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調查（5）
時間回到上午拜訪家屬。
開門的是一個14歲左右的少年。
這就是嫌疑人的弟弟了，石倔有些意外，因為事先已經聯繫過了，他以為開門的會是其監護人，沒想到會是小孩子，在他看來小孩子應該很害怕警察才對。
這個少年沒有說什麼，示意著兩人進屋。
屋內的裝修十分的簡約，客廳除了沙發茶几意外基本沒什麼東西，主臥那邊傳來腳步聲，應該就是嫌疑人的母親了。
「不好意思二位，家裡沒什麼東西，麻煩二位了。」嫌疑人的母親走進廚房拿出了事先泡好的茶放在茶几上。
石倔觀察起了她，作為調查，她的身份原先就有記錄在案，姓張，主要負責房地產銷售，看著不算出眾，但作為40歲的女性來說不算難看。
「沒事的」，開口的是石倔，「我們這次來並沒有打算過多打擾，剛才開門的想必就是您的小兒子了吧。」
「對的，是他弟弟。」女人的臉上陰沉下來，似乎不願過多提及關於「他」的事。
「好的，那麼我們這邊就開始吧。」石倔轉頭給立山行了個眼色，立山心領神會，掏出了本子。
「請問您兒子在這四年來有提及過關於兇殺案的事情嗎。」石倔開口，這個問題是為調查嫌疑人是否關心案情，對於兇手來講，案情的推動對自身有很大的影響，四年來如果是心有餘悸的話一定有所體現。
「不清楚」，女人開口道，聲音中帶有著很大的冷漠。
「好的，那麼您兒子有在最近有反常行為嗎？」
「我工作一般是晚上八點到家，這個我不清楚，他平時都不怎麼跟我交流。」女人慢慢的開口。
一個人刻意孤行嗎？石倔猜測，不排除讓身邊人邊緣化洗清嫌疑的可能性。
「他和他弟弟的關係怎麼樣？」石倔問道，剛才開門的那個少年冥冥之中給石倔有種不一樣的感受。
「不清楚，平時沒見他們怎麼交流過。」
真的嗎，剛才還說八點到家呢，估計是根本沒有關心過吧，石倔沒有說出來，但心裡已經猜個大概了。
「您丈夫多久回一次家呢？」這個問題石倔是打算看看她對這個家是什麼態度。
「可能是兩三個月吧，他公司有很多事務平時不會待多久。」女人開口到，作為妻子她似乎也對丈夫不怎麼上心啊……石倔想起了前妻。
「好的，那麼嫌疑人在最近有跟你說過什麼話嗎。」這句話考察的有很多點，因為是高考結束後自首，那麼事先肯定有所計劃，家裡人應該會有些注意。
「沒有，他考前跟我說過一句如果他做的有什麼不對不要我罵他。」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還是低下頭。
石倔查覺到了，給了立山一個眼色。
「沒關係的，這邊警方也在調查，我們一定會給大眾一個交代的。」石倔安慰到。
「不，我的意思是發生了這種事我真的不願意承認那是我的孩子。」她開口。
石倔有些震驚，他沒想過她會說出這麼冷漠的話，她看上去和剛才一樣平靜，似乎認為沒什麼大不了。
「嗯，作為監護人我理解你，但我認為作為家人，孩子也需要關心與愛，這件案情的疑點有很多，不能妄下定論，孩子也有可能是無辜的。」石倔沒想到自己會說這麼多，作為調查沒必要講這麼多，大概是剛才的話讓他想起了從前的自己。
頭似乎有些暈了，石倔餘光看到了立山使來的眼色。
「沒關係，他怎麼樣也是大人了，之後坐牢也好，釋放也是，與我無關。」她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嗯，今天就到這裡吧」，石倔也意識到了，他站起身，立山也跟著一起，「能看看孩子的臥室嗎？」他指的是嫌疑人。
「請便，他們兄弟倆住的是同一個房間。」
石倔推開了房門，那個少年躺在床上看著書。
房間和客廳比起來不算簡約，雜物有堆在桌子下，雙層床旁邊的柜子上堆著書籍資料，沒想到他們兄弟二人蠻喜歡書的，石倔想到。
那個少年抬起頭，似乎有些意外。
「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啊。」石倔笑著問到。
「叢生」，少年似乎不願多說什麼，石倔也沒打算繼續問。
「嗯，下次再見。」石倔回道，這次來收穫很少，看來要從身邊關係網調查了，之後估計還要再來。
少年盯著他，他的眼睛和他哥哥一樣，看不出任何東西，石倔估計他在想再也不見。
「好的，麻煩你們了。」他開口，聲音似乎有著些許沙啞。
石倔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過身去，在轉身的時候，他瞥到了那本書的名字，是東野圭吾寫的作品《惡意》。
立山已經在門口了。
「前輩，你剛才沒必要說那麼多的。」立山提醒道。
「沒事，想起了一點事被帶動了。」石倔有些不好意思。
「前輩那我們現在先走嗎。我想去看看第二現場。」
「那裡有什麼好去的，四年過了，那裡都變樣了可能。」
石倔還是同意了，因為原先有過記錄所以他也不用告訴立山在哪裡，作為新人還是滿足下他的好奇吧。
「那你去吧，我去那邊走廊那裡抽一根。」石倔看了看時間，正好夠。
「行前輩，那我去了。」立山說完便走了。
石倔從衣服口袋掏出了打火機和立群，他記得英井和他討論過立群和荷花哪個感覺好，似乎是很久以前了。
他走到了走廊的窗前點了起來。
真煩啊，石倔看著遠處。
沒人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
開門的是一個14歲左右的少年。
這就是嫌疑人的弟弟了，石倔有些意外，因為事先已經聯繫過了，他以為開門的會是其監護人，沒想到會是小孩子，在他看來小孩子應該很害怕警察才對。
這個少年沒有說什麼，示意著兩人進屋。
屋內的裝修十分的簡約，客廳除了沙發茶几意外基本沒什麼東西，主臥那邊傳來腳步聲，應該就是嫌疑人的母親了。
「不好意思二位，家裡沒什麼東西，麻煩二位了。」嫌疑人的母親走進廚房拿出了事先泡好的茶放在茶几上。
石倔觀察起了她，作為調查，她的身份原先就有記錄在案，姓張，主要負責房地產銷售，看著不算出眾，但作為40歲的女性來說不算難看。
「沒事的」，開口的是石倔，「我們這次來並沒有打算過多打擾，剛才開門的想必就是您的小兒子了吧。」
「對的，是他弟弟。」女人的臉上陰沉下來，似乎不願過多提及關於「他」的事。
「好的，那麼我們這邊就開始吧。」石倔轉頭給立山行了個眼色，立山心領神會，掏出了本子。
「請問您兒子在這四年來有提及過關於兇殺案的事情嗎。」石倔開口，這個問題是為調查嫌疑人是否關心案情，對於兇手來講，案情的推動對自身有很大的影響，四年來如果是心有餘悸的話一定有所體現。
「不清楚」，女人開口道，聲音中帶有著很大的冷漠。
「好的，那麼您兒子有在最近有反常行為嗎？」
「我工作一般是晚上八點到家，這個我不清楚，他平時都不怎麼跟我交流。」女人慢慢的開口。
一個人刻意孤行嗎？石倔猜測，不排除讓身邊人邊緣化洗清嫌疑的可能性。
「他和他弟弟的關係怎麼樣？」石倔問道，剛才開門的那個少年冥冥之中給石倔有種不一樣的感受。
「不清楚，平時沒見他們怎麼交流過。」
真的嗎，剛才還說八點到家呢，估計是根本沒有關心過吧，石倔沒有說出來，但心裡已經猜個大概了。
「您丈夫多久回一次家呢？」這個問題石倔是打算看看她對這個家是什麼態度。
「可能是兩三個月吧，他公司有很多事務平時不會待多久。」女人開口到，作為妻子她似乎也對丈夫不怎麼上心啊……石倔想起了前妻。
「好的，那麼嫌疑人在最近有跟你說過什麼話嗎。」這句話考察的有很多點，因為是高考結束後自首，那麼事先肯定有所計劃，家裡人應該會有些注意。
「沒有，他考前跟我說過一句如果他做的有什麼不對不要我罵他。」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還是低下頭。
石倔查覺到了，給了立山一個眼色。
「沒關係的，這邊警方也在調查，我們一定會給大眾一個交代的。」石倔安慰到。
「不，我的意思是發生了這種事我真的不願意承認那是我的孩子。」她開口。
石倔有些震驚，他沒想過她會說出這麼冷漠的話，她看上去和剛才一樣平靜，似乎認為沒什麼大不了。
「嗯，作為監護人我理解你，但我認為作為家人，孩子也需要關心與愛，這件案情的疑點有很多，不能妄下定論，孩子也有可能是無辜的。」石倔沒想到自己會說這麼多，作為調查沒必要講這麼多，大概是剛才的話讓他想起了從前的自己。
頭似乎有些暈了，石倔餘光看到了立山使來的眼色。
「沒關係，他怎麼樣也是大人了，之後坐牢也好，釋放也是，與我無關。」她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嗯，今天就到這裡吧」，石倔也意識到了，他站起身，立山也跟著一起，「能看看孩子的臥室嗎？」他指的是嫌疑人。
「請便，他們兄弟倆住的是同一個房間。」
石倔推開了房門，那個少年躺在床上看著書。
房間和客廳比起來不算簡約，雜物有堆在桌子下，雙層床旁邊的柜子上堆著書籍資料，沒想到他們兄弟二人蠻喜歡書的，石倔想到。
那個少年抬起頭，似乎有些意外。
「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啊。」石倔笑著問到。
「叢生」，少年似乎不願多說什麼，石倔也沒打算繼續問。
「嗯，下次再見。」石倔回道，這次來收穫很少，看來要從身邊關係網調查了，之後估計還要再來。
少年盯著他，他的眼睛和他哥哥一樣，看不出任何東西，石倔估計他在想再也不見。
「好的，麻煩你們了。」他開口，聲音似乎有著些許沙啞。
石倔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過身去，在轉身的時候，他瞥到了那本書的名字，是東野圭吾寫的作品《惡意》。
立山已經在門口了。
「前輩，你剛才沒必要說那麼多的。」立山提醒道。
「沒事，想起了一點事被帶動了。」石倔有些不好意思。
「前輩那我們現在先走嗎。我想去看看第二現場。」
「那裡有什麼好去的，四年過了，那裡都變樣了可能。」
石倔還是同意了，因為原先有過記錄所以他也不用告訴立山在哪裡，作為新人還是滿足下他的好奇吧。
「那你去吧，我去那邊走廊那裡抽一根。」石倔看了看時間，正好夠。
「行前輩，那我去了。」立山說完便走了。
石倔從衣服口袋掏出了打火機和立群，他記得英井和他討論過立群和荷花哪個感覺好，似乎是很久以前了。
他走到了走廊的窗前點了起來。
真煩啊，石倔看著遠處。
沒人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