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科技的疊加
於磊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像是有半個世紀那麼長。
自己一會在教室給學生們上課，一會來到宇宙飛船中研究著數字世界。
剛剛還是一個年富力強的中青年，下一刻又變成了嗷嗷待哺的嬰幼兒。
於磊的時間是錯亂的，空間也是錯亂的，這讓他的記憶也開始錯亂。漸漸地忘記了自己的目的，迷失在了意識空間的裂分之中。
「他就是於老師啊，沒想到這麼大歲數。」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一個男的說道：「不應該啊，聽妮娜說的是，於老師遇到了中年危機。看這一腦袋白頭髮，少說也有七八十歲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在說話。
「快回去！」於磊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
「於老師，你醒啦！」一直守護在床邊的塗麟連忙上前安撫起來，「不要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於磊抓著塗麟的手，驚魂未定的問道：「妮娜呢，妮娜在哪裡？」
「她陪幾個戰士去醫院尋找血漿，太陽下山前就能過來。」塗麟細聲細語的解釋道。
李逸昂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妮娜和那三個戰士應該已經被機械犬殺死了。
「您就是於老師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逸昂，」李逸昂此時已經恢復理智，發生的這一切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您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吧，我們要怎麼才能離開意識空間呢！」
於磊平息著情緒，驚訝道：「你不是尼博人？」
「他是我學長，今天幫我搬行李才到的宿舍，結果被牽連進來了。」塗麟連忙解釋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於磊像是見到了怪物一樣看著李逸昂，「普通人根本無法進入意識空間！」
李逸昂生怕刺激到於磊，柔聲解釋道：「我也是追夢人，我的夢中人是西格蒙德船長。」
於磊聽後整個人驚呆了，他直勾勾的看著李逸昂，似乎想要找出對方在說謊的證據。
等等，難道之前意識空間同步的時候，那麼龐大的數據體量就是來自眼前的男生？
「你在夢境中學到了什麼黑科技？」於磊決定暫時相信李逸昂。
李逸昂搖了搖頭，別說學習夢境中的黑科技了，他連把夢境寫成小說都快要斷更了，實在有點丟追夢人的臉。
於磊見狀不僅沒有失望，反而若有所思起來。
意識空間的數據體量和學習到的內容成正相關，學習的黑科技越先進、越超前，生成的數據也就越龐大。
李逸昂尚未學習到任何黑科技，就擁有如此龐大的數據體量，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能跟我講講你的夢境嗎？」於磊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或許答案就藏在對方的夢裡。
李逸昂點點頭，便按照正確的時間順序，將夢中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時間一分每一秒的過去，隨著李逸昂的講述，於磊的神情也愈加凝重。
終於在太陽下山後，李逸昂終於說完了所有的夢境。除了一些細節他沒有過多描述，劇情的大致發展都照顧到了。
「學長真厲害，能把夢境說的這麼跌宕起伏，」塗麟佩服的伸出兩隻大拇指，「我的夢境都是斷斷續續的，只能記住實驗中的一些數據，其他的事情都會在醒來後忘記。」
李逸昂嘆了口氣，我寧願像你一樣，記住實驗數據遠比寫成小說有用的多的。
其實他這一個多小時說的內容，差不多也就是他目前小說的所有內容了。
「也就是說，你能記住夢境中發生的所有事情？時間範圍是從西格蒙德船長上學期間，一直到他衝進黑洞為止。」
追夢人組織發展至今，於磊已經接觸過七八名追夢人了，但是像李逸昂這種情況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雖然並不是所有追夢人都能在夢中學習到黑科技，但是大方向是沒有錯的。就像妮娜即使無法記住夢境中的關鍵數據，但她能知道夢中人研究的是DNA存儲技術。
而且根據於磊的夢境中分析，尼博星人的意識同步技術，是在進入黑洞之後才發明出來的。所以意識同步如果有起點的話，也應該是從尼博人進入休眠倉後開始。而不是像李逸昂的夢境那個樣，反而是在進入黑洞後就結束了。
於磊覺得線索應該就隱藏在李逸昂的夢境中，只是他並沒有意識到，所以自動過濾了。
「你從來沒有夢到過西格蒙德船長進入黑洞之後的事情嗎？」
李逸昂閉上眼睛冥思苦想起來，隨後搖了搖頭。
他確定並不是自己潛意識將這些事情過濾了，而是壓根沒有夢到過。
於磊轉換了思路，這樣提問沒有任何幫助，或許可以從其他人的視角來完善李逸昂遇到的問題。
「你在夢境中有沒有見過西格蒙德船長的親人或朋友？」
李逸昂點點頭，補充道：「他在大學期間有個女朋友，叫做米爾斯，好像也在火種號飛船上。」
「米爾斯？」於磊和塗麟異口同聲道。
塗麟托著下巴，眉頭微皺：「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米爾斯就是妮娜的夢中人。」於磊感覺自己快要揭開蓋在答案上的薄紗了。
「對！」
塗麟猛地一拍手掌，興奮的叫道：「那個研究DNA存儲技術的生物學家！在我的夢境中，她經常和卡亞巴一起做實驗。」
卡亞巴就是塗麟的夢中人，完全潛行技術的真正發明者。
聽到這裡，於磊腦海中像是划過一道閃電。
DNA存儲技術加上完全潛行技術……
於磊邊思考邊走房間中踱步，腳下一不留神摔倒，手掌也在地面上擦破了。
李逸昂連忙將他扶了起來，並掏出紙巾幫他擦拭。
「沒事吧，您這歲數走路可得留神。」
於磊目光看向李逸昂手中的紙巾，反手一把奪過來。
在觀察了一陣後猛地大叫一聲：「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在水泥牆上列起了公式。
李逸昂著牆上越來越多的計算，頓時覺得頭皮開始發癢。
糟糕，難道要開始長腦子了？
「於老師在寫什麼東西？」
李逸昂本想問一旁的塗麟，卻見她也在另一塊牆上寫寫畫畫起來。
這一刻，李逸昂深深的體會到了文科生的挫敗感。
一個小時後，房間內的四面牆上已經寫滿了公式，於磊和塗麟正分別在天花板和地板上做著最後的計算。
「我算出來了！」於磊激動的扔掉手中的碎石，然後給了李逸昂一個大大的擁抱。
緊接著塗麟也興奮的跳了起來：「我也算出來了，尼博人的科技真的太厲害了！」
自己一會在教室給學生們上課，一會來到宇宙飛船中研究著數字世界。
剛剛還是一個年富力強的中青年，下一刻又變成了嗷嗷待哺的嬰幼兒。
於磊的時間是錯亂的，空間也是錯亂的，這讓他的記憶也開始錯亂。漸漸地忘記了自己的目的，迷失在了意識空間的裂分之中。
「他就是於老師啊，沒想到這麼大歲數。」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一個男的說道：「不應該啊，聽妮娜說的是，於老師遇到了中年危機。看這一腦袋白頭髮，少說也有七八十歲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在說話。
「快回去！」於磊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
「於老師，你醒啦！」一直守護在床邊的塗麟連忙上前安撫起來，「不要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於磊抓著塗麟的手，驚魂未定的問道：「妮娜呢，妮娜在哪裡？」
「她陪幾個戰士去醫院尋找血漿，太陽下山前就能過來。」塗麟細聲細語的解釋道。
李逸昂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妮娜和那三個戰士應該已經被機械犬殺死了。
「您就是於老師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逸昂，」李逸昂此時已經恢復理智，發生的這一切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您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吧，我們要怎麼才能離開意識空間呢！」
於磊平息著情緒，驚訝道：「你不是尼博人？」
「他是我學長，今天幫我搬行李才到的宿舍，結果被牽連進來了。」塗麟連忙解釋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於磊像是見到了怪物一樣看著李逸昂，「普通人根本無法進入意識空間！」
李逸昂生怕刺激到於磊，柔聲解釋道：「我也是追夢人，我的夢中人是西格蒙德船長。」
於磊聽後整個人驚呆了，他直勾勾的看著李逸昂，似乎想要找出對方在說謊的證據。
等等，難道之前意識空間同步的時候，那麼龐大的數據體量就是來自眼前的男生？
「你在夢境中學到了什麼黑科技？」於磊決定暫時相信李逸昂。
李逸昂搖了搖頭，別說學習夢境中的黑科技了，他連把夢境寫成小說都快要斷更了，實在有點丟追夢人的臉。
於磊見狀不僅沒有失望，反而若有所思起來。
意識空間的數據體量和學習到的內容成正相關，學習的黑科技越先進、越超前，生成的數據也就越龐大。
李逸昂尚未學習到任何黑科技，就擁有如此龐大的數據體量，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能跟我講講你的夢境嗎？」於磊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或許答案就藏在對方的夢裡。
李逸昂點點頭，便按照正確的時間順序，將夢中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時間一分每一秒的過去，隨著李逸昂的講述，於磊的神情也愈加凝重。
終於在太陽下山後，李逸昂終於說完了所有的夢境。除了一些細節他沒有過多描述，劇情的大致發展都照顧到了。
「學長真厲害，能把夢境說的這麼跌宕起伏，」塗麟佩服的伸出兩隻大拇指，「我的夢境都是斷斷續續的，只能記住實驗中的一些數據，其他的事情都會在醒來後忘記。」
李逸昂嘆了口氣，我寧願像你一樣，記住實驗數據遠比寫成小說有用的多的。
其實他這一個多小時說的內容，差不多也就是他目前小說的所有內容了。
「也就是說，你能記住夢境中發生的所有事情？時間範圍是從西格蒙德船長上學期間，一直到他衝進黑洞為止。」
追夢人組織發展至今，於磊已經接觸過七八名追夢人了，但是像李逸昂這種情況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雖然並不是所有追夢人都能在夢中學習到黑科技，但是大方向是沒有錯的。就像妮娜即使無法記住夢境中的關鍵數據，但她能知道夢中人研究的是DNA存儲技術。
而且根據於磊的夢境中分析，尼博星人的意識同步技術，是在進入黑洞之後才發明出來的。所以意識同步如果有起點的話，也應該是從尼博人進入休眠倉後開始。而不是像李逸昂的夢境那個樣，反而是在進入黑洞後就結束了。
於磊覺得線索應該就隱藏在李逸昂的夢境中，只是他並沒有意識到，所以自動過濾了。
「你從來沒有夢到過西格蒙德船長進入黑洞之後的事情嗎？」
李逸昂閉上眼睛冥思苦想起來，隨後搖了搖頭。
他確定並不是自己潛意識將這些事情過濾了，而是壓根沒有夢到過。
於磊轉換了思路，這樣提問沒有任何幫助，或許可以從其他人的視角來完善李逸昂遇到的問題。
「你在夢境中有沒有見過西格蒙德船長的親人或朋友？」
李逸昂點點頭，補充道：「他在大學期間有個女朋友，叫做米爾斯，好像也在火種號飛船上。」
「米爾斯？」於磊和塗麟異口同聲道。
塗麟托著下巴，眉頭微皺：「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米爾斯就是妮娜的夢中人。」於磊感覺自己快要揭開蓋在答案上的薄紗了。
「對！」
塗麟猛地一拍手掌，興奮的叫道：「那個研究DNA存儲技術的生物學家！在我的夢境中，她經常和卡亞巴一起做實驗。」
卡亞巴就是塗麟的夢中人，完全潛行技術的真正發明者。
聽到這裡，於磊腦海中像是划過一道閃電。
DNA存儲技術加上完全潛行技術……
於磊邊思考邊走房間中踱步，腳下一不留神摔倒，手掌也在地面上擦破了。
李逸昂連忙將他扶了起來，並掏出紙巾幫他擦拭。
「沒事吧，您這歲數走路可得留神。」
於磊目光看向李逸昂手中的紙巾，反手一把奪過來。
在觀察了一陣後猛地大叫一聲：「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在水泥牆上列起了公式。
李逸昂著牆上越來越多的計算，頓時覺得頭皮開始發癢。
糟糕，難道要開始長腦子了？
「於老師在寫什麼東西？」
李逸昂本想問一旁的塗麟，卻見她也在另一塊牆上寫寫畫畫起來。
這一刻，李逸昂深深的體會到了文科生的挫敗感。
一個小時後，房間內的四面牆上已經寫滿了公式，於磊和塗麟正分別在天花板和地板上做著最後的計算。
「我算出來了！」於磊激動的扔掉手中的碎石，然後給了李逸昂一個大大的擁抱。
緊接著塗麟也興奮的跳了起來：「我也算出來了，尼博人的科技真的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