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佛影入眼心猶疑
金佛莊嚴肅穆，香火繚繞，梵音陣陣，卻在秦淵博耳中如同魔音貫耳。
慧心方丈，如今的方長，那句「他成佛了」如同驚雷炸響，震得秦淵博後背發涼。
他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尊金佛，金光閃耀，卻讓他感受到莫名的恐懼，仿佛金佛的慈悲面容下藏著什麼駭人的秘密。
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甚至覺得金佛的眼角似乎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
他猛地站起身，想要立刻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可腳剛邁出一步，他又硬生生止住了。
翠微子成佛了？
這怎麼可能？
他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坐下，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安，開口問道：「方丈，恕我直言，這翠微子……與貴寺，可是有過什麼過節？」
方長微微一笑，「過節？豈止是過節。這翠微子，當年可是個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臭名昭著，無惡不作。我正德寺，自然容不下他。」
秦淵博認真傾聽著，腦海中飛速運轉，試圖將方長的話與自己所知的翠微子聯繫起來。
他印象中的翠微子，雖然行事古怪，但卻並非大奸大惡之徒。
「當年，他犯下滔天罪行後，竟妄想躲入我正德寺尋求庇護。我寺豈能容忍這樣的惡徒玷污佛門清淨之地？於是，我便派寺中武僧前去捉拿。然而，這翠微子詭計多端，武藝高強，竟然讓我寺武僧無功而返。」方長說到此處，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懣，似乎對當年的事情仍耿耿於懷。
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又繼續說道，「後來，他便銷聲匿跡了，沒想到……」
秦淵博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地摩挲著手中的茶杯，方長的話與他所知的翠微子形象大相逕庭，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真相？
「那後來呢？」秦淵博追問道，目光灼灼地盯著方長，「既然他十惡不赦，又如何……」他頓了頓，「如何成佛？」
方長放下茶杯，雙手合十，低眉輕嘆：「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眾生皆有佛性，只要心中有佛，便可成佛。」
秦淵博心中冷笑，心中有佛？
一個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心中能有佛？
他只覺得這寺廟的香火味越發濃烈，熏得他頭腦發脹，心中煩躁更甚。
方長抬眼，目光炯炯地注視著秦淵博，緩緩說道：「玄明施主，翠微子的因果，可都在你身上啊。」
秦淵博心頭一震，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雖有好奇和急切，但還是冷笑一聲回應道：「方丈莫要故弄玄虛，若真有因果，也需證據確鑿，而非空口白話。」
方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來，走到金佛像前，雙手合十，虔誠地拜了三拜。
然後，他轉過身，目光深邃地望著秦淵博，一字一頓地說道：「翠微子，如今已非凡人，而是……」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而是這金佛的一部分。」
「金佛的一部分？」秦淵博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出孫老爺那張詭異的臉，難道翠微子也變成了那樣的東西？
他心中一陣惡寒，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方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正如施主所想。」
秦淵博只覺得喉嚨發乾，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長沒有解釋，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淵博一眼，緩緩說道：「明日，施主可再來寺中一敘。」
秦淵博站起身，拱手道：「如此，便叨擾方丈了。」說罷，轉身離去，只留下方長一人站在金佛前，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回到客棧，秦淵博立刻召集眾人，吩咐他們四處打探正德寺和翠微子的消息。
眾人七嘴八舌，有的說正德寺香火旺盛，有的說翠微子是個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盜，還有的說翠微子在多年前就失蹤了，而寺中人人都避諱談論此事。
秦淵博聽著眾人的匯報，眉頭緊鎖，他深知，這些消息大多都是片面的，無法完全相信，他必須自己去驗證。
他坐在桌前，仔細地分析著目前的情況，內心有些掙扎。
再回正德寺，無疑是冒險之舉，但如果就此放棄，又恐怕會錯過解開真相的機會。
他猶豫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明日再去正德寺。
只是，這決心之中，仍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擔憂。
他猛地坐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喃喃自語道：「翠微子……」秦淵博眉頭緊鎖，想起翠微子服毒自盡的場景，心中疑竇叢生。
「那翠微子，當初服下劇毒，為何……」
方長搖搖頭，嘆道：「貧僧也不知其中緣由。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天意？
秦淵博心中冷笑，這世上哪有什麼天意？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那如今，可有辦法解決此事？」
方長沉吟片刻，緩緩說道：「玄明施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請施主靠近一些，貧僧有些話，想單獨與施主說。」
秦淵博心中一凜，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方長見他如此，微微一笑，說道：「施主不必擔憂，貧僧並無惡意。」
秦淵博猶豫片刻，還是緩緩走上前去。
他心中警惕萬分，時刻注意著方長的一舉一動。
方長見他靠近，突然伸出手，指尖點在秦淵博眉心。
秦淵博只覺一股暖流湧入體內，這暖流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讓他瞬間覺得身體有些沉重，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仿佛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
「施主，請在此暫留幾日，待貧僧與眾僧商議對策。」方長的聲音在混沌中響起，縹緲而虛幻。
秦淵博心中一驚，想要掙扎，卻發現身體動彈不得，他焦急地喊道：「方丈，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同伴還在客棧等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心中充滿了不安。
方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施主不必擔心，你的同伴自會有人照料。此事關係重大，還望施主配合。」
秦淵博只覺眼前越來越模糊，意識也逐漸渙散。
他想要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最後，他只聽到方長低聲說道：「安心休息吧，施主。」然後，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明日辰時，寺門開啟……」
方長的話音在空曠的大殿裡迴蕩，如同暮鼓晨鐘般敲擊著秦淵博的心房。
他心中清楚，方長看似客氣，實則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壓。
方長重複了一遍，似是提醒，又似警告。
秦淵博深深地看了方長一眼，拱手道：「如此，便叨擾方丈了。」他的語氣雖平靜，心中卻如同翻江倒海，難以平靜。
他邁步走出大殿，陽光有些刺眼，落在他身上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寺廟外的風吹過，帶著寺內殘留的香火味，反而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窒息感。
秦淵博沿著石階緩緩而下，每一步都踩得格外沉重。
他的腳步有些遲疑，不時回頭望向正德寺的大門，心中五味雜陳。
他很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可內心深處卻又隱隱覺得，必須弄清楚真相。
就在他將要走出寺門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腳步，他注意到方長正站在大殿門口，望著自己。
當他的目光掃過方長的後腦勺時，那後腦勺的皮膚像是有生命一般，微微鼓起，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下面掙扎著要破殼而出。
緊接著，一道裂縫緩緩出現，一隻豎著的眼睛，那眼珠如同深邃的幽潭，透著冰冷的死寂，緩緩地從裂縫中鑽了出來，冷冷地盯著自己，眼珠周圍還帶著絲絲縷縷的血絲，仿佛是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之眼。
秦淵博只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的汗毛根根豎立，他連忙轉過頭去，加快腳步走出了寺廟。
他急匆匆地走回人群，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一眼就看到了老乞丐，他正站在人群後方，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秦淵博快步走了過去，還沒等他開口，老乞丐就先說道：「小哥，這寺廟裡的和尚說，我可以在這裡幹活，還管飯呢！這敢情好啊。」老乞丐臉上帶著一絲憨厚的笑容，看起來對自己的新工作頗為滿意。
秦淵博聽到老乞丐的話，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些，至少老乞丐看起來並沒有被怎麼樣。
回到客棧，秦淵博立刻把眾人召集起來，讓他們詳細匯報打聽到的關於正德寺和翠微子的消息。
眾人匯報時，秦淵博不再只是簡單聽著，而是會針對一些關鍵信息追問幾句，試圖挖掘出更多有用的東西。
但他知道，這些消息大多都是片面的，無法完全相信，他必須自己去驗證。
他坐在桌前，仔細地分析著目前的情況，內心有些掙扎。
再回正德寺，無疑是冒險之舉，但如果就此放棄，又恐怕會錯過解開真相的機會。
他猶豫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明日再去正德寺。
只是，這決心之中，仍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擔憂。
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深吸了一口氣。
夜色已深，遠處傳來幾聲犬吠，打破了夜的寧靜。
「明日辰時，寺門開啟……」他又想起了方長說的那句話，他的目光掃過窗外，似乎能看見遠處正德寺那高聳的塔尖，隱隱約約，仿佛在注視著他。
慧心方丈，如今的方長，那句「他成佛了」如同驚雷炸響，震得秦淵博後背發涼。
他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尊金佛，金光閃耀，卻讓他感受到莫名的恐懼，仿佛金佛的慈悲面容下藏著什麼駭人的秘密。
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甚至覺得金佛的眼角似乎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
他猛地站起身，想要立刻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可腳剛邁出一步，他又硬生生止住了。
翠微子成佛了？
這怎麼可能？
他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坐下，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安，開口問道：「方丈，恕我直言，這翠微子……與貴寺，可是有過什麼過節？」
方長微微一笑，「過節？豈止是過節。這翠微子，當年可是個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臭名昭著，無惡不作。我正德寺，自然容不下他。」
秦淵博認真傾聽著，腦海中飛速運轉，試圖將方長的話與自己所知的翠微子聯繫起來。
他印象中的翠微子，雖然行事古怪，但卻並非大奸大惡之徒。
「當年，他犯下滔天罪行後，竟妄想躲入我正德寺尋求庇護。我寺豈能容忍這樣的惡徒玷污佛門清淨之地？於是，我便派寺中武僧前去捉拿。然而，這翠微子詭計多端，武藝高強，竟然讓我寺武僧無功而返。」方長說到此處，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懣，似乎對當年的事情仍耿耿於懷。
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又繼續說道，「後來，他便銷聲匿跡了，沒想到……」
秦淵博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地摩挲著手中的茶杯，方長的話與他所知的翠微子形象大相逕庭，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真相？
「那後來呢？」秦淵博追問道，目光灼灼地盯著方長，「既然他十惡不赦，又如何……」他頓了頓，「如何成佛？」
方長放下茶杯，雙手合十，低眉輕嘆：「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眾生皆有佛性，只要心中有佛，便可成佛。」
秦淵博心中冷笑，心中有佛？
一個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心中能有佛？
他只覺得這寺廟的香火味越發濃烈，熏得他頭腦發脹，心中煩躁更甚。
方長抬眼，目光炯炯地注視著秦淵博，緩緩說道：「玄明施主，翠微子的因果，可都在你身上啊。」
秦淵博心頭一震，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雖有好奇和急切，但還是冷笑一聲回應道：「方丈莫要故弄玄虛，若真有因果，也需證據確鑿，而非空口白話。」
方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來，走到金佛像前，雙手合十，虔誠地拜了三拜。
然後，他轉過身，目光深邃地望著秦淵博，一字一頓地說道：「翠微子，如今已非凡人，而是……」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而是這金佛的一部分。」
「金佛的一部分？」秦淵博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出孫老爺那張詭異的臉，難道翠微子也變成了那樣的東西？
他心中一陣惡寒，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方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正如施主所想。」
秦淵博只覺得喉嚨發乾，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長沒有解釋，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淵博一眼，緩緩說道：「明日，施主可再來寺中一敘。」
秦淵博站起身，拱手道：「如此，便叨擾方丈了。」說罷，轉身離去，只留下方長一人站在金佛前，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回到客棧，秦淵博立刻召集眾人，吩咐他們四處打探正德寺和翠微子的消息。
眾人七嘴八舌，有的說正德寺香火旺盛，有的說翠微子是個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盜，還有的說翠微子在多年前就失蹤了，而寺中人人都避諱談論此事。
秦淵博聽著眾人的匯報，眉頭緊鎖，他深知，這些消息大多都是片面的，無法完全相信，他必須自己去驗證。
他坐在桌前，仔細地分析著目前的情況，內心有些掙扎。
再回正德寺，無疑是冒險之舉，但如果就此放棄，又恐怕會錯過解開真相的機會。
他猶豫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明日再去正德寺。
只是，這決心之中，仍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擔憂。
他猛地坐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喃喃自語道：「翠微子……」秦淵博眉頭緊鎖，想起翠微子服毒自盡的場景，心中疑竇叢生。
「那翠微子，當初服下劇毒，為何……」
方長搖搖頭，嘆道：「貧僧也不知其中緣由。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天意？
秦淵博心中冷笑，這世上哪有什麼天意？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那如今，可有辦法解決此事？」
方長沉吟片刻，緩緩說道：「玄明施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請施主靠近一些，貧僧有些話，想單獨與施主說。」
秦淵博心中一凜，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方長見他如此，微微一笑，說道：「施主不必擔憂，貧僧並無惡意。」
秦淵博猶豫片刻，還是緩緩走上前去。
他心中警惕萬分，時刻注意著方長的一舉一動。
方長見他靠近，突然伸出手，指尖點在秦淵博眉心。
秦淵博只覺一股暖流湧入體內，這暖流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讓他瞬間覺得身體有些沉重，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仿佛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
「施主，請在此暫留幾日，待貧僧與眾僧商議對策。」方長的聲音在混沌中響起，縹緲而虛幻。
秦淵博心中一驚，想要掙扎，卻發現身體動彈不得，他焦急地喊道：「方丈，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同伴還在客棧等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心中充滿了不安。
方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施主不必擔心，你的同伴自會有人照料。此事關係重大，還望施主配合。」
秦淵博只覺眼前越來越模糊，意識也逐漸渙散。
他想要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最後，他只聽到方長低聲說道：「安心休息吧，施主。」然後，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明日辰時，寺門開啟……」
方長的話音在空曠的大殿裡迴蕩，如同暮鼓晨鐘般敲擊著秦淵博的心房。
他心中清楚，方長看似客氣，實則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壓。
方長重複了一遍，似是提醒，又似警告。
秦淵博深深地看了方長一眼，拱手道：「如此，便叨擾方丈了。」他的語氣雖平靜，心中卻如同翻江倒海，難以平靜。
他邁步走出大殿，陽光有些刺眼，落在他身上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寺廟外的風吹過，帶著寺內殘留的香火味，反而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窒息感。
秦淵博沿著石階緩緩而下，每一步都踩得格外沉重。
他的腳步有些遲疑，不時回頭望向正德寺的大門，心中五味雜陳。
他很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可內心深處卻又隱隱覺得，必須弄清楚真相。
就在他將要走出寺門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腳步，他注意到方長正站在大殿門口，望著自己。
當他的目光掃過方長的後腦勺時，那後腦勺的皮膚像是有生命一般，微微鼓起，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下面掙扎著要破殼而出。
緊接著，一道裂縫緩緩出現，一隻豎著的眼睛，那眼珠如同深邃的幽潭，透著冰冷的死寂，緩緩地從裂縫中鑽了出來，冷冷地盯著自己，眼珠周圍還帶著絲絲縷縷的血絲，仿佛是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之眼。
秦淵博只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的汗毛根根豎立，他連忙轉過頭去，加快腳步走出了寺廟。
他急匆匆地走回人群，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一眼就看到了老乞丐，他正站在人群後方，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秦淵博快步走了過去，還沒等他開口，老乞丐就先說道：「小哥，這寺廟裡的和尚說，我可以在這裡幹活，還管飯呢！這敢情好啊。」老乞丐臉上帶著一絲憨厚的笑容，看起來對自己的新工作頗為滿意。
秦淵博聽到老乞丐的話，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些，至少老乞丐看起來並沒有被怎麼樣。
回到客棧，秦淵博立刻把眾人召集起來，讓他們詳細匯報打聽到的關於正德寺和翠微子的消息。
眾人匯報時，秦淵博不再只是簡單聽著，而是會針對一些關鍵信息追問幾句，試圖挖掘出更多有用的東西。
但他知道，這些消息大多都是片面的，無法完全相信，他必須自己去驗證。
他坐在桌前，仔細地分析著目前的情況，內心有些掙扎。
再回正德寺，無疑是冒險之舉，但如果就此放棄，又恐怕會錯過解開真相的機會。
他猶豫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明日再去正德寺。
只是，這決心之中，仍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擔憂。
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深吸了一口氣。
夜色已深，遠處傳來幾聲犬吠，打破了夜的寧靜。
「明日辰時，寺門開啟……」他又想起了方長說的那句話，他的目光掃過窗外，似乎能看見遠處正德寺那高聳的塔尖，隱隱約約，仿佛在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