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吃啥補啥 我補眼睛
處在保溫杯中的眼睛一個懸浮在水中，一個則是沉入了水底。
冷秀看著沈落秋的模樣，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笑著說道：「都說喝啥補啥，我這眼睛不太好，就找了對眼睛來泡著喝。」
沈落秋聞言不置可否地看著水杯中漂浮著的眼珠子，擠出一副笑容對冷秀說道：「不愧是醫生，這病理學的我自愧腦子比不過你。」
「沒事，吃點腦子就好了。」冷秀笑著對沈落秋說了一句。
「那麼簡單介紹一下你父親，以及病症吧！」冷秀沒再廢話，快速地切入主題詢問起了沈落秋。
沈落秋聞言看著坐在自己身旁傻笑的張大山說道：「這個說來話長啊，我還是廢話少說吧。」
沈落秋拿起桌上的紙替張大山擦去嘴角的口水。
「我的父親叫張大山，他本來也不這樣的，後來因為一場嚴重的車禍腦子腦子受到了損傷，現在就只會傻笑，什麼都不會說了。」沈落秋說著，不由紅了眼眶，輕輕嘆了口氣。
「這位小兄弟，你放心，我......」
冷秀話剛說一半，就聽見一直傻笑不說話的張大山嘴巴開始一張一合，微弱的聲音自他的嘴中發出。
「老......老鐵雙擊666......點點讚。」
一直傻笑的張大山不知怎麼的，突然結結巴巴的說了這一句。
原本還略顯溫馨的氣氛頓時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死一般的寂靜。
沈落秋尷尬的輕咳一聲打破尷尬的氣氛。
「這些年我沒少看直播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經，可能我父親跟在我身邊耳濡目染下也學會了一些詞語。」
冷秀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問起了沈落秋的名字，以及一些家庭瑣事。
對於這一切，除了他的名字是真的外，一切的一切都是沈落秋現場編的謊話。
就在沈落秋滔滔不絕的講著的時候，身後緊閉著的房門也被打了開來。
沈落秋回身看去，便見張強在一位護士的攙扶下來到了屋內。
等到張強落座，護士也很識趣的離開重新關上了門。
看著略顯疲憊的張強沈落秋一時有些心虛，不敢直視張強的眼睛。
張強落座後輕輕拍了拍沈落秋的肩膀笑著對冷秀說道：「小侄子，我就說吧，幸虧被電的是我，要是你的話不知道得成啥樣。」
沈落秋聽著張強的話，明白了先前發生的一切張強全都能聽見。
冷秀聞言笑著對張強說道：「那個，還要麻煩你寫一點關於你同事的資料。」冷秀說著，將一張紙遞給了張強。
沈落秋見狀，生怕張強不知道張大山是誰從而寫錯了姓名，剛想出聲提醒便被冷秀抬手制止了。
「只是一點基礎信息，沈兄弟不用擔心。」
沈落秋明白這是冷秀探測二人的寂寞，只能幹著急的看著接過紙筆的張強。
張強在接過紙筆後遲遲沒有動筆，沈落秋看著張強的樣子心中頓時涼了一半。
完了完了，張強是真不認識張大山！
「寫一點基礎信息就好，比如年齡之類的。」冷秀依舊面帶笑容的看著遲遲未動筆的張強。
「那個張叔，我父親......」沈落秋剛想說出張大山這三個字，便被冷秀那目中帶刺的眼神所將要說的話給吞了下去。
張強不好意思的將紙跟筆放回了桌上。
「怎麼，寫不出來嗎？」冷秀依舊面帶笑容，只是笑容盡顯詭異。
張強撓著頭憨厚的說道：「那個冷醫生，我沒讀過書不會寫字，能不能口頭說一下。」
見冷秀點頭，張強看了一眼傻笑的張大山後便開始講了起來。
張強還真認識張大山，這個張大山也算是這個平台的頭部主播了。
有不少觀眾是因為張大山而來看直播的，可以說張大山是當之無愧元老級別的存在。
張強細數下來張大山直播已經八年有餘，這八年直播生涯如果給他，那他估計在第四年就不直播了。
他們這行為什麼會有源源不斷的人來直播，究其原因就是有人看，有人看就意味著有錢賺。
張強直播三年賺的錢早就七位數開頭，因為要給自己的兒子準備一套像樣的房子跟禮金，這才咬牙堅持到現在。
沒想到元老級別的張大山都在這個精神病院瘋了。
張強心裡想著，嘴上依舊在講著與張大山相關的事情，在講到年齡上時他也察覺到冷秀的眉頭跳動了一下，不過他並未在意。
一個年齡而已，大不了就說自己記錯了。
「你確定你同事張大山今年四十三歲了？」
果不其然，冷秀在張強停下講話後便拋出了問題。
張強聞言撓了撓頭說道：「時間有些長，有些記不清了。這事還得問他兒子小沈。」
沈落秋見張強看向自己，頓時有些尷尬的看了眼傻笑的張大山。
不知是這八年的直播生涯太過艱難，還是張大山長得滄桑。沈落秋在見到張大山的第一眼就斷定其不會小於五十歲，因此在說張大山的年齡時，他也報出了五十二歲的高齡。
如今在聽到張大山只有四十三歲後，沈落秋心裡是有一萬個疑惑的。
長得這麼老也才四十三？
雖然心有疑惑然沈落秋依舊面色不改的笑看著張強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唉張叔，你這記憶力也太差了。我爸今年都五十二歲了！」
「啊？」張強聞言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拍腦殼附和道：「你瞅我這腦子，這人老了記憶力真是不行，直接讓你爸年輕了十多歲。」
「張叔你這話說的，還不是我爸顯得……顯得年輕。」
冷秀不動聲色的看著交談的二人，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水杯中的一個眼珠子也順著水流被送入口中，冷秀眼都沒眨的將眼珠子嚼碎吞入腹中。
一直斜眼觀察的張強見狀更是眼皮不住跳動起來，他本以為那是用來存放眼睛的器皿，沒想到居然是用來吃的。
冷秀見二人看向了自己，放下水杯一邊嚼著眼珠子一邊對著沈落秋說道：「你如此相信我院，那我院自然得重視起來，你放心，你父親在我院一定會康復的。」
冷秀說著，將記載病人的名冊中拿出，開始在名冊中記載起了張大山的信息。
沈落秋看著專心記載信息的冷秀，一時間竟有種良醫就坐在自己對面的錯覺。
「那個，我們可以離開了嗎？」張強見冷秀一直在記載著信息不由的問道。
沈落秋聽著張強的問詢心臟不由地一抽。
其實他也想問，但奈何不敢問。
他生怕打擾到冷秀記載，從而像先前女護士對待病人一樣被脖子右擰成麻花。
令沈落秋意外的是，冷秀不僅沒有阻攔二人離去，也並未讓二人繳納醫藥費，只是貼心的告訴二人十分鐘內要離開醫院，不然等醫院過了探病人時間，整個醫院都會被鎖上，到時想離開都離開不了了。
就這？
沈落秋直到跟著張強走出冷秀的辦公室都一臉的不可置信。
真的沒有阻攔自己，他們現在只需要十分鐘離開醫院，便萬事無憂了。
真的這麼簡單嗎？
沈落秋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走啊沈小兄弟，時間不等人啊。」張強拿著從冷秀手中要來的精神病院的地圖一邊看一邊對沈落秋說道。
「真是奇怪的布局，這醫院大門不在一樓，居然在二樓！」
張強看著地圖不由嘖嘖稱奇。
冷秀辦公室內，冷秀在見到沈落秋與張強走後放下了手中的筆將目光放在了坐在自己對面傻笑不止的張大山身上。
「目光無神，眼神呆滯。」冷秀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隨後從抽屜中拿出了一把手術刀走向了坐著傻笑的張大山……
一束陽光伴隨著點點鮮血滴在了名冊上面，鮮血很快浸入到了紙頁模糊了紙頁上的字跡。
【姓名：*強】
【年齡：39】
【姓名：沈落秋】
【年齡：18】
血紅色的名字在白紙黑字上面格外顯眼，那個被血跡給模糊的名字冷秀並未在意，而是將名冊合上放回到了抽屜中。
「病人名冊被弄髒了可不好。」
冷秀說著，重新將手術刀拿起對準了坐在椅子上的張大山。
冷秀看著沈落秋的模樣，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笑著說道：「都說喝啥補啥，我這眼睛不太好，就找了對眼睛來泡著喝。」
沈落秋聞言不置可否地看著水杯中漂浮著的眼珠子，擠出一副笑容對冷秀說道：「不愧是醫生，這病理學的我自愧腦子比不過你。」
「沒事，吃點腦子就好了。」冷秀笑著對沈落秋說了一句。
「那麼簡單介紹一下你父親，以及病症吧！」冷秀沒再廢話，快速地切入主題詢問起了沈落秋。
沈落秋聞言看著坐在自己身旁傻笑的張大山說道：「這個說來話長啊，我還是廢話少說吧。」
沈落秋拿起桌上的紙替張大山擦去嘴角的口水。
「我的父親叫張大山，他本來也不這樣的，後來因為一場嚴重的車禍腦子腦子受到了損傷，現在就只會傻笑，什麼都不會說了。」沈落秋說著，不由紅了眼眶，輕輕嘆了口氣。
「這位小兄弟，你放心，我......」
冷秀話剛說一半，就聽見一直傻笑不說話的張大山嘴巴開始一張一合，微弱的聲音自他的嘴中發出。
「老......老鐵雙擊666......點點讚。」
一直傻笑的張大山不知怎麼的，突然結結巴巴的說了這一句。
原本還略顯溫馨的氣氛頓時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死一般的寂靜。
沈落秋尷尬的輕咳一聲打破尷尬的氣氛。
「這些年我沒少看直播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經，可能我父親跟在我身邊耳濡目染下也學會了一些詞語。」
冷秀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問起了沈落秋的名字，以及一些家庭瑣事。
對於這一切，除了他的名字是真的外，一切的一切都是沈落秋現場編的謊話。
就在沈落秋滔滔不絕的講著的時候，身後緊閉著的房門也被打了開來。
沈落秋回身看去，便見張強在一位護士的攙扶下來到了屋內。
等到張強落座，護士也很識趣的離開重新關上了門。
看著略顯疲憊的張強沈落秋一時有些心虛，不敢直視張強的眼睛。
張強落座後輕輕拍了拍沈落秋的肩膀笑著對冷秀說道：「小侄子，我就說吧，幸虧被電的是我，要是你的話不知道得成啥樣。」
沈落秋聽著張強的話，明白了先前發生的一切張強全都能聽見。
冷秀聞言笑著對張強說道：「那個，還要麻煩你寫一點關於你同事的資料。」冷秀說著，將一張紙遞給了張強。
沈落秋見狀，生怕張強不知道張大山是誰從而寫錯了姓名，剛想出聲提醒便被冷秀抬手制止了。
「只是一點基礎信息，沈兄弟不用擔心。」
沈落秋明白這是冷秀探測二人的寂寞，只能幹著急的看著接過紙筆的張強。
張強在接過紙筆後遲遲沒有動筆，沈落秋看著張強的樣子心中頓時涼了一半。
完了完了，張強是真不認識張大山！
「寫一點基礎信息就好，比如年齡之類的。」冷秀依舊面帶笑容的看著遲遲未動筆的張強。
「那個張叔，我父親......」沈落秋剛想說出張大山這三個字，便被冷秀那目中帶刺的眼神所將要說的話給吞了下去。
張強不好意思的將紙跟筆放回了桌上。
「怎麼，寫不出來嗎？」冷秀依舊面帶笑容，只是笑容盡顯詭異。
張強撓著頭憨厚的說道：「那個冷醫生，我沒讀過書不會寫字，能不能口頭說一下。」
見冷秀點頭，張強看了一眼傻笑的張大山後便開始講了起來。
張強還真認識張大山，這個張大山也算是這個平台的頭部主播了。
有不少觀眾是因為張大山而來看直播的，可以說張大山是當之無愧元老級別的存在。
張強細數下來張大山直播已經八年有餘，這八年直播生涯如果給他，那他估計在第四年就不直播了。
他們這行為什麼會有源源不斷的人來直播，究其原因就是有人看，有人看就意味著有錢賺。
張強直播三年賺的錢早就七位數開頭，因為要給自己的兒子準備一套像樣的房子跟禮金，這才咬牙堅持到現在。
沒想到元老級別的張大山都在這個精神病院瘋了。
張強心裡想著，嘴上依舊在講著與張大山相關的事情，在講到年齡上時他也察覺到冷秀的眉頭跳動了一下，不過他並未在意。
一個年齡而已，大不了就說自己記錯了。
「你確定你同事張大山今年四十三歲了？」
果不其然，冷秀在張強停下講話後便拋出了問題。
張強聞言撓了撓頭說道：「時間有些長，有些記不清了。這事還得問他兒子小沈。」
沈落秋見張強看向自己，頓時有些尷尬的看了眼傻笑的張大山。
不知是這八年的直播生涯太過艱難，還是張大山長得滄桑。沈落秋在見到張大山的第一眼就斷定其不會小於五十歲，因此在說張大山的年齡時，他也報出了五十二歲的高齡。
如今在聽到張大山只有四十三歲後，沈落秋心裡是有一萬個疑惑的。
長得這麼老也才四十三？
雖然心有疑惑然沈落秋依舊面色不改的笑看著張強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唉張叔，你這記憶力也太差了。我爸今年都五十二歲了！」
「啊？」張強聞言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拍腦殼附和道：「你瞅我這腦子，這人老了記憶力真是不行，直接讓你爸年輕了十多歲。」
「張叔你這話說的，還不是我爸顯得……顯得年輕。」
冷秀不動聲色的看著交談的二人，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水杯中的一個眼珠子也順著水流被送入口中，冷秀眼都沒眨的將眼珠子嚼碎吞入腹中。
一直斜眼觀察的張強見狀更是眼皮不住跳動起來，他本以為那是用來存放眼睛的器皿，沒想到居然是用來吃的。
冷秀見二人看向了自己，放下水杯一邊嚼著眼珠子一邊對著沈落秋說道：「你如此相信我院，那我院自然得重視起來，你放心，你父親在我院一定會康復的。」
冷秀說著，將記載病人的名冊中拿出，開始在名冊中記載起了張大山的信息。
沈落秋看著專心記載信息的冷秀，一時間竟有種良醫就坐在自己對面的錯覺。
「那個，我們可以離開了嗎？」張強見冷秀一直在記載著信息不由的問道。
沈落秋聽著張強的問詢心臟不由地一抽。
其實他也想問，但奈何不敢問。
他生怕打擾到冷秀記載，從而像先前女護士對待病人一樣被脖子右擰成麻花。
令沈落秋意外的是，冷秀不僅沒有阻攔二人離去，也並未讓二人繳納醫藥費，只是貼心的告訴二人十分鐘內要離開醫院，不然等醫院過了探病人時間，整個醫院都會被鎖上，到時想離開都離開不了了。
就這？
沈落秋直到跟著張強走出冷秀的辦公室都一臉的不可置信。
真的沒有阻攔自己，他們現在只需要十分鐘離開醫院，便萬事無憂了。
真的這麼簡單嗎？
沈落秋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走啊沈小兄弟，時間不等人啊。」張強拿著從冷秀手中要來的精神病院的地圖一邊看一邊對沈落秋說道。
「真是奇怪的布局，這醫院大門不在一樓，居然在二樓！」
張強看著地圖不由嘖嘖稱奇。
冷秀辦公室內，冷秀在見到沈落秋與張強走後放下了手中的筆將目光放在了坐在自己對面傻笑不止的張大山身上。
「目光無神，眼神呆滯。」冷秀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隨後從抽屜中拿出了一把手術刀走向了坐著傻笑的張大山……
一束陽光伴隨著點點鮮血滴在了名冊上面，鮮血很快浸入到了紙頁模糊了紙頁上的字跡。
【姓名：*強】
【年齡：39】
【姓名：沈落秋】
【年齡：18】
血紅色的名字在白紙黑字上面格外顯眼，那個被血跡給模糊的名字冷秀並未在意，而是將名冊合上放回到了抽屜中。
「病人名冊被弄髒了可不好。」
冷秀說著，重新將手術刀拿起對準了坐在椅子上的張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