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奇特的死法
雅間的兩個侍應被帶到後，樣子都顯得戰戰兢兢，雲秋林立即就問到。
「特使阿拉坦大人死的時候，你們都在哪？」
「回大人的話，小的當時給這位大人取酒去了。」其中一個邊說邊指指趙常庭。
「趙大人，可有此事？」
「確實是去取過幾次酒，但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有點記不清了。」
小綠舉了舉手：「大人，是奴家陪的趙大人，奴家可以作證，特使阿拉坦大人死之前，他的確是給我們取酒去了。」
雲秋林轉頭問了另一個：「那你呢？你又在幹什麼？」
「回大人的話，小的當時內急去了茅房。」
「可有人能證明你去了茅房？」
「曹管事能證明，小的去的時候他剛好出來。」
「秦校尉，去核實一下。」
秦大忠走後，雲秋林又接著問了阿拉坦旁桌的阿美姑娘。
「你陪的是誰？」
「回大人的話，奴家陪的是烏日圖大人。」
「特使阿拉坦死的時候，你離的最近，你看到了什麼？」
「奴家當時正陪烏日圖大人喝酒，沒有看向阿拉坦大人這邊，等看到他們幾個人奇怪的表情後，奴家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阿拉坦大人已經匍匐在桌子上了。」
雲秋林又問了另一桌旁的麗鶯姑娘。
「你陪的巴雅斯古郎，你當時可有看到什麼？」
「回大人的話，奴家當時是背對著阿拉坦大人，也是看到大家都看向那邊的時候，奴家才轉頭去看的，等看到的時候，阿拉坦大人已經倒在桌上了。」
雲秋林問完兩個姑娘後，轉向顧先佑。
「顧大人，你同阿拉坦是對桌，對面的情況應該看得很清楚。」
「雲大人，老夫當時正同翠紅姑娘猜拳喝酒，完全就沒有看阿拉坦這邊，他幹了什麼到底是怎麼死的，老夫是真沒看見。還是看到趙大人吃驚的眼神後，發現有些不對，才轉頭看向阿拉坦，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匍倒在桌子上了。」
「翠紅姑娘，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嗎？」
「回大人的話，奴家當時就是在同顧大人猜拳，也完全沒有看阿拉坦大人這邊，顧大人看過去的時候，奴家才跟著看過去，與顧大人所見相同。」
「這麼說來，是趙大人先發現了阿拉坦的異常。」
趙常庭趕緊說道：「下官與阿拉坦坐的是斜對面，阿拉坦是客人，作為主人應該照顧好客人，下官的職責就是要兼顧到幾位客人的需求。阿都去取酒後，阿拉坦就一個人獨自在座位上喝酒，我只是同小綠姑娘碰了一下杯子，等扭頭一看，就發現阿拉坦有些不正常。」
「具體說說你當時看到的情景。」這是雲秋林最想知道的事。
「下官看到阿拉坦端著酒杯，是準備要喝還是喝好準備放下，下官就不知道了。他一直端著酒杯停在半空，突然間頭向上猛抬了兩下，隨後又低下了頭，耷拉著腦袋，緊接著頭又向左右兩邊扭動了幾下，手中的杯子掉落下來，之後身體就向前撲倒在桌子上，整個過程非常詭異。」
「你確定這個過程里沒有看到什麼飛來的東西砸中了他？」
「下官離他的距離也不算遠，可確實沒看到有外物飛來。」
小綠姑娘也進行了補充：「大人，趙大人看的時候奴家也在看，趙大人所說與奴家看到的是一致的，奴家也沒有看見有什麼東西飛來砸到阿拉坦大人，他就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後，就倒在桌子上不動了。」
「發現阿拉坦倒在桌子後，你去查看了嗎？」
「回大人的話，就是下官第一個衝過去查看的。」
「當時都看到了什麼？」
「阿拉坦的眼睛當時就翻白了，手還在不停抽搐，能感覺到還有呼吸。」
「嘴裡有嘔吐物嗎？」
「沒看到他嘔吐，但好像流了不少的口水。」
「事情發生後，那兩個蒙古人是什麼反應？」
「烏日圖和巴雅斯古郎過來後，就使勁搖晃阿拉坦，但始終沒有反應。」
「你接下來又做了什麼？」
「下官感覺事情不妙，就讓隨行胥役去通知衙門的人，同時封住出入的門，不得再讓人外出，以方便後續的調查。」
「唔...臨機處置不錯！」雲秋林誇了一句。
趙常庭接著說道：「等衙門的人和仵作來了以後，阿拉坦已經斷氣了，仵作驗過後也感到奇怪，既不是中毒也不是疾病所致，到現在都下不了結論。」
「情況我大致知道了。」
阿拉坦奇特的死法，是雲秋林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的，這樣死法的死因一下子確實難以判斷，是他殺還是自然死亡無法立時下定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是他殺，殺手使用的手段絕妙高超，不是尋常人所能做到。
想到這裡，雲秋林做出了決定。
「兩位大人，從現在起，你們就離開這裡了。」
「雲大人的意思是下官和顧大人已經洗清了嫌疑？」
「在場的嫌疑是脫不掉的，本官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問過錄事官關於兩位大人的情況，本官可以斷言，即使存在他殺的情況，你們也只是為公事而來，沒有殺人的動機，將你們繼續留在這裡，對本案毫無意義，不如還你們自由。」
「雲大人，老夫在此謝過了。」顧先佑對著雲秋林深鞠一躬。
「下官謝過雲大人信任！」趙常庭也趕緊深鞠一躬。
「兩位大人走好！青丫頭，送送兩位大人，同門口的金吾衛說一聲，就說人是我放的，是我下的令，請他們不要阻攔。」
「主人，得令！兩位大人請隨小的來吧。」
「雲大人，老夫就此告辭，若大人有時間，老夫誠邀大人到府上一敘。」
「顧大人客氣了！」
「下官這就告退。」趙常庭再次行禮離去。
「秦校尉，那個侍應的事落實了嗎？」
「回大人，經過核實，曹管事給出了證言，侍應確實是去了茅房。」
「你一會帶上錄事官和兩個胥役，將被軟禁在這裡的人都進行詳細的登記，有家人有住址有職業的，登記後就給放了，但要告知他們，案子偵破前不得離開京都城，並且要隨傳隨到，若此期間有私自離開者，抓回後將按兇犯處理。」
「那尋夢樓的人呢？」
「尋夢樓的所有人，都按原來一樣繼續軟禁，反正她們本來就住在這裡。」
「大人，就這麼把人放了，萬一是他殺，兇手不就逃脫了。」
「如果真是他殺，這些人里有兇手的可能性很小，在登記的時候，對那些無職業，又懂下三爛的人，要格外的留意一下，不得放他們離開。」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呢？」
「你先負責放人，一會我同青丫頭去一趟蒙古人的驛館。」
「去蒙古驛館幹什麼？」
「還有兩個目擊證人沒問到。」
「要不，屬下跟你去吧。」
「又不是去打架，有青丫頭同去就可以了。」
「特使阿拉坦大人死的時候，你們都在哪？」
「回大人的話，小的當時給這位大人取酒去了。」其中一個邊說邊指指趙常庭。
「趙大人，可有此事？」
「確實是去取過幾次酒，但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有點記不清了。」
小綠舉了舉手：「大人，是奴家陪的趙大人，奴家可以作證，特使阿拉坦大人死之前，他的確是給我們取酒去了。」
雲秋林轉頭問了另一個：「那你呢？你又在幹什麼？」
「回大人的話，小的當時內急去了茅房。」
「可有人能證明你去了茅房？」
「曹管事能證明，小的去的時候他剛好出來。」
「秦校尉，去核實一下。」
秦大忠走後，雲秋林又接著問了阿拉坦旁桌的阿美姑娘。
「你陪的是誰？」
「回大人的話，奴家陪的是烏日圖大人。」
「特使阿拉坦死的時候，你離的最近，你看到了什麼？」
「奴家當時正陪烏日圖大人喝酒，沒有看向阿拉坦大人這邊，等看到他們幾個人奇怪的表情後，奴家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阿拉坦大人已經匍匐在桌子上了。」
雲秋林又問了另一桌旁的麗鶯姑娘。
「你陪的巴雅斯古郎，你當時可有看到什麼？」
「回大人的話，奴家當時是背對著阿拉坦大人，也是看到大家都看向那邊的時候，奴家才轉頭去看的，等看到的時候，阿拉坦大人已經倒在桌上了。」
雲秋林問完兩個姑娘後，轉向顧先佑。
「顧大人，你同阿拉坦是對桌，對面的情況應該看得很清楚。」
「雲大人，老夫當時正同翠紅姑娘猜拳喝酒，完全就沒有看阿拉坦這邊，他幹了什麼到底是怎麼死的，老夫是真沒看見。還是看到趙大人吃驚的眼神後，發現有些不對，才轉頭看向阿拉坦，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匍倒在桌子上了。」
「翠紅姑娘，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嗎？」
「回大人的話，奴家當時就是在同顧大人猜拳，也完全沒有看阿拉坦大人這邊，顧大人看過去的時候，奴家才跟著看過去，與顧大人所見相同。」
「這麼說來，是趙大人先發現了阿拉坦的異常。」
趙常庭趕緊說道：「下官與阿拉坦坐的是斜對面，阿拉坦是客人，作為主人應該照顧好客人，下官的職責就是要兼顧到幾位客人的需求。阿都去取酒後，阿拉坦就一個人獨自在座位上喝酒，我只是同小綠姑娘碰了一下杯子，等扭頭一看，就發現阿拉坦有些不正常。」
「具體說說你當時看到的情景。」這是雲秋林最想知道的事。
「下官看到阿拉坦端著酒杯，是準備要喝還是喝好準備放下，下官就不知道了。他一直端著酒杯停在半空，突然間頭向上猛抬了兩下，隨後又低下了頭，耷拉著腦袋，緊接著頭又向左右兩邊扭動了幾下，手中的杯子掉落下來，之後身體就向前撲倒在桌子上，整個過程非常詭異。」
「你確定這個過程里沒有看到什麼飛來的東西砸中了他？」
「下官離他的距離也不算遠，可確實沒看到有外物飛來。」
小綠姑娘也進行了補充：「大人，趙大人看的時候奴家也在看，趙大人所說與奴家看到的是一致的，奴家也沒有看見有什麼東西飛來砸到阿拉坦大人，他就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後，就倒在桌子上不動了。」
「發現阿拉坦倒在桌子後，你去查看了嗎？」
「回大人的話，就是下官第一個衝過去查看的。」
「當時都看到了什麼？」
「阿拉坦的眼睛當時就翻白了，手還在不停抽搐，能感覺到還有呼吸。」
「嘴裡有嘔吐物嗎？」
「沒看到他嘔吐，但好像流了不少的口水。」
「事情發生後，那兩個蒙古人是什麼反應？」
「烏日圖和巴雅斯古郎過來後，就使勁搖晃阿拉坦，但始終沒有反應。」
「你接下來又做了什麼？」
「下官感覺事情不妙，就讓隨行胥役去通知衙門的人，同時封住出入的門，不得再讓人外出，以方便後續的調查。」
「唔...臨機處置不錯！」雲秋林誇了一句。
趙常庭接著說道：「等衙門的人和仵作來了以後，阿拉坦已經斷氣了，仵作驗過後也感到奇怪，既不是中毒也不是疾病所致，到現在都下不了結論。」
「情況我大致知道了。」
阿拉坦奇特的死法，是雲秋林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的，這樣死法的死因一下子確實難以判斷，是他殺還是自然死亡無法立時下定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是他殺，殺手使用的手段絕妙高超，不是尋常人所能做到。
想到這裡，雲秋林做出了決定。
「兩位大人，從現在起，你們就離開這裡了。」
「雲大人的意思是下官和顧大人已經洗清了嫌疑？」
「在場的嫌疑是脫不掉的，本官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問過錄事官關於兩位大人的情況，本官可以斷言，即使存在他殺的情況，你們也只是為公事而來，沒有殺人的動機，將你們繼續留在這裡，對本案毫無意義，不如還你們自由。」
「雲大人，老夫在此謝過了。」顧先佑對著雲秋林深鞠一躬。
「下官謝過雲大人信任！」趙常庭也趕緊深鞠一躬。
「兩位大人走好！青丫頭，送送兩位大人，同門口的金吾衛說一聲，就說人是我放的，是我下的令，請他們不要阻攔。」
「主人，得令！兩位大人請隨小的來吧。」
「雲大人，老夫就此告辭，若大人有時間，老夫誠邀大人到府上一敘。」
「顧大人客氣了！」
「下官這就告退。」趙常庭再次行禮離去。
「秦校尉，那個侍應的事落實了嗎？」
「回大人，經過核實，曹管事給出了證言，侍應確實是去了茅房。」
「你一會帶上錄事官和兩個胥役，將被軟禁在這裡的人都進行詳細的登記，有家人有住址有職業的，登記後就給放了，但要告知他們，案子偵破前不得離開京都城，並且要隨傳隨到，若此期間有私自離開者，抓回後將按兇犯處理。」
「那尋夢樓的人呢？」
「尋夢樓的所有人，都按原來一樣繼續軟禁，反正她們本來就住在這裡。」
「大人，就這麼把人放了，萬一是他殺，兇手不就逃脫了。」
「如果真是他殺，這些人里有兇手的可能性很小，在登記的時候，對那些無職業，又懂下三爛的人，要格外的留意一下，不得放他們離開。」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呢？」
「你先負責放人，一會我同青丫頭去一趟蒙古人的驛館。」
「去蒙古驛館幹什麼？」
「還有兩個目擊證人沒問到。」
「要不，屬下跟你去吧。」
「又不是去打架，有青丫頭同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