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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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是農村長大的,我家是海邊的一個城市,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不算幸福的家庭里,父親對我要求很嚴苛,我只有努力學習,才能換來他們那一點笑臉。這就造成了我從小很孤僻,對很孤僻,不愛和人說話。我發育很早,初中時就來了初潮,那天我褲子紅了,恰好外面飄來一股糞味,是一輛運糞車經過,對那個年代下水道還不完善,同學們起鬨嘲笑起我來,刻薄的班主任明明知道女性的生理,但是她也說我拉了褲子。那天起,我成了被霸凌的對象,沒有朋友,我一個朋友都沒有。

  眼前的主控室里被改造成了一個小型房間,有床,有桌子,還有一個瘋癲的長髮女人,蜷縮在床上,一個男人正在及褲腰帶,我明白了一起,也想起了一起。

  我掏出刀來,那把五哥遞給我的瑞士軍刀,狠狠的朝眼前的男人刺去。是呀,如果我不這麼孤僻,也不會在父親那天車禍後選擇出去散心時身邊一個朋友也沒有。那男人肚子肉很厚,過短的刀身拔不出,他吃痛掙紮起來,把我甩到了一旁。

  自從我被霸凌後整個人更加孤僻,我習慣把自己封閉起來,度過初中高中一個個難過的日子,高考也失利,沒有考上頂流的學校,去了一家差不多的學校,我母親是個很慈祥的人,我是個善良的人,如果不是我的善良,我就不會那天幫助那個問路的老奶奶,就不會那天被偽裝成老奶奶的人販子拐賣到這裡,老天呀,你為何?為何要懲罰一個善良的人。

  我環顧這間主控室的四周,想再找一件武器,只看見牆上的模特日曆,在那上面張美麗,樓長,小妹看著我,褪色的日曆像是她們被放乾的血吊在一樣,她們不能幫我,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男人撲了過來,把我壓在身下,狠狠的掐住我脖子就像我被拐賣到這的第二天,他就把我壓在身下強暴我一樣醜陋。我缺氧了,連思緒都迷離了,直翻白眼。意識迷離的最後一刻,我狠狠的朝他胯下踹去,讓他斷子絕孫,對讓他斷子絕孫!

  被拐賣到這後,我跑過很多次,人生地不熟的我被抓過來很多次,整個村子都是幫凶!是他們,他們一起抓了我很多次。更絕望的是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懷孕的我行動不便,被他們關在家裡。我不想懷上,我不想懷上殺人犯的孩子,在一個雪天我生產了是個男孩,我從接產的人手裡搶過那個孩子,當著那家強暴犯的面,狠狠的摔死了他,不,不是我,是暴風雪,是寒冰刺骨的暴風雪,帶走所有溫度的暴風雪,讓一個失去人生的母親變成了魔鬼。哈哈,讓他們斷子絕孫!

  吃痛的男人,抱著襠部後退了幾步,我發狂的撲了過去,像一隻野獸撕咬著他。就像小y告訴我的那樣,咬他,咬死他!

  那天我摔死我的兒子後,就瘋了,所有人都知道我瘋了,他們不敢再讓我生孩子,而是把我關在這裡,關在這家廢棄工廠的廠房裡,每天給我送豬下水各種泔水,偶爾有幾個男人來強暴我,我還聽見幾個女人的嘲笑,「好好的男人生了娃也不守著,摔了自己娃,當這千人騎的騷貨」我在這裡生活著,像一條野狗,那天一個女孩發現了我,對,不是在地窖里,是在這間破廠房,我就是那個在地窖里的女鬼,失去兒子的我把那個靦腆的女孩當成了寄託,我陪她長大,幫她梳洗打扮,聽她講各種各樣外面的事情。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世界過得這麼大,金融危機過去了,奧運辦了,村里買的起汽車彩電了,蓋起了小區,還出現了一種新式智能機,不管有qq還有微信,15年!我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關了15年,女人的花期也不過十幾年,我卻全開在了這裡!

  男人朝我臉打了一拳,我也把他肚子插的刀拔了出來,我咬著牙,惡狠狠的看向他,他轉身要走,我拿著刀追了出去,在外面的雪地上撲倒了他,他抓住我拿到刺向他的手,他盯著我,我嗅到他的恐懼,就跟那晚我的恐懼一樣。

  那天!小y來找我,她已經成了一個大姑娘,考上大學的她來看我這個瘋婆子,就在這裡,這個男人強暴了她!對就是,這個畜生,就像強暴我一樣,我害怕的蜷縮在牆角,不管小y的呼喊,太長的時間,磨沒了我摔死自己兒子的勇氣。

  男人力氣很大,奪過了我手裡的刀,斜著過來刺進了我肚子,我倒下了。男人踢開我,喘著粗氣,捂著肚子,背對了我,他要離開,他大意了。我站起來,手裡攥著板磚,感覺不到痛,甚至感覺不到我活著。我又撲了過去,狠狠的砸他後腦,一下,又一下,一下,接一下。直到他腦漿四賤到雪地的每個位置。我怕他還活著,直砸到自己沒了力氣。看見他頭骨破裂,骨頭到處都是,他肯定是死了。

  我捂著肚子,連拔出那把刀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感到很冷,踉蹌的走到房間,跪在了床前「小y,我給你報仇了」,床上面有一具腐化的乾屍。那天,小y抱著衣服怨恨的看著我,然後一頭撞死在了牆上,我守著她的屍體,徹底瘋了,被現實傷害的我躲進了那裡。「小y,我馬上,馬上去找你了」血液帶著生命力,一起在我體內流出。


  遠程一聲警笛傳來,我被抬上來救護車前居然看見了五哥和新明沖我跑來,我看到了五哥的臉,他被揍得鼻青臉腫,一側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呵呵,我的瘋病還沒好啊。

  後記

  冰天雪地里,還是那間廢棄的工廠。

  「和你出來玩還真是有感覺,真他媽有末日生存的感覺」新明烤著火對對面正在撥弄火上東西的五哥說到,「不過,出來後,我學了不少東西,哎剛才打牌時候,你是怎麼看出他們做局的呢?」

  「這個呀?」五哥掏出瑞士軍刀,開始削手裡那根長長的木棍。「我大學時的一次經歷,有一天我在火車站看見象棋殘局挑戰,就那種100塊一次的,一群人圍在那,還有幾個人去試了試,都失敗了,但是我看出了走法,我剛要去試,發現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包括那幾個試過的人。那一刻,我明白了,做局的人,避免不了的失誤就是,他們是一個團隊,他們可能動作不同,但是目光一致。剛才打牌的時候,他們很高明,但是就連鄰桌都在看我,就很不正常了。」

  新明從包里掏出一罐咖啡,遞給五哥。「真有你的,大學畢了業,你就一直這麼走南闖北的?」

  五哥把刀插在雪地里,接過咖啡,說到:「對呀,我就喜歡這種感覺,以前中學時,我喜歡跳牆頭上網打遊戲,後來我明白了,我並不喜歡打遊戲,也不喜歡上網,更不喜歡翻牆頭,我甚至不喜歡自由,我只是討厭被約束。。。」

  「你還真是,上大學就看你天天打遊戲」新明也從包里掏出一罐咖啡,「有時候我真想像一樣不受管束。」

  「行了把,我的大老闆,說什麼話,你手底下多少人指著你吃飯,像我一樣,就餓死他們了。偶爾煩了出來玩一次就行了」五哥打斷他說話。

  「不過你確定,今晚在這過夜?」

  「我的大老闆說什麼話呢,咱們剛才贏了他們那麼多錢,你敢去那家旅館睡?聽我的,這的人賊邪性,咱們就在這過夜,明天就走,也不找車走大路,就從田裡穿到縣城,上車就走。」

  「你小子人生經驗挺豐富呀。」

  「誒呀,我畢業後全靠這門手藝活著。他們做局騙人,不能我反做局嗎。就喜歡這種小村子沒什麼人」

  二人從大學生活聊到畢業後,從國際局勢聊到國際戰爭,從晉朝鬼怪聊到民國怪異,從父母聊到個人家庭,整整聊了半夜。

  「我媳婦凶是凶了點,不過那個小腳嘿嘿嘿」五哥壞笑起來。

  「行了吧,你個變態,怎麼會有你這種。。。。種」新明看著五哥愣住了,渾身顫抖著。

  「咋了」五哥順著新明顫抖的手回頭望去,只聽一聲慘叫,「鬼呀!」他們看到了一個長發女鬼站在破敗的廠房門口,一直在那裡聽他們聊天。二人慌不擇路,是刀也不要了,火也不管了,拎著包掙扎著連趴帶滾跑出了工廠。

  翌日,二人頂著黑眼圈,仍然驚魂不定的混在村口集市里躲避賭場的人,「昨晚我一直在想」五哥若有所思。

  「沒事這種事情很常見,我也遇見過幾次,不去管他就行了。」新明安慰到。

  「不,不是這個,你昨晚講的那個晉朝鬼故事,是不是有一種可能,那鬼是人拌的!」五哥突然喊道,「新明那是個人!是人!她怎麼會在那!我知道了,我看過類似的新聞」然後恍然大悟抓住旁邊一個看著他們正要打電話人的手。「老鄉!你這個電話最好不要打,新明趕緊報警!不,再叫上120!」

  新明掏出手機,看到集市上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是局,什麼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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