形態各異，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的眼睛。
每一尊雕像的眼睛都異常的大，而且眼珠突出，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直勾勾地盯著前方，讓人不寒而慄。
月光下，那些突出的眼珠反射著森冷的光芒，更添幾分詭異。
「施主，您看，這尊佛像的眼睛是不是特別有神？方丈說，這可是開過光的……」老丐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卻絲毫沒有引起秦淵博的注意。
他伸手觸摸了一尊雕像，冰冷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
石頭表面粗糙的紋理，在他指尖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讓他心煩意亂。
一種莫名的不安在他心頭蔓延，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而這些雕像，就是陰謀的象徵。
「施主……」老丐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著秦淵博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您……您沒事吧？」
一股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襲上秦淵博的頭頂，他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一陣刺耳的嗡鳴聲在他耳邊迴蕩，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施主，您沒事吧？」老丐關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秦淵博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身形，繼續向前走去。
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這寺廟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不安。
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粘稠起來，呼吸也變得困難。
秦淵博感到一陣噁心，胃裡翻江倒海。
他用力甩了甩頭，試圖驅散這種不適感，卻發現周圍的聲音發生了變化。
原本嘈雜的雕刻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吟唱聲。
他猛地抬起頭，眼前的景象讓他驚駭欲絕。
那些原本冰冷的石雕，此刻竟然變成了活生生的人！
他們衣衫襤褸，面目猙獰，正和那些僧人做著不堪入目的事情。
月光下，他們的身體交纏在一起，如同蠕動的蛆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秦淵博感到一陣強烈的反胃，險些吐出來。
「施主，您看，精彩吧？」老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興奮的顫抖。
秦淵博猛地轉過頭，卻見老丐正一臉興奮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你……你早就知道？」秦淵博的聲音顫抖著，他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老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嘿嘿，施主，這可是好東西啊！您要不要一起？」
秦淵博強忍著心中的噁心，一把推開老丐，轉身就跑。
他跌跌撞撞地穿過人群，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扭曲起來。
他看到更多的僧人和那些衣衫襤褸的人交纏在一起，他們的臉上充滿了扭曲的快感，仿佛置身於極樂世界。
「施主，別跑啊！還有更精彩的！」老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一把抓住秦淵博的胳膊，將他拖向寺廟深處。
秦淵博掙扎著，卻無法掙脫老丐的鐵鉗般的手掌。
他被老丐拖著，穿過一條條幽深的走廊，最終來到一處宏偉的大殿。
大殿內燈火通明，香菸繚繞，一尊巨大的佛像矗立在大殿中央。
「施主，您看，這就是我們寺廟的鎮寺之寶！」老丐指著那尊巨大的佛像，語氣中充滿了狂熱。
「怎麼樣，壯觀吧？」
秦淵博抬起頭，看著那尊巨大的佛像，心中充滿了恐懼。
那佛像的面目猙獰，眼珠突出，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
它的身上纏繞著無數條黑色的觸手，如同一條條毒蛇，在空中舞動著。
「這……這是什麼？」秦淵博的聲音顫抖著，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老丐嘿嘿一笑，拉著秦淵博走到佛像腳下，指著佛像下方的一個巨大的香爐說道：「施主，您看，這就是我們寺廟的秘密！」
秦淵博順著老丐的手指看去，只見香爐內燃燒著一種黑色的香料，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甜膩香氣。
香爐上方，瀰漫著一層濃厚的黑色霧氣，如同一條條黑色的觸手，在空中緩緩舞動著。
「施主，您要不要吸一口？」老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蠱惑。
秦淵博看著那黑色的霧氣，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仿佛要將他吸入香爐之中。
「不……不要……」秦淵博掙扎著，卻無法抵抗那股強大的吸力。
「施主，別怕，這可是好東西啊！」老丐的聲音在他耳邊迴蕩，帶著一絲興奮的顫抖。
「吸一口，您就能成佛了！」
「老東西，你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