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妖？鬼？
「報！」
片刻後，斥候回來稟報，「將軍，村子裡出現了一頭鼠妖，正在襲擊村民。」
「鼠妖？」王離皺了皺眉，回頭看向徐福。
「我去看看。」
徐福手掌一拍，便從馬背上離開，掠過眾人頭頂，落到了旁邊的屋頂，而後幾個起落，便遠去了。
眾將士看得眼睛發亮，羨慕不已。
徐福聽著動靜，找到了那妖怪。
那竟是一隻巨大的黑老鼠，體型巨大，堪比大象。
它正在村子裡「打家劫舍」，搜刮糧食，看到吃的就往肚子裡塞，看到人也往肚子裡塞。
此刻，它剛好掀開一家屋頂，看到裡面有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小孩，便伸出手去將那小孩抓了出來。
而後一手抓住那小孩的雙腿，一手抓住那小孩的腦袋，好像要將他拉斷一般。
那小孩疼得哇哇叫，拼命掙扎，卻根本擺不脫那老鼠的控制。
那婦人看到兒子要被吃了，嚇得肝膽俱顫，卻還有勇氣拿起掃把朝那老鼠打去。
只是她這點力氣，打在那老鼠的身上，連給它撓癢都嫌溫柔。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畫面，徐福卻忽然想到了前世聽人說過一道名叫三吱的禁菜。
只是那菜是人吃老鼠，而這個卻是老鼠吃人。
搖了搖頭，甩去雜念。
徐福縱身一躍，舉手便朝那老鼠後腦打去。
那老鼠也是警覺，立馬察覺到了危險，只是它的速度還是太慢了，連武玘也不及，根本來不及躲避。
砰！
一掌落下，那老鼠搖晃了幾下便倒在了地上。
那婦人看到兒子得救，喜極而泣，卻沒有立馬過來，而是雙腿發軟地坐在地上。
倒是那小孩得救後，立馬哭著朝娘跑了過去，眼淚橫飛，顯然嚇得不輕。
徐福落在那老鼠的背上，神識探查了一番，發現它的氣息已經斷絕了。
顯然它的體魄也不如仙山上的那頭白虎，那白虎挨了自己一掌，可沒有立即死掉。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吃了白虎給的赤陽果，修為增加了的緣故。
「不愧是先生，這麼輕鬆就搞定了一隻妖。要是我等動手的話，只怕又得折損不少將士。」
王離騎著馬趕來說道。
徐福疑惑，「你們之前也對付過妖？」
王離點頭，「而且還不止一次，不算這次，我們起碼遇到了五隻妖，兩隻螃蟹妖，一條蛇妖，還有一隻章魚妖，以及一頭鹿妖。
不過我們只殺了那條蛇妖，和那頭鹿妖，其餘三妖卻是被它們逃脫了。
之前我們出現在海邊，便是因為追殺一隻螃蟹妖才跟到的海邊，也是因此遇上的曉夢大師。」
說到這裡，他朝後面看了一眼，發現曉夢沒跟上來，才繼續道：
「當時曉夢大師也是厲害，和那螃蟹妖交手了十幾招，便把那螃蟹妖斬殺了，著實嚇了我們一跳。」
徐福好奇問道：「既然嚇了你們一跳，那你為何還敢追人家？」
王離苦澀道：「這不是陛下病重嗎？我看她身懷異能，想請她去給陛下治病，可她不僅不領情，而且還對陛下出言不遜，我作為大秦將士，豈能容她？」
徐福笑道：「你還挺忠心的。」
王離道：「那是自然，我們王家世代承蒙皇恩，我無法像我父親和祖父一樣建立不世之功報答陛下，只能在這些事上用心了。」
他父親是王賁，祖父是王翦，六國中他們父子滅了五個。
也就是韓國不是被他們滅的，是被內史騰滅的。
可見其戰功顯赫。
而王離現在還沒立過什麼大功，也不怪他這麼急切了。
徐福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現在妖怪很多麼？」
王離點頭，「從天門開啟後，各地便頻頻出現野獸化妖的事，光是臨淄郡就出現了十多起，其餘地方更是不計其數。」
徐福皺了皺眉，沒想到才過去十來天就影響這麼大。
又問道：「被妖怪傷的人多不多？」
「自然是多的，到目前為止，已有一千多人不幸殞命，三萬多人受到波及。」
說到這裡，他眉頭緊皺，「民怨四起啊。」
徐福察覺到了什麼，「他們認為是陛下的錯？」
王離點頭，「有人傳言是陛下德行欠虧，所以天道才降下了這般懲罰，甚至還有人傳言，大秦將亡。」
徐福眉頭皺得更緊了，如今的大秦可以說是分崩離析，風雨飄搖。
一旦陛下駕崩，頃刻間便會倒塌覆滅，化為塵土。
而且，即便陛下不亡，只是保持現狀的話，大秦也還是十分危急。
嚴苛的律法，過度的徭役，制度的缺陷，經濟的弊端……
如果不解決這些問題，只靠始皇一個人，也難以維持帝國的運轉。
一旦帝國崩潰，到時候便又是群雄爭霸，戰亂不休。
天下將再次回到年年征戰的時代。
徐福搖搖頭，一定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他踩了擦腳下的鼠妖，正色道：
「只要陛下不死，大秦就不會亡！」
「沒錯，只要陛下在，就沒人能亡我大秦。大秦萬年！」
王離也正色道。
……
離開了那個村莊，一行人繼續趕路。
到了夜間，天光不明，不便趕路，眾人便在野地歇息。
因為正值夏日，倒是不冷，只是蚊子太多。
眾人圍在篝火旁，王離將一塊乾糧遞給徐福，「先生，她還在。」
徐福轉頭看去，發現曉夢依舊跟在遠處，既不離去，也不過來，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徐福將一塊乾糧遞給武玘，「拿去給她。」
「唯。」
武玘拿起乾糧便朝曉夢走去，曉夢沒有拒絕，收下了乾糧。
「大人，這女人好怪啊，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請她過來，她也不過來。」
「不用理會。」
徐福沒心情去管她，他現在只想知道陛下的情況，也不知來不來得及。
要是來不及怎麼辦？
天下將會怎樣？
陳勝吳廣會起義嗎？項羽會起義嗎？劉邦會來爭天下嗎？
他思緒繁雜，難以平靜。
正這時，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驚叫：
「死人了！死人了……」
接著眾人便看到一個士兵，拿著水袋著急忙慌地跑了回來。
王離立即起身，「出什麼事了？」
那士兵道：「打水的一個兄弟不知被什麼拉進了水裡，不到片刻功夫就沒氣了，可能水裡有妖。」
王離皺了皺眉，看向徐福。
「我去看看吧。」
徐福起身，來到了打水的地方，也就是一個小水塘，巴掌大塊地。
徐福展開神識探入水底，一開始他還不以為意，但探著探著就發現了不對。
王離走來問道：「先生，如何？」
徐福嚴肅道：「你們後退，下面不是妖，可能是鬼。」
「鬼？」
聽到這個字眼，眾人都是心中一驚。
他們沒有懷疑鬼的存在，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鬼。
畢竟《日書》中就比較詳細地記載了各種鬼，以及應付辦法。
所以他們對鬼存在並不意外。
但徐福知道，他們了解的鬼和現在遇到的鬼，根本是兩個概念。
似乎天門洞開以後，地府也出了問題，真正的鬼也能凝聚了。
「這是水鬼！是溺死者怨氣所化。在《日書》中，屬於誘鬼的範疇。」
曉夢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不遠處淡淡開口。
片刻後，斥候回來稟報，「將軍，村子裡出現了一頭鼠妖，正在襲擊村民。」
「鼠妖？」王離皺了皺眉，回頭看向徐福。
「我去看看。」
徐福手掌一拍，便從馬背上離開，掠過眾人頭頂，落到了旁邊的屋頂，而後幾個起落，便遠去了。
眾將士看得眼睛發亮，羨慕不已。
徐福聽著動靜，找到了那妖怪。
那竟是一隻巨大的黑老鼠，體型巨大，堪比大象。
它正在村子裡「打家劫舍」，搜刮糧食，看到吃的就往肚子裡塞，看到人也往肚子裡塞。
此刻，它剛好掀開一家屋頂，看到裡面有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小孩，便伸出手去將那小孩抓了出來。
而後一手抓住那小孩的雙腿，一手抓住那小孩的腦袋，好像要將他拉斷一般。
那小孩疼得哇哇叫，拼命掙扎，卻根本擺不脫那老鼠的控制。
那婦人看到兒子要被吃了，嚇得肝膽俱顫，卻還有勇氣拿起掃把朝那老鼠打去。
只是她這點力氣，打在那老鼠的身上，連給它撓癢都嫌溫柔。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畫面，徐福卻忽然想到了前世聽人說過一道名叫三吱的禁菜。
只是那菜是人吃老鼠，而這個卻是老鼠吃人。
搖了搖頭，甩去雜念。
徐福縱身一躍，舉手便朝那老鼠後腦打去。
那老鼠也是警覺，立馬察覺到了危險，只是它的速度還是太慢了，連武玘也不及，根本來不及躲避。
砰！
一掌落下，那老鼠搖晃了幾下便倒在了地上。
那婦人看到兒子得救，喜極而泣，卻沒有立馬過來，而是雙腿發軟地坐在地上。
倒是那小孩得救後，立馬哭著朝娘跑了過去，眼淚橫飛，顯然嚇得不輕。
徐福落在那老鼠的背上，神識探查了一番，發現它的氣息已經斷絕了。
顯然它的體魄也不如仙山上的那頭白虎，那白虎挨了自己一掌，可沒有立即死掉。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吃了白虎給的赤陽果，修為增加了的緣故。
「不愧是先生，這麼輕鬆就搞定了一隻妖。要是我等動手的話，只怕又得折損不少將士。」
王離騎著馬趕來說道。
徐福疑惑，「你們之前也對付過妖？」
王離點頭，「而且還不止一次，不算這次，我們起碼遇到了五隻妖，兩隻螃蟹妖，一條蛇妖，還有一隻章魚妖，以及一頭鹿妖。
不過我們只殺了那條蛇妖，和那頭鹿妖，其餘三妖卻是被它們逃脫了。
之前我們出現在海邊，便是因為追殺一隻螃蟹妖才跟到的海邊，也是因此遇上的曉夢大師。」
說到這裡，他朝後面看了一眼，發現曉夢沒跟上來，才繼續道：
「當時曉夢大師也是厲害，和那螃蟹妖交手了十幾招，便把那螃蟹妖斬殺了，著實嚇了我們一跳。」
徐福好奇問道：「既然嚇了你們一跳，那你為何還敢追人家？」
王離苦澀道：「這不是陛下病重嗎？我看她身懷異能，想請她去給陛下治病，可她不僅不領情，而且還對陛下出言不遜，我作為大秦將士，豈能容她？」
徐福笑道：「你還挺忠心的。」
王離道：「那是自然，我們王家世代承蒙皇恩，我無法像我父親和祖父一樣建立不世之功報答陛下，只能在這些事上用心了。」
他父親是王賁，祖父是王翦，六國中他們父子滅了五個。
也就是韓國不是被他們滅的，是被內史騰滅的。
可見其戰功顯赫。
而王離現在還沒立過什麼大功，也不怪他這麼急切了。
徐福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現在妖怪很多麼？」
王離點頭，「從天門開啟後，各地便頻頻出現野獸化妖的事，光是臨淄郡就出現了十多起，其餘地方更是不計其數。」
徐福皺了皺眉，沒想到才過去十來天就影響這麼大。
又問道：「被妖怪傷的人多不多？」
「自然是多的，到目前為止，已有一千多人不幸殞命，三萬多人受到波及。」
說到這裡，他眉頭緊皺，「民怨四起啊。」
徐福察覺到了什麼，「他們認為是陛下的錯？」
王離點頭，「有人傳言是陛下德行欠虧，所以天道才降下了這般懲罰，甚至還有人傳言，大秦將亡。」
徐福眉頭皺得更緊了，如今的大秦可以說是分崩離析，風雨飄搖。
一旦陛下駕崩，頃刻間便會倒塌覆滅，化為塵土。
而且，即便陛下不亡，只是保持現狀的話，大秦也還是十分危急。
嚴苛的律法，過度的徭役，制度的缺陷，經濟的弊端……
如果不解決這些問題，只靠始皇一個人，也難以維持帝國的運轉。
一旦帝國崩潰，到時候便又是群雄爭霸，戰亂不休。
天下將再次回到年年征戰的時代。
徐福搖搖頭，一定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他踩了擦腳下的鼠妖，正色道：
「只要陛下不死，大秦就不會亡！」
「沒錯，只要陛下在，就沒人能亡我大秦。大秦萬年！」
王離也正色道。
……
離開了那個村莊，一行人繼續趕路。
到了夜間，天光不明，不便趕路，眾人便在野地歇息。
因為正值夏日，倒是不冷，只是蚊子太多。
眾人圍在篝火旁，王離將一塊乾糧遞給徐福，「先生，她還在。」
徐福轉頭看去，發現曉夢依舊跟在遠處，既不離去，也不過來，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徐福將一塊乾糧遞給武玘，「拿去給她。」
「唯。」
武玘拿起乾糧便朝曉夢走去，曉夢沒有拒絕，收下了乾糧。
「大人，這女人好怪啊，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請她過來，她也不過來。」
「不用理會。」
徐福沒心情去管她，他現在只想知道陛下的情況，也不知來不來得及。
要是來不及怎麼辦？
天下將會怎樣？
陳勝吳廣會起義嗎？項羽會起義嗎？劉邦會來爭天下嗎？
他思緒繁雜，難以平靜。
正這時，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驚叫：
「死人了！死人了……」
接著眾人便看到一個士兵，拿著水袋著急忙慌地跑了回來。
王離立即起身，「出什麼事了？」
那士兵道：「打水的一個兄弟不知被什麼拉進了水裡，不到片刻功夫就沒氣了，可能水裡有妖。」
王離皺了皺眉，看向徐福。
「我去看看吧。」
徐福起身，來到了打水的地方，也就是一個小水塘，巴掌大塊地。
徐福展開神識探入水底，一開始他還不以為意，但探著探著就發現了不對。
王離走來問道：「先生，如何？」
徐福嚴肅道：「你們後退，下面不是妖，可能是鬼。」
「鬼？」
聽到這個字眼，眾人都是心中一驚。
他們沒有懷疑鬼的存在，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鬼。
畢竟《日書》中就比較詳細地記載了各種鬼，以及應付辦法。
所以他們對鬼存在並不意外。
但徐福知道，他們了解的鬼和現在遇到的鬼，根本是兩個概念。
似乎天門洞開以後，地府也出了問題，真正的鬼也能凝聚了。
「這是水鬼！是溺死者怨氣所化。在《日書》中，屬於誘鬼的範疇。」
曉夢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不遠處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