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沼澤地詭異事件(2)——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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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獵犬,一種由人類訓練改變出來的生物,它們大都好戰,脾性惡劣,只聽飼養自己的主人的話。

  但既然說出脾性惡劣這一層特性了,那麼就說明,它們其實也一直在等著能夠殺死自己主人的一天。只不過,它們很聰明,在無法完全保證自己脫離飼主可以安逸生存的狀態下,就根本不會對主人露出一點利齒。

  然而只要確定下來自己可以『自食其力』,或者飼主待它們惡劣,自然會反攻而起或狗急跳牆…這種例子太多了,隨便上網查一查就有數千條反饋連結。

  以上的話,其實是個引入解釋,其目的主要是承接我接下來的這一句總結的話:沒人管的獵犬,有較高的智慧,兇猛程度如狼似虎!

  它們聽慣了槍聲,見多了子彈出膛的瞬間,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判斷出彈道,和躲避子彈所需要調轉的方位和速度。

  所以對付獵犬的最好辦法,就是端槍卻不輕易扣動扳機。

  可我在一秒過後立刻否定了這種想法,微向右後方踏出一步,悄聲說道:「你(安蒂)負責保護好夏洛克的安全,我去當個衝鋒兵…」

  話音一落,還沒等安蒂那聲大概是『等』這個字的讀音衝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向一枝飛箭一樣沖了出去,還伴隨著槍聲。

  『砰!』

  『砰!』

  間隔緊密的兩槍。

  那獵犬果然不同尋常,它收了呲牙咧嘴的表情,扭頭就跑,且還看起來很輕易的躲開了我的子彈,其速度之快,可以說也就用了五秒左右,就消失在了林子深處。

  我結合了這條獵犬剛才的狀態後,立刻抬起左手做出禁止移動的收拾,高聲喊道:「小心!它說不定會迂迴而攻!」

  安蒂和我便同時四下察看起來,但是位置卻絲毫沒有變動。

  夏洛克更是慌得要死,我甚至都能清楚的聽到他大喘氣的聲音。

  此番按兵不動的狀態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才結束。

  三個人緊湊到一起後,我率先提出了一個觀點,說道:「一般來說,大自然有一種特質,放在每個生物身上都起作用:那就是一旦你看到一個對你會產生危險事物的出現,就說明危險並未走遠,且越來越近。」

  「那條獵狗絕不是唯一!但是否和正在追殺夏洛克的那隻看不見的獵狗有所關聯還不知道,所以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繼續這場故地重遊,將禁忌找出來!畢竟…能看得見的總比看不見的要好上不少。」

  安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的意見。

  夏洛克卻是提出異議,口氣依舊緊張兮兮:「為為,為什麼不去找那些黑衣人過來?明明在這種方面,人多才是更好的選擇吧!」

  我上下瞄了他一眼,十分討厭他這種懦弱膽小的樣子,皺緊眉頭,帶著些許的厭惡語氣回答道:「他們來會妨礙我的計劃!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親自來?」

  在這句話落地的時候,餘光看到了安蒂疑惑的表情。

  不過我沒有理會這種情況,也沒打算考慮之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只一邊將子彈填充,一邊又說道:「現在最主要的情況就是找到禁忌的源頭,想必初稿的位置一定和其有關。」

  安蒂這時突然反問道:「你為什麼如此確定?」

  我雙眉抖了一下,但是動作沒有停頓,因為只要身體四肢有任何一秒鐘的停頓,都會在她和夏洛克的眼裡推斷成『我有問題,需要被調查』這一最終結論。

  但為了更好的避免這種結果,就要下點必備的處方藥:謊言。

  我將裝有子彈的袋子重新別好在腰間,不屑的瞟了他們兩人一眼,說道:「我經歷的狗屎事件已經不少了,要是連這種層次都推斷不出來,就只能儘早去包含羞愧的自殺了。」

  隨即將視線凝於夏洛克的位置,厲聲說道:「要不就繼續帶路,要不然就回去餵狗。」

  夏洛克顯然更害怕現在的我,一聲不吭的快步錯過我,向著獵犬消失的方向走去。

  我心裡剛鬆了一口氣,卻又緊了起來,因為安蒂看向我的目光里的那種懷疑,並沒有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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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起了霧且濃郁的很快,這是非常不好的預兆,卻也透著好消息:從側面證明這片區域裡絕對有問題。

  夏洛克停下腳步,半跪下去,撫摸竟然還是綠嫩的草地,喃喃自語:「沒錯…沒錯,就是這裡…」


  我走過去,瞄了一眼他,問道:「這就是當年的起點?」

  夏洛克站起身,眼神有些渙散,整個人透著悲涼,輕聲回答道:「是啊…當時那個男人就死在這裡。」

  我隨即望向前方,發現了一幢屋影,若影若現,像海市蜃樓。

  夏洛克與此同時走到我身左側,整個人的狀態如提線木偶,有氣無力的開始講述起來:「啊…我太熟悉這一幕了,就好像童年吃過的冰淇淋雪糕一樣,無論過多少年,都會想起來,嘴裡甚至還會反有絲絲甜味。」

  我打斷了他的回憶,將恐怖的事實拉回到他的眼前,說道:「到底有多甜,我不太清楚,我知道現在時間不等人啊。」

  然而他卻對我這話毫無反應,直愣愣的著屋影的方向一路小跑過去。

  我和安蒂也只好跟在其後。

  「你…?」

  正跑著,安蒂卻突然用懷疑且警惕的語氣說起話來。

  我知道她可能要說什麼,便就瞬間推出了對策,回答道:「至少我沒有下黑手,也沒有將槍口對準你。」

  這場摻雜在連呼帶喘的談判戛然而止。

  屋影的全貌漸漸明亮起來,不得不說只隨便打量了一眼後就能嗅到金錢的氣息。我相信內部的景象一定可以擔當『奢侈』,但前提是,匆匆的歲月,是否在內部留下了痕跡。

  安蒂則是提出了個更加關鍵性的情報。

  她面色嚴肅,說道:「在如此環境的渲染下,竟然連一絲陰森恐怖的感覺都沒有…這反而讓有些恐怖。」

  可還沒等我向安蒂細詢問她對接下來行動的看法時,夏洛克卻已經走上了木階。

  陳舊的『吱嘎吱嘎』的聲音撞入我的耳朵里。

  我抬槍便射,但是目標卻是門扉和兩旁的窗戶。

  安蒂自然不明白我番動作的意圖,還以為我要對夏洛克事實什麼侵害,搶步過來,用右手按下我的手,斥聲責備道:「你幹什麼!?」

  我眼睛不轉,只直盯盯的看著夏洛克的背影,有些嘶啞的沉聲回答:「你沒發現他不對勁嗎?」

  安蒂鬆開手,看向夏洛克。

  然我不是那種傻呵呵還等著回答不趕緊上前制止的白痴,已然是飛步而出,左手扣住夏洛克的肩膀。

  也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自己打開了,從看不清的,被黑暗充斥的房屋內部傳出『嗚嗚嗚』如同女人哀泣的悲慘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啊!」

  安蒂的叫聲!

  我猛地回頭看去,卻發現安蒂已然不見了。

  於此同時手掌的觸摸感消失了,這說明…

  我在扭回頭去…夏洛克也不見了。

  慌張、驚恐和未知的可怖感瞬間將我吞食殆盡。我的腿竟然微微顫抖起來,心跳陡然加速,額頭上的汗凝成水珠不停滑落。

  我眨了下眼睛,在上下眼皮分離的一瞬間,才知道,黑暗這隻怪物已經將我掉了。

  周圍的環境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我只能拿出手機照明。

  「還好…這個空間和當時的666房間不同,不會吃掉光線。」我心裡輕鬆了些,暗想道:「但安蒂、我和夏洛克的消失,不大可能是這棟屋子的手筆。」

  我借著手機光,裝填滿子彈,慢慢蹭挪,聽到『吱嘎吱嘎』的聲音,且還帶著迴響。便用手機四下照了照,發現自己位於一樓通往二層的樓梯上。

  「先下到一樓再說吧…」

  我如是想著就一手抓著手機,一手握著左輪,輕手輕腳的往下走去。

  走到一半的平台上後,餘光瞄到左面的牆壁上有什麼東西,就轉過身子,將光打了上去。

  一副畫。

  畫的內容如下:

  男人在右,女人在左,中間是三個孩子。

  男人身穿西服,左手扶著一個手杖,胸前紅花尤為搶眼,與其交相輝映的是左手拇指上的幽綠扳指,其他便再無亮眼之處。

  女人則不同,身上華麗的禮服竟然是極為少見的深棕色,但這種顏色不僅壓不住高貴典雅的傲氣感,甚至還錦上添花,讓其多了些許的肅穆。不過較為奇怪的是她戒指的佩戴方法:右手的小拇指。

  三個孩子裡有一個女孩,穿著白色小裙子透著天真可愛位於右,左手的中指上帶著個小鑽戒,乍一看似乎還閃閃發光。

  兩個男孩一個偏向女人,一個立於整幅畫的正中間,穿著意外的普通,可和他們的父親一樣,都支著一個手杖,胸前別著一朵花,但具體是什麼種類的花,我分辨不出來。

  然而真正讓我汗流浹背,心驚膽戰的原因,不停大喘粗氣後退的原因是這畫上的五個人,都沒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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