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因為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永遠
「清辭，媽媽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媽媽給做好吃的，你不是一直很喜歡紅燒魚嗎？」
「你原諒媽媽，媽媽知道錯了。」
江清辭聽著手機里的聲音。
王梅找別人借了手機，她跟戴康的手機號碼都已經被江清辭拉黑了。
江清辭面無表情地聽著王梅的啜泣聲。
他無奈地笑了笑。
「媽，我不喜歡吃紅燒魚，只是戴小勇喜歡而已。」
「還有，不存在什麼原不原諒，因為....」
江清辭頓了頓。
「因為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永遠。」
江清辭掛斷電話。
電話那邊，王梅哭得不成樣子。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戴康。
「我...我兒子他....他說不原諒我....」
戴康猛地站起來。
「江清辭這也太過分了吧！他的病又不是我們引起的！」
「別....別說了....」王梅哀求道。
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虧欠江清辭太多。
正如鄰居說的那樣，江清辭多好的一個孩子，王梅怎麼就不懂得珍惜呢？
「媽！趙小虎又欺負我了！江清辭！我要讓江清辭去教訓他！」
戴小勇跑了進來。
趙小虎是他班上的同學，欺負他不少次。
每次戴小勇回家告狀，王梅都會讓江清辭帶著戴小勇去找趙小虎。
戴小勇每次都仗著江清辭狐假虎威的，儘管他同母異父的哥哥並沒有對趙小虎做什麼。
王梅看著自己的兒子，想到鄰居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頓時站起身，拿起雞毛撣子就要去打戴小勇。
「江清辭也是你叫的!他是你哥！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叫他名字！我打死你！」
王梅非常疼愛戴小勇，也很少打他。
但是這一次，王梅是下了重手。
戴小勇被打得哇哇叫。
「夠了！江清辭是你兒子，小勇也是！別這麼重手幹什麼！」戴康看不下去了。
王梅將雞毛撣子扔到一邊，眼神幽怨地看著戴康。
「早知道！當初我就不嫁給你！你看看你兒子！再看看清辭！你不覺得羞愧嗎？」
戴康似乎被戳中了軟肋。
卻是，在江清辭還是戴小勇這個年紀的時候。
壓根不需要他操心。
雖然那時候江清辭住在他爺爺那裡。
但是每次王梅帶江清辭到家裡吃飯的時候，江清辭每次都會幫著洗碗拖地。
學習這些都不需要他說，江清辭自己就會主動做。
成績也是一直排在年級前列。
就是因為這樣，再對比自己調皮搗蛋的兒子，戴康這才對江清辭一直喜歡不起來。
「你以為我願意啊！是！你兒子優秀，你兒子聽話，我兒子不聽話行了吧！」戴康火氣也上來了。
戴小勇看到父母吵架哭得更加厲害。
「都是江清辭！都是他！他該死！」他也聽出來父母吵架跟江清辭有關，便罵道。
「啪！」
王梅一巴掌扇在自己小兒子臉上。
她紅著眼，帶著哭腔。
「以後讓我聽到你叫自己哥哥的名字！你就不要叫我媽媽！」
戴小勇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媽媽突然對他這麼凶，他只知道一個勁地哭。
戴康看向妻子。
「這件事怎麼辦？要不要告訴江峰？」
王梅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戴康。
「告訴他？兒子的撫養權在我這裡！告訴他幹什麼？」
「就江峰那個人，你覺得他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怎麼做？」
「那個混蛋巴不得自己兒子死了！他還會說兒子是死在我們手上的！是我們把他養死的！」
戴康語塞。
他知道江峰的為人，當初他娶王梅的時候。
江峰就曾經帶著一群人大鬧婚禮現場。
那個混不吝的傢伙不是為了挽回什麼，而是為了噁心他跟王梅。
這麼多年了，戴康依舊記得這件事。
這也是他討厭江清辭的原因之一，因為江清辭身上有那個混蛋的血統。
但是他卻不像江峰那樣。
「那你準備怎麼辦？」戴康問道。
王梅沉默著搖搖頭，她嘴唇微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
江清辭並不知道王梅跟戴康之間的爭吵。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晃蕩。
對於正在讀書的江清辭來說，在應該讀書的日子裡離開學校。
本身就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至於親媽王梅的電話，早被他拋擲腦後。
正如他對王梅說的那樣，他永遠不會原諒她，永遠。
然而江清辭並不打算將自己困在過去。
時間不多了，要讓自己活得舒服一些。
江清辭也不知道自己晃蕩了多久。
不知不覺肚子有些餓了，當他準備隨便找一間飯店吃東西的時候。
偶然路過一家金魚店，江清辭停了下來。
回想以前，他想養金魚的時候。
王梅都不肯，原因是浪費錢。
是的，哪怕是給江清辭生活費，王梅也不願意江清辭把她的錢浪費在不必要的事上。
那時候爺爺還在，江清辭記得有一次爺爺偷偷買了一個小魚缸給自己。
還沒等江清辭買金魚回來，小魚缸就被王梅發現了。
她當場把那個嶄新的小小魚缸摔在地上。
江清辭還記得那時候爺爺失望的表情。
從那時候開始，江清辭便沒有再提養小金魚的事情。
金魚店的老闆是個中年大叔，看到江清辭一身校服走進來的時候。
不由得多看幾眼。
畢竟這個時間段學生都應該在上學才對。
「老闆，我先看看。」江清辭說道。
金魚店的老闆點點頭，他好奇道：
「沒去學校？」
「去了。」
「你怎麼在這外面晃悠，生病請假了？」
他覺得江清辭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江清辭回頭笑了笑。
「沒有，我翻牆跑出來了。」
老闆一愣，隨即給江清辭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他年輕的時候也不敢這麼勇敢。
「想買什麼金魚？」
老闆王富貴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第一印象不錯。
畢竟人家翻牆是真敢說。
「便宜一點的。」江清辭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也不是什麼專業養金魚，就像買兩條回家養著。
沒事的時候可以陪它們說說話。
王富貴指了指門口那個魚缸。
「便宜的就那種，一塊錢一條。」
那種是再普通不過的小金魚。
「不過那種金魚活不長，壽命大概三四個月左右，運氣好的話半年。」
江清辭眯眼一笑。
「那挺適合我的，一條黑的，一條紅的。」
「媽媽給做好吃的，你不是一直很喜歡紅燒魚嗎？」
「你原諒媽媽，媽媽知道錯了。」
江清辭聽著手機里的聲音。
王梅找別人借了手機，她跟戴康的手機號碼都已經被江清辭拉黑了。
江清辭面無表情地聽著王梅的啜泣聲。
他無奈地笑了笑。
「媽，我不喜歡吃紅燒魚，只是戴小勇喜歡而已。」
「還有，不存在什麼原不原諒，因為....」
江清辭頓了頓。
「因為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永遠。」
江清辭掛斷電話。
電話那邊，王梅哭得不成樣子。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戴康。
「我...我兒子他....他說不原諒我....」
戴康猛地站起來。
「江清辭這也太過分了吧！他的病又不是我們引起的！」
「別....別說了....」王梅哀求道。
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虧欠江清辭太多。
正如鄰居說的那樣，江清辭多好的一個孩子，王梅怎麼就不懂得珍惜呢？
「媽！趙小虎又欺負我了！江清辭！我要讓江清辭去教訓他！」
戴小勇跑了進來。
趙小虎是他班上的同學，欺負他不少次。
每次戴小勇回家告狀，王梅都會讓江清辭帶著戴小勇去找趙小虎。
戴小勇每次都仗著江清辭狐假虎威的，儘管他同母異父的哥哥並沒有對趙小虎做什麼。
王梅看著自己的兒子，想到鄰居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頓時站起身，拿起雞毛撣子就要去打戴小勇。
「江清辭也是你叫的!他是你哥！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叫他名字！我打死你！」
王梅非常疼愛戴小勇，也很少打他。
但是這一次，王梅是下了重手。
戴小勇被打得哇哇叫。
「夠了！江清辭是你兒子，小勇也是！別這麼重手幹什麼！」戴康看不下去了。
王梅將雞毛撣子扔到一邊，眼神幽怨地看著戴康。
「早知道！當初我就不嫁給你！你看看你兒子！再看看清辭！你不覺得羞愧嗎？」
戴康似乎被戳中了軟肋。
卻是，在江清辭還是戴小勇這個年紀的時候。
壓根不需要他操心。
雖然那時候江清辭住在他爺爺那裡。
但是每次王梅帶江清辭到家裡吃飯的時候，江清辭每次都會幫著洗碗拖地。
學習這些都不需要他說，江清辭自己就會主動做。
成績也是一直排在年級前列。
就是因為這樣，再對比自己調皮搗蛋的兒子，戴康這才對江清辭一直喜歡不起來。
「你以為我願意啊！是！你兒子優秀，你兒子聽話，我兒子不聽話行了吧！」戴康火氣也上來了。
戴小勇看到父母吵架哭得更加厲害。
「都是江清辭！都是他！他該死！」他也聽出來父母吵架跟江清辭有關，便罵道。
「啪！」
王梅一巴掌扇在自己小兒子臉上。
她紅著眼，帶著哭腔。
「以後讓我聽到你叫自己哥哥的名字！你就不要叫我媽媽！」
戴小勇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媽媽突然對他這麼凶，他只知道一個勁地哭。
戴康看向妻子。
「這件事怎麼辦？要不要告訴江峰？」
王梅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戴康。
「告訴他？兒子的撫養權在我這裡！告訴他幹什麼？」
「就江峰那個人，你覺得他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怎麼做？」
「那個混蛋巴不得自己兒子死了！他還會說兒子是死在我們手上的！是我們把他養死的！」
戴康語塞。
他知道江峰的為人，當初他娶王梅的時候。
江峰就曾經帶著一群人大鬧婚禮現場。
那個混不吝的傢伙不是為了挽回什麼，而是為了噁心他跟王梅。
這麼多年了，戴康依舊記得這件事。
這也是他討厭江清辭的原因之一，因為江清辭身上有那個混蛋的血統。
但是他卻不像江峰那樣。
「那你準備怎麼辦？」戴康問道。
王梅沉默著搖搖頭，她嘴唇微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
江清辭並不知道王梅跟戴康之間的爭吵。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晃蕩。
對於正在讀書的江清辭來說，在應該讀書的日子裡離開學校。
本身就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至於親媽王梅的電話，早被他拋擲腦後。
正如他對王梅說的那樣，他永遠不會原諒她，永遠。
然而江清辭並不打算將自己困在過去。
時間不多了，要讓自己活得舒服一些。
江清辭也不知道自己晃蕩了多久。
不知不覺肚子有些餓了，當他準備隨便找一間飯店吃東西的時候。
偶然路過一家金魚店，江清辭停了下來。
回想以前，他想養金魚的時候。
王梅都不肯，原因是浪費錢。
是的，哪怕是給江清辭生活費，王梅也不願意江清辭把她的錢浪費在不必要的事上。
那時候爺爺還在，江清辭記得有一次爺爺偷偷買了一個小魚缸給自己。
還沒等江清辭買金魚回來，小魚缸就被王梅發現了。
她當場把那個嶄新的小小魚缸摔在地上。
江清辭還記得那時候爺爺失望的表情。
從那時候開始，江清辭便沒有再提養小金魚的事情。
金魚店的老闆是個中年大叔，看到江清辭一身校服走進來的時候。
不由得多看幾眼。
畢竟這個時間段學生都應該在上學才對。
「老闆，我先看看。」江清辭說道。
金魚店的老闆點點頭，他好奇道：
「沒去學校？」
「去了。」
「你怎麼在這外面晃悠，生病請假了？」
他覺得江清辭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江清辭回頭笑了笑。
「沒有，我翻牆跑出來了。」
老闆一愣，隨即給江清辭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他年輕的時候也不敢這麼勇敢。
「想買什麼金魚？」
老闆王富貴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第一印象不錯。
畢竟人家翻牆是真敢說。
「便宜一點的。」江清辭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也不是什麼專業養金魚，就像買兩條回家養著。
沒事的時候可以陪它們說說話。
王富貴指了指門口那個魚缸。
「便宜的就那種，一塊錢一條。」
那種是再普通不過的小金魚。
「不過那種金魚活不長，壽命大概三四個月左右，運氣好的話半年。」
江清辭眯眼一笑。
「那挺適合我的，一條黑的，一條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