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資質檢測
行走在泥濘中，林恩需要花費更多的力氣才能將腿邁開。
對於擁有著騎士身體素質的他這一切本該是異常的輕鬆，但連日來被吊在桅杆上只維持著最基本的生命體徵讓他虛弱不堪。
一眾被掠奪而來的「新血」們帶著眼罩，排成一個長列行走在這批沼澤當中。
沒有著奇怪的嘈雜聲，只有眾人啪唧啪唧地踩在淤泥中的動靜。
靜謐的環境告訴著林恩周圍似乎便沒有太多的生物存在，但與之相悖的便是生物屍體才能產生的惡臭陣陣襲來。
動植物屍體腐壞霉變後才會產生的惡臭籠罩在他們的周圍，而一旁的「灰袍」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環境。
被蒙住眼睛的「新血」時不時便會有人摔倒，而擁擠的隊列在一人摔倒之下便會引起更多的騷動。
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
每當「新血」出洋相時，總是會從一旁押送著眾人的「灰袍」中傳來嘲諷的笑聲，將這靜謐給打破。
仿佛這個笑聲就是【達里尤斯學派】的迎新傳統，告訴著一眾新血這裡的規矩便是拳頭大的說的算。
虛弱的林恩卻始終不曾摔倒過。憑藉著晶片的掃描功能，一幅三維的地形圖時刻都出現在他的眼前，眼罩並不能阻止他的視線。
他默默記下了行程的路線，以備不時之需。
林恩被前後的「新血」裹挾著腳步繼續向前，按照晶片的測試估計再有十分鐘路程便要到達目的地了。
一圈簡易的柵欄將中間的兩頂黑色帳篷圍起，再往後便是一塊五米見方的金屬台子，看著像一個電梯，應該是學派的入口。
這是附近唯一的人造建築物。
不同於林恩可以通過晶片掃描了解到現在他身處的泥濘沼澤之下存在的無數動植物的屍體以一種扭曲的方式交織在一起。
晶片無法透過帳篷看到裡面的真貌，就如同當初在渡鴉號上無法掃描船長室的情況一般。
一根根沾滿細滑黏液的觸手在動植物屍體以及淤泥間來回蠕動，將其搗鼓成了這個模樣。觸手之上遍布著大小不一的類似吸盤的東西，但其中長滿了鋒利的口器似乎在說這個是他賴以進食的地方。
而他的本體是什麼樣子林恩確是無從知曉，能掃描到的極限只有他伸出的觸手而已，再往下便已經超出了可掃描的範圍。
林恩有些心悸，但好在那個生物安分守己地呆在地下，就連伸出的觸手也極為克制沒有太過接近地表。
無論會不會被襲擊，他只想快些離開這片泥濘沼澤。
他猜想這個生物便是周圍環境如此靜謐的罪魁禍首。
終於在幾分鐘後，林恩的腳底終於踏上了堅硬厚實的土地，擺脫了淤泥。
所有「新血」的眼罩被摘下，他們看到了林恩早就知曉的畫面。
兩頂厚實的黑色帳篷。
就在眾人有些困惑於接下來要進行的事情時，斯塔克很及時地站了出來。
「歡迎大家來到【達里尤斯學派】，也許這裡跟你想像中的目的地不一樣。」
「不論你願意或是不願意，你接下來的巫師之路都將從此開始了。」
斯塔克似乎不是第一次在「新血」面前進行介紹了。
「接下來，能湊齊學費的走向左邊的帳篷。」
「湊不齊的，往右邊去。」
他將手掌在身前張開，露出五個指頭。
「五塊魔石或是等價的物品。」
「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新血」們自從渡鴉號上被掠走之後便已經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了，像是一群順從的綿羊乖乖地分開兩邊站好。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還沒進入帳篷的林恩並不知道在帳篷中要幹些什麼。
排在隊伍的尾端，他靜靜地等待著。
從左邊的帳篷中出來的「新血」神色還算平靜，而從右邊出來的一臉土色仿佛對未來失去了希望。
「嘿，傻子。你怎麼站在左邊的隊伍里。」
「沒有學費的人應該去右邊排隊。欺騙學派的下場，你承擔不起。」
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是那個侏儒發出的「善意」提醒，但臉上卻是難掩幸災樂禍的神情。
自林恩昏迷之時他便已經搜過林恩的身，他不認為林恩還能私藏有魔石。
「我的積蓄一定是被斯塔克那個混蛋傾吞了，可惡！」
侏儒心中暗戳戳地想著。
至於林恩？他的結局早已註定了。
成為一個卑賤的巫師奴僕，一輩子蹉跎在一級巫師學徒直到哪一天不走運死在一次危險的實驗中又或是手術台上。
巫師奴僕本就是一種昂貴的消費品。
似乎右邊帳篷中的檢驗工作已經結束，從中走出一個同樣身披「灰袍」的身影。
但從斯塔克略帶謙虛的態度可以看出，雖然不是正式巫師但實力絕對不俗。
「這次的巫師奴僕怎麼會這麼多？」
「斯塔克，你們是不是吃得太過分了。」
「學院的規矩是一個人身上你們只能拿取不超過五塊魔石。」
「雖然這個規矩沒啥人遵守，但是這次數量也太多了，我不好跟學院那邊交代啊。」
從帳篷中走出的灰袍直接叫出斯塔克的名字，似乎與他十分熟識。
斯塔克靠近灰袍兩人密語交談著什麼，而後灰袍也不再抱怨。將手往兜里一揣，回到了帳篷當中只得迎新儀式結束。
不知道斯塔克有沒有從其他的「新血」口中得知，此次巫師奴僕數量如此之多的原因之一便是林恩席捲了大量船上「新血」手中的魔石。
二次。
「灰袍」們自然也不會空手而歸，於是船上的「新血」最多受到了三次的剝削。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劫掠新血」任務其實是斯塔克獲利最少的一次。
此時的他還沒想通為何看似衣冠楚楚、光鮮亮麗的「新血」們的口袋會如此空空如也。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現在正踏入左邊的帳篷之中。
林恩進入了帳篷。
映入了他眼帘的是一張方桌，桌子上放沒有其他東西擺放著一個水晶球，而桌後同樣是坐著一個「灰袍」。
「大人。」
林恩進入了狀態，該聳的時候他是一點不猶豫。
「別套近乎了，把學費擺在桌子上。」
「然後開始吧。」
灰袍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並不想有什麼深入的交流。
顯然比起出去「掠奪新血」，給「新血」辦迎新儀式算不上什麼好差事。
對於擁有著騎士身體素質的他這一切本該是異常的輕鬆，但連日來被吊在桅杆上只維持著最基本的生命體徵讓他虛弱不堪。
一眾被掠奪而來的「新血」們帶著眼罩，排成一個長列行走在這批沼澤當中。
沒有著奇怪的嘈雜聲，只有眾人啪唧啪唧地踩在淤泥中的動靜。
靜謐的環境告訴著林恩周圍似乎便沒有太多的生物存在，但與之相悖的便是生物屍體才能產生的惡臭陣陣襲來。
動植物屍體腐壞霉變後才會產生的惡臭籠罩在他們的周圍，而一旁的「灰袍」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環境。
被蒙住眼睛的「新血」時不時便會有人摔倒，而擁擠的隊列在一人摔倒之下便會引起更多的騷動。
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
每當「新血」出洋相時，總是會從一旁押送著眾人的「灰袍」中傳來嘲諷的笑聲，將這靜謐給打破。
仿佛這個笑聲就是【達里尤斯學派】的迎新傳統，告訴著一眾新血這裡的規矩便是拳頭大的說的算。
虛弱的林恩卻始終不曾摔倒過。憑藉著晶片的掃描功能，一幅三維的地形圖時刻都出現在他的眼前，眼罩並不能阻止他的視線。
他默默記下了行程的路線，以備不時之需。
林恩被前後的「新血」裹挾著腳步繼續向前，按照晶片的測試估計再有十分鐘路程便要到達目的地了。
一圈簡易的柵欄將中間的兩頂黑色帳篷圍起，再往後便是一塊五米見方的金屬台子，看著像一個電梯，應該是學派的入口。
這是附近唯一的人造建築物。
不同於林恩可以通過晶片掃描了解到現在他身處的泥濘沼澤之下存在的無數動植物的屍體以一種扭曲的方式交織在一起。
晶片無法透過帳篷看到裡面的真貌，就如同當初在渡鴉號上無法掃描船長室的情況一般。
一根根沾滿細滑黏液的觸手在動植物屍體以及淤泥間來回蠕動，將其搗鼓成了這個模樣。觸手之上遍布著大小不一的類似吸盤的東西，但其中長滿了鋒利的口器似乎在說這個是他賴以進食的地方。
而他的本體是什麼樣子林恩確是無從知曉，能掃描到的極限只有他伸出的觸手而已，再往下便已經超出了可掃描的範圍。
林恩有些心悸，但好在那個生物安分守己地呆在地下，就連伸出的觸手也極為克制沒有太過接近地表。
無論會不會被襲擊，他只想快些離開這片泥濘沼澤。
他猜想這個生物便是周圍環境如此靜謐的罪魁禍首。
終於在幾分鐘後，林恩的腳底終於踏上了堅硬厚實的土地，擺脫了淤泥。
所有「新血」的眼罩被摘下，他們看到了林恩早就知曉的畫面。
兩頂厚實的黑色帳篷。
就在眾人有些困惑於接下來要進行的事情時，斯塔克很及時地站了出來。
「歡迎大家來到【達里尤斯學派】，也許這裡跟你想像中的目的地不一樣。」
「不論你願意或是不願意，你接下來的巫師之路都將從此開始了。」
斯塔克似乎不是第一次在「新血」面前進行介紹了。
「接下來，能湊齊學費的走向左邊的帳篷。」
「湊不齊的，往右邊去。」
他將手掌在身前張開，露出五個指頭。
「五塊魔石或是等價的物品。」
「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新血」們自從渡鴉號上被掠走之後便已經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了，像是一群順從的綿羊乖乖地分開兩邊站好。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還沒進入帳篷的林恩並不知道在帳篷中要幹些什麼。
排在隊伍的尾端，他靜靜地等待著。
從左邊的帳篷中出來的「新血」神色還算平靜，而從右邊出來的一臉土色仿佛對未來失去了希望。
「嘿，傻子。你怎麼站在左邊的隊伍里。」
「沒有學費的人應該去右邊排隊。欺騙學派的下場，你承擔不起。」
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是那個侏儒發出的「善意」提醒，但臉上卻是難掩幸災樂禍的神情。
自林恩昏迷之時他便已經搜過林恩的身，他不認為林恩還能私藏有魔石。
「我的積蓄一定是被斯塔克那個混蛋傾吞了，可惡！」
侏儒心中暗戳戳地想著。
至於林恩？他的結局早已註定了。
成為一個卑賤的巫師奴僕，一輩子蹉跎在一級巫師學徒直到哪一天不走運死在一次危險的實驗中又或是手術台上。
巫師奴僕本就是一種昂貴的消費品。
似乎右邊帳篷中的檢驗工作已經結束，從中走出一個同樣身披「灰袍」的身影。
但從斯塔克略帶謙虛的態度可以看出，雖然不是正式巫師但實力絕對不俗。
「這次的巫師奴僕怎麼會這麼多？」
「斯塔克，你們是不是吃得太過分了。」
「學院的規矩是一個人身上你們只能拿取不超過五塊魔石。」
「雖然這個規矩沒啥人遵守，但是這次數量也太多了，我不好跟學院那邊交代啊。」
從帳篷中走出的灰袍直接叫出斯塔克的名字，似乎與他十分熟識。
斯塔克靠近灰袍兩人密語交談著什麼，而後灰袍也不再抱怨。將手往兜里一揣，回到了帳篷當中只得迎新儀式結束。
不知道斯塔克有沒有從其他的「新血」口中得知，此次巫師奴僕數量如此之多的原因之一便是林恩席捲了大量船上「新血」手中的魔石。
二次。
「灰袍」們自然也不會空手而歸，於是船上的「新血」最多受到了三次的剝削。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劫掠新血」任務其實是斯塔克獲利最少的一次。
此時的他還沒想通為何看似衣冠楚楚、光鮮亮麗的「新血」們的口袋會如此空空如也。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現在正踏入左邊的帳篷之中。
林恩進入了帳篷。
映入了他眼帘的是一張方桌，桌子上放沒有其他東西擺放著一個水晶球，而桌後同樣是坐著一個「灰袍」。
「大人。」
林恩進入了狀態，該聳的時候他是一點不猶豫。
「別套近乎了，把學費擺在桌子上。」
「然後開始吧。」
灰袍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並不想有什麼深入的交流。
顯然比起出去「掠奪新血」，給「新血」辦迎新儀式算不上什麼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