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飯菜香味
「來，你們一起吃。」曹侃對著周圍五個人說道。
他媽媽給他送來好吃的菜，有牛肉，有烤鴨，還有兩個蔬菜。
六人長桌，兩邊各三人。
曹侃住在江東對面的最中間，旁邊分別各有一人。江東坐在這邊的最邊上，中間是李國際，最旁邊還有一人。
小鬍子坐在曹侃的南邊。他最不客氣，上來就夾了好幾塊烤鴨和牛肉放在鐵盤裡，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小鬍子，進來已經很久了。他能夠自己額外點餐，時不時弄些好吃的。因為家人給他充了錢。
餐廳額外點餐是需要提前充錢的。江東之前不知道，以為是什麼特殊待遇。知道以後，他也沒有讓家人充錢的打算。
平日裡飯菜已經夠吃了，同時還有一些水果和點心。對於吃的，江東並沒有太大的欲望，能夠解決溫飽就行。
口水直咽！
每次到了飯點，江東就得拼命地咽口水，否則會流出來。
從坐到座位上，到物業大叔和護士護師們給每個人發好飯菜，打好湯，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十幾分鐘。
這個吃飯的流程也很有意思。
鐵盤送來的時候已經分好了。一個密封的不鏽鋼小車拉過來的。
小車，長方體結構，長和高都是一米五左右，寬大概八十公分。小車的側面是雙開門，上面已經拉扯了很多個黃色橡皮筋。
這些橡皮筋是鐵盤上帶來的。鐵盤上有蓋子，用橡皮筋紮起來。發飯的時候，蓋子就會取下來。
普食的飯菜是由班委幾個人負責發，有忌口的飯菜則由護士護師們發，物業大叔推著小車負責打湯。
每次發飯前，護士護師們先清點一下飯勺的數量，一雙一雙地數。吃完飯後，他們也會清點飯勺的數量。
「2，4，6，8，……」
江東有時會在心底跟著一起數，總數始終保持在六七十個人。這還是一個病區的人數。聽說這裡有很多這樣的病區。
隔壁的樓上不知道是不是一些女性的患者。因為有一次，江東在樓上往下望的時候，下面有很多穿著病服的女性在樓下有太陽的地方參加活動。
中間幾個年輕人正拿著樂器演奏著。旁邊幾個護士正坐在那裡看手機。
十幾分鐘的期間，比較漫長。
有些人就直接用手開始抓菜吃。因為飯勺要等飯菜發完，湯打完，最後才發。
對面的小鬍子就是其中一位。只要飯菜發了，他就開始拈東西吃。用大拇指和食指，拿起一塊先嘗嘗。一葷三素，每次的葷菜，在沒有開飯前，就很快被他解決掉。
其他有好幾個也是如此。
每當這個時候，江東都是咽著口水，聞一聞菜飯的香味。
有些葷菜，帶著難聞的氣味。他有時不吃，給一起打牌的大叔吃。
「江東，今天聞著什麼味道啊？」
「江東，又開始要聞了。」
「江東，你真是有一個狗鼻子。」
旁邊的李國際，每次這個時候都會說上一句。有時江東忘記聞飯菜，他還會提醒一下。
大米飯的香味，有一種稻梗的氣味。這米一般，表皮有些糙，並不是價格很高的優質米。
好的米飯，江東吃過，也聞過。僅那米飯香就能夠讓人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
這裡提供的米飯，是另一種自然純樸的氣味。但吃起來，並沒有特別的感覺。
每個菜，江東都要聞上一遍。常吃的白菜，芹菜，粉絲，豆腐等，每個菜都有自己的香味，遠遠比那些葷菜要好聞許多。
葷菜，帶著難聞的氣味，有時聞著都想吐，更別說吃進嘴巴里。
為什麼喜歡聞？
江東自己也不確定。十幾分鐘的等待比較難熬，他又不想像其他人一樣用手指拈菜吃。
小鬍子的特點，不僅是著急地拈東西吃，還把葷菜拿得老高，扭著脖子，在底下抬頭望著空中手指里的菜，然後這麼懸空地掉入嘴巴里。
看著很過癮。
但江東做不出這樣的行為。
這如同一些去找一些女人的人，回來後可以肆無忌憚地描述那些女人如何如何的，但江東不會如此。
他想知道這種事情的原因是為什麼，但不能夠不尊重她們。
那一次，他買了一些飲料和薯片。可樂，奶茶，還有幾包樂事薯片。
和一個女人完事之後，江東下樓的時候，直接把這些東西送給那女的。
「這個給你！「江東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著。
「真的？那謝謝你啊。」那女人有些吃驚和驚奇，似乎從來沒有碰到江東這樣的。
樓下吧檯上的一個女人，也看到這一幕。
「來，一起吃。」江東離開後，就聽見背後的兩個女人在開心地聊天。
對於這些失足或者是主動從事的女人，江東從來沒有瞧不起她們。反而是內心深處，有一些尊重。
因為這樣的事情，江東做不出來。放下面子，尊嚴和身體去服務別人。
她們能夠做出來，當初的內心肯定是承受著巨大的心裡包袱。
恐懼，害怕，糾結，失落，無奈，可能都會有。
原本江東的認知是這些從事者的第一次一定是被別人強迫的，否則很難想像她們會主動地去從事。
「女人的第一次很關鍵！」
「第一次守不住，後面也會守不住。」
「所有問題的源頭，都是第一次。」
「像我們就是拼命地反抗，寧死不屈。反而贏得尊重。」
「世間有幾個像我們這樣的？」
「所以啊，什麼現象都要追根溯源，看第一次到底發生什麼！」
「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這樣才能夠比較公正客觀地評判一件事或一個現象。」
江東靜靜地聽著她們的述說。
一個故事，江東很感動。大概是一些女人為了男人們能夠活下來，忍辱負重地為男人們爭取時間、物資與最後的反抗。
但是這樣的設想並沒有成為現實，而是越來越糟。
其中的原因就是女人們的第一次，因為第一次是被迫的，但是沒有任何反抗，男人們知道後心灰意冷，徹底沉淪下去。
男人們只需要真相。面對選擇，其實很簡單。正面反抗或正面服從。
這兩個，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可以有很好的結果。但對於服從又背地裡反抗的，往往沒有好的結果。
因為這樣兩邊都無法容忍。選擇一樣，堅持下去！
他媽媽給他送來好吃的菜，有牛肉，有烤鴨，還有兩個蔬菜。
六人長桌，兩邊各三人。
曹侃住在江東對面的最中間，旁邊分別各有一人。江東坐在這邊的最邊上，中間是李國際，最旁邊還有一人。
小鬍子坐在曹侃的南邊。他最不客氣，上來就夾了好幾塊烤鴨和牛肉放在鐵盤裡，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小鬍子，進來已經很久了。他能夠自己額外點餐，時不時弄些好吃的。因為家人給他充了錢。
餐廳額外點餐是需要提前充錢的。江東之前不知道，以為是什麼特殊待遇。知道以後，他也沒有讓家人充錢的打算。
平日裡飯菜已經夠吃了，同時還有一些水果和點心。對於吃的，江東並沒有太大的欲望，能夠解決溫飽就行。
口水直咽！
每次到了飯點，江東就得拼命地咽口水，否則會流出來。
從坐到座位上，到物業大叔和護士護師們給每個人發好飯菜，打好湯，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十幾分鐘。
這個吃飯的流程也很有意思。
鐵盤送來的時候已經分好了。一個密封的不鏽鋼小車拉過來的。
小車，長方體結構，長和高都是一米五左右，寬大概八十公分。小車的側面是雙開門，上面已經拉扯了很多個黃色橡皮筋。
這些橡皮筋是鐵盤上帶來的。鐵盤上有蓋子，用橡皮筋紮起來。發飯的時候，蓋子就會取下來。
普食的飯菜是由班委幾個人負責發，有忌口的飯菜則由護士護師們發，物業大叔推著小車負責打湯。
每次發飯前，護士護師們先清點一下飯勺的數量，一雙一雙地數。吃完飯後，他們也會清點飯勺的數量。
「2，4，6，8，……」
江東有時會在心底跟著一起數，總數始終保持在六七十個人。這還是一個病區的人數。聽說這裡有很多這樣的病區。
隔壁的樓上不知道是不是一些女性的患者。因為有一次，江東在樓上往下望的時候，下面有很多穿著病服的女性在樓下有太陽的地方參加活動。
中間幾個年輕人正拿著樂器演奏著。旁邊幾個護士正坐在那裡看手機。
十幾分鐘的期間，比較漫長。
有些人就直接用手開始抓菜吃。因為飯勺要等飯菜發完，湯打完，最後才發。
對面的小鬍子就是其中一位。只要飯菜發了，他就開始拈東西吃。用大拇指和食指，拿起一塊先嘗嘗。一葷三素，每次的葷菜，在沒有開飯前，就很快被他解決掉。
其他有好幾個也是如此。
每當這個時候，江東都是咽著口水，聞一聞菜飯的香味。
有些葷菜，帶著難聞的氣味。他有時不吃，給一起打牌的大叔吃。
「江東，今天聞著什麼味道啊？」
「江東，又開始要聞了。」
「江東，你真是有一個狗鼻子。」
旁邊的李國際，每次這個時候都會說上一句。有時江東忘記聞飯菜，他還會提醒一下。
大米飯的香味，有一種稻梗的氣味。這米一般，表皮有些糙，並不是價格很高的優質米。
好的米飯，江東吃過，也聞過。僅那米飯香就能夠讓人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
這裡提供的米飯，是另一種自然純樸的氣味。但吃起來，並沒有特別的感覺。
每個菜，江東都要聞上一遍。常吃的白菜，芹菜，粉絲，豆腐等，每個菜都有自己的香味，遠遠比那些葷菜要好聞許多。
葷菜，帶著難聞的氣味，有時聞著都想吐，更別說吃進嘴巴里。
為什麼喜歡聞？
江東自己也不確定。十幾分鐘的等待比較難熬，他又不想像其他人一樣用手指拈菜吃。
小鬍子的特點，不僅是著急地拈東西吃，還把葷菜拿得老高，扭著脖子，在底下抬頭望著空中手指里的菜，然後這麼懸空地掉入嘴巴里。
看著很過癮。
但江東做不出這樣的行為。
這如同一些去找一些女人的人，回來後可以肆無忌憚地描述那些女人如何如何的，但江東不會如此。
他想知道這種事情的原因是為什麼，但不能夠不尊重她們。
那一次，他買了一些飲料和薯片。可樂，奶茶，還有幾包樂事薯片。
和一個女人完事之後，江東下樓的時候，直接把這些東西送給那女的。
「這個給你！「江東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著。
「真的？那謝謝你啊。」那女人有些吃驚和驚奇，似乎從來沒有碰到江東這樣的。
樓下吧檯上的一個女人，也看到這一幕。
「來，一起吃。」江東離開後，就聽見背後的兩個女人在開心地聊天。
對於這些失足或者是主動從事的女人，江東從來沒有瞧不起她們。反而是內心深處，有一些尊重。
因為這樣的事情，江東做不出來。放下面子，尊嚴和身體去服務別人。
她們能夠做出來，當初的內心肯定是承受著巨大的心裡包袱。
恐懼，害怕，糾結，失落，無奈，可能都會有。
原本江東的認知是這些從事者的第一次一定是被別人強迫的，否則很難想像她們會主動地去從事。
「女人的第一次很關鍵！」
「第一次守不住，後面也會守不住。」
「所有問題的源頭，都是第一次。」
「像我們就是拼命地反抗，寧死不屈。反而贏得尊重。」
「世間有幾個像我們這樣的？」
「所以啊，什麼現象都要追根溯源，看第一次到底發生什麼！」
「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這樣才能夠比較公正客觀地評判一件事或一個現象。」
江東靜靜地聽著她們的述說。
一個故事，江東很感動。大概是一些女人為了男人們能夠活下來，忍辱負重地為男人們爭取時間、物資與最後的反抗。
但是這樣的設想並沒有成為現實，而是越來越糟。
其中的原因就是女人們的第一次，因為第一次是被迫的，但是沒有任何反抗，男人們知道後心灰意冷，徹底沉淪下去。
男人們只需要真相。面對選擇，其實很簡單。正面反抗或正面服從。
這兩個，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可以有很好的結果。但對於服從又背地裡反抗的，往往沒有好的結果。
因為這樣兩邊都無法容忍。選擇一樣，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