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我是一顆攝像頭
錢途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攝像頭。
不是比喻，就是字面意思。
哦，或許量詞應該用「顆」，是一顆攝像頭。
不是在頭上長了一顆攝像頭，而是整個人變成了一顆攝像頭。
穿越了？
如今他只能蹲在一台液晶顯示器的上方，用1600萬像素8k超清的獨眼無助地看著外面的世界——
這似乎是一間用破舊廠房改建的網吧？風格很粗獷啊。
一排排長桌被分成了許多格子間，每個格子裡都擺著一台電腦。
對面的屏幕黑著。
錢途就是通過對面液晶屏上的反光，才確定自己確實是正從一顆攝像頭裡往外看。
靠北！
這攝像頭居然還是廣角的，一眼掃過去簡直有種全景的感覺。
他不由得感慨，自己上輩子恐怕都沒能賺到1600萬啊，如今一出廠就自帶1600萬像素！
廣角的餘光捕捉到了來自側面的動態人臉。
錢途朝旁邊的格子間裡斜眼一瞄——
一把油乎乎的電競椅，海綿頭枕都蹭爛了，上面坐著一個看起來隨時可能猝死的宅男。
那傢伙瘦骨嶙峋的，營養不良的大腦袋上套著一個VR虛擬頭盔，雙手抓著搖杆，正一臉亢奮地渾身哆嗦著，嘴裡不知道在咕噥什麼。
錢途忍不住替對方捏一把汗——
那骷髏仔張牙舞爪的，好幾次都差點把桌上剩的半份泡麵給碰翻。
臘質塗層的紙碗裡，是一盆半凝固的牛油冷湯，上面還漂著四五截香菸過濾嘴。
盤坐的雙腳上，黏著破了洞的襪子，色澤白中帶黃，想必味道不會太妙……
嗯，幸虧攝像頭沒有鼻子。
旁邊桌上扔著一張工牌，帶照片的那種，還挺正式的。
可惜照片有一大半都被其他雜物遮住了，只能看到下巴上的兩顆大膿包，旁邊還有一排痘印。
照片下面，還能隱約看到幾個字——
先是「姓名」，接著冒號，然後是「王」。
再後面就只露出半個字了，左半部分似乎是兩橫一撇。
王天？王夫？王無？王元？王亓qí？
哪個都不像是正常的人名……
嘖，自己這顆攝像頭不夠先進啊，居然沒有透視功能！
錢途只好轉回視線——
他自己所在的這個格子間裡，座位上也趴著一個人。
那人的臉完全埋在桌面上，又剛好壓住了工牌，所以看不清長相，也不知道名字。
不過，這個人倒是也戴著同款VR頭盔。
頭盔後腦勺的位置，似乎是用來插外接設備的地方，有漏電燒糊的痕跡——
裂縫裡有一縷淡淡的青煙，不緊不慢地飄著。
電死了？
錢途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這個一腦袋頭油的短命鬼，就是自己麼？
是自己在網吧通宵打遊戲的時候開了外掛，或者在公司996加班的時候摸魚看小說，於是遭天譴了，被雷劈了？
死後，又瞬間魂穿成了一顆攝像頭麼？
不對，應該不是。
錢途稍微回憶了一下，便想起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華夏國人，在內陸長大，從小品學兼優。
除了經常在考試時幫成績差的同桌李雷傳紙條遞答案，以及偷偷在學習委員兼班花韓梅梅的文具盒裡放蜘蛛之外，自己幾乎沒有任何劣跡。
九年義務教育之後是高中，再三年便是高考。
不出所料，錢途順利考入華夏國首都的頂級學府里深造。本科學的是數學，又跨專業考了金融的研究生。
一路順利畢業後，正趕上「網際網路金融」領域大爆發。
於是，他很快從起薪10萬，干到了年薪100萬，感覺再過幾年就能實現財務自由，40歲就可以光榮退休了。
不愧叫「錢途」，咱真是人如其名啊。
後來……
記憶好像斷在這裡了……
他只記得公司有一個挺大的海外項目，安排自己出差考察，之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不管怎麼說，錢途很確定——
眼前這個發量已經有點稀疏的倒霉蛋，肯定不會是自己。
「嗶嗤——」
頭盔後面的裂縫裡又冒出一道電火花，但周圍並沒有人注意到。
突然，錢途耳邊響起一個莫名熟悉的電子音，是女聲：
「恭喜您已經通關13-1，解鎖本關的「自動戰鬥」功能。
「「自動戰鬥」可通過掛機來獲取收益，請問您現在是否要進入？」
啥？
錢途一愣，為什麼自己能聽到遊戲語音？
所以自己不光是這台電腦的攝像頭，同時還接管了音箱麼？
不對，音箱和攝像頭都沒有運算功能，自己既然有腦子，能思考，那恐怕是連CPU都接管了。
重生之我是一台矽基計算姬？
「嗶嗤嗤嗤——」
不知道和錢途的思考速度猛然加快有沒有關係，反正那台頭戴VR設備上的火花冒得更猛了。
趴在桌上的那個死鬼被電得一哆嗦，手指抽搐，正好按到了搖杆。
電子女聲毫無感情地宣布：
「您已選擇「是」，倒計時結束後，將開啟「自動戰鬥」。
「5……
「4……
「3……
「2……
「1……
「全軍出擊！」
錢途突然感到一陣胸悶，思維有些卡頓。
一行字符在他腦海里飄過——
Now Loading……
請等待，正在載入……
沒多久，一道白光閃現，劃破了晶片集成電路中的黑暗。
他眼前出現了一個斗大的數字——
【1】
什麼意思？
是說自己現在只有一條命麼？
又或者說，這是所謂的「自動戰鬥」的第一輪？
要麼就是聊天室里打招呼，看到了就在彈幕里打個1？
「111。」錢途試著回復道。
思緒閃過，畫面抖了抖，彈出提示——
「答案錯誤。」
什麼鬼？
錢途一愣，使勁晃了晃腦袋，想要清醒過來。
可沒等他想明白，那個數字便一閃，消失在一片白光之中。
白光越來越亮，噼里啪啦地，好像還帶著火花。
聞著有點嗆，嘗著有點甜，喉嚨里有點癢。
錢途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想要咳嗽。
「噓！」
一隻黑手狠狠地捂在他嘴上，硬是逼著他把咳嗽給憋了回去。
錢途猛地睜開了眼——
面前是個體型健壯的黑人小伙兒，染著一頭紅髮。
對方見錢途徹底醒了，才緩緩鬆開手，但眼神里滿是慌亂。
看這黑哥哥的面相有些不善，錢途也不敢托大。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先老老實實地把嘴閉上，總不會錯。
他一邊滿臉堆笑，一邊四下張望了一番，自己似乎正置身於一座體育館裡。
外面是打仗了麼？周圍窗戶上的玻璃幾乎都是碎的。
好些男男女女橫七豎八地或躺或臥，身上大都帶著傷，地板上也血跡斑斑的。
不過，所有人都像那個黑人一樣，嘴巴閉得緊緊的，沒人開口說話。
錢途原本靠在牆角，手一扶地，想要站起來，才覺得頭疼得厲害。
那黑人見了，便沖他打手勢——
見鬼了，錢途發現自己居然看得懂對方的手語：
「安靜，別動……
「你剛才撞到了頭，但沒有出血，休息一會兒就好。」
錢途忍不住也打手語，問道：
「我為什麼能看懂……」
算了，這不重要，他馬上換了問題：
「你是誰？這是哪兒？發生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黑人打手勢問。
媽的，錢途直翻白眼——
比起開口說話，用手語交流本就夠低效了，所以能不能不要花時間說這些廢話？
黑人看懂了白眼的意思，繼續打手勢道：「你撞到了頭，可能是暫時失憶了。」
錢途沒好氣地點點頭，不過腦袋一動就很疼。
那黑人繼續比劃著名解釋，用詞變得簡潔很多：
「怪物，天上，砸下來。
「學校，體育館，避難。
「我，馬爾科姆，你的父親。
「別的事，說不定你一會兒就想起來了。」
黑人的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
馬爾科姆？
小馬？
有點印象。
錢途暗想：看來，自己和這匹「黑馬」的關係不錯啊。
他還自稱是我的父親？
呵呵，小馬啊小馬，也不看看自己的膚色就亂玩倫理梗，不如先找到你自己的父親再說吧。
「安靜，保持安靜！一定，一定！怪物能聽到！」
小馬又比劃著名強調了一次，雙手揮舞得很用力，像個嗑了藥的薩滿。
對方這麼一提示，便有些零碎的畫面閃過錢途的腦海——
天空，流星雨，隕石。
操場，屍橫遍野。
大樓，破窗而出。
那些四腳怪物像是巨大的蝙蝠，周身青灰，但沒有翅膀。
可是它們橫衝直撞時速度極快，很多老師和同學都被直接撞成了碎肉，化成了一片血霧。
血霧，化不開的血霧……
轉眼之間，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學校，就變成了一片寂靜之地。
死亡天使——
對，不久之後，人類就會這樣稱呼這些外星怪物。
錢途猜測，這八成是算法AI模擬出來的遊戲關卡。自己之前已經打通過這一關了，所以才可以進入什麼「自動戰鬥」模式。
哦，不對，不能說是自己打通了……
應該說是之前那個操控自己的玩家，已經打通了這一關卡。
所以，自己現在只是個遊戲裡面的人物麼？
如果「我」不小心死在遊戲裡的話，自己真的會死麼？
還是會在屏幕上看到一個斗大的「菜」字，然後……
重新變回一顆高清攝像頭？
不是比喻，就是字面意思。
哦，或許量詞應該用「顆」，是一顆攝像頭。
不是在頭上長了一顆攝像頭，而是整個人變成了一顆攝像頭。
穿越了？
如今他只能蹲在一台液晶顯示器的上方，用1600萬像素8k超清的獨眼無助地看著外面的世界——
這似乎是一間用破舊廠房改建的網吧？風格很粗獷啊。
一排排長桌被分成了許多格子間，每個格子裡都擺著一台電腦。
對面的屏幕黑著。
錢途就是通過對面液晶屏上的反光，才確定自己確實是正從一顆攝像頭裡往外看。
靠北！
這攝像頭居然還是廣角的，一眼掃過去簡直有種全景的感覺。
他不由得感慨，自己上輩子恐怕都沒能賺到1600萬啊，如今一出廠就自帶1600萬像素！
廣角的餘光捕捉到了來自側面的動態人臉。
錢途朝旁邊的格子間裡斜眼一瞄——
一把油乎乎的電競椅，海綿頭枕都蹭爛了，上面坐著一個看起來隨時可能猝死的宅男。
那傢伙瘦骨嶙峋的，營養不良的大腦袋上套著一個VR虛擬頭盔，雙手抓著搖杆，正一臉亢奮地渾身哆嗦著，嘴裡不知道在咕噥什麼。
錢途忍不住替對方捏一把汗——
那骷髏仔張牙舞爪的，好幾次都差點把桌上剩的半份泡麵給碰翻。
臘質塗層的紙碗裡，是一盆半凝固的牛油冷湯，上面還漂著四五截香菸過濾嘴。
盤坐的雙腳上，黏著破了洞的襪子，色澤白中帶黃，想必味道不會太妙……
嗯，幸虧攝像頭沒有鼻子。
旁邊桌上扔著一張工牌，帶照片的那種，還挺正式的。
可惜照片有一大半都被其他雜物遮住了，只能看到下巴上的兩顆大膿包，旁邊還有一排痘印。
照片下面，還能隱約看到幾個字——
先是「姓名」，接著冒號，然後是「王」。
再後面就只露出半個字了，左半部分似乎是兩橫一撇。
王天？王夫？王無？王元？王亓qí？
哪個都不像是正常的人名……
嘖，自己這顆攝像頭不夠先進啊，居然沒有透視功能！
錢途只好轉回視線——
他自己所在的這個格子間裡，座位上也趴著一個人。
那人的臉完全埋在桌面上，又剛好壓住了工牌，所以看不清長相，也不知道名字。
不過，這個人倒是也戴著同款VR頭盔。
頭盔後腦勺的位置，似乎是用來插外接設備的地方，有漏電燒糊的痕跡——
裂縫裡有一縷淡淡的青煙，不緊不慢地飄著。
電死了？
錢途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這個一腦袋頭油的短命鬼，就是自己麼？
是自己在網吧通宵打遊戲的時候開了外掛，或者在公司996加班的時候摸魚看小說，於是遭天譴了，被雷劈了？
死後，又瞬間魂穿成了一顆攝像頭麼？
不對，應該不是。
錢途稍微回憶了一下，便想起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華夏國人，在內陸長大，從小品學兼優。
除了經常在考試時幫成績差的同桌李雷傳紙條遞答案，以及偷偷在學習委員兼班花韓梅梅的文具盒裡放蜘蛛之外，自己幾乎沒有任何劣跡。
九年義務教育之後是高中，再三年便是高考。
不出所料，錢途順利考入華夏國首都的頂級學府里深造。本科學的是數學，又跨專業考了金融的研究生。
一路順利畢業後，正趕上「網際網路金融」領域大爆發。
於是，他很快從起薪10萬，干到了年薪100萬，感覺再過幾年就能實現財務自由，40歲就可以光榮退休了。
不愧叫「錢途」，咱真是人如其名啊。
後來……
記憶好像斷在這裡了……
他只記得公司有一個挺大的海外項目，安排自己出差考察，之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不管怎麼說，錢途很確定——
眼前這個發量已經有點稀疏的倒霉蛋，肯定不會是自己。
「嗶嗤——」
頭盔後面的裂縫裡又冒出一道電火花，但周圍並沒有人注意到。
突然，錢途耳邊響起一個莫名熟悉的電子音，是女聲：
「恭喜您已經通關13-1，解鎖本關的「自動戰鬥」功能。
「「自動戰鬥」可通過掛機來獲取收益，請問您現在是否要進入？」
啥？
錢途一愣，為什麼自己能聽到遊戲語音？
所以自己不光是這台電腦的攝像頭，同時還接管了音箱麼？
不對，音箱和攝像頭都沒有運算功能，自己既然有腦子，能思考，那恐怕是連CPU都接管了。
重生之我是一台矽基計算姬？
「嗶嗤嗤嗤——」
不知道和錢途的思考速度猛然加快有沒有關係，反正那台頭戴VR設備上的火花冒得更猛了。
趴在桌上的那個死鬼被電得一哆嗦，手指抽搐，正好按到了搖杆。
電子女聲毫無感情地宣布：
「您已選擇「是」，倒計時結束後，將開啟「自動戰鬥」。
「5……
「4……
「3……
「2……
「1……
「全軍出擊！」
錢途突然感到一陣胸悶，思維有些卡頓。
一行字符在他腦海里飄過——
Now Loading……
請等待，正在載入……
沒多久，一道白光閃現，劃破了晶片集成電路中的黑暗。
他眼前出現了一個斗大的數字——
【1】
什麼意思？
是說自己現在只有一條命麼？
又或者說，這是所謂的「自動戰鬥」的第一輪？
要麼就是聊天室里打招呼，看到了就在彈幕里打個1？
「111。」錢途試著回復道。
思緒閃過，畫面抖了抖，彈出提示——
「答案錯誤。」
什麼鬼？
錢途一愣，使勁晃了晃腦袋，想要清醒過來。
可沒等他想明白，那個數字便一閃，消失在一片白光之中。
白光越來越亮，噼里啪啦地，好像還帶著火花。
聞著有點嗆，嘗著有點甜，喉嚨里有點癢。
錢途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想要咳嗽。
「噓！」
一隻黑手狠狠地捂在他嘴上，硬是逼著他把咳嗽給憋了回去。
錢途猛地睜開了眼——
面前是個體型健壯的黑人小伙兒，染著一頭紅髮。
對方見錢途徹底醒了，才緩緩鬆開手，但眼神里滿是慌亂。
看這黑哥哥的面相有些不善，錢途也不敢托大。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先老老實實地把嘴閉上，總不會錯。
他一邊滿臉堆笑，一邊四下張望了一番，自己似乎正置身於一座體育館裡。
外面是打仗了麼？周圍窗戶上的玻璃幾乎都是碎的。
好些男男女女橫七豎八地或躺或臥，身上大都帶著傷，地板上也血跡斑斑的。
不過，所有人都像那個黑人一樣，嘴巴閉得緊緊的，沒人開口說話。
錢途原本靠在牆角，手一扶地，想要站起來，才覺得頭疼得厲害。
那黑人見了，便沖他打手勢——
見鬼了，錢途發現自己居然看得懂對方的手語：
「安靜，別動……
「你剛才撞到了頭，但沒有出血，休息一會兒就好。」
錢途忍不住也打手語，問道：
「我為什麼能看懂……」
算了，這不重要，他馬上換了問題：
「你是誰？這是哪兒？發生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黑人打手勢問。
媽的，錢途直翻白眼——
比起開口說話，用手語交流本就夠低效了，所以能不能不要花時間說這些廢話？
黑人看懂了白眼的意思，繼續打手勢道：「你撞到了頭，可能是暫時失憶了。」
錢途沒好氣地點點頭，不過腦袋一動就很疼。
那黑人繼續比劃著名解釋，用詞變得簡潔很多：
「怪物，天上，砸下來。
「學校，體育館，避難。
「我，馬爾科姆，你的父親。
「別的事，說不定你一會兒就想起來了。」
黑人的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
馬爾科姆？
小馬？
有點印象。
錢途暗想：看來，自己和這匹「黑馬」的關係不錯啊。
他還自稱是我的父親？
呵呵，小馬啊小馬，也不看看自己的膚色就亂玩倫理梗，不如先找到你自己的父親再說吧。
「安靜，保持安靜！一定，一定！怪物能聽到！」
小馬又比劃著名強調了一次，雙手揮舞得很用力，像個嗑了藥的薩滿。
對方這麼一提示，便有些零碎的畫面閃過錢途的腦海——
天空，流星雨，隕石。
操場，屍橫遍野。
大樓，破窗而出。
那些四腳怪物像是巨大的蝙蝠，周身青灰，但沒有翅膀。
可是它們橫衝直撞時速度極快，很多老師和同學都被直接撞成了碎肉，化成了一片血霧。
血霧，化不開的血霧……
轉眼之間，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學校，就變成了一片寂靜之地。
死亡天使——
對，不久之後，人類就會這樣稱呼這些外星怪物。
錢途猜測，這八成是算法AI模擬出來的遊戲關卡。自己之前已經打通過這一關了，所以才可以進入什麼「自動戰鬥」模式。
哦，不對，不能說是自己打通了……
應該說是之前那個操控自己的玩家，已經打通了這一關卡。
所以，自己現在只是個遊戲裡面的人物麼？
如果「我」不小心死在遊戲裡的話，自己真的會死麼？
還是會在屏幕上看到一個斗大的「菜」字，然後……
重新變回一顆高清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