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千古第一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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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場考試,策論。」

  「來,給他們發考紙。」

  冉鼎大手一揮,讓府中差役給幾人上考紙。

  「諸位考生,請以時政為題,各抒己見,暢所欲言。」

  此話一出,張柏道、徐峰乾微微皺眉,想了想,提起墨筆,開始書寫。

  陳塵略微沉思一番後,也提起筆,開始奮筆疾書。

  所謂以時政為題,其實等同於無題。

  時政,怎麼寫?

  如何寫?

  政治、軍事、還是法度?

  批判?

  還是歌頌?

  還是出謀劃策?

  幾乎包含一切。

  王睿淵看著眼前空白的紙張,神情平靜,心中思緒轉動:「策論,我不會,不過,我會講故事。」

  古今未來,所有策論,本質就是為了解決問題,向帝王獻言獻策,希望通過這個方式,來解決當時朝政的弊政,幫助王朝延續。

  臣子與帝王,各取所需。

  臣子希望通過這個方式,得到帝王的讚賞,加官進爵,收穫名望,為王朝延續做出貢獻。

  而帝王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網羅天下人才,同時獲得良策破局。

  王睿淵提起筆,緩緩開始寫故事……

  見狀,劉英茹低聲問道:「你爺爺儒道水平如何?」

  「不知道。」王浩然回答的很乾脆。

  「不……不知道?」劉英茹也是一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有沒有儒道修為?」

  「有沒有儒道底蘊,這麼多年,你都不知道?」

  「你這個孫子當的太業餘了吧?」

  「爺爺從未顯露過儒道修為。」王浩然解釋道,「不過,爺爺很聰明,漏算無疑,就跟小說、話本里的人物一樣,是我們家族的基石。」

  「漏算無疑?」劉英茹秀眉微蹙,這個詞,用的可就離譜了。

  「怎麼?」

  「不信?」

  王浩然微微一笑,「你可知我爺爺上一代家裡是做什麼的嗎?」

  「做什麼的?」劉英茹也很好奇,金鱗王家在金鱗州的地位,可謂是無人出其左右。

  雖然很低調,但潛規則,大家都懂,連陳家都對王家客氣有加。

  劉英茹身為皇室六公主,自然也曾打聽過金鱗州的情況,再加上王浩然的關係,她對王家了解就更深了。

  不過她所了解的,基本上就是這一兩代的,包括王浩然的父親、大伯、二伯這些,論及王睿淵,或是再往上的的事情,那她就真不了解了。

  「嘿嘿,農民,種地的。」王浩然坦然道。

  「農民出身,不做官,不走仕途,獨自打拼,居然能把王家做到這個地步?」劉英茹也露出驚訝之色,這簡直是傳奇啊!

  「牛逼吧?」王浩然也露出得意的笑容,「爺爺是真正的天才,只可惜,先天不足,沒有修煉天賦,如果他有我現在的生活環境,我們王家估計會更繁榮!」

  「這個年紀還出來競選,真是為家族操碎了心。」劉英茹突然感嘆道。

  此話一出,王浩然原本的笑容消失了,變成沉默起來。

  「你……你怎麼了?」劉英茹見王浩然的情緒不對,開口問道。

  「你說得對,是我不懂事,爺爺這把年紀,還出來拋頭露面,身為孫子,卻幫不上什麼忙,是我不孝。」王浩然神情嚴肅,回答道。

  「你想做什麼?」劉英茹覺得對方話裡有話。

  王浩然沉聲道:「我要扛起這個家!爺爺已經老了,父親、大伯他們也不再年輕,我王家不可後繼無人。」

  「我們年輕一代,也是時候站出來了。」

  「我決定參加儒子的考核。」

  「什麼?」劉英茹一驚,「你不是一直很抗拒嗎?」

  「覺得儒子什麼的,很麻煩。」

  「怎麼現在……」

  「儒子,確實很麻煩,我並不喜歡,不過,儒子卻可以代表上陰學宮,我若為儒子,便是戶部尚書嚴㢬也不敢動我。」王浩然淡淡說道。


  劉英茹點了點頭,露出讚賞之色:「上陰學宮是天下學府,金鱗州的上陰學宮,不過是分宮罷了,真正的學宮在修行聖地中州,有了儒子這個稱號,就可以代表金鱗州的上陰學宮,也有了前往中州的機會。」

  「一直待在金鱗州,不過是龍入淺灘,根本發揮不出你的天賦,唯有走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才能見證精彩!」

  「我沒那麼大的志向,我只想保護我的家族,保護我的親人。」王浩然搖了搖頭,「先成為儒子吧,我沒考慮這麼多,去不去中州,再說吧。」

  「你……哎。」劉英茹輕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玄漢國是大,可中州才是真正的地靈人傑之地,僅僅把目光放在玄漢國,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

  不多時候,幾人都停筆。

  「把考卷收上來。」冉鼎吩咐道。

  差役將考卷收了上來。

  冉鼎翻閱第一份考卷。

  陳塵的策論,大致講述的是如何治理百姓,從民生出發,怎麼增加賦稅,又怎麼提高糧食產能……

  嗯,這是一個考官很滿意的答卷。

  文辭優美,內容虛實結合,觀點雖算不上新穎,但也不老套,算是發揮很穩定的回答。

  隨後,冉鼎翻閱了張柏道、徐峰乾的策論答卷。

  這兩人的回答,就有點小心機在裡面了。

  一人講的是官與民的關係,用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來講,而且巧妙的提出了改革、治理民生的方法。

  另一人講的是治水,通過治水來比喻治理百姓……

  兩個講的都不錯,有理有據,不過,冉鼎是看過類似文章的,這種策論,基本上就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完全是押題的一種。

  因為這種策論寫過的人太多了。

  這兩人的回答,基本上就是改一改,就拿來用了。

  沒什麼自己的想法。

  甚至還不如陳塵的有真才實學。

  冉鼎不動聲色的放下試卷,拿起了王睿淵的策論答卷。

  說實話,他也很好奇這位老太爺究竟能寫出什麼樣的內容來……

  「主父偃,朕有一件心事,你可否為朕分憂?」

  「陛下的心事,可是源自於各地郡王?」

  「不錯,郡王長子繼承,世襲罔替,長此以往,朕擔心會影響到國家安定啊……」

  「陛下何須憂慮呢?」

  「臣有一計,乃是千古第一陽謀,可令郡王們不再能威脅到陛下,此計名曰……推恩令。」

  ……

  冉鼎微微一愣,這……這是故事?

  以故事為策論?

  這倒有些新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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