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人犯我一毫,升斗血來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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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鎮西,演武與擂台區。

  這個區域整體呈橢圓形,內部向下凹陷,四周都有高層建築或觀戰台,類似於角斗場。

  天還未亮時,便有不少人摸黑跑來此處。

  及至日上三竿,這裡已是人滿為患,擠了兩三萬人,讓巡視的金鱗鏢局之人都有些無處下腳。

  有同樣約定在今日死斗的江湖人士一臉懵,感覺受寵若驚。

  「真沒想到,我黑旋風竟然也有這麼大的排面……」

  一個黑臉壯漢擠開人群、來到其中一座擂台上,看著周邊密密麻麻的人群,唏噓感慨道。

  聽到這話,周邊立馬傳來毫不留情的嘲諷聲。

  「嗤!這小子怕不是有什麼毛病吧?他以為大傢伙兒是來看他的?」

  「什麼黑旋風,聽都沒聽過!」

  「理他作甚?自以為是的跳樑小丑罷了。」

  「哎哎,你們說,這場賭鬥,哪方的贏面更大一些?」

  「這還用說?那當然是岷山派了!」

  「就是,再怎麼說,岷山派也是老牌頂級勢力。那雲海盟再怎麼不凡,與老牌勢力肯定還是有些差距的。」

  「聽說岷山派來了一百多人,但那雲海盟卻只有五六十人,出戰之人的可選性上,岷山派就比雲海盟強了不少。」

  「岷山派接連吃了兩次悶虧,此番定然會全力報復的!」

  「我看不然,正如你所言,岷山派已經在雲海盟手裡吃了兩次虧,這足以說明雲海盟的神秘與強勢!雖說擂台死斗是由岷山派提出,但吃虧的,未必就是雲海盟!」

  聽著人群的嘲笑聲與議論聲,黑臉壯漢只覺臉頰滾燙,不過他也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

  敢情,是有兩個大勢力要死斗啊,難怪會引來這麼多人。

  畢竟,這種場面下,是有希望「偷師」的,再不濟也能吸取生死搏殺的經驗。

  「話說,玄天魔教的人到底是抽了什麼瘋?殺人又放火,他們如此肆無忌憚,就不怕引起眾怒?」

  「魔教賊子膽大包天,哪裡知道怕字?」

  「聽說昨夜金鱗鏢局也抓住了幾個縱火的,但那些傢伙都跟瘋子一樣,金鱗鏢局不但什麼都沒問出來不說,還有兩個鏢師被咬掉了耳朵……」

  「嘶!魔教之人,果然兇狠!」

  人群正議論紛紛時,一支支隊伍忽然出現。

  這些都是各方頂級勢力的代表,與一般人不同,金鱗鏢局早早地就為他們預留了觀戰的最佳位置。

  隨著這些人經過,場中也不時響起陣陣驚呼聲,顯然是看到了一些個名聲很大的人物。

  時間繼續流逝,岷山派的人也隨之到來。

  與旁人不同,岷山派之人個個面色冷漠,且左臂上纏著紅色布條,那是要血戰復仇的象徵!

  岷山派的人到來後,場中氣氛頓時高漲起來。

  不過,身為今日的另一方主角,雲海盟卻還遲遲不見蹤影。

  直到約定的時間快要到點時,雲海盟之人這才姍姍來遲。

  對此,場中噓聲一片,很多人都有些不滿,甚至有不少人大叫嘲諷,數落雲海盟的自大。

  白無痕悠然揮扇,淡笑自若。

  等到兩支隊伍在主擂台的圈外照面,岷山派之人再也忍不住,紛紛指著雲海盟的人憤怒咒罵起來。

  有趣的是,雲海盟一方卻個個一言不發,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氣得跳腳的岷山派之人,那模樣,就像是在看一群上躥下跳的猴子。

  潘修文抬手止住門人,冷著臉瞪向白無痕。

  「你便是雲公子?」

  白無痕呵呵一笑,道:「你便是潘狗剩?」

  潘修文臉色一黑,氣得眼角直抽抽。

  狗剩是他小時候的小名,有一些個對手扒出了他的這個「黑底」,在江湖中惡意傳揚,以至於人盡皆知。

  但即便如此,也沒人敢在他面前提及半次!

  今日,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叫出,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他能聽到場中壓抑的偷笑聲,雖憤怒卻也無可奈何。


  「老夫很好奇,我岷山派與你們到底有何恩怨?讓你們接二連三的挑釁?!」

  白無痕聳聳肩,漫不經心道:「你家弟子不守規矩、恃強凌弱,本公子好心規勸卻不聽,甚至惡意報復。」

  「那沒辦法,本公子只好以惡報惡了。」

  聽到這話,岷山派的人頓時急了眼。

  「放屁!我岷山派弟子向來寬厚仁善,豈會恃強凌弱?」

  「就是,要找藉口起碼也找個像樣的吧?!如此處心積慮的惡意抹黑我岷山派的形象,你居心何在?!」

  白無痕嗤聲一笑,懶散道:「上虞城發生的事,一些個江湖同道很清楚。」

  「是與不是,仔細查問便知。」

  忽然,人群里響起一道高喊聲。

  「我可以證明!雲公子說的是真的!是岷山派的人瞧不起我等閒散江湖人士,惡意插隊被雲公子阻止,結果惱羞成怒,想要報復!」

  隨之,又有好幾道聲音響起,內容大同小異。

  一時間,場中譁然,對於岷山派的非議聲甚囂塵上。

  潘修文臉色微變,重重咳嗽一聲,瞪向白無痕。

  「即便我岷山派中有幾顆老鼠屎,你也用不著將我們的人全部殺掉吧?」

  「如此兇殘,與魔教之人何異?」

  白無痕不屑一笑,道:「自身兇惡如魔,卻還反指別人?哪裡來的臉面?」

  「本公子向來信奉一個道理,那便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毫,升斗血來償!」

  「這,也是我雲海盟之行事準則!」

  聽到這番話,場中之人莫不一臉異色。

  有人讚許白無痕的快意恩仇,有人贊同以怨報怨的風格,也有人忌憚白無痕以及雲海盟的這種作風。

  貴賓看台上,各方頂級勢力的代表亦是神色不一。

  比如,東三號看台,青山派之人便是一臉敵意,其中的袁浩然更是滿眼仇恨。

  南四號看台上,天音門的一位老者沉吟撫須,偶爾瞄一眼右後側戴著帷帽、看不清表情的葉宛兒。

  西二號看台上,瓊華宮十餘個女子笑得花枝亂顫,顯然很樂意看到岷山派的人失顏丟份。

  北五號雪山派看台上,蔣詩詩指著白無痕,正對著旁邊一位婦人低聲說著什麼。

  南三號長歌鏢局看台上,楚天歌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不言不語。

  如此,不一而足。

  「行了,廢話少說,既然你們要打,那便開始吧!」

  白無痕撂下一句話,而後便帶人去了己方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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