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倪大洪：我也想跟志華哥哥混
謝志華真的沒有裝。
事實上《致命武器》的確賣得有點兒虧，他預估的是兩到五萬，其實是奢望拿到四萬的。
沙嗯·布萊克賣出二十五萬，他拿六分之一不過分。
但想想張喻到丑國，人生地不熟，中間還要托關係。
能拿到三萬五千丑元，而且急吼吼要郵寄過來，謝志華只能把怨遣埋在心底。
這筆帳記到萬惡的丑國社會，記到排外的好來屋。
五千丑元留給張喻，他電話里說得很絕決。
顧問費也好，中介費也行，她必須收下，否則兩人斷交。
張喻無奈，只能答應。
他們倆談這件事是在上周日，丁愛華專門喊謝志華回去，晚上等她的電話。
那時謝志華已經在算計著學校，外匯單是他最大的仰仗，所以要張喻特地寄到華戲。
小說、外匯單兩個仰仗還沒展現，意外出現的《大眾電影》封底人物，就已經化險為夷。
有些荒誕！
「華國需要這筆外匯。」
中年男子比張廣北閱歷更豐富，率先從鬱悶中脫離，直奔主題：「外事單位可以按匯率給你兌換成軟妹幣，謝志華同學同意嗎？」
「沒問題！」
謝志華點點頭。
他正需要一筆錢，來撬動後續的計劃。
當然也可以拿到丑元，再去私下交易場所兌換，比明面上的3比1要高。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好歹也是『萬元戶』。
不答應外事單位，他們一直盯著謝志華，說不得資金就直接充公。
85年還好，再往前幾年，誰會跟你有商有量的？
「咳咳！」
張廣北趕緊向謝志華使眼色。
「哦！」
謝志華恍然醒悟，面有難色對中年男子道：「劇本是華戲老師指導的，錢也有學校一部分。」
「需要多少？」
中年男子看向張廣北。
後者的小動作，他已經看到眼裡，對虎口奪食的某人，再沒有剛剛的溫和。
「一千！」
張廣北也不敢多要，忙不迭道：「一千就行！」
「學校要買些外面的設備和電影拷貝。」
他進一步解釋：「老師早就等著志華的劇本費呢。」
說的跟真的一樣，也要人家能信啊！
劇本是張喻8月份帶到丑國，那個時候謝志華還沒來華戲報到。
不過學校想截留部分，他們還是能夠理解的。
「我叫王啟虎。」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笑意，向謝志華伸出手來：「希望你以後多在丑國發表作品。」
這就是答應了。
一千丑元對比剩下的兩萬九千，他還是很滿意這個結果的。
「會的！」
謝志華也沒有謙虛。
聽出他的自信，王啟虎心中一動，暗暗記下來，起身告辭。
「你小子！」
張廣北輕輕捶下謝志華的肩膀：「還挺會編。」
「迎新會上的小品寫得不好，學哥要多多指點啊！」
聽劉冠均提及張廣北的刁難，他當然不放過陰陽的機會。
「誰說的？！」
張廣北勃然大怒，環顧四周：「我最欣賞學弟你的才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質疑你的作品。」
屋裡一個人都沒有，『你們』是誰啊？！
「我的小品能上？」
「當然能！」
張廣北信誓旦旦道：「不但能上，時間也隨便你排。」
「謝謝學哥！」
謝志華也不客氣：「史珂、伍玉娟和陳瑋的提前，這樣不耽誤她們參演後面的小品。」
「沒問題！」
張廣北心領神會：「我告訴他們做好排期。」
送走謝志華，他再跟劉冠均討論，立即加上伍玉娟的花鼓戲。
謝志華說有她們三個就必須有，要伺候好咱們這位『外匯爺』。
還是老么厲害！
劉冠均暗暗感慨，卻不了解為什麼張廣北前倨後恭。
他做事穩重，不會因為這個就得寸進尺，也讓張廣北高看一眼。
外匯稿費的事情，外事單位和張廣北都保密，這是為謝志華的安全著想。
三萬丑元就是九萬軟妹幣，『萬元戶』都是鳳毛麟角的年代，很難不遭人惦記。
哪怕張廣北對謝志華『奪走心頭愛』表示鬱悶，也不至於故意泄露。
搞定節目單，張廣北就向校團記匯報，也提到外匯截留。
「做得不錯！」
校團記大喜：「不愧是學生會負責人，當初任命你太對了。」
「對了！」
他提醒張廣北：「關於上學期間特例參演影視作品的標準，學生會也要儘快擬定出章程。」
「可以多參考參考各方面的意見，學生和學校要共贏。」
……
各方面？
主要考慮的是謝志華吧？！
張廣北暗暗吐槽，當然不會點出來。
能給學校帶來利益，學校當然要有所回報。
劇本賺到3萬丑元的學生，誰不想好好呵護？
「我儘量收集全面。」
張廣北做出保證，『全面』兩字加重語氣。
他離開辦公樓，回到男生宿舍。
「怎麼樣？」
倪大洪湊近詢問：「嚇唬85級新生，心裡是不是舒坦不少？」
「我看看節目單。」
何正軍搶過張廣北手裡的紙，興致勃勃念道：「史珂、鞏麗的《鄉愁》、陳瑋的《花地舞》、伍玉娟的花鼓戲，……」
「85級新生的節目這麼多？」
他滿臉驚訝。
「後面還有謝志華的小品。」
張廣北滿臉頹然。
「幹得不錯！」
何正軍翻到後面，嘖嘖讚嘆：「我就說女生會影響你的判斷，優秀的謝志華更應該結交。」
「我沒資格點評他。」
三人都是好哥們，張廣北相信他們的為人，沒有隱瞞謝志華劇本賣到丑國好來屋的事實。
「我*&&￥！」
倪大洪、何正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法組織出像樣的語言。
思維凍結！
足足過去半分鐘，倪大洪眼睛都紅了：「我如果是個女人，我也想跟志華哥哥混。」
配著他那個老爹樣的面容，何正軍和張廣北一陣惡寒，急忙退後，生怕沾上不協調的東西。
「別惦記陳瑋了。」
倪大洪面不改色，提醒張廣北：「叫志華哥哥的確有點兒過分，但跟他交好是沒錯的。」
「還有那個在校期間出外演影視作品的特例，哪怕是謝志華先挑起的，但最終是學生會推動，將來華戲歷史上少不了提及你這個學生會負責人。」
「時代滾滾向前，咱們不能逆著它走！」
……
他說得語重心長。
張廣北當時是聽進去了，但真到表演那天，他又咬牙切齒起來。
狗太陽的謝志華！
陳瑋怎麼會跟其他女生一樣傻呢？！
事實上《致命武器》的確賣得有點兒虧，他預估的是兩到五萬，其實是奢望拿到四萬的。
沙嗯·布萊克賣出二十五萬，他拿六分之一不過分。
但想想張喻到丑國，人生地不熟，中間還要托關係。
能拿到三萬五千丑元，而且急吼吼要郵寄過來，謝志華只能把怨遣埋在心底。
這筆帳記到萬惡的丑國社會，記到排外的好來屋。
五千丑元留給張喻，他電話里說得很絕決。
顧問費也好，中介費也行，她必須收下，否則兩人斷交。
張喻無奈，只能答應。
他們倆談這件事是在上周日，丁愛華專門喊謝志華回去，晚上等她的電話。
那時謝志華已經在算計著學校，外匯單是他最大的仰仗，所以要張喻特地寄到華戲。
小說、外匯單兩個仰仗還沒展現，意外出現的《大眾電影》封底人物，就已經化險為夷。
有些荒誕！
「華國需要這筆外匯。」
中年男子比張廣北閱歷更豐富，率先從鬱悶中脫離，直奔主題：「外事單位可以按匯率給你兌換成軟妹幣，謝志華同學同意嗎？」
「沒問題！」
謝志華點點頭。
他正需要一筆錢，來撬動後續的計劃。
當然也可以拿到丑元，再去私下交易場所兌換，比明面上的3比1要高。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好歹也是『萬元戶』。
不答應外事單位，他們一直盯著謝志華，說不得資金就直接充公。
85年還好，再往前幾年，誰會跟你有商有量的？
「咳咳！」
張廣北趕緊向謝志華使眼色。
「哦！」
謝志華恍然醒悟，面有難色對中年男子道：「劇本是華戲老師指導的，錢也有學校一部分。」
「需要多少？」
中年男子看向張廣北。
後者的小動作，他已經看到眼裡，對虎口奪食的某人，再沒有剛剛的溫和。
「一千！」
張廣北也不敢多要，忙不迭道：「一千就行！」
「學校要買些外面的設備和電影拷貝。」
他進一步解釋：「老師早就等著志華的劇本費呢。」
說的跟真的一樣，也要人家能信啊！
劇本是張喻8月份帶到丑國，那個時候謝志華還沒來華戲報到。
不過學校想截留部分，他們還是能夠理解的。
「我叫王啟虎。」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笑意，向謝志華伸出手來：「希望你以後多在丑國發表作品。」
這就是答應了。
一千丑元對比剩下的兩萬九千，他還是很滿意這個結果的。
「會的！」
謝志華也沒有謙虛。
聽出他的自信，王啟虎心中一動，暗暗記下來，起身告辭。
「你小子！」
張廣北輕輕捶下謝志華的肩膀：「還挺會編。」
「迎新會上的小品寫得不好，學哥要多多指點啊！」
聽劉冠均提及張廣北的刁難，他當然不放過陰陽的機會。
「誰說的？！」
張廣北勃然大怒，環顧四周：「我最欣賞學弟你的才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質疑你的作品。」
屋裡一個人都沒有，『你們』是誰啊？！
「我的小品能上？」
「當然能！」
張廣北信誓旦旦道：「不但能上，時間也隨便你排。」
「謝謝學哥！」
謝志華也不客氣：「史珂、伍玉娟和陳瑋的提前，這樣不耽誤她們參演後面的小品。」
「沒問題！」
張廣北心領神會：「我告訴他們做好排期。」
送走謝志華，他再跟劉冠均討論，立即加上伍玉娟的花鼓戲。
謝志華說有她們三個就必須有，要伺候好咱們這位『外匯爺』。
還是老么厲害！
劉冠均暗暗感慨，卻不了解為什麼張廣北前倨後恭。
他做事穩重，不會因為這個就得寸進尺，也讓張廣北高看一眼。
外匯稿費的事情，外事單位和張廣北都保密，這是為謝志華的安全著想。
三萬丑元就是九萬軟妹幣，『萬元戶』都是鳳毛麟角的年代，很難不遭人惦記。
哪怕張廣北對謝志華『奪走心頭愛』表示鬱悶，也不至於故意泄露。
搞定節目單，張廣北就向校團記匯報，也提到外匯截留。
「做得不錯！」
校團記大喜：「不愧是學生會負責人，當初任命你太對了。」
「對了！」
他提醒張廣北：「關於上學期間特例參演影視作品的標準，學生會也要儘快擬定出章程。」
「可以多參考參考各方面的意見，學生和學校要共贏。」
……
各方面？
主要考慮的是謝志華吧？！
張廣北暗暗吐槽，當然不會點出來。
能給學校帶來利益，學校當然要有所回報。
劇本賺到3萬丑元的學生，誰不想好好呵護？
「我儘量收集全面。」
張廣北做出保證，『全面』兩字加重語氣。
他離開辦公樓，回到男生宿舍。
「怎麼樣？」
倪大洪湊近詢問：「嚇唬85級新生，心裡是不是舒坦不少？」
「我看看節目單。」
何正軍搶過張廣北手裡的紙，興致勃勃念道：「史珂、鞏麗的《鄉愁》、陳瑋的《花地舞》、伍玉娟的花鼓戲，……」
「85級新生的節目這麼多？」
他滿臉驚訝。
「後面還有謝志華的小品。」
張廣北滿臉頹然。
「幹得不錯！」
何正軍翻到後面，嘖嘖讚嘆：「我就說女生會影響你的判斷，優秀的謝志華更應該結交。」
「我沒資格點評他。」
三人都是好哥們，張廣北相信他們的為人，沒有隱瞞謝志華劇本賣到丑國好來屋的事實。
「我*&&￥！」
倪大洪、何正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法組織出像樣的語言。
思維凍結！
足足過去半分鐘，倪大洪眼睛都紅了：「我如果是個女人，我也想跟志華哥哥混。」
配著他那個老爹樣的面容，何正軍和張廣北一陣惡寒，急忙退後，生怕沾上不協調的東西。
「別惦記陳瑋了。」
倪大洪面不改色，提醒張廣北：「叫志華哥哥的確有點兒過分，但跟他交好是沒錯的。」
「還有那個在校期間出外演影視作品的特例，哪怕是謝志華先挑起的，但最終是學生會推動，將來華戲歷史上少不了提及你這個學生會負責人。」
「時代滾滾向前，咱們不能逆著它走！」
……
他說得語重心長。
張廣北當時是聽進去了，但真到表演那天，他又咬牙切齒起來。
狗太陽的謝志華！
陳瑋怎麼會跟其他女生一樣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