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馬蹄下救人
「走，前面就是長安有名的蕭家餛飩店了。」胡儼請舉手指向街道角處。
「很久沒有嘗過，不知道味道有沒有變。」高虎笑道。
「難道比家裡祖母做的還好吃？」顧遠拿著書，疑惑問道。
「阿四，咱們先去吃一次，然後再比較比較不就知道了？」高虎道。
顧遠點點頭，又問道：「蕭家餛飩很有名嗎？」
「長安的蕭家餛飩因為改良餅食而出名，門店每天都爆滿，甚至很多顯貴人家都派人來買取。
據說他們是從神農大山里獲取的食材，加上獨門秘方的湯汁，以及繁瑣的製作工藝才出得十碗。其中百香餛飩最受人喜愛。麵皮晶瑩剔透，湯汁鮮美。據說一咬餛飩，可以在口中綻放上百種香味。」
「這傳得也太神奇了吧？」顧遠驚呼，「三叔說話我比較信服，你吃過覺得如何？」
「好吃歸好吃。但是老高也沒有全說中，至少缺少一個最重要的因素。」胡儼一本正經地說道。
「最重要的是什麼因素？」
「美女，招到，上菜，收帳全都是一等一美女伺候。」胡儼不苟言笑地回答。
「當真？嘖嘖嘖……」顧遠有些難以想像。
顧遠不禁感嘆店家處世圓滑和智謀超群，或許他應該學習下，以後應該這樣做生意，比如鏢局隊伍全是美女？
來到拐角，顧遠愣了一下，現在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隊伍已經排到了大馬路上，然後拐了個方向繼續排隊，單單從店面數起少說也有上百人。
待顧遠細細看去，居然迎來送往，端茶上菜的，全是妙齡少女，而且個個長得是明眸皓齒，賞心悅目，不禁感嘆簡直是餛飩西施店啊！
果真，食色性也，古人誠不欺我啊！
顧遠看著隊伍，對高虎道：「二叔，這長隊得排多長時間啊？」
「不用多久，不花功夫怎麼吃到美食？」高虎道。
「哎呀，美味是需要等待，可美人可以隨便看啊，你念過書不是有個詞叫秀色可餐嗎？」胡儼看著美女，咯咯笑道。
顧遠嘀咕了一句，什麼什麼，大字不識幾個的三叔胡儼居然還懂得秀色可餐，真是稀奇了。
這時候一個穿著藍色布袍身材高瘦的中年文士，帶著一份打包的拌麵餛飩盒子正要離開，路過顧遠的身邊，在避讓人群的時候，碰到顧遠。
那中年文士，頷首點點頭。
顧遠見對方也似乎表示不是故意也就不追究。
這時候旁邊的一家老小八個人吸引了顧遠的注意力，似乎是兩家人。
白髮蒼蒼的兩對老夫妻，以及四個稚嫩孩童，有玩耍說話的，也有正吃得津津有味。
顧遠也看了看餛飩攤子，心想帝京的餛飩和家鄉那邊的餛飩會不會有區別呢？
正在思考間，大街一頭，出現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騎手都是北方草原民族的服飾。
正在打馬過街，氣勢間透露著其趾高氣揚。
附近一對衙差也出現。
領頭的名叫張力。
身邊的兄弟叫了一聲道：「頭，叔伯都在那邊吃餛飩呢。」
張力定睛一看哈哈笑道：「哦哦看到了看到了，走走，咱們也好久沒有吃蕭記餛飩了，今天我請客。」
「好好，多謝張頭。」
張力等人正要走過來。
忽然這時旁邊其中的一名七歲小孩手中的球珠子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小孩自己一個人跳下板凳，離開旁邊吃麵的家人，獨自跑去撿球珠子。
誰也沒有想到小孩子這般突然出來。
走在最旁邊的一名騎手，是十幾歲的騎手，也是契丹民族的打扮。他似乎看到了衝到街上的小孩，但是他居然沒有放慢馬速，而且還故意轉頭看向另一邊。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健壯的馬蹄要踩到小孩。
就這電光石火的時刻，顧遠已經衝上前，一把拉住小孩子胳膊，然後抱著躺倒滾到一邊。
為首的是一名身材健碩挺拔，面容剛毅，他手裡還拿著特製的節杖，明顯隊伍的領頭人。他停下看了一眼，沒有下馬，而是丟下一串銅錢後，繼續呼喝隊伍打馬離開。
顧遠立刻起身，生氣叫喊道：「喂，什麼人啊，差點殺了人知道嗎？」
周圍眾人見顧遠眼疾手快救下孩童，還大罵對方，紛紛拍手叫好。
「好好好。」
張力見了頓時氣惱。
因為那個小孩是他上司賈應谷的小兒子。
張力覺得自己的地盤，還能被這樣欺凌。
連忙指著那幫契丹人喊道：「站住你們這幫目無王法的蠻子。」
「罵得好，這些就是北蠻子。」人群中紛紛爆發出掌聲。
旁邊的兄弟連忙拉住道：「張頭，那是契丹使節，還是忍忍吧。」
張力想了想胸口起伏不平，但是也只好作罷，誰讓他是一個芝麻小官而已呢。
張力跑過去查看孩童，而契丹隊伍中的那個少年，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繼續打馬前進了。
此時兩個老人也跑了過來上下左右看孩子有沒有受傷。
其中一個老人姓賈名登易，正是孩童的爺爺。
這時高虎卻皺眉拍打顧遠身上的塵土：「出來歷練這麼久，你都沒有記住我以前說的話。」
顧遠一邊迎合眾人的鼓勵，一邊清理臉上的泥土：「教的東西好多，有些都忘了。」
高虎嚴肅道：「我和你爹說了多少次了，行走江湖，遇到問題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顧遠想了想也知道自己語氣不對，連忙拱手：「是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三思而後行。」
胡儼語氣也有些嚴肅道：「剛剛那伙人，只要稍稍打量一下，我不會去輕易跟他們起衝突。」
「最重要的是他們拿的是官府的節杖，那個節杖等級很高，不好惹的。」胡儼補充道。
「前面抓那蕃人的時候，你們不是挺贊同我的嗎？」顧遠問道。
「這是為你好，有些人能惹，有些不能。」高虎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這樣解釋。
「容易發生兩國交戰。」胡儼一語中的說道。
聽著高虎和胡儼的教誨，心卻是在想，這真有那麼嚴重嗎？顧遠不禁生疑然後轉身想尋找幾人的身影，但幾個契丹人早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顧遠又轉身一看，小孩子的家人正向顧遠這邊走過來。
一對花甲老人走在前面，一對中年夫妻抱著孩子走在後面。小孩正在低聲抽泣，估計是被剛剛的場面嚇到。
來到跟前，走在前面的賈爺爺年過七旬，但是身體硬朗手腳麻利。
賈爺爺拉著孩童來到顧遠跟前道：「小寶，快給恩公磕頭。」
說完讓小寶和他的奶奶一起跪拜顧遠。
顧遠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跪拜他，他一時沒了主意，看向高虎胡儼。
可這兩人卻已經從嚴肅中走出，兩個相互看著嘿嘿直笑，事不關己的樣子。
顧遠只好自己上去連忙把他們三人扶起來：「小事一樁，小事一樁。江湖人路見不平出手相助，很正常，快起來。」
賈爺爺說道：「多謝小哥，我一時大意，才讓孩子亂跑的。」
顧遠道：「沒事，多注意就好。」
一旁的張力道：「我姓張，叫張力就好，敢問兄弟怎麼稱呼？」
顧遠回答：「在下姓顧，名遠，字少恭，淮揚人氏。」
「好的，顧兄弟，你是剛到的長安吧？」
「正是。在下是走鏢的。」
「哈哈幸會幸會，這些是我家人和上司的家人。也是剛到的長安。我在京兆府辦差，日後有難找我張力便是。」張力再次拱手道。
「一定一定。」顧遠還禮道。
最後，小孩子的家人連連道謝，要拿出錢送給顧遠以作回報，被顧遠委婉拒絕了。
雙方辭別之後，張力護送他的家人和賈姓一家一起去了客棧。
而顧遠則是繼續留在蕭記餛飩店排隊。
一旁的高虎說道：「阿四，上次救了一個大猛漢，這次又救下了一個小孩童，助人為樂的精神，不下辛公義啊。」
胡儼道：「不做官可惜了。」
顧遠道：「有道理，說不定以後能夠憑此做個大大的官，到時候一定請你們二位做繼續的左右護法。」
高虎道：「一言為定。」
胡儼過來道：「但是阿四你要記著，不能總是這樣冒險行動。其他你自己判斷。」
顧遠連連點頭道：「是是，一定銘記在心。」然後又繼續排隊，但是前面排隊的紛紛讓出位置先顧遠等人先排隊，使得一行人更加高興了。
「很久沒有嘗過，不知道味道有沒有變。」高虎笑道。
「難道比家裡祖母做的還好吃？」顧遠拿著書，疑惑問道。
「阿四，咱們先去吃一次，然後再比較比較不就知道了？」高虎道。
顧遠點點頭，又問道：「蕭家餛飩很有名嗎？」
「長安的蕭家餛飩因為改良餅食而出名，門店每天都爆滿，甚至很多顯貴人家都派人來買取。
據說他們是從神農大山里獲取的食材，加上獨門秘方的湯汁，以及繁瑣的製作工藝才出得十碗。其中百香餛飩最受人喜愛。麵皮晶瑩剔透，湯汁鮮美。據說一咬餛飩，可以在口中綻放上百種香味。」
「這傳得也太神奇了吧？」顧遠驚呼，「三叔說話我比較信服，你吃過覺得如何？」
「好吃歸好吃。但是老高也沒有全說中，至少缺少一個最重要的因素。」胡儼一本正經地說道。
「最重要的是什麼因素？」
「美女，招到，上菜，收帳全都是一等一美女伺候。」胡儼不苟言笑地回答。
「當真？嘖嘖嘖……」顧遠有些難以想像。
顧遠不禁感嘆店家處世圓滑和智謀超群，或許他應該學習下，以後應該這樣做生意，比如鏢局隊伍全是美女？
來到拐角，顧遠愣了一下，現在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隊伍已經排到了大馬路上，然後拐了個方向繼續排隊，單單從店面數起少說也有上百人。
待顧遠細細看去，居然迎來送往，端茶上菜的，全是妙齡少女，而且個個長得是明眸皓齒，賞心悅目，不禁感嘆簡直是餛飩西施店啊！
果真，食色性也，古人誠不欺我啊！
顧遠看著隊伍，對高虎道：「二叔，這長隊得排多長時間啊？」
「不用多久，不花功夫怎麼吃到美食？」高虎道。
「哎呀，美味是需要等待，可美人可以隨便看啊，你念過書不是有個詞叫秀色可餐嗎？」胡儼看著美女，咯咯笑道。
顧遠嘀咕了一句，什麼什麼，大字不識幾個的三叔胡儼居然還懂得秀色可餐，真是稀奇了。
這時候一個穿著藍色布袍身材高瘦的中年文士，帶著一份打包的拌麵餛飩盒子正要離開，路過顧遠的身邊，在避讓人群的時候，碰到顧遠。
那中年文士，頷首點點頭。
顧遠見對方也似乎表示不是故意也就不追究。
這時候旁邊的一家老小八個人吸引了顧遠的注意力，似乎是兩家人。
白髮蒼蒼的兩對老夫妻，以及四個稚嫩孩童，有玩耍說話的，也有正吃得津津有味。
顧遠也看了看餛飩攤子，心想帝京的餛飩和家鄉那邊的餛飩會不會有區別呢？
正在思考間，大街一頭，出現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騎手都是北方草原民族的服飾。
正在打馬過街，氣勢間透露著其趾高氣揚。
附近一對衙差也出現。
領頭的名叫張力。
身邊的兄弟叫了一聲道：「頭，叔伯都在那邊吃餛飩呢。」
張力定睛一看哈哈笑道：「哦哦看到了看到了，走走，咱們也好久沒有吃蕭記餛飩了，今天我請客。」
「好好，多謝張頭。」
張力等人正要走過來。
忽然這時旁邊其中的一名七歲小孩手中的球珠子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小孩自己一個人跳下板凳，離開旁邊吃麵的家人，獨自跑去撿球珠子。
誰也沒有想到小孩子這般突然出來。
走在最旁邊的一名騎手，是十幾歲的騎手，也是契丹民族的打扮。他似乎看到了衝到街上的小孩，但是他居然沒有放慢馬速，而且還故意轉頭看向另一邊。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健壯的馬蹄要踩到小孩。
就這電光石火的時刻，顧遠已經衝上前，一把拉住小孩子胳膊，然後抱著躺倒滾到一邊。
為首的是一名身材健碩挺拔，面容剛毅，他手裡還拿著特製的節杖，明顯隊伍的領頭人。他停下看了一眼，沒有下馬，而是丟下一串銅錢後，繼續呼喝隊伍打馬離開。
顧遠立刻起身，生氣叫喊道：「喂，什麼人啊，差點殺了人知道嗎？」
周圍眾人見顧遠眼疾手快救下孩童，還大罵對方，紛紛拍手叫好。
「好好好。」
張力見了頓時氣惱。
因為那個小孩是他上司賈應谷的小兒子。
張力覺得自己的地盤，還能被這樣欺凌。
連忙指著那幫契丹人喊道：「站住你們這幫目無王法的蠻子。」
「罵得好，這些就是北蠻子。」人群中紛紛爆發出掌聲。
旁邊的兄弟連忙拉住道：「張頭，那是契丹使節，還是忍忍吧。」
張力想了想胸口起伏不平，但是也只好作罷，誰讓他是一個芝麻小官而已呢。
張力跑過去查看孩童，而契丹隊伍中的那個少年，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繼續打馬前進了。
此時兩個老人也跑了過來上下左右看孩子有沒有受傷。
其中一個老人姓賈名登易，正是孩童的爺爺。
這時高虎卻皺眉拍打顧遠身上的塵土：「出來歷練這麼久，你都沒有記住我以前說的話。」
顧遠一邊迎合眾人的鼓勵，一邊清理臉上的泥土：「教的東西好多，有些都忘了。」
高虎嚴肅道：「我和你爹說了多少次了，行走江湖，遇到問題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顧遠想了想也知道自己語氣不對，連忙拱手：「是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三思而後行。」
胡儼語氣也有些嚴肅道：「剛剛那伙人，只要稍稍打量一下，我不會去輕易跟他們起衝突。」
「最重要的是他們拿的是官府的節杖，那個節杖等級很高，不好惹的。」胡儼補充道。
「前面抓那蕃人的時候，你們不是挺贊同我的嗎？」顧遠問道。
「這是為你好，有些人能惹，有些不能。」高虎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這樣解釋。
「容易發生兩國交戰。」胡儼一語中的說道。
聽著高虎和胡儼的教誨，心卻是在想，這真有那麼嚴重嗎？顧遠不禁生疑然後轉身想尋找幾人的身影，但幾個契丹人早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顧遠又轉身一看，小孩子的家人正向顧遠這邊走過來。
一對花甲老人走在前面，一對中年夫妻抱著孩子走在後面。小孩正在低聲抽泣，估計是被剛剛的場面嚇到。
來到跟前，走在前面的賈爺爺年過七旬，但是身體硬朗手腳麻利。
賈爺爺拉著孩童來到顧遠跟前道：「小寶，快給恩公磕頭。」
說完讓小寶和他的奶奶一起跪拜顧遠。
顧遠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跪拜他，他一時沒了主意，看向高虎胡儼。
可這兩人卻已經從嚴肅中走出，兩個相互看著嘿嘿直笑，事不關己的樣子。
顧遠只好自己上去連忙把他們三人扶起來：「小事一樁，小事一樁。江湖人路見不平出手相助，很正常，快起來。」
賈爺爺說道：「多謝小哥，我一時大意，才讓孩子亂跑的。」
顧遠道：「沒事，多注意就好。」
一旁的張力道：「我姓張，叫張力就好，敢問兄弟怎麼稱呼？」
顧遠回答：「在下姓顧，名遠，字少恭，淮揚人氏。」
「好的，顧兄弟，你是剛到的長安吧？」
「正是。在下是走鏢的。」
「哈哈幸會幸會，這些是我家人和上司的家人。也是剛到的長安。我在京兆府辦差，日後有難找我張力便是。」張力再次拱手道。
「一定一定。」顧遠還禮道。
最後，小孩子的家人連連道謝，要拿出錢送給顧遠以作回報，被顧遠委婉拒絕了。
雙方辭別之後，張力護送他的家人和賈姓一家一起去了客棧。
而顧遠則是繼續留在蕭記餛飩店排隊。
一旁的高虎說道：「阿四，上次救了一個大猛漢，這次又救下了一個小孩童，助人為樂的精神，不下辛公義啊。」
胡儼道：「不做官可惜了。」
顧遠道：「有道理，說不定以後能夠憑此做個大大的官，到時候一定請你們二位做繼續的左右護法。」
高虎道：「一言為定。」
胡儼過來道：「但是阿四你要記著，不能總是這樣冒險行動。其他你自己判斷。」
顧遠連連點頭道：「是是，一定銘記在心。」然後又繼續排隊，但是前面排隊的紛紛讓出位置先顧遠等人先排隊，使得一行人更加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