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真相
眼看那把鋒利的短劍馬上就要刺入自己的心臟，許志尚的瞳孔中充滿了絕望的神色。
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要死在了自己的親兒子手中。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碧綠絲線從牆外飄蕩進來，眨眼間就纏繞上了許墨手中的短劍，任憑他如何發力都無法再前進分寸。
看到這熟悉的絲線，許墨知道是李牧南追上來了，可他仍不打算放棄，果斷放棄短劍屈指成拳，不留餘力的兇狠砸出。
許志尚又不曾修煉武道，普通人的血肉之軀，對上這一拳必然會落得身死的下場。
李牧南還沒有探查過許志尚記憶，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隱匿在暗處的身形一晃，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兩者之間，伸出手掌輕鬆的接下了這蘊含著洶湧殺意的一拳。
「讓開！殺了他後要殺要剮我隨你處置！」
許墨語氣冰冷，眼神中的殺意幾乎凝聚成實質。
這讓李牧南更加好奇，這對父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許墨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致其於死地。
再次操控起碧綠絲線，將還準備使用玄煞符反抗的許墨四肢束縛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遭受了接二連三的驚嚇，導致精神有些發懵的許志尚，緩緩道。
「殺不殺他，我自有判斷，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安靜的待著。」
說完之後，一根碧綠絲線就連接在了許志尚的後腦。
被控制住的許墨看到這一幕，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嘗試著掙脫絲線，可發現這些看起來柔軟的細線，卻有著不輸鋼鐵一般的韌性。
任憑他如何折騰，都無法掙脫分毫，於是便逐漸的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靜靜的等待著針對許志尚和自己的審判到來。
這時，連接著同知府的地道中，許錦研從裡面爬了出來，身上的天藍色長裙，布滿了灰塵。
當她大口喘著粗氣，恢復著體力時，看到了遠處跌坐在地上的許志尚，以及站在他身前一身紅色勁裝的李牧南。
立刻就聯想到，府中下人所說的那個硬闖後院，要對父親不利的紅衣詭差。
這一刻擔憂父親安危的心情占據了她全部的內心，焦急的掃視著四周，看到一旁的牆角落著一塊人頭大小的磚石，連忙跑過去用雙手抱了起來，奮不顧身的沖了上去。
「離我父親遠點！」
許錦研跑上前，用力的將手中的磚石砸向李牧南，隨後大聲喊道。
不曾想，磚石尚在半空中時，一道道碧綠絲線就將其擊碎開來，隨後如游蛇一般來到許錦研的身邊把對方捆了起來，和許墨吊在了一起。
「放開我！你可知我父親乃朝廷命官，平白無故就算你是紅衣詭差也不能如此隨意欺辱，你若還不住手，日後陛下追查下來，你也難逃一死！」
即使已經落入敵手，但許錦研依舊沒有放棄，不停的用話語恐嚇李牧南，試圖利用陛下的名頭來鎮住對方。
一直說到她口乾舌燥，那道背對著她的紅衣身影仍然無動於衷。
「哼，平白無故？身為他最疼的孩子，你對咱們這位好父親還當真是不了解啊......」
就在許錦研準備另尋他法之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在場的還有一人，於是便轉頭看去。
可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張只存在於記憶中的熟悉面孔，這讓許錦研大驚失色，聲音顫抖的質問道。
「你......你是何人，為何假扮成我那已經過失的兄長？」
「假扮？哈哈哈哈，我倒希望這一些都是假的，就算是在五年前真的死去也好。
可真相是，我被你最敬重的父親親手變成了如今這副鬼樣子，沒日沒夜的替他幹著那些你想都不敢想的骯髒勾當。
然後每天只能像只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躲在暗無天日的黑暗中，看著你們一家其樂融融。
有朝一日，就算真的站在你們的面前，你們也只會覺得我是假扮的。
殊不知，今日家中的一切，都是以犧牲我為代價換來的！不然你以為，憑什麼兩位兄長能去京城做官！」
許墨一口氣將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一字一句落在許錦研的耳中就如同晴天霹靂，讓她無比驚愕，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
「不可能......不可能......父親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你在誆騙我！一定是！」
許錦研神情呆滯，不停的喃喃自語著。
見狀，許墨冷冷一笑，又補充了一句。
「城中街道上，那些沿街乞討的殘疾孩童你應該是知道的。
不久前，你的好父親親自下令讓我將他們帶到這座宅院中關押起來，相信很快你就能見到了。」
這段話算是徹底擊潰了許錦研的心理防線，她回想起之前自己向父親提及此事時，一向有求必應的父親卻反常的讓她不要理會此事。
之後的日子裡在關於這件事的問題上，也是能避則避，始終不願意提及。
雖然覺得奇怪，但出於對父親的絕對信任，許錦研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懷疑過。
久而久之，不怎麼出門的她也就慢慢淡忘了。
如今，再從身旁這個疑似是自己已經過失兄長的口中，得知父親在這其中所扮演的角色，結合上曾經表現出來的反常情況，讓她的內心產生了動搖。
遠遠的望向跌坐在下方，雙眼無神的父親，許錦研無聲的落下兩行熱淚。
此時，李牧南也結束了記憶的探查，重新睜開了眼睛。
他神情複雜的轉過頭，將目光投向被絲線牢牢控制的許墨，眼中閃過一絲悲憫。
整件事背後最大的操盤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身在京都的奸相王承真。
擄掠生人，收攝厲詭，用國庫銀錢收攏各方勢力，讓其為自己辦事。
這其中就包含著臥龍寨那一夥山匪。
而同知許志尚就是他安插在柳州城中，和袁奎接頭之人。
由於許志尚只能算作王承真黨羽的邊緣人員，所以並不知曉對方做這些有什麼目的。
一直以來都是按照上級的命令辦事，以此換取兩個兒子的坦蕩仕途。
五年前，許墨正是意外撞見了他使用玄煞符聯絡京城的場景，誤把滿屋的黑煙當作厲詭。
情急之下趕去鎮詭司請人斬詭，事後正如卷宗所說，許志尚對此矢口否認，整件事以鬧劇收場。
可京城那邊，依舊擔心許墨可能聽到了一些東西，逼迫許志尚在親兒子的食物中下毒以絕後患。
為了家族的延續，以及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許志尚在短暫的糾結後還是同意了下來。
並且在之後的半年中不斷地按照同等的劑量，給許墨下毒。
最後導致許墨不治身亡，可京城那邊並未就此放過他，而是指導著許志尚將許墨的屍體煉製成如今這副模樣。
並把靈魂封印在玄煞符中，讓許墨的靈魂控制自己的屍身辦一些髒活，而許志尚則可以通過玄煞符控制許墨的靈魂，讓其不能反抗。
這也是為什麼，許墨在準備殺許志尚之前，一定要把玄煞符騙到手的原因。
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要死在了自己的親兒子手中。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碧綠絲線從牆外飄蕩進來，眨眼間就纏繞上了許墨手中的短劍，任憑他如何發力都無法再前進分寸。
看到這熟悉的絲線，許墨知道是李牧南追上來了，可他仍不打算放棄，果斷放棄短劍屈指成拳，不留餘力的兇狠砸出。
許志尚又不曾修煉武道，普通人的血肉之軀，對上這一拳必然會落得身死的下場。
李牧南還沒有探查過許志尚記憶，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隱匿在暗處的身形一晃，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兩者之間，伸出手掌輕鬆的接下了這蘊含著洶湧殺意的一拳。
「讓開！殺了他後要殺要剮我隨你處置！」
許墨語氣冰冷，眼神中的殺意幾乎凝聚成實質。
這讓李牧南更加好奇，這對父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許墨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致其於死地。
再次操控起碧綠絲線，將還準備使用玄煞符反抗的許墨四肢束縛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遭受了接二連三的驚嚇，導致精神有些發懵的許志尚，緩緩道。
「殺不殺他，我自有判斷，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安靜的待著。」
說完之後，一根碧綠絲線就連接在了許志尚的後腦。
被控制住的許墨看到這一幕，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嘗試著掙脫絲線，可發現這些看起來柔軟的細線，卻有著不輸鋼鐵一般的韌性。
任憑他如何折騰，都無法掙脫分毫，於是便逐漸的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靜靜的等待著針對許志尚和自己的審判到來。
這時，連接著同知府的地道中，許錦研從裡面爬了出來，身上的天藍色長裙，布滿了灰塵。
當她大口喘著粗氣，恢復著體力時，看到了遠處跌坐在地上的許志尚，以及站在他身前一身紅色勁裝的李牧南。
立刻就聯想到，府中下人所說的那個硬闖後院，要對父親不利的紅衣詭差。
這一刻擔憂父親安危的心情占據了她全部的內心，焦急的掃視著四周，看到一旁的牆角落著一塊人頭大小的磚石，連忙跑過去用雙手抱了起來，奮不顧身的沖了上去。
「離我父親遠點！」
許錦研跑上前，用力的將手中的磚石砸向李牧南，隨後大聲喊道。
不曾想，磚石尚在半空中時，一道道碧綠絲線就將其擊碎開來，隨後如游蛇一般來到許錦研的身邊把對方捆了起來，和許墨吊在了一起。
「放開我！你可知我父親乃朝廷命官，平白無故就算你是紅衣詭差也不能如此隨意欺辱，你若還不住手，日後陛下追查下來，你也難逃一死！」
即使已經落入敵手，但許錦研依舊沒有放棄，不停的用話語恐嚇李牧南，試圖利用陛下的名頭來鎮住對方。
一直說到她口乾舌燥，那道背對著她的紅衣身影仍然無動於衷。
「哼，平白無故？身為他最疼的孩子，你對咱們這位好父親還當真是不了解啊......」
就在許錦研準備另尋他法之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在場的還有一人，於是便轉頭看去。
可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張只存在於記憶中的熟悉面孔，這讓許錦研大驚失色，聲音顫抖的質問道。
「你......你是何人，為何假扮成我那已經過失的兄長？」
「假扮？哈哈哈哈，我倒希望這一些都是假的，就算是在五年前真的死去也好。
可真相是，我被你最敬重的父親親手變成了如今這副鬼樣子，沒日沒夜的替他幹著那些你想都不敢想的骯髒勾當。
然後每天只能像只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躲在暗無天日的黑暗中，看著你們一家其樂融融。
有朝一日，就算真的站在你們的面前，你們也只會覺得我是假扮的。
殊不知，今日家中的一切，都是以犧牲我為代價換來的！不然你以為，憑什麼兩位兄長能去京城做官！」
許墨一口氣將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一字一句落在許錦研的耳中就如同晴天霹靂，讓她無比驚愕，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
「不可能......不可能......父親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你在誆騙我！一定是！」
許錦研神情呆滯，不停的喃喃自語著。
見狀，許墨冷冷一笑，又補充了一句。
「城中街道上，那些沿街乞討的殘疾孩童你應該是知道的。
不久前，你的好父親親自下令讓我將他們帶到這座宅院中關押起來，相信很快你就能見到了。」
這段話算是徹底擊潰了許錦研的心理防線，她回想起之前自己向父親提及此事時，一向有求必應的父親卻反常的讓她不要理會此事。
之後的日子裡在關於這件事的問題上，也是能避則避，始終不願意提及。
雖然覺得奇怪，但出於對父親的絕對信任，許錦研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懷疑過。
久而久之，不怎麼出門的她也就慢慢淡忘了。
如今，再從身旁這個疑似是自己已經過失兄長的口中，得知父親在這其中所扮演的角色，結合上曾經表現出來的反常情況，讓她的內心產生了動搖。
遠遠的望向跌坐在下方，雙眼無神的父親，許錦研無聲的落下兩行熱淚。
此時，李牧南也結束了記憶的探查，重新睜開了眼睛。
他神情複雜的轉過頭，將目光投向被絲線牢牢控制的許墨，眼中閃過一絲悲憫。
整件事背後最大的操盤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身在京都的奸相王承真。
擄掠生人，收攝厲詭，用國庫銀錢收攏各方勢力，讓其為自己辦事。
這其中就包含著臥龍寨那一夥山匪。
而同知許志尚就是他安插在柳州城中，和袁奎接頭之人。
由於許志尚只能算作王承真黨羽的邊緣人員，所以並不知曉對方做這些有什麼目的。
一直以來都是按照上級的命令辦事，以此換取兩個兒子的坦蕩仕途。
五年前，許墨正是意外撞見了他使用玄煞符聯絡京城的場景，誤把滿屋的黑煙當作厲詭。
情急之下趕去鎮詭司請人斬詭，事後正如卷宗所說，許志尚對此矢口否認，整件事以鬧劇收場。
可京城那邊，依舊擔心許墨可能聽到了一些東西，逼迫許志尚在親兒子的食物中下毒以絕後患。
為了家族的延續，以及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許志尚在短暫的糾結後還是同意了下來。
並且在之後的半年中不斷地按照同等的劑量，給許墨下毒。
最後導致許墨不治身亡，可京城那邊並未就此放過他，而是指導著許志尚將許墨的屍體煉製成如今這副模樣。
並把靈魂封印在玄煞符中，讓許墨的靈魂控制自己的屍身辦一些髒活，而許志尚則可以通過玄煞符控制許墨的靈魂，讓其不能反抗。
這也是為什麼，許墨在準備殺許志尚之前，一定要把玄煞符騙到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