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曾經滄海難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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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像是從地下傳來的。

  沐秋趴在地上,越聽越像有人在地下說話。

  沐秋拔出劍將那塊凸起的地方向上一挑。

  「啊啊啊啊啊啊!」地下面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變動嚇得連聲尖叫。

  沐秋也被下面的人嚇了一跳,她聽的像是知心的聲音,於是伸手把下面的人拉了出來。

  「娘?知心?你們怎麼在這?」沐秋看見金玉蘭身上的土,彎下身將她身上的灰塵拍掉。

  「這個事,說來話長。」金玉蘭打著哈哈。

  「那你們就長話短說。」沐秋感覺她娘都被知心帶的調皮了。

  「就是,昨天夜晚,我們躲在了地道里,比較好奇但是天太黑了,不敢亂走,這不,今天早上就和知心決定一探究竟,誰知道就碰到了你。」

  後面的那句話金玉蘭說的聲音比較小,明顯是底氣不足。

  「知心,你知不知道這多危險呀?你既不知道地道之中有什麼,也不知道地道通往何處。」話雖然是對著知心說的,但是金玉蘭也被含沙射影了。

  「知道了小姐。」知心委屈巴巴的說。

  「下次不准了。」

  「我保證!」知心聽到沐秋沒有責備她了,瞬間就開心了,「對了小姐,我們撿到了這個。」

  知心將一枚玉佩遞給了沐秋,上面刻著「許棠」。

  沐秋細細的將玉佩上的泥土擦拭乾淨。

  這下不難看出那個內鬼是誰了,許棠早就遭遇了不測,現在的這個是假的,許棠和謝扶搖那麼熟悉,謝扶搖一早就發現了,可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只知道謝扶搖的師姐謝招搖在兩年前那場對天機山莊蓄謀已久的圍剿中死了,別的,謝扶搖隻字不提,那個時候他們並不是太交好,她也就不好再問了。

  現在看來,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三人來到廢棄的屋子,這個時候知書也帶著公孫離來了。

  「夫人。」公孫離朝金玉蘭行了禮之後就進屋查看司錦年的狀況。

  公孫離查看完司錦年的脈搏眉頭緊鎖,「是夢珊瑚。」

  夢珊瑚會讓人困擾在夢中無法脫身,無法根治,中毒之人內力全無,經脈寸斷,也依然吊著一口氣。

  「他是怎麼中的毒?還有你們怎麼會在這?」公孫離簡單的給司錦年處理了一下,有些好奇的問。

  「謝扶搖被抓了,我去尋她,被一群人包圍,幸得他搭救,所以他就……」

  「算了,趕緊回吧,我先去配藥了。」

  說完他向金玉蘭告辭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走吧娘,知書,不如我們按照你們來時的路返回吧。」沐秋笑眯眯的說。

  「好吧,小姐。」

  她的小姐呀,唉,知心默默的埋怨著。

  今天下四分,天下暫平,南陌、北朔國土面積最大,南陌又多於北朔,東安和西涼偏居一隅,面積均等。

  北朔,禮王府,晌午。

  「謝小姐到了,這是怎麼了?」宇文邕看見謝扶搖被綁住了手,轉頭呵斥他的下屬,「你們這是做甚?不知道她是本王的貴客嗎?還不快快給謝小姐鬆綁,之後自己去領罰。」

  「謝小姐,下屬們不懂禮數,多有怠慢非常抱歉。」宇文邕說完就示意下人去解綁。

  他這句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做下屬的要是敢未經主子同意就擅做決定,性情好的主子可能會小懲,若是碰到性情不好的主子發賣都是輕的。顯然宇文邕根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

  「滾蛋!誰說是他們綁的?我自己綁的!但是現在姑奶奶只要,你。」謝扶搖定定的看著他,「宇文邕親自解綁。」

  她謝扶搖現在的脾氣好多了,不然他宇文邕非得掉層皮不可。

  聽到謝扶搖直呼他們主子的名諱,宇文邕旁邊手持長槍的男子剛想想要上前制止,宇文邕卻伸手攔住了他。

  「為謝大當家的做事是應該的。」說著宇文邕就開始解繩索。

  怎麼這麼麻煩?宇文邕的眼裡閃過一絲狐疑,這不會真的是她自己綁上的吧?沒道理呀。

  看著宇文邕強裝鎮定的樣子謝扶搖差點沒笑出聲來,她就是故意的讓他難堪。


  宇文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開繩索,此時他的臉已經黑了下來。

  「怎麼?王爺不讓我進去坐坐?」

  「怎會,請進。」宇文邕很快又恢復那副隨和的樣子,他吩咐門子說:「快去設宴好好款待謝大當家的。」

  哼,最好別是鴻門宴。

  酒過三巡,宇文邕借著微醺的氛圍開口試探,「本王想請謝大當家的小住幾日可好?北朔的風光旖旎豪邁,大當家的就當作散散心如何?」

  謝扶搖含糊不清的說:「小事兒。」她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似是醉得不輕。

  宇文邕滿意的笑了,招呼著謝扶搖繼續暢飲。

  亥時,宇文邕喊來兩名侍女將謝扶搖帶回「梅園」,還「貼心」的落了鎖。

  兩名侍女一出去就去找宇文邕,只見他舉著酒杯望著碧華出神。

  「王爺。」

  宇文邕回過神來,「真醉了?」

  「是的,還在撒酒瘋的。」

  聽到想要的答案宇文邕揮手讓他們退下,片刻他又悄悄的去了「梅園」。

  雖說謝扶搖「一杯倒」,但他還是不敢完全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假,畢竟謝招搖是「千杯不醉」,說不定謝扶搖的一杯倒就是個幌子。

  「你們居然非禮我!我還是一個女子呀!那平常宇文邕是不是被你們生吞活剝了呀!」

  幾個丫鬟聽得一臉無奈。

  「啊啊啊,你們幹嘛要動我的履子?」

  「小姐我們是在給您洗漱,洗完了您好歇息。」

  「滾,嘔~嘔~」

  聽著屋內的動靜,確定謝扶搖是醉了宇文邕這才離開。

  屋內。

  謝扶搖將水灑了又灑,來來回回折騰丫鬟幾遍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聽到外面小聲地落鎖聲,躺在榻上的謝扶搖睜開了眼睛,打量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用具,一股悲涼湧上心頭。

  案幾還是那個案幾,書架還是那個書架,機關也還是那個機關,可今夕非彼夕了。

  她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疼嗎?她問自己。

  當然疼,刻骨銘心的疼。

  謝扶搖利落的起身,宇文邕生性多疑剛剛折騰那些丫鬟就是為了徹底打消宇文邕的猜忌好方便她出去。

  她最擅機關陣法,上了鎖怎可能困住她?

  月黑風高夜,適合幹壞事。前半夜的碧華很亮,漸漸的就被烏雲籠罩住了。

  一道黑影快速的閃進書房摸進暗室巧妙的躲過暗處的機關。

  在暗示毫無厘頭的翻找,就當謝扶搖打算放棄時,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一處。

  緊接著旁邊的書架發生了移動,這就觸碰到機關了?這麼簡單的?也不知道這個暗室之下會不會就有她想要的東西?

  書架移動後露出了後面的牆壁。

  她就知道沒那容易,這是不是說明這塊牆也另有玄機。

  暗室裡面還有一層?謝扶搖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入口機關。

  奇怪,裡面明明還有暗門為何找不到入口機關?她還想繼續尋找暗室機關,突然聽到到外面的書房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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