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首
沈馳臉紅著，點點頭，董慧見沈馳的樣子，咯咯的笑：「娟子，我兒子勇敢不？」
娟子也笑嘻嘻的點點頭，說：「聽說你才十六歲？還會點穴？」
沈馳不笑也不點頭了，就在哪站著。
「娟子，跟姨去一下宋局的辦公室，姨問一下，我兒子的事怎麼解決？」
女警小娟稍微愣一下，提醒道：「姨，可進去萬一解決不了，以宋局的脾氣沈馳可就出不來了？聽羅隊說，一定要抓了沈馳，重判？不過，要是羅隊知道是董姨的兒子，不是，沒聽說董姨有沈馳這麼一個兒子呀？」
「這不是姨才收的乾兒子嗎？這就是姨的親兒子了，跟姨一起住，一起生活。」
「哦，那，那羅隊長可不敢抓董姨的兒子，您先去宋局辦公室，讓沈馳在外面吧。」很明顯，那意思是談不妥，沈馳可以逃跑，不至於被抓了。
要是進了局長辦公室，談不妥，那就走不了了，通緝犯從領導辦公室里離開，這眼藥就有點太猛了。
董慧點點頭，對沈馳說：「兒子，你跟你小娟姐說會話，媽進去跟你宋叔叔談一下。」
……
辦公室里，董慧喝著茶水，輕聲的對宋局說：「宋哲，十五六歲的農村少年就能幹淨利索的辦成這事的孩子？十來萬塊錢，拿著一點都不拖泥，而且學習英語賊快快，賊努力，做生意很有原則，很有感恩和智慧，運氣非常的好，進城就遇到嫂子，你不覺得這孩子將來前途無量嗎？」
宋局用手揉揉太陽穴，又揉揉眼睛，因為眼睛很熱，看見嫂子就想起大哥，還有侄子，從情緒里拉出自己來，問：
「嫂子，你確定你要把沈馳當兒子嗎？不會看走眼？」
「不會，你見嫂子什麼時候看人走眼過？」
……
沈馳點頭一下，看這二樓樓道里，心裡打鼓著似是去閻王殿的通道。
「坐吧。」小娟拉了一下沈馳，示意他坐在長條椅子上。
沈馳的眼睛四處觀察，心裡準備著，萬一辦不了要抓自己，從哪裡逃跑，樓梯肯定是跑不掉，那就只好跳窗戶了。
於是就提前打開了一扇窗戶，先看了看外面，跳下去在哪裡著陸。
突然身後傳來小娟的輕聲，「你是不是在想，萬一辦不了，要是抓捕你，你怎麼逃跑？」
沈馳點頭一下，又搖頭，嘿嘿傻笑：「我是嫌熱，開一下窗戶透透風。」
「熱嗎？你明顯是撒謊，你放心吧，你那事也不叫事，這年頭為討要工錢打架，打人的，還有殺人的呢，你的事不算什麼大事，只是你打的是羅隊長的哥哥。」
小娟看著帥氣的沈馳，一直沒有警察的架子，她也不清楚怎麼能給通緝犯這麼說話呢，可就是這麼說了。
沈馳點點頭，輕聲的說：「哪怕他給工人一半工錢，讓工人過個年，這事也沒人鬧他，吭哧吭哧干一年，全家老小就指望著那點工錢過年呢，一分不給，還先打人……」
說了一半，欲言又止，小娟也不接這話茬，萬一要是讓羅隊長聽見就不好了，就問些別的，總之就是想和沈馳說話。
大約過了半小時，董慧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警服的中年人，客客氣氣的送到了樓道口。
董慧伸手拉過站起來的沈馳，對著中年警察說：「這就是我兒子，沈馳。沈馳，快叫宋叔，一把手。」
沈馳緊張的站直，彎腰一下，恭敬的說：「宋叔您好，侄子沈馳給你添麻煩了。」
宋局長沒想到沈馳長得這麼標誌，仔細給沈馳相面了片刻，點點頭道：「你這孩子，太衝動了，以後辦事要有分寸，不要亂來。小娟你送一下你董姨，順便給羅隊說一下，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小娟點頭道：「是。」
沈馳又鞠躬，恭敬道：「謝謝宋叔。」
宋局一直目送董慧領著沈馳下了樓梯，揮手再見，沈馳再次行禮道別。
小娟把他們送出警察局門口，然後禮貌的對董慧和沈馳說：「董姨，沈馳，就送你們到這吧，我還得回去去羅隊辦公室。」
「嗯嗯」董慧點頭答應著，伸手碰了一下沈馳的手臂，提醒道：「兒子，你還不把挎包里的小錄音機和磁帶送個你小娟姐，下來要多請你小娟姐吃飯，她可是媽老戰友的女兒。」
嗯嗯，沈馳伸手從小挎包里掏出小錄音機，還有三盤流行歌曲的磁帶，上前兩步，遞給了小娟，輕聲說：
「姐，這個送給你，這個按鈕是播放，這個按鈕是前進，這個是後退，按這個是打開，磁帶這麼拿出來，放進去，按這就能放音樂，這個是耳機子，戴在耳朵上自己聽，不外放。」
嗯嗯，小娟一點都不客氣的接過來，臉上開了花一樣的高興，索尼小錄音機在整個縣城也沒有幾台，一台的價格折合人民幣是2000。
「姐姐謝謝弟弟，姐總想學習唱歌。」小娟對董姨和沈馳是一點不客氣，她是董姨看著長大的。
沈馳也很喜歡小娟清純的樣子，又說：「這幾盤磁帶你先聽著，都學會後，我那還有很多，你再換，咱們換著聽。」
「嗯嗯，那我先回單位了，星期天我去姨家裡找你。」
……
一路上，沈馳拉著乾媽的手，嘻嘻哈哈的笑著，有說有笑，原來自己擔心受怕的，壓死一家人的大事，在乾媽這裡就這麼輕鬆的搞定了。
「媽，謝謝你，咱們獨家代理的松下迷你錄音機也到貨了，是不是要開一家這樣的電器門市？」貨物到外貿局的單子是沈馳簽收的，所以他知道，這兩天乾媽一直沒去領。
「是到外貿局領，也就四十六台，沒多少東西，等磁帶郵到了，一起拿吧。」
松下迷你錄音機最耐用，零售1000人民幣呢，就是外觀不如索尼好看。
沈馳嗯嗯的看著臨街的電器店，董慧繼續說：「兒子，你看小娟怎麼樣？是媽看著長大的孩子，比你大兩歲，他爹是教育局長，不過再有五年就退休了。」
沈馳今年才十七歲，臉紅一下，撓撓腦袋說：「媽，人家是警察，能看上我嗎？」
哈哈，董慧笑著晃來晃去的說：「你要是喜歡就給媽說，不喜歡就算了。」
沈馳看著乾媽高興的樣子，心藏高興說：「媽，要不咱們請宋叔他們吃頓飯吧，給辦了這麼大事，也該謝謝人家。」
董慧搖頭一下：「不用請，請他們也不來，還是咱們吃吧，喜歡吃什麼？」
沈馳看了一下周圍的飯店，有一家氣派的餃子樓，就說：「媽，咱們在這家吃吧，你看他們的特色菜有螃蟹，大蝦，我還沒吃過螃蟹，今天正媽教我怎麼吃螃蟹。」
「好，媽今天教會兒子怎麼吃螃蟹。」
……
娟子也笑嘻嘻的點點頭，說：「聽說你才十六歲？還會點穴？」
沈馳不笑也不點頭了，就在哪站著。
「娟子，跟姨去一下宋局的辦公室，姨問一下，我兒子的事怎麼解決？」
女警小娟稍微愣一下，提醒道：「姨，可進去萬一解決不了，以宋局的脾氣沈馳可就出不來了？聽羅隊說，一定要抓了沈馳，重判？不過，要是羅隊知道是董姨的兒子，不是，沒聽說董姨有沈馳這麼一個兒子呀？」
「這不是姨才收的乾兒子嗎？這就是姨的親兒子了，跟姨一起住，一起生活。」
「哦，那，那羅隊長可不敢抓董姨的兒子，您先去宋局辦公室，讓沈馳在外面吧。」很明顯，那意思是談不妥，沈馳可以逃跑，不至於被抓了。
要是進了局長辦公室，談不妥，那就走不了了，通緝犯從領導辦公室里離開，這眼藥就有點太猛了。
董慧點點頭，對沈馳說：「兒子，你跟你小娟姐說會話，媽進去跟你宋叔叔談一下。」
……
辦公室里，董慧喝著茶水，輕聲的對宋局說：「宋哲，十五六歲的農村少年就能幹淨利索的辦成這事的孩子？十來萬塊錢，拿著一點都不拖泥，而且學習英語賊快快，賊努力，做生意很有原則，很有感恩和智慧，運氣非常的好，進城就遇到嫂子，你不覺得這孩子將來前途無量嗎？」
宋局用手揉揉太陽穴，又揉揉眼睛，因為眼睛很熱，看見嫂子就想起大哥，還有侄子，從情緒里拉出自己來，問：
「嫂子，你確定你要把沈馳當兒子嗎？不會看走眼？」
「不會，你見嫂子什麼時候看人走眼過？」
……
沈馳點頭一下，看這二樓樓道里，心裡打鼓著似是去閻王殿的通道。
「坐吧。」小娟拉了一下沈馳，示意他坐在長條椅子上。
沈馳的眼睛四處觀察，心裡準備著，萬一辦不了要抓自己，從哪裡逃跑，樓梯肯定是跑不掉，那就只好跳窗戶了。
於是就提前打開了一扇窗戶，先看了看外面，跳下去在哪裡著陸。
突然身後傳來小娟的輕聲，「你是不是在想，萬一辦不了，要是抓捕你，你怎麼逃跑？」
沈馳點頭一下，又搖頭，嘿嘿傻笑：「我是嫌熱，開一下窗戶透透風。」
「熱嗎？你明顯是撒謊，你放心吧，你那事也不叫事，這年頭為討要工錢打架，打人的，還有殺人的呢，你的事不算什麼大事，只是你打的是羅隊長的哥哥。」
小娟看著帥氣的沈馳，一直沒有警察的架子，她也不清楚怎麼能給通緝犯這麼說話呢，可就是這麼說了。
沈馳點點頭，輕聲的說：「哪怕他給工人一半工錢，讓工人過個年，這事也沒人鬧他，吭哧吭哧干一年，全家老小就指望著那點工錢過年呢，一分不給，還先打人……」
說了一半，欲言又止，小娟也不接這話茬，萬一要是讓羅隊長聽見就不好了，就問些別的，總之就是想和沈馳說話。
大約過了半小時，董慧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警服的中年人，客客氣氣的送到了樓道口。
董慧伸手拉過站起來的沈馳，對著中年警察說：「這就是我兒子，沈馳。沈馳，快叫宋叔，一把手。」
沈馳緊張的站直，彎腰一下，恭敬的說：「宋叔您好，侄子沈馳給你添麻煩了。」
宋局長沒想到沈馳長得這麼標誌，仔細給沈馳相面了片刻，點點頭道：「你這孩子，太衝動了，以後辦事要有分寸，不要亂來。小娟你送一下你董姨，順便給羅隊說一下，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小娟點頭道：「是。」
沈馳又鞠躬，恭敬道：「謝謝宋叔。」
宋局一直目送董慧領著沈馳下了樓梯，揮手再見，沈馳再次行禮道別。
小娟把他們送出警察局門口，然後禮貌的對董慧和沈馳說：「董姨，沈馳，就送你們到這吧，我還得回去去羅隊辦公室。」
「嗯嗯」董慧點頭答應著，伸手碰了一下沈馳的手臂，提醒道：「兒子，你還不把挎包里的小錄音機和磁帶送個你小娟姐，下來要多請你小娟姐吃飯，她可是媽老戰友的女兒。」
嗯嗯，沈馳伸手從小挎包里掏出小錄音機，還有三盤流行歌曲的磁帶，上前兩步，遞給了小娟，輕聲說：
「姐，這個送給你，這個按鈕是播放，這個按鈕是前進，這個是後退，按這個是打開，磁帶這麼拿出來，放進去，按這就能放音樂，這個是耳機子，戴在耳朵上自己聽，不外放。」
嗯嗯，小娟一點都不客氣的接過來，臉上開了花一樣的高興，索尼小錄音機在整個縣城也沒有幾台，一台的價格折合人民幣是2000。
「姐姐謝謝弟弟，姐總想學習唱歌。」小娟對董姨和沈馳是一點不客氣，她是董姨看著長大的。
沈馳也很喜歡小娟清純的樣子，又說：「這幾盤磁帶你先聽著，都學會後，我那還有很多，你再換，咱們換著聽。」
「嗯嗯，那我先回單位了，星期天我去姨家裡找你。」
……
一路上，沈馳拉著乾媽的手，嘻嘻哈哈的笑著，有說有笑，原來自己擔心受怕的，壓死一家人的大事，在乾媽這裡就這麼輕鬆的搞定了。
「媽，謝謝你，咱們獨家代理的松下迷你錄音機也到貨了，是不是要開一家這樣的電器門市？」貨物到外貿局的單子是沈馳簽收的，所以他知道，這兩天乾媽一直沒去領。
「是到外貿局領，也就四十六台，沒多少東西，等磁帶郵到了，一起拿吧。」
松下迷你錄音機最耐用，零售1000人民幣呢，就是外觀不如索尼好看。
沈馳嗯嗯的看著臨街的電器店，董慧繼續說：「兒子，你看小娟怎麼樣？是媽看著長大的孩子，比你大兩歲，他爹是教育局長，不過再有五年就退休了。」
沈馳今年才十七歲，臉紅一下，撓撓腦袋說：「媽，人家是警察，能看上我嗎？」
哈哈，董慧笑著晃來晃去的說：「你要是喜歡就給媽說，不喜歡就算了。」
沈馳看著乾媽高興的樣子，心藏高興說：「媽，要不咱們請宋叔他們吃頓飯吧，給辦了這麼大事，也該謝謝人家。」
董慧搖頭一下：「不用請，請他們也不來，還是咱們吃吧，喜歡吃什麼？」
沈馳看了一下周圍的飯店，有一家氣派的餃子樓，就說：「媽，咱們在這家吃吧，你看他們的特色菜有螃蟹，大蝦，我還沒吃過螃蟹，今天正媽教我怎麼吃螃蟹。」
「好，媽今天教會兒子怎麼吃螃蟹。」
……