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次不飛龍騎臉了？
「走，小秦，抽根煙去！」
陳偉明出現了，上了年紀的人，笑得像朵飽經摧殘的老菊花，拉著秦蘇就往吸菸區走。
邊走邊開口：「剛從劇團工作人員那拿到了最新數據，昨天我們的上座率48%，票房7萬左右；《禁忌之戀》那邊上座率81%，票房差不多18萬。」
上座率差30%多，按照雙方比例，也遠遠不夠2倍，但票房差了差不多3倍！
這其實很正常。
雙方設置的票價範圍，都是80塊到480塊，一共5檔。
這基本是試演階段比較通用的票價設置，如果效果好，加演的時候一般票價也會上浮，基本是180-580這樣。
而其中80的低價票，都是賣得最好的。
《雷雨》由於上座率低，選擇餘地高，大部分都是80檔的票，所以平均票價也低。
而《禁忌之戀》的平均票價無疑要更高些。
所以票房也就比《雷雨》高得多了。
秦蘇知道陳偉明想說的不是這個，也就很配合地開口：「今天呢？」
「哈哈哈哈！」
陳偉明先是大笑了幾聲，一副想要賣關子的模樣，不過見到秦蘇完全不上道的樣子，只能直接揭曉：「我們目前票賣了83%，票房19萬多點，現在還在漲，晚上上座率85%，票房20萬肯定沒問題！」
還不錯，如果按照設想的票房分成，單是今晚這一場，他劇本分成能夠拿個一兩萬了。
差不多夠得上他前期所有排練費，加上5場公演下來的演出費總和！
陳偉明繼續道：「《禁忌之戀》那邊，現在票只賣了69%，票房15萬都還不到，而且今天已經不怎麼漲了，晚上上座率撐死了70%，哈哈哈哈哈！」
「這麼低？」秦蘇倒是有些驚訝。
70%的上座率，對一出新戲來說，其實不算太撲街。
但要知道，他們昨天第一場上座率81%，只要口碑不崩，不說提高到85%，一般都能夠維持住。
而從昨晚潛伏各大話劇群的情況來看，《禁忌之戀》口碑還是不錯的。
這一下直接降了超過10%，那就只有一個解釋——觀眾被《雷雨》搶過來了！
「嘿嘿，今天可是周六，我看他們後續還得降，而我們後面幾場勢頭都非常好！媽的，趙大勇和老子斗？！」陳偉明志得意滿，又拍拍秦蘇肩膀，「當然，主要還是你的功勞！」
確實。
我和曹禺先生，就四個字——
嘎嘎亂殺！
走到吸菸區，巧了，又碰到白浩軒，今天趙大勇也在。
不過白浩軒的臉色，就不像昨天那麼春風得意了。
遠遠地看到秦蘇，整個人就是一僵。
不笑了，也不打招呼了。
明明只抽了一兩口的煙，就這麼被他掐滅，往遠離秦蘇的另一邊就走了。
這就走了？
秦蘇聳聳肩，有點無趣啊。
怎麼這次不飛龍騎臉了？
搞得他還有點不習慣……
哥們還是比較習慣你那綠茶的樣子，你恢復一下，也讓哥們體驗一次打臉的感覺，好不好嘛！
「我要不要主動叫他回來？」
秦蘇陷入了沉思。
而旁邊的陳偉明，看到趙大勇就眼前一亮了，不等趙大勇反應過來，快走了幾步：「喲！趙導也在呢！」
趙大勇臉色一僵。
……
抽完煙回來，就開始了緊張的準備工作，不過有了昨天的經驗，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化妝，吃飯，換服裝。
做完這些也6點了，距離觀眾入場還有半小時。
秦蘇拿著手機，點開名為【一起來看大雷雨】的微信群聊，彈了條消息：
【AA建材王哥】：我到了，同志們來了嗎？不見不散啊！
新群主打的就是一個活躍，炸魚消息一發出去，很快一群潛水不潛水的人就被炸出來了。
【彤彤】：王哥這麼早，我還在路上，大概還有十來分鐘，期待今晚的演出！
【群友1】：群主就是快[強][強][強]我也馬上了，不見不散！
【群友2】：不見不散！王哥我也來了，話劇不話劇的無所謂，看完話劇之後的下半場活動，王哥能不能帶上我？
【群友3】：求帶+1.
【群友4】：求帶+10086，活動不活動的無所謂，主要是想跟不吃香菜談談心！
【群友5】：不吃香菜[色][色][色].
群里的聊天方向一下就歪得沒法看了，秦蘇也不以為意，他只是想最後確認下，群里這些人會不會放飛機而已。
只要不放飛機，怎麼著都行。
他也跟著有的沒的，瞎聊了幾句，直到……
【群友2】：@AA建材王哥，我到了，你在哪，來面個基。
秦蘇手速如飛，右上角三點-退出群聊-確定，一氣呵成。
【群友1】：我也到了，@群友2，@……，臥槽，怎麼@不了王哥？！
【彤彤】：他退群了……
剛從地鐵站出來，走路往友誼劇場的走著的彤彤，望著聊天記錄上面一條公告，整個人也凌亂了，一頭黑線：AA建材王哥已退出群聊，你已成為新群主。
【群友1】：臥槽，真退群了，王哥手滑了？
【群友2】：靠，王哥退群了，誰帶我去找不吃香菜？
群里一陣炸鍋。
拉群說一起看大雷雨的是你，說好不見不散的也是你，現在倒好，兄弟們都到了，結果你特麼退群了？！
【群友1】：臥槽，王哥這逼不會是狗托吧？把兄弟們騙過來殺？
【群友2】：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群友3】：那怎麼辦？
【群友4】：還能怎麼辦，來都來了[捂臉].
【群友5】：[捂臉]媽的，《雷雨》最好真有狗托說的那麼好，不然老子翻爛魔都所有話劇群，也要找到他恁死！
……
而最終結果證明，《雷雨》真就有說的那麼好。
晚上10點。
啪啪啪啪！
當秦蘇率領著《雷雨》全體演員，第四次向觀眾謝幕之後，那站得筆直，久久鼓掌不停的觀眾之中，就有那位群友5。
「真好啊！」
舞台之上，看著台下黑壓壓站著的觀眾，所有人都難掩激動，特別是幾位女演員，更是眼含熱淚。
能容納1200人的大廳，上座率85%，那就意味著，場下有突破1000人，在為他們的表演起立，鼓掌，致敬！
對於一名話劇演員來說，他們投身這個事業，除了謀生之外，最大的追求不就是這個嗎？
昨天的掌聲雖然同樣熱烈，但人畢竟太少了，是突破他們這部戲生死線的少。
無論觀眾反應多麼熱烈，口碑多麼好，如果上座率一直維持昨天首演時候的水平，那他們這部戲，也就到此為止了。
演完5場，整個劇組就得灰溜溜解散，所有人再各自為下一個角色而奔波。
而現在雖然只是第二場，但已經可以預見，這場《雷雨》，會持續下到他們職業生涯的許許多多個盛夏。
「是啊，真好啊……」
有人回應。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今天的這一幕有多麼難得！
從劇本被搶的憤怒，到《雷雨》出爐的期待，再到昨天之前無人問津的失落，直至今天，直至這一刻，都可以畫上一個句點了。
明天，下一場，觀眾只會更多！
「小秦，謝謝你。」
旁邊，一身旗袍舞台妝的趙倩，一雙桃花眼同樣泛紅，對秦蘇輕聲開口，毫無疑問，繁漪一角，會成為她演藝生涯的一座萬丈高峰。
陳偉明出現了，上了年紀的人，笑得像朵飽經摧殘的老菊花，拉著秦蘇就往吸菸區走。
邊走邊開口：「剛從劇團工作人員那拿到了最新數據，昨天我們的上座率48%，票房7萬左右；《禁忌之戀》那邊上座率81%，票房差不多18萬。」
上座率差30%多，按照雙方比例，也遠遠不夠2倍，但票房差了差不多3倍！
這其實很正常。
雙方設置的票價範圍，都是80塊到480塊，一共5檔。
這基本是試演階段比較通用的票價設置，如果效果好，加演的時候一般票價也會上浮，基本是180-580這樣。
而其中80的低價票，都是賣得最好的。
《雷雨》由於上座率低，選擇餘地高，大部分都是80檔的票，所以平均票價也低。
而《禁忌之戀》的平均票價無疑要更高些。
所以票房也就比《雷雨》高得多了。
秦蘇知道陳偉明想說的不是這個，也就很配合地開口：「今天呢？」
「哈哈哈哈！」
陳偉明先是大笑了幾聲，一副想要賣關子的模樣，不過見到秦蘇完全不上道的樣子，只能直接揭曉：「我們目前票賣了83%，票房19萬多點，現在還在漲，晚上上座率85%，票房20萬肯定沒問題！」
還不錯，如果按照設想的票房分成，單是今晚這一場，他劇本分成能夠拿個一兩萬了。
差不多夠得上他前期所有排練費，加上5場公演下來的演出費總和！
陳偉明繼續道：「《禁忌之戀》那邊，現在票只賣了69%，票房15萬都還不到，而且今天已經不怎麼漲了，晚上上座率撐死了70%，哈哈哈哈哈！」
「這麼低？」秦蘇倒是有些驚訝。
70%的上座率，對一出新戲來說，其實不算太撲街。
但要知道，他們昨天第一場上座率81%，只要口碑不崩，不說提高到85%，一般都能夠維持住。
而從昨晚潛伏各大話劇群的情況來看，《禁忌之戀》口碑還是不錯的。
這一下直接降了超過10%，那就只有一個解釋——觀眾被《雷雨》搶過來了！
「嘿嘿，今天可是周六，我看他們後續還得降，而我們後面幾場勢頭都非常好！媽的，趙大勇和老子斗？！」陳偉明志得意滿，又拍拍秦蘇肩膀，「當然，主要還是你的功勞！」
確實。
我和曹禺先生，就四個字——
嘎嘎亂殺！
走到吸菸區，巧了，又碰到白浩軒，今天趙大勇也在。
不過白浩軒的臉色，就不像昨天那麼春風得意了。
遠遠地看到秦蘇，整個人就是一僵。
不笑了，也不打招呼了。
明明只抽了一兩口的煙，就這麼被他掐滅，往遠離秦蘇的另一邊就走了。
這就走了？
秦蘇聳聳肩，有點無趣啊。
怎麼這次不飛龍騎臉了？
搞得他還有點不習慣……
哥們還是比較習慣你那綠茶的樣子，你恢復一下，也讓哥們體驗一次打臉的感覺，好不好嘛！
「我要不要主動叫他回來？」
秦蘇陷入了沉思。
而旁邊的陳偉明，看到趙大勇就眼前一亮了，不等趙大勇反應過來，快走了幾步：「喲！趙導也在呢！」
趙大勇臉色一僵。
……
抽完煙回來，就開始了緊張的準備工作，不過有了昨天的經驗，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化妝，吃飯，換服裝。
做完這些也6點了，距離觀眾入場還有半小時。
秦蘇拿著手機，點開名為【一起來看大雷雨】的微信群聊，彈了條消息：
【AA建材王哥】：我到了，同志們來了嗎？不見不散啊！
新群主打的就是一個活躍，炸魚消息一發出去，很快一群潛水不潛水的人就被炸出來了。
【彤彤】：王哥這麼早，我還在路上，大概還有十來分鐘，期待今晚的演出！
【群友1】：群主就是快[強][強][強]我也馬上了，不見不散！
【群友2】：不見不散！王哥我也來了，話劇不話劇的無所謂，看完話劇之後的下半場活動，王哥能不能帶上我？
【群友3】：求帶+1.
【群友4】：求帶+10086，活動不活動的無所謂，主要是想跟不吃香菜談談心！
【群友5】：不吃香菜[色][色][色].
群里的聊天方向一下就歪得沒法看了，秦蘇也不以為意，他只是想最後確認下，群里這些人會不會放飛機而已。
只要不放飛機，怎麼著都行。
他也跟著有的沒的，瞎聊了幾句，直到……
【群友2】：@AA建材王哥，我到了，你在哪，來面個基。
秦蘇手速如飛，右上角三點-退出群聊-確定，一氣呵成。
【群友1】：我也到了，@群友2，@……，臥槽，怎麼@不了王哥？！
【彤彤】：他退群了……
剛從地鐵站出來，走路往友誼劇場的走著的彤彤，望著聊天記錄上面一條公告，整個人也凌亂了，一頭黑線：AA建材王哥已退出群聊，你已成為新群主。
【群友1】：臥槽，真退群了，王哥手滑了？
【群友2】：靠，王哥退群了，誰帶我去找不吃香菜？
群里一陣炸鍋。
拉群說一起看大雷雨的是你，說好不見不散的也是你，現在倒好，兄弟們都到了，結果你特麼退群了？！
【群友1】：臥槽，王哥這逼不會是狗托吧？把兄弟們騙過來殺？
【群友2】：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群友3】：那怎麼辦？
【群友4】：還能怎麼辦，來都來了[捂臉].
【群友5】：[捂臉]媽的，《雷雨》最好真有狗托說的那麼好，不然老子翻爛魔都所有話劇群，也要找到他恁死！
……
而最終結果證明，《雷雨》真就有說的那麼好。
晚上10點。
啪啪啪啪！
當秦蘇率領著《雷雨》全體演員，第四次向觀眾謝幕之後，那站得筆直，久久鼓掌不停的觀眾之中，就有那位群友5。
「真好啊！」
舞台之上，看著台下黑壓壓站著的觀眾，所有人都難掩激動，特別是幾位女演員，更是眼含熱淚。
能容納1200人的大廳，上座率85%，那就意味著，場下有突破1000人，在為他們的表演起立，鼓掌，致敬！
對於一名話劇演員來說，他們投身這個事業，除了謀生之外，最大的追求不就是這個嗎？
昨天的掌聲雖然同樣熱烈，但人畢竟太少了，是突破他們這部戲生死線的少。
無論觀眾反應多麼熱烈，口碑多麼好，如果上座率一直維持昨天首演時候的水平，那他們這部戲，也就到此為止了。
演完5場，整個劇組就得灰溜溜解散，所有人再各自為下一個角色而奔波。
而現在雖然只是第二場，但已經可以預見，這場《雷雨》，會持續下到他們職業生涯的許許多多個盛夏。
「是啊，真好啊……」
有人回應。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今天的這一幕有多麼難得！
從劇本被搶的憤怒，到《雷雨》出爐的期待，再到昨天之前無人問津的失落，直至今天，直至這一刻，都可以畫上一個句點了。
明天，下一場，觀眾只會更多！
「小秦，謝謝你。」
旁邊，一身旗袍舞台妝的趙倩，一雙桃花眼同樣泛紅，對秦蘇輕聲開口，毫無疑問，繁漪一角，會成為她演藝生涯的一座萬丈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