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曾經的室友
次日一早。
應錚醒過來，拿冷水洗了把臉。
現在是四月，羅州市天氣還有些偏涼。
被冷水冰了一個激靈，應錚腦中一片清明。
她推開門出去，池序也已經醒了。
「我打算今天去宿舍樓那邊看看。」應錚說道。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現在對池序說話的語氣已經變成了徵求意見的感覺。
而不是一開始只是通知一聲的狀態。
但是池序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區別。
他有些愉悅地開口：「好，多久出發？」
「先墊一墊肚子吧，然後就去。」應錚拿出一盒餅乾、一盒牛奶。
她拿起兩塊，然後將餅乾盒遞給池序。
池序自然地接過，也吃了起來。
*
二人吃過後便出發前往宿舍樓。
一路上喪屍都不算多，池序三下五除二地便解決掉了。
唯一有點驚險的是一個體育生喪屍。
似乎是活著的時候只被咬了一口感染的，四肢都還十分完好。
一身的腱子肉，跑得飛快。
池序正在處理其他喪屍，沒注意到它從後方躥了出來。
還好應錚及時出手，才沒讓腱子喪屍鑽了空子。
*
因為是私立大學，學生人數遠比不上公立，宿舍樓總共只有8棟，男女各4棟。
應錚詢問道：「你有什麼要拿的東西嗎？」
池序思索了一下：「嗯，我錢包里有張全家福，能拿的話當然還是希望拿一下。」
「好，先去你那邊吧。」應錚說道。
宿舍樓不比視野開闊、地方寬敞的商場。
裡面樓道相對逼仄，還有密密麻麻的房間，不知道喪屍會從哪裡冒出來。
因此倆人也是格外謹慎。
他們先小心翼翼地摸進門。
樓道里有五六隻學生喪屍正在遊蕩著。
仿佛是聞到了生人的味道，它們猶疑地朝二人的方向挪著。
應錚抬手便先解決掉了這幾隻喪屍，但宿舍裡面的喪屍卻聽到了動靜，紛紛走了出來。
應錚略一估計，大約有二十來只。
這對現在的她而言，並不算什麼難題。
應錚站在樓梯口，故意輕輕跺了跺腳，果然吸引了樓道里喪屍的注意力。
她加強了異能的凝聚，射出一發幾乎能看到實體的空間刃。
這發空間刃並沒有在割掉第一排喪屍的腦袋後消散掉。
而是足足多堅持了兩秒才消失。
直接將這一波喪屍解決了一半。
應錚仍有些不滿意，她將晶核給系統吸收掉，隨即再次凝出一個更加明顯的空間刃。
似月牙一般懸在空中，又好似水波蕩漾的銀白色。
應錚往前揮手，空間刃疾射而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掉了喪屍的生命。
一樓已經再沒有喪屍的動靜了。
*
池序的寢室在二樓。
來到二樓之後，應錚還是復刻了剛才的操作，輕鬆地解決掉了二樓的喪屍。
還有些寢室的門關著，但裡面能明顯聽到喪屍的嘶吼聲。
「看樣子是沒有活人了。」應錚有些唏噓道。
池序輕輕應了一聲。
他寢室的門也緊閉著。
但裡面卻傳來不斷地撞擊聲。
是裡面的喪屍聞到了二人的味道，在瘋狂地想要出來。
「你心裡過不去的話，我來就好。」應錚理解道。
「多謝。」池序沒有拒絕。
畢竟裡面大概率是他朝夕相處的室友。
他們寢室四個男生關係很鐵。
池序覺得自己可能真下不去這個手。
*
應錚削掉了門鎖，推開了房門。
裡面的喪屍猛地撲了出來，但卻沒有應錚的異能快。
池序的表情有些悲愴。
他認出了這個喪屍是他對鋪的劉思慕。
池序和他一起吃過無數頓夜宵。
也一起打過無數場球。
劉思慕家在本地，還曾熱情地邀請池序到他家吃過飯。
可那個笑容陽光燦爛的男生現在卻變成了一具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
池序垂下眼，掩住自己有些發紅的眼眶。
應錚不太會安慰人，只能輕輕拍了拍池序的肩。
但哭的時候有人安慰的話，反而會哭得更大聲。
池序雖說沒真的哭出聲，但應錚的觸碰也讓他情緒有些繃不住了。
他抱住應錚，像個受傷的大型犬一樣，將頭低低地埋在應錚的肩窩上。
仿佛想從中汲取到一點力量。
應錚下意識地想後退推開他，但終究是有些心軟，止住了動作。
她沒說話，靜靜地等待著池序消化著情緒。
*
池序也沒花太長時間。
可能就一分鐘的樣子，他便鬆開了應錚，聲音有些悶悶的：「抱歉。」
應錚身體還有些許僵硬：「沒事。」
池序在自己的座位上找到了錢包，裡面的全家福也還在。
他快速地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
然後又翻找出一個Switch。
「這是我去年過生的時候，他們幾個湊錢一起送給我的。」池序解釋道。
他珍惜地將Switch裝進包里。
收拾好後，池序便說道：「走吧。」
應錚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依舊是有些低沉的。
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池序。
畢竟換作是她，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
兩人又來到應錚寢室所在的3號樓。
有經驗了之後，應錚更加麻利地解決掉了樓里的喪屍們，來到了她的寢室門口。
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她的室友們都沒在寢室。
應錚將自己的私人物品快速收進空間。
她的東西並不多，唯一在意的只是妹妹和資助自己的好心人送的物品。
應揚在她來羅州市讀書前，悄悄熬夜做了一個月的手帳送給她。
裡面寫滿了小姑娘對她的甜膩愛意。
另外還有常年資助她的好心阿姨，在她被這所大學定向委培後，給她塞了一個大紅包，以及一封手寫的勉勵信。
應錚從不會忘記這些上天饋贈給她的愛。
當然，還有手機的充電線需要拿。
雖然現在是聯繫不上人，但萬一呢？
應錚不想因為手機沒電這種問題，而錯失掉聯繫上妹妹的機會。
她最後再看了一眼這個度過了三年美好時光的地方。
大概率，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再回來了。
*
兩人情緒都有點沉重，慢慢向外走著。
這棟樓里也沒能見到倖存者。
下了一層樓後，樓道盡頭卻出現了幾隻喪屍。
它們感知到應錚和池序，張牙舞爪地奔過來。
應錚看到打頭的喪屍胳膊上還別著一個「宿管」的袖章。
「宿管屋裡的？」應錚有些奇怪道。
他們一路上來的時候可是將在外面的喪屍都清了一遍的。
只剩下被關在房間裡的喪屍沒有處理。
可如果是關在房間裡的，這幾隻又是怎麼出來的呢？
應錚醒過來，拿冷水洗了把臉。
現在是四月，羅州市天氣還有些偏涼。
被冷水冰了一個激靈，應錚腦中一片清明。
她推開門出去，池序也已經醒了。
「我打算今天去宿舍樓那邊看看。」應錚說道。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現在對池序說話的語氣已經變成了徵求意見的感覺。
而不是一開始只是通知一聲的狀態。
但是池序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區別。
他有些愉悅地開口：「好，多久出發？」
「先墊一墊肚子吧，然後就去。」應錚拿出一盒餅乾、一盒牛奶。
她拿起兩塊，然後將餅乾盒遞給池序。
池序自然地接過，也吃了起來。
*
二人吃過後便出發前往宿舍樓。
一路上喪屍都不算多，池序三下五除二地便解決掉了。
唯一有點驚險的是一個體育生喪屍。
似乎是活著的時候只被咬了一口感染的，四肢都還十分完好。
一身的腱子肉，跑得飛快。
池序正在處理其他喪屍，沒注意到它從後方躥了出來。
還好應錚及時出手，才沒讓腱子喪屍鑽了空子。
*
因為是私立大學，學生人數遠比不上公立，宿舍樓總共只有8棟，男女各4棟。
應錚詢問道：「你有什麼要拿的東西嗎？」
池序思索了一下：「嗯，我錢包里有張全家福，能拿的話當然還是希望拿一下。」
「好，先去你那邊吧。」應錚說道。
宿舍樓不比視野開闊、地方寬敞的商場。
裡面樓道相對逼仄，還有密密麻麻的房間，不知道喪屍會從哪裡冒出來。
因此倆人也是格外謹慎。
他們先小心翼翼地摸進門。
樓道里有五六隻學生喪屍正在遊蕩著。
仿佛是聞到了生人的味道，它們猶疑地朝二人的方向挪著。
應錚抬手便先解決掉了這幾隻喪屍，但宿舍裡面的喪屍卻聽到了動靜，紛紛走了出來。
應錚略一估計，大約有二十來只。
這對現在的她而言，並不算什麼難題。
應錚站在樓梯口，故意輕輕跺了跺腳，果然吸引了樓道里喪屍的注意力。
她加強了異能的凝聚，射出一發幾乎能看到實體的空間刃。
這發空間刃並沒有在割掉第一排喪屍的腦袋後消散掉。
而是足足多堅持了兩秒才消失。
直接將這一波喪屍解決了一半。
應錚仍有些不滿意，她將晶核給系統吸收掉，隨即再次凝出一個更加明顯的空間刃。
似月牙一般懸在空中，又好似水波蕩漾的銀白色。
應錚往前揮手，空間刃疾射而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掉了喪屍的生命。
一樓已經再沒有喪屍的動靜了。
*
池序的寢室在二樓。
來到二樓之後，應錚還是復刻了剛才的操作，輕鬆地解決掉了二樓的喪屍。
還有些寢室的門關著，但裡面能明顯聽到喪屍的嘶吼聲。
「看樣子是沒有活人了。」應錚有些唏噓道。
池序輕輕應了一聲。
他寢室的門也緊閉著。
但裡面卻傳來不斷地撞擊聲。
是裡面的喪屍聞到了二人的味道，在瘋狂地想要出來。
「你心裡過不去的話，我來就好。」應錚理解道。
「多謝。」池序沒有拒絕。
畢竟裡面大概率是他朝夕相處的室友。
他們寢室四個男生關係很鐵。
池序覺得自己可能真下不去這個手。
*
應錚削掉了門鎖，推開了房門。
裡面的喪屍猛地撲了出來，但卻沒有應錚的異能快。
池序的表情有些悲愴。
他認出了這個喪屍是他對鋪的劉思慕。
池序和他一起吃過無數頓夜宵。
也一起打過無數場球。
劉思慕家在本地，還曾熱情地邀請池序到他家吃過飯。
可那個笑容陽光燦爛的男生現在卻變成了一具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
池序垂下眼，掩住自己有些發紅的眼眶。
應錚不太會安慰人，只能輕輕拍了拍池序的肩。
但哭的時候有人安慰的話，反而會哭得更大聲。
池序雖說沒真的哭出聲，但應錚的觸碰也讓他情緒有些繃不住了。
他抱住應錚，像個受傷的大型犬一樣，將頭低低地埋在應錚的肩窩上。
仿佛想從中汲取到一點力量。
應錚下意識地想後退推開他，但終究是有些心軟，止住了動作。
她沒說話，靜靜地等待著池序消化著情緒。
*
池序也沒花太長時間。
可能就一分鐘的樣子，他便鬆開了應錚，聲音有些悶悶的：「抱歉。」
應錚身體還有些許僵硬：「沒事。」
池序在自己的座位上找到了錢包，裡面的全家福也還在。
他快速地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
然後又翻找出一個Switch。
「這是我去年過生的時候，他們幾個湊錢一起送給我的。」池序解釋道。
他珍惜地將Switch裝進包里。
收拾好後，池序便說道：「走吧。」
應錚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依舊是有些低沉的。
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池序。
畢竟換作是她，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
兩人又來到應錚寢室所在的3號樓。
有經驗了之後，應錚更加麻利地解決掉了樓里的喪屍們，來到了她的寢室門口。
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她的室友們都沒在寢室。
應錚將自己的私人物品快速收進空間。
她的東西並不多，唯一在意的只是妹妹和資助自己的好心人送的物品。
應揚在她來羅州市讀書前，悄悄熬夜做了一個月的手帳送給她。
裡面寫滿了小姑娘對她的甜膩愛意。
另外還有常年資助她的好心阿姨，在她被這所大學定向委培後，給她塞了一個大紅包，以及一封手寫的勉勵信。
應錚從不會忘記這些上天饋贈給她的愛。
當然，還有手機的充電線需要拿。
雖然現在是聯繫不上人，但萬一呢？
應錚不想因為手機沒電這種問題，而錯失掉聯繫上妹妹的機會。
她最後再看了一眼這個度過了三年美好時光的地方。
大概率，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再回來了。
*
兩人情緒都有點沉重，慢慢向外走著。
這棟樓里也沒能見到倖存者。
下了一層樓後，樓道盡頭卻出現了幾隻喪屍。
它們感知到應錚和池序，張牙舞爪地奔過來。
應錚看到打頭的喪屍胳膊上還別著一個「宿管」的袖章。
「宿管屋裡的？」應錚有些奇怪道。
他們一路上來的時候可是將在外面的喪屍都清了一遍的。
只剩下被關在房間裡的喪屍沒有處理。
可如果是關在房間裡的，這幾隻又是怎麼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