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番調查
保潔員走進來，她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
此刻的她和當初的歇斯底里完全兩樣，看來以她被安慰了很久，情緒早已平復。她頭髮有些亂，摘下口罩，撥開頭髮之後露出一張十分可怖的面孔。
她的臉上都是燒傷的痕跡，脖子上也有不少，她有些躲避生人的目光。
「你的臉是怎麼弄的？」
好像是揭穿了保潔員的傷疤，她有些不情願的說：「火災毀了容，沒有公司願意要我，我討厭人多的地方。張姐看我可憐，就讓我來上班了。」
「說說看，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警長目光緊緊盯著保潔員的一舉一動，想從她細微的舉動或者一個表情中發現一絲端倪，結果她表現的非常平靜。
「早上，我照常去倒垃圾，到山莊轉角時，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臭味。我嗅覺比較好所以對這些比較敏感。我當時特彆氣憤，以為又是哪個不良遊客往後面雜草里亂倒垃圾。」
「結果…結果就發現了…封先生躺在草叢一動不動…」似乎是回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保潔員的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你怎麼肯定他死了？我們沒有在草叢裡發現你的腳印。」
「他都發臭了，肯定是死了！」保潔員的情緒有些激動，警長於是轉換話題。
「說說看你最後一次見到封柳是什麼時候？」
「八點多吧，我去換床單。」保潔員深吸一口氣，回答道。
「他當時精神狀態怎麼樣？」
「很好，但他把我罵了一頓，說我忘記給花換水了。我有時候就會忘了這些，畢竟這裡就我一個保潔員。我是八點十五走的，大門的監控應該拍到了，當然，把那些死花都清理掉了。」
警長繼續問：「下一個問題可能有些失禮，你是怎麼看待已故的封柳？」
她的臉微微有些泛紅：「最後一次見到他時，她剛剛和宋小姐在花園的亭子約會，蕭小姐不在。我就在門後偷偷看了他幾眼，他彈吉他還挺好聽的。」
「我並不想搬弄死人的壞話，可是…我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他總是和年輕姑娘搭話，還和蕭小姐吵過幾次。」
「他們具體說了什麼？」
保潔員帶著揭發是非的八卦熱情：「當時我在走廊掃地，聽見蕭小姐說話…嗯…門半開著，她說封先生給宋小姐獻殷勤，就是來這的另一位女客人，封先生回應幾句後，小姐就出門了。我就一直裝作在掃地，蕭小姐看起來有些心煩意亂…」
「謝謝你女士，你的話很有幫助。」
保潔員剛關上門，警長就轉向助手：
「她說處理了所有花，房間裡怎麼有白玫瑰？」
///
下一個是那位老太太，例行提問。
「姓名何冉，年齡59，退休公務員，信息都對嗎？」
「是的。」
「簡單說說你那天的行程。」
「很簡單啊，那天我起的很早，下樓吃早飯然後收拾房間整理東西。你知道我們老人喜歡看看像老照片什麼的，吃午飯下午去湖邊走走，吃完晚飯去花園走走，看到一對男女在約會。之後回到房間後很早就睡了。」
何冉的語氣明顯有點無奈，似乎很瞧不起封柳背著女友和別人私會。她面容比一般的老人更加滄桑，深深的溝壑仿佛沉澱著一波三折的往事。
「你之前認識死者嗎？」
老太太搖搖頭：「我可不認識他，從來沒見過。你知道吧，他最近在和另一個姑娘談戀愛。唉…他就是那種人，還記得啊我原來見過的一個小伙子…」
「打住！」警長連忙扼殺了這朵回憶之花：「下一個問題，你有什麼宗教信仰嗎？」
「哦，多奇怪的問題，我沒什麼宗教。」
「謝謝您的配合。」
老人走後，警長想了想，告訴助手：「你去查，查這些人過去與封柳的任何交際，包括他們的親友…很難，但一定要想辦法弄明白。」
宋家夫婦的問訊很快，他們很早就又去爬山了，但宋先生早上與女兒吵了一次。他們反對女兒和「那個小子」交往，他們一家不信教。
宋錦心來了之後一臉猶疑，警長打量了她片刻：「你們昨天晚上是在花園約會是嗎？」
「嗯…不算約會吧。只不過聽他彈彈吉他之類的，他真的很會彈吉他，只不過我再也聽不到了。」宋錦心的心情非常沉重，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再次見面卻已經陰陽兩隔。
「你們聊了什麼？」
「我們就聊了聊自己的理想與過去，還有他下周要與蕭小姐訂婚之類的事，看得出來他真的挺喜歡蕭雨的。」宋錦心談到蕭雨時明顯有些冷淡。
「你很喜歡他？」
宋錦心這臉不出意外的紅了，但忽而又變得慘白：「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我就是喜歡他！我回去之後我爸狠狠罵了我，結果今天早上…」她開始抽泣。
「你認為蕭雨知道你們的事嗎？
「不清楚。」
「這是你們一家第一次認識封柳嗎？」
「對，是的」
「那先結束吧，以後可能還會打擾。」
女孩走了，背影單薄。
（本章完）
此刻的她和當初的歇斯底里完全兩樣，看來以她被安慰了很久，情緒早已平復。她頭髮有些亂，摘下口罩，撥開頭髮之後露出一張十分可怖的面孔。
她的臉上都是燒傷的痕跡，脖子上也有不少，她有些躲避生人的目光。
「你的臉是怎麼弄的？」
好像是揭穿了保潔員的傷疤，她有些不情願的說：「火災毀了容，沒有公司願意要我，我討厭人多的地方。張姐看我可憐，就讓我來上班了。」
「說說看，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警長目光緊緊盯著保潔員的一舉一動，想從她細微的舉動或者一個表情中發現一絲端倪，結果她表現的非常平靜。
「早上，我照常去倒垃圾，到山莊轉角時，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臭味。我嗅覺比較好所以對這些比較敏感。我當時特彆氣憤，以為又是哪個不良遊客往後面雜草里亂倒垃圾。」
「結果…結果就發現了…封先生躺在草叢一動不動…」似乎是回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保潔員的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你怎麼肯定他死了？我們沒有在草叢裡發現你的腳印。」
「他都發臭了，肯定是死了！」保潔員的情緒有些激動，警長於是轉換話題。
「說說看你最後一次見到封柳是什麼時候？」
「八點多吧，我去換床單。」保潔員深吸一口氣，回答道。
「他當時精神狀態怎麼樣？」
「很好，但他把我罵了一頓，說我忘記給花換水了。我有時候就會忘了這些，畢竟這裡就我一個保潔員。我是八點十五走的，大門的監控應該拍到了，當然，把那些死花都清理掉了。」
警長繼續問：「下一個問題可能有些失禮，你是怎麼看待已故的封柳？」
她的臉微微有些泛紅：「最後一次見到他時，她剛剛和宋小姐在花園的亭子約會，蕭小姐不在。我就在門後偷偷看了他幾眼，他彈吉他還挺好聽的。」
「我並不想搬弄死人的壞話，可是…我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他總是和年輕姑娘搭話，還和蕭小姐吵過幾次。」
「他們具體說了什麼？」
保潔員帶著揭發是非的八卦熱情：「當時我在走廊掃地，聽見蕭小姐說話…嗯…門半開著，她說封先生給宋小姐獻殷勤，就是來這的另一位女客人，封先生回應幾句後，小姐就出門了。我就一直裝作在掃地，蕭小姐看起來有些心煩意亂…」
「謝謝你女士，你的話很有幫助。」
保潔員剛關上門，警長就轉向助手：
「她說處理了所有花，房間裡怎麼有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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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是那位老太太，例行提問。
「姓名何冉，年齡59，退休公務員，信息都對嗎？」
「是的。」
「簡單說說你那天的行程。」
「很簡單啊，那天我起的很早，下樓吃早飯然後收拾房間整理東西。你知道我們老人喜歡看看像老照片什麼的，吃午飯下午去湖邊走走，吃完晚飯去花園走走，看到一對男女在約會。之後回到房間後很早就睡了。」
何冉的語氣明顯有點無奈，似乎很瞧不起封柳背著女友和別人私會。她面容比一般的老人更加滄桑，深深的溝壑仿佛沉澱著一波三折的往事。
「你之前認識死者嗎？」
老太太搖搖頭：「我可不認識他，從來沒見過。你知道吧，他最近在和另一個姑娘談戀愛。唉…他就是那種人，還記得啊我原來見過的一個小伙子…」
「打住！」警長連忙扼殺了這朵回憶之花：「下一個問題，你有什麼宗教信仰嗎？」
「哦，多奇怪的問題，我沒什麼宗教。」
「謝謝您的配合。」
老人走後，警長想了想，告訴助手：「你去查，查這些人過去與封柳的任何交際，包括他們的親友…很難，但一定要想辦法弄明白。」
宋家夫婦的問訊很快，他們很早就又去爬山了，但宋先生早上與女兒吵了一次。他們反對女兒和「那個小子」交往，他們一家不信教。
宋錦心來了之後一臉猶疑，警長打量了她片刻：「你們昨天晚上是在花園約會是嗎？」
「嗯…不算約會吧。只不過聽他彈彈吉他之類的，他真的很會彈吉他，只不過我再也聽不到了。」宋錦心的心情非常沉重，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再次見面卻已經陰陽兩隔。
「你們聊了什麼？」
「我們就聊了聊自己的理想與過去，還有他下周要與蕭小姐訂婚之類的事，看得出來他真的挺喜歡蕭雨的。」宋錦心談到蕭雨時明顯有些冷淡。
「你很喜歡他？」
宋錦心這臉不出意外的紅了，但忽而又變得慘白：「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我就是喜歡他！我回去之後我爸狠狠罵了我，結果今天早上…」她開始抽泣。
「你認為蕭雨知道你們的事嗎？
「不清楚。」
「這是你們一家第一次認識封柳嗎？」
「對，是的」
「那先結束吧，以後可能還會打擾。」
女孩走了，背影單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