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拜師
「隔壁老王...」
吳正易嘴裡又呢喃了一次，整個人思緒飛向了遠方。
.....
細雨飄散，烏雲漫天。
十二歲的王正易心如死灰的站在母親屍體旁，右手麻木的挖著坑，整個手滲出了絲絲血跡也絲毫未覺。
陡然，一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倩影出現在他邊上，看著王正義悲哀道：「這世道，真的是，爛透了。
這是我身上全部的錢財，也不知夠不夠，小弟弟，你用這些銀子把你母親葬了吧。」
王正易偏過頭，驀然的看著這道身影，麻木的他呆呆看向地上的錢財。
待得女子走遠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拿起錢財，瘋狂的往女子離去的方向跑去，大聲喊著：「敢問恩公姓名、敢問恩公姓名...」
雨里傳來一道有些低沉的女聲：「好事不留名，叫我，隔壁老王！」
.......
「吳老？吳老？」
聽見耳旁的呼喚，吳正易摸了摸眼眶，迷離的眼睛看著周凡。
一時間，周凡和那道身影居然逐漸重合了起來。
「好事不留名，叫我隔壁老王，這話，你從何處聽來？」
周凡一呆，看著眼裡略微發紅的吳老，有些不確定道：「吳老您也聽過這句話？」
聽見反問，吳正易不答話，一隻手如同鋼鐵般掐著周凡的手腕處，急迫地吼道：「此話，你從何處聽來？」
周凡手被捏的生疼，看見有些瘋癲的吳正易，思索著道：「這是我族裡的長輩傳下，吳老也聽過嗎？」
「你長輩傳下？你長輩可曾提過吳宣宣？」
周凡搖著頭，吳萱萱是誰？
見周凡搖頭，吳正易失魂落魄的鬆開了手。
周凡追問道：「不知，吳老您從何處聽過此話？」
印象里，這款遊戲並沒有加入任何現代的語言文化，這老頭怎麼可能聽過。
吳正易語氣失落道：「我的老主子，也就是小蘇的外婆，我們第一次見面她說說了這句話。
說起來，你和她很像，講規矩，做蠢事，還在罵世道。」
陳平蘇的外婆？
隔壁老王？
難道，除了他之外，還有穿越的？
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周凡一字一句道：「吳老，您可知曉，那位長輩現如今在何處，我想見一見是否可以？」
看著激動的周凡，吳正易還以為他是想報恩。
搖了搖頭，苦笑出聲：「想必，你的長輩中也有人也受過她的恩惠吧？
不過，你這小傢伙想見她怕是不可能了，她走了。」
「走了？」
「死了好些年了，她一輩子救人無數，到頭來，忘恩負義的比比皆是，誒...我也想再見見她啊！」
吳正易渾濁的雙眼看著天空，整個人陷入了失神之中。
聽聞此話，周凡張了張嘴巴，有些失落的低下了腦袋。
他感覺心裡突然空落落的。
「吳老，我背著您回去吧，也耽擱不少時間了。」周凡嘆了口氣，攙著吳正易站起，把他背到身上接著趕路。
見不到便見不到吧。
或許，她已經回去自己的世界了也未可知。
「小子，你叫周凡對吧。人老了，怕也沒多少時日了，我和你說說我老主子的故事吧。」
......
陳家內院，一處富麗堂皇的廳內。
「你是說，新送進去的那個書童不見了？」
說話之人一頭銀髮，丹鳳眼，嘴角掛著一搓絡腮鬍，厲聲的問著前方跪著的人。
這人正是陳家家主，陳天星，江湖人稱陳銀狐。
「稟家主，確實不見了。」跪著的人低著頭，有些忐忑的回答。
「不過，已經調查清楚，那人說是奉您之命，去找吳長老有要事商談，前往的方向也是吳長老之處。」
「吳正易？」
「是的，兩撥人都遇到了，最終相遇的地點就在吳長老花園旁邊的檐廊里。」跪著的人調查的很清楚，迅速回復道。
「那吳正易呢？」
「我們敲過門，沒人，依我推測，大概率是離開我陳家了。」跪著之人接著回道。
「離開了？」陳天星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之人道：「巡邏之人提點他們一下，讓他們嘴巴嚴實一些。
家司你親自去橋頭守著，然後再派個人去吳正易門外看著，一旦吳正易回來讓他立刻來見我。」
「遵命。」
......
「小子，現在你明白了吧？
若不是藥鋪那些小人忘恩負義，活生生拖著我老主子的藥，我也不會大開殺戒，最終落下一個吳老魔的名號。」
吳正易趴在周凡後背，絮絮叨叨的說著以前的事情，像極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周凡點點頭：「是我，我可能也會大開殺戒。可，吳老您想過沒有，那些人也只是底層可憐人罷了。」
「所以他們就該欺我老主人心善可欺？」
周凡搖著頭，措辭道：「我的意思是，問題不是出在藥鋪之人身上，而是出在了上層人頭上，出在了，這世道上。」
「哈哈哈哈。」吳正易突然高笑出聲，一時間又咳出幾口鮮血。
擦了擦嘴角，吳正易對周凡道：「你和她，真的很像、很像。
只可惜，老主人一生想改一改這世道，命都搭進去了，這世道，卻是一點變化沒有。」
周凡搖搖頭，反駁道：「有，您不就是變化嗎?」
聽見周凡的話，吳正易整個人懵掉。
「我就是變化，我就是變化..」嘴裡複述著周凡剛剛的言語。
片刻後，周凡感覺身後一輕。
回頭看去，吳正易站在地上，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這些年，我一直懷疑，或許，老主人的路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如今，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周凡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吳正易，這是咋了，頓悟了？
他卻不知，吳正易後半生都在懷疑老主人的路。
老主人在的時候，這世道好像被改變了不少。可老主人沒了，這個世道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子。
吳正易這些年一直按照老主人的路在走，可這世道還是一塵未變。
周凡這一句讓吳正易豁然開朗，原來老主人想改變可能一直不是這個世道。
老主人想改變的，只是身邊這些人而已。
雖然臉色依舊萎靡，可吳正易的嘴角已經咧到了下巴邊上：「小子，你說你想改變改變這世道，對否？」
周凡點頭。
「好，老夫給你這機會，陳府人多眼雜，我們便在此處休息一會。待老夫休息完畢，老夫傳你一門鍛體之術，你若是天賦足夠，老夫便把這半生所學盡皆教於你。」
「什麼？」
一時間，周凡有些恍惚。
這，就能拜師了？
這可是中三境的高手，這麼輕易的就能拜師嗎？
驚喜並沒有沖昏周凡的頭腦，他貌似每次都能在關鍵的時候保證頭腦清醒。
周凡認真梳理了一遍自己的遭遇。
好像，實在沒什麼能被眼前之人覬覦的東西，所以自己只是沾了那位穿越女前輩的光？
不再猶豫，周凡站起身，準備跪下拜師。
吳正易一把攔住周凡道：「小子，你現在你不必跪我，只是教你一門鍛體之術罷了，沒打算收你為徒。
若是你真的有天賦，老夫或許會考慮納你入門下。」
周凡奮力點點頭，躬身道：「不論如何，吳老願意教我武功，在我心裡，您便是我師父。」
吳正易嘴裡又呢喃了一次，整個人思緒飛向了遠方。
.....
細雨飄散，烏雲漫天。
十二歲的王正易心如死灰的站在母親屍體旁，右手麻木的挖著坑，整個手滲出了絲絲血跡也絲毫未覺。
陡然，一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倩影出現在他邊上，看著王正義悲哀道：「這世道，真的是，爛透了。
這是我身上全部的錢財，也不知夠不夠，小弟弟，你用這些銀子把你母親葬了吧。」
王正易偏過頭，驀然的看著這道身影，麻木的他呆呆看向地上的錢財。
待得女子走遠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拿起錢財，瘋狂的往女子離去的方向跑去，大聲喊著：「敢問恩公姓名、敢問恩公姓名...」
雨里傳來一道有些低沉的女聲：「好事不留名，叫我，隔壁老王！」
.......
「吳老？吳老？」
聽見耳旁的呼喚，吳正易摸了摸眼眶，迷離的眼睛看著周凡。
一時間，周凡和那道身影居然逐漸重合了起來。
「好事不留名，叫我隔壁老王，這話，你從何處聽來？」
周凡一呆，看著眼裡略微發紅的吳老，有些不確定道：「吳老您也聽過這句話？」
聽見反問，吳正易不答話，一隻手如同鋼鐵般掐著周凡的手腕處，急迫地吼道：「此話，你從何處聽來？」
周凡手被捏的生疼，看見有些瘋癲的吳正易，思索著道：「這是我族裡的長輩傳下，吳老也聽過嗎？」
「你長輩傳下？你長輩可曾提過吳宣宣？」
周凡搖著頭，吳萱萱是誰？
見周凡搖頭，吳正易失魂落魄的鬆開了手。
周凡追問道：「不知，吳老您從何處聽過此話？」
印象里，這款遊戲並沒有加入任何現代的語言文化，這老頭怎麼可能聽過。
吳正易語氣失落道：「我的老主子，也就是小蘇的外婆，我們第一次見面她說說了這句話。
說起來，你和她很像，講規矩，做蠢事，還在罵世道。」
陳平蘇的外婆？
隔壁老王？
難道，除了他之外，還有穿越的？
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周凡一字一句道：「吳老，您可知曉，那位長輩現如今在何處，我想見一見是否可以？」
看著激動的周凡，吳正易還以為他是想報恩。
搖了搖頭，苦笑出聲：「想必，你的長輩中也有人也受過她的恩惠吧？
不過，你這小傢伙想見她怕是不可能了，她走了。」
「走了？」
「死了好些年了，她一輩子救人無數，到頭來，忘恩負義的比比皆是，誒...我也想再見見她啊！」
吳正易渾濁的雙眼看著天空，整個人陷入了失神之中。
聽聞此話，周凡張了張嘴巴，有些失落的低下了腦袋。
他感覺心裡突然空落落的。
「吳老，我背著您回去吧，也耽擱不少時間了。」周凡嘆了口氣，攙著吳正易站起，把他背到身上接著趕路。
見不到便見不到吧。
或許，她已經回去自己的世界了也未可知。
「小子，你叫周凡對吧。人老了，怕也沒多少時日了，我和你說說我老主子的故事吧。」
......
陳家內院，一處富麗堂皇的廳內。
「你是說，新送進去的那個書童不見了？」
說話之人一頭銀髮，丹鳳眼，嘴角掛著一搓絡腮鬍，厲聲的問著前方跪著的人。
這人正是陳家家主，陳天星，江湖人稱陳銀狐。
「稟家主，確實不見了。」跪著的人低著頭，有些忐忑的回答。
「不過，已經調查清楚，那人說是奉您之命，去找吳長老有要事商談，前往的方向也是吳長老之處。」
「吳正易？」
「是的，兩撥人都遇到了，最終相遇的地點就在吳長老花園旁邊的檐廊里。」跪著的人調查的很清楚，迅速回復道。
「那吳正易呢？」
「我們敲過門，沒人，依我推測，大概率是離開我陳家了。」跪著之人接著回道。
「離開了？」陳天星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之人道：「巡邏之人提點他們一下，讓他們嘴巴嚴實一些。
家司你親自去橋頭守著，然後再派個人去吳正易門外看著，一旦吳正易回來讓他立刻來見我。」
「遵命。」
......
「小子，現在你明白了吧？
若不是藥鋪那些小人忘恩負義，活生生拖著我老主子的藥，我也不會大開殺戒，最終落下一個吳老魔的名號。」
吳正易趴在周凡後背，絮絮叨叨的說著以前的事情，像極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周凡點點頭：「是我，我可能也會大開殺戒。可，吳老您想過沒有，那些人也只是底層可憐人罷了。」
「所以他們就該欺我老主人心善可欺？」
周凡搖著頭，措辭道：「我的意思是，問題不是出在藥鋪之人身上，而是出在了上層人頭上，出在了，這世道上。」
「哈哈哈哈。」吳正易突然高笑出聲，一時間又咳出幾口鮮血。
擦了擦嘴角，吳正易對周凡道：「你和她，真的很像、很像。
只可惜，老主人一生想改一改這世道，命都搭進去了，這世道，卻是一點變化沒有。」
周凡搖搖頭，反駁道：「有，您不就是變化嗎?」
聽見周凡的話，吳正易整個人懵掉。
「我就是變化，我就是變化..」嘴裡複述著周凡剛剛的言語。
片刻後，周凡感覺身後一輕。
回頭看去，吳正易站在地上，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這些年，我一直懷疑，或許，老主人的路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如今，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周凡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吳正易，這是咋了，頓悟了？
他卻不知，吳正易後半生都在懷疑老主人的路。
老主人在的時候，這世道好像被改變了不少。可老主人沒了，這個世道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子。
吳正易這些年一直按照老主人的路在走，可這世道還是一塵未變。
周凡這一句讓吳正易豁然開朗，原來老主人想改變可能一直不是這個世道。
老主人想改變的，只是身邊這些人而已。
雖然臉色依舊萎靡，可吳正易的嘴角已經咧到了下巴邊上：「小子，你說你想改變改變這世道，對否？」
周凡點頭。
「好，老夫給你這機會，陳府人多眼雜，我們便在此處休息一會。待老夫休息完畢，老夫傳你一門鍛體之術，你若是天賦足夠，老夫便把這半生所學盡皆教於你。」
「什麼？」
一時間，周凡有些恍惚。
這，就能拜師了？
這可是中三境的高手，這麼輕易的就能拜師嗎？
驚喜並沒有沖昏周凡的頭腦，他貌似每次都能在關鍵的時候保證頭腦清醒。
周凡認真梳理了一遍自己的遭遇。
好像，實在沒什麼能被眼前之人覬覦的東西，所以自己只是沾了那位穿越女前輩的光？
不再猶豫，周凡站起身，準備跪下拜師。
吳正易一把攔住周凡道：「小子，你現在你不必跪我，只是教你一門鍛體之術罷了，沒打算收你為徒。
若是你真的有天賦，老夫或許會考慮納你入門下。」
周凡奮力點點頭，躬身道：「不論如何，吳老願意教我武功，在我心裡，您便是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