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班
第二次在早高峰坐地鐵，高尚算是有點心得了，看著隊伍的排列情況，預估自己的位置，別再把自己給落在門口的位置就能避免掛門的結局。
順利的到達陸家嘴，走進大廈，刷卡進電梯。電梯間外也是排著整齊的隊伍，西裝革履的人們安靜的上下電梯，有序且高效。
來到35樓，公司大門開著，應該已經有同事到了。
高尚背著包，直接走向自己的工位，看到對面的工位上放著包和外套，就是沒有看見人。
等他放下自己的包，拉開椅子，打開電腦主機和顯示器。蔣雯雯端著馬克杯從茶水間走了出來。
「學姐早」高尚站起來打招呼。
「小高早，來的挺早的嘛？」「要不要咖啡？我自己帶的掛耳咖啡，中酸微苦，適合早上來一杯提神。」女「秘書」蔣雯雯熱情的邀請道。
「那麻煩學姐啦，蹭你一杯咖啡，回頭請你喝星巴克。」高尚趕緊順著答應了下來，看到對面遞過來的速溶咖啡樣子好特別，是兩張紙片夾著一個袋子，袋子裡面應該是咖啡粉。他不會弄，認真的求助便宜學姐。
蔣雯雯大方的隔著工位伸手過來教高尚怎麼拉開兩邊的紙片把咖啡袋卡在紙杯上，還拿來茶水間的水壺用裡面的熱水慢慢的澆注到咖啡袋裡面。邊澆邊跟高尚說，這是她過年去日本旅遊時喝到的，覺得味道很好，比雀巢速溶咖啡好喝多了，所以特地回來時候背了好幾大包回來。現在是每天早上必須喝上一杯，才能精神煥發的上一天班不犯困。
隨著蔣雯雯的動作，一股濃郁的咖啡香夾雜著一絲女性特有的香味，讓高尚突然覺得眼前的這杯咖啡是如此的芬芳，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想多聞聞。
「很香是吧，看來你也是個愛喝咖啡的，可惜紙杯太小了，沖泡出來有點濃，你得準備個馬克杯。」蔣雯雯看到旁邊看著高尚在聞咖啡香，趕緊遇到了同好中人，表情都柔和和許多，賣力的推薦自己的想法。
「嗯嗯，等下班的我就去買一個放在辦公室，喝熱水也方便。」高尚連忙回答道。
「還等什麼下班啊？你中午不需要午睡吧？」蔣雯雯瞪著大眼睛盯著高尚問道。
「我沒有午睡的習慣。」被近處的大眼睛盯有些心虛，高尚趕快回答道。
「那行，我也不喜歡午睡，我們王總和李老師中午必須睡覺，所以公司午休時間比較長。」蔣雯雯興致勃勃的說道，臉上的笑容都變的燦爛了許多：「中午吃完飯我帶你去買，陸家嘴綠地這邊中午會有很多擺地攤的，有各種好玩的小東西賣，都挺便宜的。我之前經常去溜達，就看到過有賣杯子的。」
「好的，那就去看看。」高尚乾脆的答應了，他確實也要人帶著熟悉一下周邊。等到工位上的電腦開機，高尚發覺裡面只有一個PhotoShop的修圖軟體，其他啥也沒有，一個上午光忙著安裝軟體了。
今天上午李老師打電話回公司，跟蔣雯雯說在他們在外面談事情，下午要晚點回公司。蔣雯雯習以為常的帶著高尚兩人一起去食堂吃午飯。
中銀大廈的公共食堂是在8樓，在樓里工作的辦公人員大部分都這裡吃午飯。由於大廈裡面絕大多數公司都是12點午休，所以中午的食堂是排隊高峰期。高尚看著從食堂一直排到電梯間的整齊隊伍，依舊是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問蔣雯雯：「是不是本地特色就是整齊安靜的排隊？」
這可把蔣雯雯逗得笑彎了腰，驚人的曲線吸引著周邊的目光，高尚悄悄的用身體擋了擋。等蔣雯雯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稍微湊近點，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都是體面的白領精英，怕亂插隊被其他人背後打小報告，所以要保持風度，按序排隊，再說這樣確實效率更高，大家都餓。」
食堂打菜檔口內的菜品是按照一份份的擺放整齊，食客們隨拿隨走。盤子的顏色代表固定的價格，非常方便食客計算費用和做出選擇。因此排著的隊伍雖長，前進的速度卻很快，排了10分鐘就輪到高蔣兩人了。前面排到的人麻利快速的拿菜，後面飢餓的排隊者虎視眈眈，讓高尚感到壓力倍增，一時間都沒有來得及看有些啥菜，就準備伸手隨便拿2個菜。結果旁邊的蔣雯雯麻利越過他，伸手拿好一葷一素，說和她的一葷一素搭配起來2人可以吃到4個菜。
高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利索的蔣雯雯拖著去打了米飯和湯。等找到座位兩人並排坐下來，高尚才看清楚自己盤子裡的是啥——宮保雞丁和麻婆豆腐，而旁邊蔣雯雯拿的是咕咾肉和番茄炒蛋，怪不得之前就問過他有沒有什麼忌口，高尚說自己什麼口味都行，但是這4個菜也不是一個菜系的啊？
蔣雯雯招呼高尚不要傻看著，趕快拿起筷子吃飯。說她之前就想吃點辣口的菜，但是自己又不是很能吃辣，怕點了吃不完，所以一直不敢點，李老師他們上海人也不能吃辣。高尚來了就完美解決這個問題了。然後她夾了一塊豆腐，覺得又麻又辣，又吃了口雞塊和花生，覺得雞肉有點辣，但是花生挺好吃的。
高尚先喝口紫菜湯，看著蔣雯雯擱那小雞吃米似的試菜，然後又把自己的咕咾肉給他夾了2大塊過來，自己碗裡就剩下3塊小的，還想分高尚一半番茄炒蛋。高尚連忙阻止了她，說自己夠吃的了，熱情的姑娘才停了下來。
高尚吃了口雞丁，嘗了塊豆腐，然後又再嘗了嘗，剛想說話，突然腦子轉過彎來，也就沒有多說話，埋頭乾飯。手裡的1碗米飯幾口就吃完了，接著高尚又起身去盛了一碗，回來把自己的2份菜掃蕩乾淨，連湯汁都泡著米飯吃完。這時身邊的蔣雯雯米飯還有一半，咕咾肉倒是吃完了，番茄炒蛋還剩不少。她抬頭才注意到高尚已經吃完吃光了，連忙吃了兩口番茄就起身端著餐盤帶高尚去清洗。
高尚原本還想讓她慢點吃，但是看到已經默默排在兩人身後等著就坐的西裝白領們，他不好意思的點頭示意，跟著蔣雯雯離開。
蔣雯雯看高尚的盤子吃的那麼乾淨，問他那兩個川菜不辣嘛？高尚吐槽那是上海廚子燒的川菜，完全不辣，還很甜。
蔣雯雯生氣的瞪著眼睛看著高尚，讓他組織一下語言，重新說一下。
高尚看著瞪眼的學姐，第一次發覺蔣雯雯的這雙漂亮的眼睛瞪大了居然好大，他好笑的重新說那兩個菜還挺辣的，所以自己才連續吃了兩碗米飯。
蔣雯雯拍了拍高尚的肩膀，覺得這個小師弟是有前途的。
兩人並排出了大廈，往陸家嘴綠地走去。綠地道路兩旁果然有很多攤位，擺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的小商品，有發卡、髮帶、鮮花、指甲油、絲巾、玩具、布玩偶、打火機、保溫杯、滑鼠墊、手電筒、絲襪、內褲、短襪等等，琳琅滿目。
蔣雯雯跟每個女孩子一樣，來到這裡就如同魚兒游進了大海，那叫一個開心啊。每個小攤都要認真逛逛，特別喜歡的還要上手摸一摸，半小時過去都沒走出10米遠。
高尚看了看眼前長達幾百米的攤位長龍，覺得按照蔣雯雯的速度，得逛上一整天。雖然他十分感謝學姐特地帶他來買杯子，但是不得不提醒她，先買好杯子再根據剩下的午休時間隨便逛逛。
蔣雯雯點點頭，說她知道哪裡買杯子，肯定耽誤不了。
看著蹲在小攤前，沉迷於「干逛不買」模式的蔣雯雯，高尚第一次感覺這個早他一年工作的學姐也還是個小姑娘，而不是那個初次見面攻氣十足的「女秘書」。
終於在午休快結束時，蔣雯雯才戀戀不捨的從地攤的誘惑中起身，帶著一直在旁邊耐心等待的高尚往岔路走。
走到岔路邊上，高尚就看到一排賣杯子的攤位，有馬克杯、玻璃杯、茶杯、餐具、花瓶等多種商品。他忍不住給了學姐一個白眼，這傢伙早就知道哪裡有賣的，就是不帶他過來，一肚子小精明。
高尚沒跟蔣雯雯計較，準備隨便拿個深色的馬克杯就走人。這利索的直男風格讓蔣雯雯完全看不下去，攔下高尚，先幫他選了個淺灰色印有史努比的馬克杯，然後還貨比三家的砍價，最終讓老闆多送了個配套的長柄湯匙，才心滿意足的帶著高尚走人。
高尚全程被動，默默地躲在氣場大開的學姐身後，做合格的付錢小弟。
回到公司，高尚又被學姐支配到茶水間，用消毒水加洗潔精反覆清洗杯子，直到史努比的圖案都快洗掉色了才算完。
高尚坐在工位上，看著尾巴少了一截的史努比，完全不想跟對面學姐說話。
下午晚些時候，王總和李老師回到公司，4個人一起開了個會。
高尚被李老師介紹給王總，王總讓他好好干，發揮藝術天份，幫助公司藝術品展做出好的美術設計。目前公司的藝術品在滬都美術館展出，所有的宣傳海報等物料因為館方不滿意，都是對方出人設計的，讓公司很丟面子。希望高尚好好學習滬都美術館的設計，下次再展出時，自己公司出的設計得讓館方滿意。
高尚認真的答應，然後拿出之前公司的宣傳手冊，提出自己的在排版、美術等方面修改建議。
王總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重新設計，如果效果好的話，可以按照高尚的設計重新製作公司宣傳手冊。
李老師也拿出筆記本，給大家講述今天去韓國領事館，跟韓國釜山美術館溝通的情況，並且吩咐蔣雯雯繼續保持跟進，儘量在這個月確定下來展出時間。也讓高尚做好配套的海報等宣傳內容的設計。
下班前，王總特地招呼請大家吃飯，算是高尚的歡迎宴。
高尚誠惶誠恐的答應下來，第一次有被人重視的感覺。
蔣雯雯說得打個電話給未婚夫，自己不回家吃晚飯得報備一聲。
高尚這才知道學姐蔣雯雯有未婚夫，是本地人，家裡開工廠，住在大別墅，是個富二代。她來滬都工作就是住在未婚夫家裡的，每天開車送她來上班。未婚夫是她大學學長，從蔣雯雯剛大學就覺得她漂亮，展開瘋狂的追求，憑藉3年的堅持贏得美人心。兩人在一起之後蔣雯雯才知道男友家庭條件非常好，又對她一心一意，算是非常好的歸屬。畢業後男方家裡催的緊，想兩人儘快結婚生子。蔣雯雯不想剛畢業就立刻嫁人做家庭主婦，最終拉扯成先訂婚，等過兩年再考慮結婚生娃。所以蔣雯雯現在是住在未婚夫家裡。對於蔣雯雯來說出來工作就是她的自由時間，她很珍惜這所剩不多的工作時間。
高尚內心中有一絲的遺憾，他低頭喝了一口杯子裡面的水，再抬頭也就正常了。
順利的到達陸家嘴，走進大廈，刷卡進電梯。電梯間外也是排著整齊的隊伍，西裝革履的人們安靜的上下電梯，有序且高效。
來到35樓，公司大門開著，應該已經有同事到了。
高尚背著包，直接走向自己的工位，看到對面的工位上放著包和外套，就是沒有看見人。
等他放下自己的包，拉開椅子，打開電腦主機和顯示器。蔣雯雯端著馬克杯從茶水間走了出來。
「學姐早」高尚站起來打招呼。
「小高早，來的挺早的嘛？」「要不要咖啡？我自己帶的掛耳咖啡，中酸微苦，適合早上來一杯提神。」女「秘書」蔣雯雯熱情的邀請道。
「那麻煩學姐啦，蹭你一杯咖啡，回頭請你喝星巴克。」高尚趕緊順著答應了下來，看到對面遞過來的速溶咖啡樣子好特別，是兩張紙片夾著一個袋子，袋子裡面應該是咖啡粉。他不會弄，認真的求助便宜學姐。
蔣雯雯大方的隔著工位伸手過來教高尚怎麼拉開兩邊的紙片把咖啡袋卡在紙杯上，還拿來茶水間的水壺用裡面的熱水慢慢的澆注到咖啡袋裡面。邊澆邊跟高尚說，這是她過年去日本旅遊時喝到的，覺得味道很好，比雀巢速溶咖啡好喝多了，所以特地回來時候背了好幾大包回來。現在是每天早上必須喝上一杯，才能精神煥發的上一天班不犯困。
隨著蔣雯雯的動作，一股濃郁的咖啡香夾雜著一絲女性特有的香味，讓高尚突然覺得眼前的這杯咖啡是如此的芬芳，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想多聞聞。
「很香是吧，看來你也是個愛喝咖啡的，可惜紙杯太小了，沖泡出來有點濃，你得準備個馬克杯。」蔣雯雯看到旁邊看著高尚在聞咖啡香，趕緊遇到了同好中人，表情都柔和和許多，賣力的推薦自己的想法。
「嗯嗯，等下班的我就去買一個放在辦公室，喝熱水也方便。」高尚連忙回答道。
「還等什麼下班啊？你中午不需要午睡吧？」蔣雯雯瞪著大眼睛盯著高尚問道。
「我沒有午睡的習慣。」被近處的大眼睛盯有些心虛，高尚趕快回答道。
「那行，我也不喜歡午睡，我們王總和李老師中午必須睡覺，所以公司午休時間比較長。」蔣雯雯興致勃勃的說道，臉上的笑容都變的燦爛了許多：「中午吃完飯我帶你去買，陸家嘴綠地這邊中午會有很多擺地攤的，有各種好玩的小東西賣，都挺便宜的。我之前經常去溜達，就看到過有賣杯子的。」
「好的，那就去看看。」高尚乾脆的答應了，他確實也要人帶著熟悉一下周邊。等到工位上的電腦開機，高尚發覺裡面只有一個PhotoShop的修圖軟體，其他啥也沒有，一個上午光忙著安裝軟體了。
今天上午李老師打電話回公司，跟蔣雯雯說在他們在外面談事情，下午要晚點回公司。蔣雯雯習以為常的帶著高尚兩人一起去食堂吃午飯。
中銀大廈的公共食堂是在8樓，在樓里工作的辦公人員大部分都這裡吃午飯。由於大廈裡面絕大多數公司都是12點午休，所以中午的食堂是排隊高峰期。高尚看著從食堂一直排到電梯間的整齊隊伍，依舊是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問蔣雯雯：「是不是本地特色就是整齊安靜的排隊？」
這可把蔣雯雯逗得笑彎了腰，驚人的曲線吸引著周邊的目光，高尚悄悄的用身體擋了擋。等蔣雯雯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稍微湊近點，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都是體面的白領精英，怕亂插隊被其他人背後打小報告，所以要保持風度，按序排隊，再說這樣確實效率更高，大家都餓。」
食堂打菜檔口內的菜品是按照一份份的擺放整齊，食客們隨拿隨走。盤子的顏色代表固定的價格，非常方便食客計算費用和做出選擇。因此排著的隊伍雖長，前進的速度卻很快，排了10分鐘就輪到高蔣兩人了。前面排到的人麻利快速的拿菜，後面飢餓的排隊者虎視眈眈，讓高尚感到壓力倍增，一時間都沒有來得及看有些啥菜，就準備伸手隨便拿2個菜。結果旁邊的蔣雯雯麻利越過他，伸手拿好一葷一素，說和她的一葷一素搭配起來2人可以吃到4個菜。
高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利索的蔣雯雯拖著去打了米飯和湯。等找到座位兩人並排坐下來，高尚才看清楚自己盤子裡的是啥——宮保雞丁和麻婆豆腐，而旁邊蔣雯雯拿的是咕咾肉和番茄炒蛋，怪不得之前就問過他有沒有什麼忌口，高尚說自己什麼口味都行，但是這4個菜也不是一個菜系的啊？
蔣雯雯招呼高尚不要傻看著，趕快拿起筷子吃飯。說她之前就想吃點辣口的菜，但是自己又不是很能吃辣，怕點了吃不完，所以一直不敢點，李老師他們上海人也不能吃辣。高尚來了就完美解決這個問題了。然後她夾了一塊豆腐，覺得又麻又辣，又吃了口雞塊和花生，覺得雞肉有點辣，但是花生挺好吃的。
高尚先喝口紫菜湯，看著蔣雯雯擱那小雞吃米似的試菜，然後又把自己的咕咾肉給他夾了2大塊過來，自己碗裡就剩下3塊小的，還想分高尚一半番茄炒蛋。高尚連忙阻止了她，說自己夠吃的了，熱情的姑娘才停了下來。
高尚吃了口雞丁，嘗了塊豆腐，然後又再嘗了嘗，剛想說話，突然腦子轉過彎來，也就沒有多說話，埋頭乾飯。手裡的1碗米飯幾口就吃完了，接著高尚又起身去盛了一碗，回來把自己的2份菜掃蕩乾淨，連湯汁都泡著米飯吃完。這時身邊的蔣雯雯米飯還有一半，咕咾肉倒是吃完了，番茄炒蛋還剩不少。她抬頭才注意到高尚已經吃完吃光了，連忙吃了兩口番茄就起身端著餐盤帶高尚去清洗。
高尚原本還想讓她慢點吃，但是看到已經默默排在兩人身後等著就坐的西裝白領們，他不好意思的點頭示意，跟著蔣雯雯離開。
蔣雯雯看高尚的盤子吃的那麼乾淨，問他那兩個川菜不辣嘛？高尚吐槽那是上海廚子燒的川菜，完全不辣，還很甜。
蔣雯雯生氣的瞪著眼睛看著高尚，讓他組織一下語言，重新說一下。
高尚看著瞪眼的學姐，第一次發覺蔣雯雯的這雙漂亮的眼睛瞪大了居然好大，他好笑的重新說那兩個菜還挺辣的，所以自己才連續吃了兩碗米飯。
蔣雯雯拍了拍高尚的肩膀，覺得這個小師弟是有前途的。
兩人並排出了大廈，往陸家嘴綠地走去。綠地道路兩旁果然有很多攤位，擺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的小商品，有發卡、髮帶、鮮花、指甲油、絲巾、玩具、布玩偶、打火機、保溫杯、滑鼠墊、手電筒、絲襪、內褲、短襪等等，琳琅滿目。
蔣雯雯跟每個女孩子一樣，來到這裡就如同魚兒游進了大海，那叫一個開心啊。每個小攤都要認真逛逛，特別喜歡的還要上手摸一摸，半小時過去都沒走出10米遠。
高尚看了看眼前長達幾百米的攤位長龍，覺得按照蔣雯雯的速度，得逛上一整天。雖然他十分感謝學姐特地帶他來買杯子，但是不得不提醒她，先買好杯子再根據剩下的午休時間隨便逛逛。
蔣雯雯點點頭，說她知道哪裡買杯子，肯定耽誤不了。
看著蹲在小攤前，沉迷於「干逛不買」模式的蔣雯雯，高尚第一次感覺這個早他一年工作的學姐也還是個小姑娘，而不是那個初次見面攻氣十足的「女秘書」。
終於在午休快結束時，蔣雯雯才戀戀不捨的從地攤的誘惑中起身，帶著一直在旁邊耐心等待的高尚往岔路走。
走到岔路邊上，高尚就看到一排賣杯子的攤位，有馬克杯、玻璃杯、茶杯、餐具、花瓶等多種商品。他忍不住給了學姐一個白眼，這傢伙早就知道哪裡有賣的，就是不帶他過來，一肚子小精明。
高尚沒跟蔣雯雯計較，準備隨便拿個深色的馬克杯就走人。這利索的直男風格讓蔣雯雯完全看不下去，攔下高尚，先幫他選了個淺灰色印有史努比的馬克杯，然後還貨比三家的砍價，最終讓老闆多送了個配套的長柄湯匙，才心滿意足的帶著高尚走人。
高尚全程被動，默默地躲在氣場大開的學姐身後，做合格的付錢小弟。
回到公司，高尚又被學姐支配到茶水間，用消毒水加洗潔精反覆清洗杯子，直到史努比的圖案都快洗掉色了才算完。
高尚坐在工位上，看著尾巴少了一截的史努比，完全不想跟對面學姐說話。
下午晚些時候，王總和李老師回到公司，4個人一起開了個會。
高尚被李老師介紹給王總，王總讓他好好干，發揮藝術天份，幫助公司藝術品展做出好的美術設計。目前公司的藝術品在滬都美術館展出，所有的宣傳海報等物料因為館方不滿意，都是對方出人設計的，讓公司很丟面子。希望高尚好好學習滬都美術館的設計，下次再展出時，自己公司出的設計得讓館方滿意。
高尚認真的答應，然後拿出之前公司的宣傳手冊，提出自己的在排版、美術等方面修改建議。
王總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重新設計，如果效果好的話，可以按照高尚的設計重新製作公司宣傳手冊。
李老師也拿出筆記本，給大家講述今天去韓國領事館，跟韓國釜山美術館溝通的情況，並且吩咐蔣雯雯繼續保持跟進，儘量在這個月確定下來展出時間。也讓高尚做好配套的海報等宣傳內容的設計。
下班前，王總特地招呼請大家吃飯，算是高尚的歡迎宴。
高尚誠惶誠恐的答應下來，第一次有被人重視的感覺。
蔣雯雯說得打個電話給未婚夫，自己不回家吃晚飯得報備一聲。
高尚這才知道學姐蔣雯雯有未婚夫，是本地人，家裡開工廠，住在大別墅，是個富二代。她來滬都工作就是住在未婚夫家裡的，每天開車送她來上班。未婚夫是她大學學長，從蔣雯雯剛大學就覺得她漂亮，展開瘋狂的追求，憑藉3年的堅持贏得美人心。兩人在一起之後蔣雯雯才知道男友家庭條件非常好，又對她一心一意，算是非常好的歸屬。畢業後男方家裡催的緊，想兩人儘快結婚生子。蔣雯雯不想剛畢業就立刻嫁人做家庭主婦，最終拉扯成先訂婚，等過兩年再考慮結婚生娃。所以蔣雯雯現在是住在未婚夫家裡。對於蔣雯雯來說出來工作就是她的自由時間，她很珍惜這所剩不多的工作時間。
高尚內心中有一絲的遺憾，他低頭喝了一口杯子裡面的水，再抬頭也就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